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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玩笑+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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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跟我走!”

“小神仙要給我講道!”

“三郎要去太廟為國祚祈福!”

“小神仙要教我延年益壽、吐納呼吸、修煉成仙之道。”

“三郎要為我做法送青詞符表上達天聽,省的去泰山封禪。這些天三郎給您講的不少了,該為了遭受蝗災的天下蒼生,那個,那個拯救一下,是吧?”

“天下蒼生固然重要,難道你爹我的性命就不重要嗎?我可一日都離不得姚三郎!”

皇帝眼看著太上皇要急眼,要罵自己的‘不孝子’,趕緊問在旁邊一臉平靜閉目裝睡的姚三郎:“三郎,三郎賢弟,你說,你打算留下來給太上皇講道,還是本著仙道貴生的原則?”

姚三郎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二位,能讓我睡覺嗎?”

“說完就讓你睡!”

“小神仙,你說你要是去太廟一呆好幾天,太廟裏冷,而且得吃素。”

姚三郎一聽到吃素就不開心了,猶豫了一瞬,還是覺得皇帝所說的才是正經事。正經是仙道貴生啊,正經是為了百姓祈福比教太上皇修煉更重要,但太上皇也不好得罪。啊呀得吃素,咦?想起來自己的獨門絕技,吃啥吐啥之術!

走之前吃個烤雞吃個蒸臘肉做引子,去太廟裏想吃肉了不用跑出去找飯館兒,直接能吐出原樣的烤雞和一碗蒸臘肉,太好了!

吃的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是當前的選擇依然沒有一個兩不得罪的說法。

姚三郎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林妹妹在哪兒我在哪兒。”

皇帝和太上皇對視一眼,太上皇滿眼不解,雖然黛玉是很漂亮、聰明,也很貼心,但為了一個還算不上女人的女孩子,姚真人你至於這樣嗎?你這都不是好色呀。

皇帝暗自得意,姚三郎跟我一樣,都是寧吃仙桃一口、不吃爛桃一筐的講究人,沒錯,皇後的昵稱就叫仙桃哈哈哈哈~

林妹妹正好穿著黑地彩繡的衣裳,翩翩若天邊雲霓,耀耀如夜晚繁星,快步走了進來。

一擡頭看見兩人爭的面紅耳赤,而三郎哥哥一臉的想睡覺,先是覺得無措,又趕忙收斂了心中的想法,只做平常。

太上皇高居主位,一擡頭就看到她,而皇帝坐在側手,和姚三郎對面而坐,倆人一同扭頭。

皇帝仗著年輕反應快,在看到黛玉的同時:“黛玉,跟我出去玩如何?”

黛玉心裏頭想著別的事,心不在焉的回答:“好啊。”

太上皇一拍大腿,懊惱又氣憤:“唉!”

姚三郎安撫他:“太上皇,不必如此煩憂,我可以隔兩天回來看你。”

太上皇悶悶不樂的指著皇帝:“如今我只有姚神仙這麽一個知心人,你還要跟我搶。”

皇帝趕忙道:“父皇心懷天下真乃一代明主,我今次上表昊天上帝一定會彰名父皇的仁政。”

太上皇又開心起來:“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而已。你不用寫太多。”好好給老子寫!給老子歌功頌德!

皇帝笑著點頭。我知道你想讓我多寫點,寫啊,寫唄,上天自有明鑒,人可欺天不可欺,難道我寫你是個明君,你就真的是了?呵呵。

黛玉關上門款步走過來,福身:“父皇萬福,哥哥萬福。”

太上皇點點頭:“坐。”他又沒忍住,叮囑道:“黛玉呀,你也太輕率了。別人要你做什麽事,你不打聽清楚就答應,那怎麽行。”你要稍微問一句去哪兒,我就能反應過來攔住你。

黛玉在空位子上坐下,眨眨眼,撫了撫鬢角:“哥哥叫我去,還用多打聽嗎?”

等一下!什麽事啊?現在再問是什麽事不合適吧……但到底是什麽事?去哪裏?

太上皇看著她溫柔乖巧的垂眸坐在那兒,漂亮的不似人類的模樣:“你可真乖。怎麽穿了黑色的衣裳,你還年輕,盡管穿淺色艷麗的衣裳,等到了五六十歲再穿黑色也不遲。”

我一直都以為,天下美色盡入我囊中,沒想到啊,世間還有這般絕色。可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只能把你當義女。

黛玉掩口而笑,有幾分得意:“父皇所有所不知,我穿成這樣是裝神弄鬼,幫嫂嫂審案子。”

太上皇問:“蜘蛛一案審出來了?是誰幹的?”

“說是與王婕妤有關,其餘的事嫂嫂不許我過問,叫我回去做功課。”

皇帝開玩笑道:“小丫頭膽子不小,還敢逃課,我當年逃課的次數不少,可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改天我給你請一位飽學鴻儒當先生,叫他管你。”

太上皇和姚三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黛玉還嘴:“除非他打得過我,若不然,他管不了我,我也不服他。世上的飽學鴻儒不少,有哪一個是文武雙全呀?”

皇帝大笑:“你敢打先生不成?”

黛玉萌萌噠的一攤手:“師父教過我不要打老頭,打傷打死了賠不起,可我能跑啊,他抓不住我。只好幹瞪眼,平白生氣,哈哈。”

老頭被我打了會躺下了訛我,師父還說我可以不會訛人,但必須得知道。

太上皇想起拄著拐杖的白胡子老頭們當了公主的先生,追著飛檐走壁的長公主跑,累的氣喘籲籲。哈哈哈哈哈哈。他剛喝了口水,想到這一幕險些沒撐住噴出來,以袖掩口把水咽下去,也開玩笑:“打就打了,不要緊,我賠得起。”

姚三郎信以為真,連忙勸道:“別別別,二郎,你別借刀殺人。”

皇帝驚呆了,我勒個去他聽不出來我在開玩笑嗎?飽學鴻儒們雖然沒什麽大用,那也是門面功夫,我又不恨黛玉,怎麽可能把人拿來打死?

姚三郎:“太上皇,您別教黛玉仗勢欺人,為了逃課把老師打死,那可是有傷天和的事。”

太上皇也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兒子,這真的是我那富有智慧又十分銳利的仙師嗎?你為何如此單純?難道我真能鼓動黛玉去打老頭嗎?

黛玉:( ⊙ o ⊙ )啊?

三郎哥哥真是清純毫不做作。

好蠢啊,他怎麽會當真?

沈默了一會,皇帝等不到下一句,本著拍案而起的心態問:“三郎,你不跟黛玉說兩句?”

在座四個人,憑啥就說我們倆?

姚三郎目光柔和如春水,語氣溫柔纏綿:“林妹妹的心性為人我很了解,她只是說笑,幹不出那樣的事。”

黛玉心裏一動,一種奇妙的溫暖浸透心扉,又覺得不好意思。

太上皇和皇帝氣的不要不要的,一起拍桌子:“她幹不出來,我就能幹出來?”*2

倆人一起在心裏瘋狂刷彈幕:[色迷心竅!][重色輕友!][色膽包天!]

[好好的一個神仙就被小蘿莉迷成這個樣子!]

[虧得他只是個神仙,不是皇帝,若是皇帝必然是昏君!]

[就算父皇的人品不可信,難道我也不可信嗎?]

[就算皇兒這小兔崽子能幹出這種事,難道我不可信嗎?]

姚三郎楞住了,他心裏頭真覺得這倆人能幹出來。都挺胡鬧的。

黛玉淡定的笑了笑:“父皇,哥哥,許您二位開玩笑,就不許三郎哥哥開玩笑嘛?”

好啦好啦,給你們臺階下,不要鬧了。

唉,好像如果我不出來打圓場,你們就要吵起來了。

姚三郎一攤手:“對呀~”

一頭的冷汗啊我屮艸芔茻,多虧妹妹救我。

救命之恩只有以身相許~哭著跪下來求一個以身相許的機會!

皇帝和太上皇對視一眼,是啊,姚三郎也有可能是開玩笑啊,咦,我怎麽沒想明白呢?哎呀呀~

居然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就是嘛,他與我們相交甚厚,豈能不懂我的心性為人?

雖然太上皇不咋地,我可是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呢。

黛玉這才問:“哥哥要帶我去哪兒?”

皇帝這才得意洋洋的把前因後果解釋一遍,又說:“雖然封你為長公主,但還沒上玉冊,這次恰逢其時,把你也寫進家譜裏。”

黛玉眨巴著好奇寶寶的大眼睛:“哥哥,玉冊真的是用玉做的嗎?”

皇帝點頭:“當然是玉,白玉或是青玉,天子富有四海,寫家譜豈能用尋常人家所用的紙、絹、竹簡一類簡陋易朽之物。《宋史·輿服志六》:“冊制,用瑉玉簡,長一尺二寸,闊一寸二分。”是先琢刻文字,後充填金粉而成。可好看了!”

“青玉,金粉,好似雲開霧散旭日初升,一定很好看。”黛玉心裏頭有事要和三郎哥哥說,卻不急,又溫柔又有耐心的閑聊……閑聊……閑聊。

…………

另一邊有一個很沒耐心的女人,文四姐因為掌管禦膳房,在禦膳房那大院子裏也有休息室,屋裏放了一些常用之物,譬如說,衣服。

她換上一套深藍色的錦袍,把大黑兔裹緊(騎馬的時候太顛簸),騎馬直奔太廟。

太廟距離皇宮不算遠,也不算太近,縱馬馳騁十分鐘就能到。

可是她現在不敢縱馬馳騁,用一種相對平緩的速度走了四十分鐘才到,到太廟附近翻身下馬,吐槽:“特麽的我跑過來都比騎馬快!娘的,卓哥在哪兒呢?”

她從荷包裏摸出一個口哨,扔嘴裏:啾啾!咻咻~啾!

學了幾聲鳥叫,聲音清脆高亢,響徹雲霄。

等了少頃,偏門裏奔出一人,身高六尺,劍眉虎目,是個精神的小夥子。來到近前打量了幾眼,拜倒在地:“拜見夫人,老爺在太廟內巡視,請夫人以男子身份入內,不要露出破綻。”

文四姐拿鞭梢敲了敲他:“那你還管我叫夫人?哈哈哈哈!”把韁繩甩給他,從荷包裏掏出炭筆,把眉毛描的濃一點,又隨手掏出個小胡子bia在臉上。小胡子上塗有魚泡膠,用的時候舔一舔就能沾上。

太常寺少卿正和臨時掛了個寶章閣直學士頭銜的卓東來正在巡視太廟的布置,皇帝這次來到這裏不是平時那樣的祭祀,也不是前些天那樣的“四孟時享”(把當時時令的蔬菜瓜果祭祀祖先。)而是要在太廟旁邊的行宮裏住幾天,齋戒沐浴,進行正式的祈禱。

安保工作十分重要,甚至於分外重要。晚上留宿的時候不能像白天那樣遍布崗哨,就得把所有角落都清除幹凈,或是讓內衛占據角落。尤其是皇帝有些神經質,夢見自己被刺殺,這次的安保格外的小心謹慎。

“老爺呢?”

小夥子指了指穿著官服的兩位大人:“那不就是?”

文四姐失笑,卓哥不穿紫色衣裳,我竟沒認出他。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雖然有點鼓,但肚子也有點鼓,看起來就是個矮胖子。窩草!真該減肥了!

她龍行虎步的走過去,抱拳作揖:“老爺!”

“不必多禮。”卓東來微微頷首,伸手相攙,又轉頭對太常寺少卿:“趙大人,卓某暫且失陪。”

“卓大人請便。”

文四姐待他走遠,低聲道:“哥哥,你讓我打聽的事”

“噓!”卓東來含笑拉著她往裏走:“我們很久沒把臂同游。太廟的景致很好,有一井亭,很適合飲酒。”雖然有不少侍衛和太常寺的官員,但沒有人會攔他,大內侍衛都認得他,而太常寺官員雖然不認得他,卻認得他拿來的聖旨。

文四姐毫無情趣:“這兒一群死鬼,能有什麽好景致。”

卓東來輕輕掐了她一把:“別亂說話,叫人聽見不好辦。”

文四姐不住的打量他:“哥哥,你穿官服真好看,我十多年沒見你穿紫色之外的顏色。”

他笑著扯開衣領:“裏面是紫色衣裳。不要急。等我升到三品官員時,官服也是紫色的。”

一路走馬觀花的看,果然景色不錯:山頭倚檻,直望弱水蓬萊;絕頂攀松,都是濃雲薄霧。

樓臺森聳,金烏展翅飛來;殿宇棱層,玉兔騰身走到。

雕梁畫棟,碧瓦朱檐,鳳扉亮槅映黃紗,龜背繡簾垂錦帶。

嘉寧殿祥雲香霭,正陽門瑞氣盤旋。

文四姐就看著房子華麗:“這兒跟宮裏沒什麽區別。”

卓東來道:“侍死如侍生,正是如此。”

繞來繞去,走到井亭前。八角攢尖頂中間落平,開八角形洞口,頂覆黃琉璃瓦,八對合角吻,八條脊,脊端安仙人走獸。正中開露天洞口,形狀隨同井的平面,正對下面的井口,為的是采光以便看視井中水面。

文四姐擡頭一看:“這亭子好看。”

卓東來微笑著招招手,溫柔的說:“你來看看井裏有什麽。”

文四姐心中一動,他這個語氣和動作……就仿佛是要把我推下去似得。

或者按照人品來看,應該是井裏拔著幾個西瓜,或者吊著個籃子打算給我驚喜。

卓哥不會把我推下去╮(╯▽╰)╭~他只會用這種陰森森的語氣說話~

她湊過去一看,井底碧波蕩漾,亭子漏洞處透下的光芒映著清澈的井水和幹凈的井壁映澈銀光,波光粼粼如同夜晚的海綿,霎是好看。但也只是好看,井裏沒有,什麽都沒有。

忽聽背後有衣袂浮風只聲,又有腳步聲輕不可聞的移動。

文四姐心中一驚,急轉身看要發生什麽,(⊙o⊙)…

卓東來手裏多出來一個小銀壺,還有兩個小小的、大約三錢的銀杯。

他柔聲道:“聞著了?我知道你喜歡喝最烈的酒,騎最快的馬,現在委屈你,這兩件事都做不成。”一邊說著,一邊往兩只酒杯裏倒了酒,隨手把壺放在寬寬的漢白玉井沿上,帶給她一杯酒。

文四姐眼圈都紅了,捧著杯子心滿意足的舔了好幾口,才把杯中的酒液舔光:“十年陳的狀元紅……”

卓東來已經喝第二杯了:“你最喜歡的。”

呸,還是葡萄釀好喝,紫色就是好!

她神色覆雜:“兌的蜜水,而且兌了五倍以上,壺中的酒不到半兩。”

呸,好好的酒裏混上一點水都覺得難喝,你這是往水裏摻了一點酒啊!

卓東來點點頭:“有點酒香就行了,聊勝於無嘛。你若不喜歡就倒進井裏,回去喝燕窩粥。”

文四姐一把搶過銀壺,揚脖飲凈,酒熱乎乎的似乎兌的是熱蜂蜜水,抹抹嘴:“還湊合。等生完孩子一定要喝個痛快!哥哥,你怎麽知道我要來?準備好了兌水的酒等我?”雖然知道極少,只是有點酒味的蜜水,還是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幾天我不能回去,又不是很忙,你一定會來。我專門指派了一個人在門口看著,只要聽到你來這裏的消息,立刻勾兌美酒,送到我這裏來。澤蘭,你臉紅了。”

文四姐:“啊哈哈哈,我好開心啊~有酒喝真是太好了。哥哥你還想著我。”

“我何時忘過你?既然來了,這幾天別回去,跟我在這兒呆著,好不好。”

文四姐捧著臉賣萌:“哥哥,我好久沒跟人動武了,渾身都癢癢。”

“我給你撓撓。”卓東來輕撫她的後背:“你只用一成力氣,跟我點到為止,我陪你過招,如何?”

旁邊有個小樹林,如果動作輕一點,別出聲,就不會被發現~

文四姐想了想:“吶,好是好,不要那麽快就打敗我,每次用不到二十招就被你按地下,那太無趣了。”

卓東來點頭:“都依你。”

“嘿嘿嘿嘿,好棒~”文四姐差點把正經事忘在腦後,趁著想起來趕緊說:“有個宮女想見你,出價一千兩銀子,我說不太方便,可以從中傳話。”

他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是誰?”郁悶,居然不是自願來見我。真該給你再多兌水!

“賈元春。”

“哦?她,有什麽事?”

“她說,嗯?原話怎麽說的?大概是說你是皇帝的心腹,她想請教你,要怎麽做才能把皇帝搞到手。”

卓東來知道賈元春絕不會用那麽粗俗的字眼,但她很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微一沈吟,緩緩的笑了:“先晾她兩天,不要管他。我要與皇帝商議此事再做定奪。”

文四姐拎著酒壺晃了晃,舔著壺嘴:“我要是再喝一壺……”

“不行。飲酒不可過量,再想喝只有蜜水。”卓東來低聲說:“我聽說,你最近不開心。因為什麽?還有人敢讓你不痛快?”

文四姐撓撓脖子:“哥哥,我也正想跟你說說這件事。”

卓東來臉色微變:“怎麽了?”

什麽人惹了你,居然讓你悶悶不樂好幾天,還不能親自解決了他,要來跟我告狀。

難道……是那個美人咒讓皇上看上你了?嘖!

文四姐沈吟片刻斟酌著說:“我最近有點迷茫,哥哥,我不知道該怎麽活了。現在不是原先,我不再是江湖草莽,按理說,其實我也算是名門之後。”

“你何止是名門之後。文家世代忠良,歷經四朝聲名不墮,而通明將軍更是一代英豪。待他正式被朝廷昭雪,天下都會知道你是文將軍的女兒,受人敬重。”

“可是我不行。我不像你這樣,雖然出身低微卻培養了自己一身貴氣,我,我,哥哥你也知道,我沒受過良好的教養,也不懂黛玉玩的輕車熟路的那些雅致事。這麽多年我除了砍人、騙人和做飯之外什麽都不會。離開江湖,成了卓夫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了。哥哥,你我的差距太大,我既不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女主人,也不能安分守己的待在內宅。”

卓東來瞇著眼睛,仔細的分析她的話,最終溫柔的笑了:“澤蘭,我要的不是精明強幹的女主人,也不要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我要的人,我已經得到了。你擔心自己粗魯無禮,會給我丟人?

真可愛,你怎麽不明白,作為文征明的女兒,無論你什麽樣子,都沒有人敢嘲笑你。你的家世、血統和品行和能力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出眾。我為你揚名,正為了此事。”

文四姐歪著頭,不明白:“哥哥,你為我揚名不是用絕色美人的謠言掩蓋我嗎?”

“一件事能利用的不止一次。”

如果不是我授意項包子把你和文征明的關系寫進去,他們能考證出來?呵呵。

“如果我不是文征明的女兒呢?那你能怎麽辦?”

“在世間沒有比虛名更容易到手的東西。”

卓東來拉住她的手,手都比原先豐盈了:“澤蘭,你依然可以走遍天下,四處游歷,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也行,逞強好勝也行。生完孩子之後去武林大會開擂臺,也可以。我不會把你困在後宅方寸之間,我只是要你多讀書,學的更聰明仔細,並無其他要求。”

好吧,我放棄了,看來是培養不出來,就現在這樣吧。逼急了你又會跑,我知道,唉。若我手上的權力足夠多,身居的位置足夠高,你不會有人嘲笑你。

但是,讓項包子再寫一本‘澤蘭小傳’,把你寫成一個傳奇俠女,這樣更穩妥。

文四姐頓覺暢快,興高采烈的蹦起來,幾乎要翻跟頭慶祝一下:“太好了!哥哥~你真是太好了~這些天都要憋死我啦,幹什麽都別扭,總是畏首畏尾,呼~這下好啦!自由啦!”

…………

過不多時,皇帝心裏掛念著審出來的蜘蛛案,就離開了。回去陪皇後~

太上皇不是很放心兒子寫的青詞符表,總覺得他不會在昊天上帝面前多誇讚我,我還是自己寫一份吧。於是也走了。

姚三郎訕訕的湊過來:“妹妹,多謝你為我解圍。”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別人面前對你特別狗腿,但是我控制不住。

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瞥了他一眼,黛玉淚光點點,嬌喘微微:“三郎哥哥,那日你替我擋住警幻的劍,你當時在想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我只知道,那把劍紮在我身上好過紮在你身上。”

黛玉眼睛紅紅的,長睫毛眨了眨,滴落兩顆珍珠一樣的淚珠。

她腹中有千言萬語,說出來的只有三個字:“我懂了。”

看到香蘭和翠濃那樣,看到我師父提起師長時又煩躁又甜蜜的表情,想起我爹娘這麽多年來忽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忽而說笑胡鬧的生活,我好像懂了。

姚三郎鼻子一酸,一邊哭一邊扯著她袖子:“真的懂了麽?”

千萬別理解錯了!我不知道凡人在你現在這個歲數懂不懂情愛,可你一直都不懂。

都說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時候就定情了。是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覺得這幾章的文四姐不夠豪情萬丈和二楞子嗎?

忽然不想讓黛玉寶寶懂的那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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