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之上天馬行空，銀河之下，仙餵馬匹！”司馬蔣仰頭喝下一口酒，說道，“除了陰曹地府不跟神話故事裏面掛鉤以外，還有很多故事，是那個天庭裏面沒有的。但是很多故事，又是大相徑庭的。就比如說，天庭真的有天馬，雖然現在凡間的科技那麽的發達，但他們似乎不需要科技的進步。”

李蕓景說道：“那是因為他們能夠騰雲駕霧？還是因為天馬比寶馬車快？”

“很感謝你會使用這樣一個比喻去形容這個天庭！跟你想象之中的差不多吧！”司馬蔣無奈的說道，“每天我起來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甚至我曾經在問我自己，為什麽當初要那麽努力的成為一名仙民！到頭來呢，只有那種無盡的嘲諷跟被冷落。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也很不好！”

氣質非常好的司馬蔣，在回憶起這段故事的時候，他顯然是非常的不開心的。

甚至已經不開心到，將酒杯直接給捏碎的程度。

這是一只琉璃盞的杯子，很好看。

隨後，他又用一種違反科學規律的手段，將這個捏碎的杯子給重新弄好，繼續給自己倒酒喝。

好像酒杯的遭遇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似的。

李蕓景只管自己坐下來，然後也拿了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我就是不知道這些事情，還麻煩你給我說說。你的故事！當然，不需要你感動我，想必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什麽的。我只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好好！”司馬蔣顯然非常有興致說他的故事，“那我就來跟你說說這件事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也想要知道，司馬蔣所說的弼馬溫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致的故事可以猜測出來，畢竟我們從小讀西游記的故事，都知道玉皇大帝對孫悟空的尿性是什麽。

我們也不好說什麽。

司馬蔣醞釀了一會兒，然後對李蕓景說道，“故事的起因跟大多數的修煉者相同，起的非常草率。那就是我們這樣的一群修煉者，在得知仙民九階往上，會出現一個四仙之地，我們到了四仙之地，那就是仙境。當然，最後被證實，那裏才不是真正的仙境。但這些都是後話。”

李蕓景說道：“就跟一個人讀書一樣，在得知大學讀完以後還是有研究生，博士什麽的，他們就會往這個方向去努力！”

“對對對！沒有錯！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你比喻的非常好！”司馬蔣說道，“可往往，通往修煉至高境地的路，不是很多，無非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拼命的去修煉！拋棄任何悠閑的生活去努力！時時刻刻的去努力！努力！努力！努力！”

司馬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斷的重覆努力，整個人都快要失控一般。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司馬蔣。

當然，這些都是廢話。

一個人肯定有著他多面的樣子！

司馬蔣繼續說道：“在這個不斷努力的過程當中，你還需要面對的人生，就是不斷的幹掉你的競爭對手。這些對手，往往是在你最悠閑，或者稍微的一個空擋就會出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蕓景說道：“這些道理我都是懂的！”

“不！你不懂！”司馬蔣說道，“你經歷過的日子，就是抓小偷！抓殺人犯！你永遠都是站在一個抓捕的角度。你經歷的生死，就是別人的反抗。而我呢！經歷的生死，就是別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想要幹掉你的那種無可奈何的沖動。有時候很奇怪，有時候很莫名其妙，再有的時候，又有些哭笑不得。”

李蕓景說道：“那麽，你經歷的是否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可以這麽說！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司馬蔣說道，“而且你知道的，人不是絕對的強者！而是相對的強者！這個相對的強者，你沒有辦法控制！因為這些人，不知道在你人生當中的哪一步就會出現。出現的時候，肯定是比你強的姿態。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李蕓景說道：“這就是自然規律一般！”

“沒錯！你形容的很好！我發現跟你說話，總是非常開心的就能夠說到一起去！”司馬蔣微微一笑，顯得自己很隨和。

李蕓景當然也是這樣的，配合著他。

司馬蔣的話說的很偏！

完完全全偏離了他想要講述的故事。

不過沒有關系！

長夜漫漫，肯定會有機會的。

今天聽不完沒有關系，我還有的是時間。只要知道李蕓景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司馬蔣接著說道：“就這樣，我躲開了一次次的追殺，被殺，殺人！我征服了一個地方，兩個地方，在凡間成為那個時候的最強者。心心念的，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飛升上仙！我要脫離仙民階段，成為一個萬人羨慕跟敬仰的大仙！”

“很顯然！你做到了！可結果，卻不是你想要的那樣！”李蕓景說道。

“沒錯！”司馬蔣高聲喊道，“我飛升了！我成功的進入了四仙之地！成為了我最終目標裏的仙地！可是結果……”

李蕓景跟我都在等待著這個結果。

司馬蔣哭了。

很難想象，天幕組織的頭領，會就這樣的哭泣。

可能是未到傷心處，我也不曉得，這樣的傷心，代表著什麽。

孤獨肯定有很大程度的關系。

然後就是等級森嚴的仙地制度！

就像司馬蔣自己說的那樣，四仙之地，跟神話故事裏面沒有多少區別。

如果非要有什麽區別的話，可能就是故事裏面的主角不是孫悟空之類的。

天庭的等級制度，那司馬蔣剛剛飛升上去，不是天兵，就是弼馬溫。

弼馬溫這樣的官職，跟他在凡間稱王稱霸，那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落差。這個落差，常人也是可以體會的。

就像是在一個公司裏面成為CEO的人，到了一個國際上的巨型公司裏面，結果呢，自己只是一個打掃廁所的。

這樣的落差，會給人一種極為崩潰的感覺。

他當然不希望這樣的感覺，會每時每刻都發生。

到最後，李蕓景喝完了一整杯紅酒，都沒有得到司馬蔣的一個答案。

而是司馬蔣從自己的腦袋裏面抽取出了一條記憶，給李蕓景看。

李蕓景仔細的盯著這條記憶，緩緩的打開。

這就是司馬蔣的記憶！

我倒是擔心，在李蕓景看記憶時，我是否能夠看到記憶裏面的內容。

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我要跟這位高手對決。要是都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麽事情，那還談何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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