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回答道：“關於這一條倒是有明文規定，即便是天都的神生下天韻的孩子，需要送到邊境，交給對方邊境的守軍。在這個過程之中不能殺掉孩子，也不能做對孩子不利的事。天韻亦是如此！我們即便是打的最慘烈的那段時間，雙方見到彼此就殺到兇殘，也沒有壞掉這條規矩。”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這樣的情況多嗎？”

“一百個孩子裏面，至少有六七個這樣的吧。”艾斯估摸著說道。

我笑著說道：“那你們還想互相消滅掉對方。打個比方說，你們天都的神全滅天韻的神。除非是你們生下來的孩子裏有天韻的神就殺死，否則永遠無法全滅。我相信，現在的孩子的母親每次生孩子時都已經提心吊膽的，那時候更可怕。”

艾斯反倒是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為什麽要全滅？”

額……

他倒是把我給問住了。

對啊！

人家好端端的，為啥要全滅？

“我們雙方之間的交戰，僅僅是要奴役對方。天都在整個歷史上發生過四次，後來都被天韻的給掙脫。天韻的發生過五次。所以這一次長達五十年的和平，我們心中其實是不爽的。怎麽著也要讓我們就緒奴役一次他們，平等以後再和平。”艾斯說道。

我聽著怎麽像是在埋怨，而不像是真的要指對方於死地。

算啦！

天都跟天韻的文化層次不同，我在這裏操心有個蛋用。

凡間的事情我都還沒有真正搞定呢。

“對了！”艾斯突然開口說道，“關於出口！我們族人曾經數次發現出口，以為是世界盡頭，研究過很久。但最終沒有答案。為何你們就能夠做到呢？”

“你想知道？”我笑著問道。

艾斯點點頭。

我於是就拿出一張巨日大陸的地圖給他看。

他認真仔細的看起來，“你們的世界好大！”

“好大？”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註意。

這不是一樣大嗎。

怎麽就好大了。

只見艾斯指著地圖上面的中部大陸說道：“估計我們兩大陣營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部分大。”

“額……你確定？”我問道。

艾斯用力點頭，說道：“確定！雖然我們也有河流海域，卻是沒有這麽多，這麽大的。其中還有很多山川，裏面最多的是猛獸飛禽。”

這就不對了。

按理說，仙民居不就是天上的空間嗎。

就像地球上的歪界一樣，等同面積的啊。

難道一半在天上，另一半在地下不成？

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麽。

只是另一光一閃的沖動，並沒有真正的有這樣的行動。

等待我驗證需要我親自去一趟。

由於我發現了新的線索，所以心情還算不錯。

所以他打算向艾斯解釋。

“在這裏，東邊的盡頭。”我指著地圖上面說道，“在這裏有一道裂縫，是另一個位面世界。我曾經去看過，那是一個類似於你們跟我們一樣分開的世界。也就是位面！你們在天上，我們在地下一樣的。但是這個位面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裂開了這道口。”

“於是最原始的人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也因為你們神自甘墮落，就成為了天都跟天韻。那些不想陪同你們墮落的人來到了凡間，互相通婚。所以現在的人身上才會有你們的樣子！”我粗淺的解釋完畢。

艾斯問道：“那也就是說，這裏的所有叫做人的生命，都是我們神沒有墮落以前的後代。”

“嗯！”我點頭說道。

“那他們都能夠生長出像你這樣的翅膀？”艾斯問道。

我說道：“僅存在理論的可能。因為他們不斷的通婚，身上流淌的血液，說不定只有一滴血是你們神的。當然也有較為多的，被稱之為純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少了。將來可能所有的純種都不存在，也不存在身上一滴血沒有的。就是這樣。”

“明白了。”艾斯點頭說道。

我解釋道：“我估計你們無法主動穿越那道門，原因就在於你們的墮落。如果不墮落，估計是很容易走出來的。當然，你們要是不墮落，出來以後也不會對人類構成威脅。可能繼續相互通婚。”

“那我們天都跟天韻，豈不是在未來的幾百年時間裏就會被超越。然後他們能隨意的穿過天上的門，來對付我們，奴役我們！”艾斯擔心的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傻了！在地上最強的人類，只要沒有翅膀，飛不上去的。”我忍不住笑道，“可能這就是天意！”

“那你為何有翅膀？”艾斯不相信我，問道。

我回答：“我不屬於人類，也不屬於你們。我屬於這個世界最開始的純種！還沒有墮落之前的你們！僅此一例！而且我的後代就算多起來，來到你們的世界，就算統一了你們兩大陣營，其實到頭來，也不會奴役你們。一旦有了奴役你們的心，我的後代就會墮落。既然墮落，就會變成天都或者是天韻。”

“聽著好像外來的被我們給同化一樣。”艾斯說道。

“是啊！”我說道，“世間就是有這麽多有趣的事，看似讓人想想都怕，可回過頭來，卻是按照很多個自然規律跟法則在生存。假使真有突破法則的人出現，那個人也不會做出多麽可怕的事。”

艾斯似懂非懂。

他已經算是理解能力強的。

我東說一句，西扯一句的，他竟然也能聽懂。

如果我今天抓到的不是艾斯，而是天韻的那些神，我估計，我嘴皮子說破，都無法讓他們理解。最後只能提刀幹掉他們。

“我有最後一個問題。”艾斯說道。

“問吧！”我說道。

“您會殺了我嗎？”艾斯提問道。

我笑著說道：“在得知你們天都跟天韻並不能從上面下來，而且與你短暫時間的相處，覺得你還行。以後我還需要用得到你的地方。要是你表現的好，我會放過你。也有可能……”

“有可能什麽？”艾斯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惹我生氣，導致我幹掉他。

我說道：“沒什麽！”

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當然，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你想變強嗎？”我問道。

“想！”艾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就是想要變強，才會出來偷偷的鍛煉自己的。如果不是我偷偷的鍛煉自己，就不會……就不會被您給抓住了。”

“成為我的弟子如何？”楊銘再問道。

“弟子？”艾斯猶豫了。

楊銘說道：“怎麽！是覺得我很弱嗎？”

“不不不！並不是！”艾斯有些激動的說道，“是……我會失去墮落嗎？如果跟了您以後！”

“應該沒有那麽容易的吧。”我沒底氣的說道。

“那好！我做您的弟子！師父在上，願月亮神祝福您！”艾斯用了他們那裏的禮節，向我行禮。

很奇怪。

之前我還要殺了他，就算不殺，也斬了他的翅膀。

現在轉而，卻收下他為徒。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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