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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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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說道,文四姐一時激動,吹牛說自己從來都不怕卓哥,只是寵著他。

卓東來的幽幽的出現在她身後,嚇得文四姐差點把碗扔地下,有史以來反應最快的找出了一個合理的答案:“哥哥!你又偷聽我說話!”

卓東來嘆了口氣,伸手捏臉,做了個:‘我給你留點面子’的口型。

文四姐狗腿的點頭,吐了吐舌頭。

黛玉掩口而笑:“我師父要慘了!”

“活該啊哈哈哈哈誰讓她死要面子,打不過還敢吹牛。”姚三郎心中的饑餓戰勝了八卦,走過收拾了一下桌子,去往咕嘟咕嘟的鍋下面添了些炭火,蹲下來拿了一個竹筒吹火,讓火燒的跟旺一些,現在只保持微開,要想下菜下肉熟得快就得加木炭。

姚三郎扒拉著火鍋,看水面上還是一層紅油,聞著就辣,賢惠的問:“妹妹,你能吃辣麽?”

黛玉餓的肚子咕咕叫,還是想知道師父會怎樣,咬著手指頭,小聲喊道:“能!我要肉!”

又靠在門框邊上,豎起耳朵聽著她們說話,師父不會有什麽事,師丈是面冷心善的人。

卓東來:“澤蘭,我要你去辦事,你為何中途跑來此處,請人吃飯?”

我一向不放心你,並不是我多疑,實在是你經常做些離奇的出格之事,帶著風月寶鑒還不幹正經事,帶在身上跟不明底細的人相談甚歡。可巧,我來了,那個人到時不見了。

蕓兒開的是糕餅鋪子,後院裏自然有剛出爐的點心,姚三郎拿個一個山楂鍋盔用油紙夾著,遞到黛玉手裏,湊近她耳邊,柔情款款的低聲說:“邊吃邊聽,別餓壞了。”

黛玉臉上微紅:“嗯。”

文四姐有點擔心晚上要挨罵,笑嘻嘻說:“偶然遇到了一個朋友,他正好餓了,我也正好餓了,就一起吃一頓嘛。哥哥,你放心,那鏡子我已經送到寶玉手裏,他好好的捧著看呢。”

“嗯?”卓東來眉頭一皺:“怎麽送的?”

“你知道嗎?他現在變傻了。”文四姐戰戰兢兢的努力賣萌:“給一個傻子鏡子看,還要費多少事兒?給他往手裏塞,把腦袋一按,就成了。以觀後效~(≧▽≦)/~啦啦啦”

黛玉咬著酥軟而且酸甜可口的山楂鍋盔,點點頭,師父果然還是這樣簡單粗暴。咦?

把警幻引誘來的原因不是賈寶玉失卻的寶玉,而是因為賈寶玉捧著風月寶鑒看?

那鏡子是師丈讓師父送去的?師丈好厲害呀,他怎麽知道可以用這招逼迫警幻現身呢?

卓東來這叫一個氣,氣的想打人,只是眼前只有蠢萌的澤蘭妹妹,沒有別人可打。那邊墻後頭還躲著一個啃點心的小丫頭,自以為隱晦的偷看這邊。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澤蘭,非得我把所有事都解釋清楚,你才能懂嗎?”

“啊?”文四姐撓撓頭:“不就是那些目的嗎?”

“目的只有一個,但你要考慮的更全面,如果鏡子進入榮國府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只是突然出現在賈寶玉手裏,那麽他的父母長輩就會對這個鏡子來歷進行追索,發現你怎麽辦?”

卓東來揉揉她的頭發:“澤蘭,你總是持才傲物,原先身份低微沒有依仗,現在仗著身份高了,有人撐腰,青天白日的就敢混進國公府去做事?你不怕榮國府中隱藏著隱世高手,把你抓了?”

文四姐臉上的表情代表著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呃……榮國府我去過,他們那有高手?哥哥,你放心,我現在不像原先那麽作死了。跟我一起吃飯的是姚三郎的師兄,他給我下了隱身符,誰都看不見我。”

卓東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淡淡道:“你自己有打算就好。”

呵呵,我幾次明示暗示你不要和姚三郎走的太近,你聽不懂是吧?你們是不同的出發點,不同的利益,不同的目的,算了當我沒說,你根本就沒有目的。姚三郎的師兄……哼,他們要組團來入宮做皇帝的親信嗎?

文四姐憂傷的擡頭看著哥哥,心說我們倆是一對絕佳的組合,沒頭腦和愛生氣。你又為什麽生氣?

黛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走出來的同時把最後一口點心放嘴裏,嚼嚼嚼,咽下去的時候正好走到師丈面前:“師丈,警幻被我和三郎哥哥抓住了。”

卓東來溫柔的看著她,笑著說:“恭喜,你安全了。”好想有這樣的女兒呀,聰明、敏銳、漂亮、強悍。可是澤蘭只有強悍,我只有聰明,我們倆的孩子會漂亮嗎?

黛玉抿著嘴微笑,眉眼彎彎,又有點難過:“師丈,您怎麽知道榮國府對我不懷好意?”

卓東來很憐愛的看著她,考慮了一秒鐘,還是給她講了一講道理:“我原先調查過榮國府,他們窮奢極欲,入不敷出,而闔府的男丁沒有一個人有出息,對賈寶玉的教養和族學中的糜爛更是叫人嘆為觀止。任何一個想要小孩子有出息的人家,都不會那樣放縱紈絝子弟。”

黛玉一臉的懵懂:“窮奢極欲,入不敷出,沒出息,和暗中使壞有什麽關系?”她看了許多史書,聽了很多故事,還是沒學會把人往壞了想。

卓東來微笑著解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富貴慣了的人,齊肯失卻富貴?走正路不能延續高官顯貴、仗勢欺人的生活,只得使歪門邪道,或是吮癰舐痔。”

黛玉失落的點點頭,作為一個正常的小姑娘,雖然經歷了很多別人一輩子都經歷不了的事,她依然為自己有那樣的親戚感到丟臉。

卓東來對於這種無所謂的傷春悲秋表示無語,問:“抓人的時候順利嗎?”

黛玉更加郁悶的搖搖頭:“我只是打了她一頓,還被咬傷了,抓住她的其實是三郎哥哥。”

卓東來點點頭:“澤蘭,該你了。”

文四姐正在魂游天外:“啊?什麽?”

卓東來無語:“你給黛玉講過怎麽擒獲、制服敵人嗎?”這是有技巧的。

文四姐摸摸臉:“嗯,好像只講過怎麽殺人,沒講過怎麽抓人。來邊吃邊說吧~”

卓東來又道:“我還有別的事,要出趟遠門,兩三天之內回來。澤蘭,你無論在那兒住都行,家裏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聽話的下人,可你未必想要。記住一點,不要以身犯險輕敵冒進。閑來無事,給項包子講一講怎樣減肥。”

文四姐點點頭:“你要去哪兒?”

卓東來笑而不語,對黛玉道:“既然姚神仙手段出眾,你何不向他請教。依我看,姚神仙一定會對傾囊相授。”

黛玉點點頭。

姚三郎倚著門笑嘻嘻的說:“卓先生深知我心。”

他晃晃悠悠故作風流迷人的走過來:“凡我有的,哪能不獻給林姑娘。煮好了,我挑你喜歡的撈了一碗,你快去吃。”

林黛玉大羞,想用袖子遮面,現在穿的卻是箭袖衣裳。紅著臉去吃了,真的好餓,好像那個山楂鍋盔已經消失了……為什麽是山楂鍋盔啊這吃完了感覺更餓!

文四姐笑嘻嘻的跟著小徒弟過去:“我還能再陪你吃一頓。”

醬菜鋪的後院裏,缸和壇子勉強算是幹凈,但也烏黑發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橄欖菜、麻仁金絲、鹹菜疙瘩的味道。

兩個無論是穿著和氣質都絕不該站在這裏的男人。

一個穿著輕薄的淺藍雲錦道袍,頭戴金冠,足登雲靴,眉目清秀宛然如畫。

另一個身著紫錦袍,披著大氅,頭戴玉冠,滿面陰郁。兩個人筆挺的站在這裏,這個空氣中都鹹津津的地方,冷漠的看著對方。

姚三郎十分不爽的看著他:“卓先生,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卓東來微微一笑,笑的假惺惺的。

姚三郎氣哼哼的說:“小道不得不說,卓先生三言兩語勝過百萬雄兵。”

卓東來微微挑眉:“噢?”

姚三郎想到今天發生的事,臉上帶出幾分喜色:“你那時說幫我的第一步是離間林姑娘和榮國府的關系,我還未放在心上,今日……若不是你早早的在她心中種下懷疑,事情就麻煩了。”

卓東來接過東西揣在懷裏,假惺惺的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姚神仙不必過於憂慮,就算良緣自由天定,我也相信人定勝天。”

姚三郎聽他這幾句話說的漂亮,一邊開心一邊渾身都別扭,還不得不低頭,問道:“卓先生還有什麽妙計教我?”

“豈敢。”

姚三郎比劃了一個:三。

卓東來很滿意:“姚神仙,您在林姑娘面前,身段放的太低了。”

姚三郎鄙視的看著他,心說:你在你心愛的姑娘面前沒把身段放低,呵呵,她嚇跑了,呵。

卓東來假裝沒看見:“你得讓她發現,你比世上任何一個年輕男人都優秀,你所有的不只是深情(和貧窮),還有智慧和實力。剛剛我說,要她向你請教如何擒獲敵人,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搔首弄姿,還嫌賈寶玉想吃軟飯,你本身就在吃軟飯!

我和澤蘭,,,只是當局者迷!

姚三郎恍然大悟,噢,對哦,其實我很優秀。

其實我也很想讓林妹妹仰慕我,但是,一看到她就情不自禁的為她端茶倒水,灑掃庭除。╮(╯▽╰)╭為她效勞好幸福的~

卓東來想了想自己將要得到的東西,和現在給出的答案,其實並不等價。就又說道:“聽說很地方崇尚姑表結親,姚神仙最好早些下手,不要讓別人得了可乘之機。”

姚三郎把眼睛瞪得巨大,壓低聲音:“你是說榮國府可能會直接找我岳父岳母提親?我屮艸芔茻!還真有可能!”林妹妹她娘能拒絕哥哥要結親的要求嗎?

如果不拒絕,萬惡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他們同意了,我現在的努力全都白費!我怎麽那麽蠢,從來沒有暗示過林如海夫妻說我想娶黛玉!就只能殺掉賈寶玉來阻止婚約!

他摩拳擦掌:“多謝,吃完飯我就去提親。卓先生,提親需要準備什麽?我該怎麽說?”

卓東來道:“你問我?”

“……當我沒說。”姚三郎心說我也是被嚇懵了,居然問你這個根本沒提過親的人怎麽提親。回去心事重重的坐下來,心事重重的用勺子攪和了一下,撈起來兩個鵪鶉蛋,心不在焉的扔在嘴裏。

黛玉驚呼:“燙呀!”

…………

賈母、她倆兒子倆兒媳婦還有圍觀群眾都擠在碧紗櫥內,一個個滿面堆笑,歡聲笑語,一片欣欣向榮。(除了趙姨娘母子)

賈母喜極而泣,拉著寶玉的手:“寶玉,我的心肝兒,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明白過來了!”

王熙鳳笑著抹淚:“可算是好了,寶兄弟,你可把我心疼壞了了!”

寶玉無辜的眨眨眼:“老祖宗你別哭,怎麽了?我好好的,爹娘和姐姐妹妹們都好著呢,您哭什麽呀?”

賈母哭個不停,這孩子剛剛魔怔了半日,怎麽自己不記得?

賈政板著臉:“孽子!這樣胡鬧真是不孝,真是我命中的孽障,非要鬧死我不可。”

賈母要不是懷裏抱著大孫子,真要跳起來抄起拐杖揍兒子,現在也嚴厲的瞪他:“政兒不許胡鬧!寶玉才剛好些,你又來嚇唬他,寶玉若再出事了,我也不去請什麽和尚道士,只管把你打一頓給他壓驚。”

賈政氣的臉色發白。王夫人道:“老爺,您少說兩句,老太太才高興,快別說那些掃興話。”

賈政一抖袖子:“忠言逆耳!”沒敢罵親媽頭發長見識短,心裏也暗道:無知婦人!

賈母抱著他不住的撫摸,又哭道:“往後再不敢那樣胡說八道了,你老子雖然不會說話,到底是為你好,你被他嚇著了,可也別記恨他。”

王熙鳳在賈政面前得稍有些回避,不好說說笑笑,就把口邊的笑話又咽了下去。

寶玉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走到賈政面前,深深的作揖:“老爺,兒子一向胡鬧,讓老爺為難,從今往後一定痛改前非,攻讀詩書,再不讓老爺太太為難了。”他說出這一番話之後,自己也覺得迷惑不解,我為什麽會這樣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賈政比他還吃驚呢,嚇得倒退一步,滿臉迷惑不解的看著兒子:這是我親生的兒子?為何突然性情大變?他為甚這樣說,難道要對我陽奉陰違?太詭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嚇得他都不敢訓斥兒子了,點點頭:“好。你既然好了,好好將養身子,日後以學業為重。老太太,兒子還有公務要忙,先行告退。”落荒而逃。

賈寶玉站在地上,環視四周,一張張臉似乎熟悉,又有些陌生,這些人臉上的笑似乎是真心,又仿佛是假意,一時間讓他有些迷惑。

一擡頭,看見一個和娘長得有些相似,記得叫著薛姨媽的女人走了進來:“聽說寶玉好了?”

王夫人站起來:“阿彌陀佛,真真的好了!我還想讓老爺求清虛通妙真人來跟寶玉驅邪,沒想到就這麽一會的功夫,竟好了!”

王熙鳳道:“真是老天保佑,寶玉以後果然會有大造化!”

賈寶玉叫道:“薛姨媽,寶姐姐。”

寶釵道:“寶兄弟,你氣色很好。”

賈寶玉道:“我有一事不明,請寶姐姐為我解惑。”

薛姨媽和王夫人坐在相鄰的椅子上,說了幾句閑話。

薛寶釵端莊大方,絲毫沒有受自己師父竄上房跑掉、接下來被親娘盤問半天,又被哥哥盤問半天的影響:“什麽事?我若知道一定告訴你。”

賈寶玉迷惑的看了看正在用濕手巾擦臉的賈母,又看了看眼圈還紅著的母親:“剛剛老祖宗和太太都哭的不行,說我好起來了,這是因為什麽?我沒有生病呀。”

薛寶釵看他舉止規矩又很自重,不似平日那樣輕浮嬉笑,又看到賈母和王夫人一起給自己使眼色,也不敢說實話:“我住在梨香院,又不住在碧紗櫥,怎麽知道你發什麽了什麽?”

賈寶玉點點頭:“說的在理。”

王熙鳳忙道:“寶玉,你今早上睡迷了,丫鬟們叫了你半日你也不起床,只是哼哼唧唧的抱著被子不撒手,可把老祖宗擔心壞了。”

賈寶玉驚愕的撓撓頭:“真的嗎?我竟全不記得。”

…………

文四姐實在是吃的很飽,只好坐在旁邊幫心愛的小徒弟往鍋裏下菜、涮肉片。

黛玉兩個肉卷入口,才發現自己餓的有多狠。每每動武之後都很餓,更何況本身就是餓著動手。

她還是堅持細嚼慢咽,拒絕像師父和姚三郎那樣狼吞虎咽,吃了一陣子,吃了個半飽,這才有心情放下碗。盯著火鍋裏咕嘟咕嘟的水看了一會,微微嘆息,露出一個淺淡而平靜的輕笑:“我不如三郎哥哥甚多。師父,我給你講講今天交戰的過程吧。”

“好啊!”文四姐很喜歡了解黛玉的動向,只是這涉及神魔鬥法的部分,她不知道該問不該問。正好剛下進去的寬粉沒那麽容易煮軟,她放下筷子,坐下來,認認真真的等著聽。

姚三郎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黛玉,等著她誇自己~╮(╯▽╰)╭超開心~

黛玉仔細回想了今日和警幻打鬥的全過程,由衷的嘆息:“三郎哥哥感應到警幻出現,帶著我趕到現場,我看到那個討厭的女人,立刻攻擊她。攻擊的節奏很緊湊,下手也很猛,可是後來”說大網很難解釋呀,我也不是很懂那大網是什麽,三郎哥哥替我擋了一劍。嚶嚶嚶。

姚三郎被那波濤蕩漾、多情含淚的美目瞥了一眼,當時就酥了。

黛玉垂下睫毛,擋住自己發紅的眼圈:“因為某些原因,我跟警幻改為近身搏鬥,我這樣抓著她的頭發,用膝蓋去撞她的臉,撞了十幾下。她忽然張開嘴要咬我,我沒看見,再一擡膝蓋正好送進她嘴裏,她咬的好狠。”

文四姐摸摸嘴唇,聽著都覺得牙疼:“嘶……好硬的牙口。果然不是人類,一半人如果這樣做,滿嘴的牙都會掉。

當然打人的那人膝蓋也會被咬破就是了。

妖怪什麽的,不能以常理推斷吶。”

黛玉感到姚三郎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偷偷看了一眼,他紅著眼圈滿眼自責,抿著嘴,一臉的心疼。黛玉臉上一紅,只當沒看見,又說:“師父你放心,我的膝蓋傷得不重,當時三郎哥哥就給我治好了。”

姚三郎捧著臉:這是說給我聽的~我放心啦~

文四姐笑了笑:“但凡打架,哪有不受傷的人,只要別留下舊疾就行。”

黛玉點點頭:“我當時攻擊的很猛烈,效果卻不明顯。我太性急了,一到場就搶著出手,三郎哥哥在我受傷之後才出手。”帶著剛剛被寶劍貫穿的傷,天哪,他當時一定很疼。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姚三郎,又看到他捧著臉滿眼專註的看著自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心疼,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什麽感覺。“三郎哥哥跟我的攻擊大有不同,不愧是師出名門,又有多年的修煉,我當時看著他進攻,就覺得心急,覺得他有些慢吞吞的,可是三郎哥哥和我那樣沒頭腦的暴打不同,他不動聲色的布下陣法,困住了警幻。”好想學呀~

姚三郎覺得自己聽起來很酷,開心~

文四姐微微挑眉:“姚三郎,想不到你有大將之風。”

姚三郎得意的一挑下巴:“四姐,這回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吧?我跟你對罵那麽多次,從來沒打過你。”

文四姐點點頭,抄起筷子一撈:“你是個好人,我敬你一塊腰花。”

姚三郎開心的吃掉腰花,後知後覺的眨眨眼:感覺有點嘲諷啊。

文四姐看著黛玉,她看起來稍有些郁郁,卻還算平靜淡然,沒有嫉妒也沒有暗自悔恨,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遠不如姚三郎的事實。真是個超級優雅的女孩子,佩服!

黛玉問:“師父,今日是我經驗不足,日後多些經驗,我就不會那樣沖動又沒謀劃。”

文四姐看她心中還是有些郁悶,安撫道:“你還沒到十歲呢,別小孩在你這個年紀還只會吃糖撒嬌,哪裏懂這麽多知識。黛玉,你和周瑜唯一的差別,就是你比他身體好。”

黛玉噗嗤一聲笑了:“周都督沒受傷的時候也很好呢,我看了三國志,那可和三國演義不同。周都督能文能武,動兵法,有謀略,妙計無雙又能親自上陣領兵打仗,還精通音律,我哪裏比得上。”

文四姐捧著臉:“那麽他一定很帥氣嘍~”嘟嘟超迷人的,我知道!

黛玉溫柔的笑了:“鳴箏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顧及到沒文化的師父,她還解釋了一遍:“瑜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

文四姐面露期許:“姚三郎,你活的時間長,見過美周郎嗎?”

姚三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氣勢如虹:“沒見過!”

他心裏酸的都待不下去,唉,就算給女神擋了一劍,也比不過一個長得好看的死鬼。不活了!

媽蛋,見過,他長得真比我好看!“我有事要辦,一會你送黛玉回宮。”

“哦,行。”

黛玉疑惑不解:“你幹什麽去?”

姚三郎丟給她一個傷心欲絕的眼神:“去喝酒。我不能當你師父面喝,她會饞死。”

“噢。”

姚三郎飛也似的離開,根本沒有去喝酒,而且去辦另一件大事。

黛玉看著他消失在天邊,平靜的掏出手帕擦擦嘴,小心翼翼的抱住師父,大哭:“嗚嗚嗚”

文四姐驚呆了,輕撫後背:“哭什麽呀?怎麽了?不是逮著警幻?”可能我真的老了。

黛玉嚶嚶嚶,哭的泣不成聲:“嗚嗚嗚嗚嗚嗚,師父,我好弱啊。

三郎哥哥替我擋了一劍,嗚嗚嗚嗚,我卻,我當時沒能替他報仇,還要靠他抓住警幻。”她痛哭。

文四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師父會的東西,都教給你了。黛玉,你雖然聰明,也太要強了,你才不到十歲,姚三郎已經三百歲了。他的城府、眼界、應變能力如果不比你強,那才叫糟糕。”

黛玉哭的更起勁了,埋頭在大黑兔之間:“師父,嗚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麽謝他嗚嗚嗚嗚。”

本著惡趣味,文四姐會建議她親姚三郎一下,想到這是自己徒弟,她說:“你跟他道謝就夠了。”

“夠麽?”

你這是要以身相許啊……我就知道漂亮的男孩子給妹紙擋一劍會得到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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