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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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見面
林瑯回到島上。林政科真是到了，連林瑾、林琛都回來過周末。褲子裏，兩個孩子坐在榻榻米上堆積木，六個大人在後院傳來聲音，林瑯直接去後院找他們。
後院的菜園裏，三個男人在挖地松土，三個女生坐在大陽傘下喝茶。她的大嫂看到了她。
“小妹回來了。”
林瑯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實在累，走過去和她們坐著“這是要打算種啥呢？那麽熱，為什麽不晚點再做？”
徐姝嬈“你爸想松土然後栽點菜啥的。一早就起來做了，現在快做完了，打算完了再吃午飯。”
林瑯沖林科政：“爸，過來喝點水吧。”
林政科這才註意到林瑯，馬上放了手裏的鋤頭過來。林琛林瑾如獲大赦，松了口氣也放下鋤頭去傘下庇蔭。
徐姝嬈幫他們倒水，林瑯把紙巾遞給林政科擦汗。
林政科“昨天幹什麽去了？”
林瑯“會文市拿點東西。”
“拿什麽東西，還在那裏住了一晚，你媽不是說你一早就去的嗎？”
林瑯“和朋友耽擱了一下。爸你們這次會待滿一個星期嗎？”林氏企業這兩天應該處於放假，但是每年林政科他們回來都不會待滿，每次都是待了三天就閑不住先回去了。
林政科說：“我盡量。聽說你又買車了？什麽車？現在還是維也納速度嗎？既然買了車怎麽也不去公司看看我們？”
林瑯“饒了我吧，開來開去那麽累。”
林政科“來，幫我捏肩。”
徐姝嬈“快一點了，你們什麽時候吃飯？”
林政科看看地“沒多少了，做完再說吧。”
林琛林瑾“爸，歇會吧，真的太熱了。”
林政科“你們就是過太好了，這才多大點事啊，都給我起來繼續做。”
林瑯“我和你們一起。”
……
徐姝嬈看著父子四人重新回去，手托腮愉悅地笑了“我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以前林琛林瑾林瑯還小的日子，總覺得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林瑯小的時候不願意走路，一上街就纏著小琛小瑾抱。現在你看，我的林瑯都26了，到了結婚的時候了，換做以前的我，只要一想到林瑯要結婚，就會覺得自己肯定瘋了，唉，時間啊。”
……
晚上，林瑯早早吃了飯就洗澡去了，回自己房間還打了給電話給舒青朗，簡單地說了忙就下樓去和一家人看電視。對於林瑯，這個比較重要。
舒青朗的生活過得及其不容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朋友正處於熱戀期結果就陷入了異地戀階段，加上慕瀾和沈胤之那倆王八蛋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逼得他不得不屏蔽之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有惡意了。林瑯的電話早中晚一次，每次不超過五分鐘，她還警告過不準打電話給她。舒青朗覺得，這是他第一次懷念單身。
他在等待9月的到來，無比急切。
林家。
這天，林家在看電視劇，觀摩了一場感人肺腑的婚禮，林政科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問林瑯 “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嗎？為什麽不帶回來看看。”
林瑯想裝沒聽到。
徐姝嬈沒告訴林政科舒青朗的事，她覺得兩個人可能性不大覺得沒什麽說的必要。
林瑯“你們喜歡什麽樣的？”
林政科“那得看你啊，我們喜歡有什麽用。”
林瑯沒說話。
林琛看出點苗頭“看來是有啊。”
林瑯點頭“本來想等時機成熟再跟你們說的…”
第二天，林家舉家搬到市中心等待舒青朗。
見舒青朗是林政科臨時決定的，他想看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在島上實在太顯眼，為了把穩，還是去市中心的家比較好。
又第二天，徐姝嬈一早起來去買菜。和兩個媳婦在廚房好好地忙了一個早上。林瑯估算好了舒青朗到的時間先去樓下候著。在樓下焦急地踱步。緊張緊張，萬分緊張。
30分鐘後，舒青朗的車到樓下。舒青朗許久沒見愛人，簡單粗暴地停好車下來，想抱抱她。
舒青朗沒下車，林瑯趕緊說“你一會好好表現，別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舒青朗“別嚇我，我已經從昨晚緊張到現在了。”他先去拉開後車廂的門去拿東西，林瑯一點一點從他手裏接過來，接了滿手的東西後舒青朗又打開後備箱。
林瑯“你都買了些啥又多又重。”
還好，林琛林瑾很快就下樓了。舒青朗尊敬地說你們好後四個人上樓，林家大門開著迎八方客，徐姝嬈和兩個媳婦堵在門口迫不及待想見到，兩個小鬼擠在縫裏看得很痛苦。林政科坐在沙發上似乎很淡定地看午間新聞。
舒青朗和出現的時候，兩個媳婦相視一笑，仿佛在說“很帥哦。”
林瑯給他介紹自己的家人。“我媽，大嫂，二嫂，林落大哥家的兒子，林萌二哥家的女兒，我爸應該在裏面。”
徐姝嬈仔細打量著他，高大英俊，實在挑不出什麽毛病，好好的為什麽會結過結婚呢。唉。
兩個孩子終於蹭出來“你是我們的姑父嗎？”
舒青朗“額，如果你們的爺爺奶奶不反對的話，我就是。”
兩個媳婦笑起來。
林落稍大些“那叔叔，你買了那麽多東西，有我和小萌的份嗎？”
舒青朗“當然。”
林落很滿意。
直接午餐進行時。一家人圍在桌子邊，舒青朗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林政科在他的對面不客氣地打量他，林琛給四個男人倒酒，林瑾問舒青朗：“你大林瑯多少？”
舒青朗：“4歲。”
林琛：“你自己開個工作室嗎？”
舒青朗：“嗯。”
林瑾：“生意可以嗎？”
舒青朗：“還可以。”
林瑾又問：“抽煙嗎？”
舒青朗：“不抽。”
林政科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想起前天他問林瑯“我想見他，你有意見嗎？”
林瑯說“我沒有。”
“我見他不是代表默許，只是想看看你的眼光，如果我覺得不適合你，你會平心靜氣聽我說完我的理由嗎？”
林瑯“我會聽完，但是我會堅持自己的判斷。”
林政科笑了，問舒青朗“我想知道你的上一任妻子為什麽會離開你？”
舒青朗：“她在我這裏得不到足夠的安全感。”
林政科：“為什麽？”
舒青朗：“那時候我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給了她消極的態度。”
林政科：“所以現在做好結婚的準備了？”
舒青朗：“只要我的新娘是她。”
林政科：“我還想問，如果你的上一任妻子沒有逃婚，你會和她過一輩子嗎？”
舒青朗想了想“會。”
林政科“如果和那個人順利結婚後，會在婚內喜歡上我的女兒嗎？”
舒青朗“如果有合適的契機，會。”
林政科很滿意“那你們什麽時候考慮結婚？”
舒青朗的眼睛閃過驚訝“只要她願意。”
林政科“知道了，吃飯吧。”
林瑯松了口氣，盛夏裏，她竟然感覺到了絲絲寒冷。手上傳來溫熱。舒青朗的手覆上來，手心滿是虛汗，林瑯笑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10個人在沙發上感覺無比擁擠，但是說說笑笑顯得無比溫馨。舒青朗真切感覺到了林瑯的生長環境，悄悄跟她說“好羨慕。”
林瑯得意笑了“分你一半。”
到了睡覺時間。
徐姝嬈問舒青朗“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該給你多鋪一張床嗎？”
舒青朗“額。”
“行嘞，我多鋪一張床。”徐姝嬈看到舒青朗後面的林瑯，調皮地飛快地走了。徐姝嬈開心得蹦到自己臥室，林政科此時已經躺好，看到她來就問：“打點好青朗的住宿了？”
徐姝嬈：“自己老公自己伺候，讓林瑯忙她的去吧。”
林政科：“好吧。”
徐姝嬈上。床，躺到林政科懷裏：“對準女婿印象怎麽樣？”
林政科：“還不錯，很穩重，比兩個兒子靠譜，而且看得出來，很愛林瑯，我很放心。今天問他如果和他的上任妻子結婚會不會走一輩子的時候他說會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值得信賴。”
徐姝嬈開心地想著，嫁女兒好像不應該那麽高興，但是想到她可以很快當外婆，她就激動地不行。
……
浴室。
林瑯在給他調水溫，給他指洗發水沐浴露，舒青朗悄悄把門關上從她身後擁抱她，溫柔地說“我今天一直都沒跟你說，我好想你。”
林瑯轉身抱他“多謝你想我，但是你太臟了，能不能先洗澡？”
舒青朗撅起嘴“親一個再出去。”
林瑯面紅耳赤地推開他，舒青朗笑笑看她跑出去，他還想告訴她。今天是他覺得最開心的一天。
文市的沈胤之下班時遇到一個特殊的人。
挺拔的年輕人站在醫院門口，見到他於是迎面向他走來“沈醫生你好，我叫慕漾，是慕瀾的哥哥。我爸爸想見你，不知道你是否能見見他。”
沈胤之沒多想，他已然完全相信，慕漾和慕瀾的眉眼很像，不疑有他。
慕漾帶他走了段路，到一輛奧迪車前為慕漾為他打開後座的車門，沈胤之才看到另外一邊的男人，兩鬢微白，眉眼肅然。
沈胤之坐進去，慕漾為他關上車門，繞到副駕坐進來。
慕翰“你好，沈醫生。我是慕翰，是慕瀾的父親。”
沈胤之“你好。”
慕翰“我知道我的女兒不想見我，所以只好找你聊聊。我一直在關註我的女兒，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想見見你。”
“您一直在關註慕瀾？”
慕翰不正面回答，只是說“通過這一天的觀察，你的確是個好醫生，更是個好人，女兒交給你我很放心。我本來不想打擾，但是實在想跟你說說話，想知道瀾瀾的選擇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胤之沒有問過慕瀾以前的事，但是舒青朗跟他詳細說過，他以為慕翰會咄咄逼人像對蘇仿一樣，但是眼前這個慈祥的老頭只是這樣說“我希望你們能到安市看看我，那樣我會很開心的。多謝，那麽打擾了，有機會的話下次見。好好照顧慕瀾，不要告訴他我見過你，讓她保護自己的眼睛。再見。”
沈胤之下車，看著車走了才緩過神來回去開車。他想問，如果真是一只關註著慕瀾那慕瀾看不見的時候為什麽那麽狠心地不來看看，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現在想來，或許是因為，正是因為慕翰愛慕瀾，才知道她不想見到他，才不敢打擾她。
唉，何必如此。
沈胤之開著車先去“遇見”接慕瀾。兩個人照常去菜場先買菜再去慕瀾家做飯。在吃飯時沈胤之問慕瀾。
“你現在還恨你爸爸嗎？”
慕瀾想想“怎麽會想到問我這件事？以前恨，因為他拋棄我媽，還在娶我媽之前有外遇還有了孩子。後來我媽狠心拋棄我走了，這十多年還沒有什麽消息的時候，我就猜到事情後面可能還有多種可能性，或許不太希望讓我知道。這麽一想，就不會再去恨了。但是現在讓我像慕翰低頭和好是不可能的。”
沈胤之點點頭“你以前恨慕翰，是恨他拋棄你媽媽多一點，還是拆散你和蘇仿的恨多一點。”
慕瀾遲疑了一會，想了很久“差不多吧。”
沈胤之“現在再讓你見到蘇仿，你會怎麽樣？”
慕瀾又想了很久“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會考慮你的想法，保持鎮定。你不在的話，我可能會失態，但是不會像以前一樣。”
沈胤之“我很介意。”
“但是我不想騙你說不在乎他。這是回憶，刪不掉，回不去。我也喜歡你，很喜歡。我無法給你衡量這種喜歡，無法比較。”慕瀾說“我這樣說，你會生氣嗎？”
沈胤之放下筷子：“沒法不生氣。”
慕瀾試探“那，還是要分開嗎？”
“不要輕易說分開，你知道我舍不得你，但是，你的心還有別人怎麽辦？”他摸摸她的頭，笑得一臉無奈。
慕瀾揉揉頭發又撐著頭“你跟我回臨市吧？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就回去，我帶你去見蘇仿，去見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順便去看看林瑯，作為婆家人去見見林瑯的爸媽…”
……
然後第二天，恰逢周末，沈胤之開著車，和慕瀾一起踏上了臨市的路。
第二天安市的蘇仿在清晨接到慕瀾的電話，正處於驚魂未定中，大著肚子的妻子才剛起，疑惑地看著他。
“慕瀾要過來。”蘇仿說。
“好。那我們先去買點菜等她好嗎？你先等我，我換衣服。”
妻子這幾天正是臨盆期，蘇仿很擔心“你在家就好，菜市場很多人，我擔心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好。”妻子易茗說。
蘇仿洗漱好後出門。進了電梯後才收回臉上剛剛跟易茗道別時的笑容，陷入無限的憂愁和感受中，剛剛慕瀾在電話裏跟他說“我想見見你，我帶了男朋友過來，想和你妻子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你看行嗎？”
蘇仿拿著車鑰匙但還是走著去菜市場，感覺盛夏早上的風都帶了涼意。他的女孩找到幸福，但是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
早上9點，蘇仿在廚房聽到了門鈴聲。他先用毛巾擦幹了手，易茗已經打開了門，露出她一貫溫和的笑容。
他的女孩，不，是後面那位的女孩提著禮物出現在他的面前，美麗依舊，動人依舊。
“你好。”蘇仿跟沈胤之握手。
“你好。”沈胤之微笑地說。
慕瀾把禮物給易茗“我給寶貝帶了點禮物。”
易茗接過來說謝謝。
慕瀾和沈胤之坐下來。易茗給兩個人倒茶，慕瀾看著她的肚子比上次見到大了許多，實在擔心就站起來幫她的忙“你的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就是這兩天了。”易茗說。
“那得小心些。”慕瀾麻利地倒了三杯茶，給她倒了溫水，裝在茶盤裏端過去，扶著她坐下。
蘇仿看著兩個女人，回頭看到沈胤之的臉，尷尬了一下“我先去做飯，你們坐著等一等。”
沈胤之“我幫你吧。”
蘇仿“多謝。”
客廳裏只剩慕瀾和易茗。
易茗把茶給慕瀾，問“慕小姐今天怎麽會過來？”
慕瀾“過來看看朋友所以來見見你們。”
易茗摸摸肚子，想了想“我想和慕小姐說些話，可能不是那麽禮貌，不知道慕小姐可不可以念在我是孕婦的份上不和我計較？”
慕瀾“你說。”
易茗笑得一貫溫和“你知道蘇仿還喜歡你嗎？”
慕瀾算不上驚訝，但是並不言語。
“我和他實在德國認識的，同一所學校，我們班只有兩個中國人。期初他的語言不通，一直是我在關照他。你知道，蘇仿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很快，我愛上了他。但是他愛你，他的眼裏只有你一個，有好幾次他鼓起勇氣問我借手機說給你打電話，每次已經按好了號碼又刪除，再刪除，重覆幾十次後又把手機還給我，趴在桌上什麽也不說。我一直暗戀他，大學畢業後也一直喜歡著。期間他問我借了數不清的的手機次數，但是一次都沒有打出去過。他還是單身，工作了也是單身，直到有次意外，我們過了一夜，我懷孕，他帶我回國，正式向我求婚。我知道你們的故事，他每一次喝醉了都會說一次，醒來又忘得一幹二凈。回國後他沒有找你，一直在工作，籌備婚禮之間麻痹自己。我知道他很難過，真的難過，但是他沒有說，我沒有問。我只是想說，我現在離不開他，孩子需要爸爸。但是我會把他還給你的，只有他還喜歡你，我會退出的，真的。有朝一日。”易茗平靜地說著，還帶點微笑，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但是慕瀾就是看到了她眼裏的痛苦，她知道那種的痛苦，折磨了她十幾天的痛苦，“我不會和你搶。”
廚房裏的蘇仿，提著菜刀的手已經定格了許久，慕瀾說完那句話後才重新放下來。沈胤之終於打開水龍頭洗菜。
……
作者有話要說：
文很快結束，沈胤之會出現在下一本小說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但這是我的愛好，一直堅持著，想著寫點東西來紀念一下自己，及時稚嫩，等老了以後再在搜索欄中輸入“葉秋鸞”，會彈出《林瑯滿目》，再仔細得看一次，會不會笑自己無知。即使無知，我也為自己的回憶留了點東西，這年我二十歲，正年輕。不知道我寫言情會堅持多久。我在述說自己的感情觀，寫我自己喜歡的女主，也許她們不完美，但都是我記錄我回憶的載體，在我心中，她們是鮮活的。
我是葉秋鸞，我為自己代言。企鵝號捌7壹九9五2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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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回到島上。林政科真是到了，連林瑾、林琛都回來過周末。褲子裏，兩個孩子坐在榻榻米上堆積木，六個大人在後院傳來聲音，林瑯直接去後院找他們。
後院的菜園裏，三個男人在挖地松土，三個女生坐在大陽傘下喝茶。她的大嫂看到了她。
“小妹回來了。”
林瑯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實在累，走過去和她們坐著“這是要打算種啥呢？那麽熱，為什麽不晚點再做？”
徐姝嬈“你爸想松土然後栽點菜啥的。一早就起來做了，現在快做完了，打算完了再吃午飯。”
林瑯沖林科政：“爸，過來喝點水吧。”
林政科這才註意到林瑯，馬上放了手裏的鋤頭過來。林琛林瑾如獲大赦，松了口氣也放下鋤頭去傘下庇蔭。
徐姝嬈幫他們倒水，林瑯把紙巾遞給林政科擦汗。
林政科“昨天幹什麽去了？”
林瑯“會文市拿點東西。”
“拿什麽東西，還在那裏住了一晚，你媽不是說你一早就去的嗎？”
林瑯“和朋友耽擱了一下。爸你們這次會待滿一個星期嗎？”林氏企業這兩天應該處於放假，但是每年林政科他們回來都不會待滿，每次都是待了三天就閑不住先回去了。
林政科說：“我盡量。聽說你又買車了？什麽車？現在還是維也納速度嗎？既然買了車怎麽也不去公司看看我們？”
林瑯“饒了我吧，開來開去那麽累。”
林政科“來，幫我捏肩。”
徐姝嬈“快一點了，你們什麽時候吃飯？”
林政科看看地“沒多少了，做完再說吧。”
林琛林瑾“爸，歇會吧，真的太熱了。”
林政科“你們就是過太好了，這才多大點事啊，都給我起來繼續做。”
林瑯“我和你們一起。”
……
徐姝嬈看著父子四人重新回去，手托腮愉悅地笑了“我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以前林琛林瑾林瑯還小的日子，總覺得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林瑯小的時候不願意走路，一上街就纏著小琛小瑾抱。現在你看，我的林瑯都26了，到了結婚的時候了，換做以前的我，只要一想到林瑯要結婚，就會覺得自己肯定瘋了，唉，時間啊。”
……
晚上，林瑯早早吃了飯就洗澡去了，回自己房間還打了給電話給舒青朗，簡單地說了忙就下樓去和一家人看電視。對於林瑯，這個比較重要。
舒青朗的生活過得及其不容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朋友正處於熱戀期結果就陷入了異地戀階段，加上慕瀾和沈胤之那倆王八蛋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逼得他不得不屏蔽之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有惡意了。林瑯的電話早中晚一次，每次不超過五分鐘，她還警告過不準打電話給她。舒青朗覺得，這是他第一次懷念單身。
他在等待9月的到來，無比急切。
林家。
這天，林家在看電視劇，觀摩了一場感人肺腑的婚禮，林政科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問林瑯 “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嗎？為什麽不帶回來看看。”
林瑯想裝沒聽到。
徐姝嬈沒告訴林政科舒青朗的事，她覺得兩個人可能性不大覺得沒什麽說的必要。
林瑯“你們喜歡什麽樣的？”
林政科“那得看你啊，我們喜歡有什麽用。”
林瑯沒說話。
林琛看出點苗頭“看來是有啊。”
林瑯點頭“本來想等時機成熟再跟你們說的…”
第二天，林家舉家搬到市中心等待舒青朗。
見舒青朗是林政科臨時決定的，他想看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在島上實在太顯眼，為了把穩，還是去市中心的家比較好。
又第二天，徐姝嬈一早起來去買菜。和兩個媳婦在廚房好好地忙了一個早上。林瑯估算好了舒青朗到的時間先去樓下候著。在樓下焦急地踱步。緊張緊張，萬分緊張。
30分鐘後，舒青朗的車到樓下。舒青朗許久沒見愛人，簡單粗暴地停好車下來，想抱抱她。
舒青朗沒下車，林瑯趕緊說“你一會好好表現，別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舒青朗“別嚇我，我已經從昨晚緊張到現在了。”他先去拉開後車廂的門去拿東西，林瑯一點一點從他手裏接過來，接了滿手的東西後舒青朗又打開後備箱。
林瑯“你都買了些啥又多又重。”
還好，林琛林瑾很快就下樓了。舒青朗尊敬地說你們好後四個人上樓，林家大門開著迎八方客，徐姝嬈和兩個媳婦堵在門口迫不及待想見到，兩個小鬼擠在縫裏看得很痛苦。林政科坐在沙發上似乎很淡定地看午間新聞。
舒青朗和出現的時候，兩個媳婦相視一笑，仿佛在說“很帥哦。”
林瑯給他介紹自己的家人。“我媽，大嫂，二嫂，林落大哥家的兒子，林萌二哥家的女兒，我爸應該在裏面。”
徐姝嬈仔細打量著他，高大英俊，實在挑不出什麽毛病，好好的為什麽會結過結婚呢。唉。
兩個孩子終於蹭出來“你是我們的姑父嗎？”
舒青朗“額，如果你們的爺爺奶奶不反對的話，我就是。”
兩個媳婦笑起來。
林落稍大些“那叔叔，你買了那麽多東西，有我和小萌的份嗎？”
舒青朗“當然。”
林落很滿意。
直接午餐進行時。一家人圍在桌子邊，舒青朗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林政科在他的對面不客氣地打量他，林琛給四個男人倒酒，林瑾問舒青朗：“你大林瑯多少？”
舒青朗：“4歲。”
林琛：“你自己開個工作室嗎？”
舒青朗：“嗯。”
林瑾：“生意可以嗎？”
舒青朗：“還可以。”
林瑾又問：“抽煙嗎？”
舒青朗：“不抽。”
林政科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想起前天他問林瑯“我想見他，你有意見嗎？”
林瑯說“我沒有。”
“我見他不是代表默許，只是想看看你的眼光，如果我覺得不適合你，你會平心靜氣聽我說完我的理由嗎？”
林瑯“我會聽完，但是我會堅持自己的判斷。”
林政科笑了，問舒青朗“我想知道你的上一任妻子為什麽會離開你？”
舒青朗：“她在我這裏得不到足夠的安全感。”
林政科：“為什麽？”
舒青朗：“那時候我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給了她消極的態度。”
林政科：“所以現在做好結婚的準備了？”
舒青朗：“只要我的新娘是她。”
林政科：“我還想問，如果你的上一任妻子沒有逃婚，你會和她過一輩子嗎？”
舒青朗想了想“會。”
林政科“如果和那個人順利結婚後，會在婚內喜歡上我的女兒嗎？”
舒青朗“如果有合適的契機，會。”
林政科很滿意“那你們什麽時候考慮結婚？”
舒青朗的眼睛閃過驚訝“只要她願意。”
林政科“知道了，吃飯吧。”
林瑯松了口氣，盛夏裏，她竟然感覺到了絲絲寒冷。手上傳來溫熱。舒青朗的手覆上來，手心滿是虛汗，林瑯笑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10個人在沙發上感覺無比擁擠，但是說說笑笑顯得無比溫馨。舒青朗真切感覺到了林瑯的生長環境，悄悄跟她說“好羨慕。”
林瑯得意笑了“分你一半。”
到了睡覺時間。
徐姝嬈問舒青朗“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該給你多鋪一張床嗎？”
舒青朗“額。”
“行嘞，我多鋪一張床。”徐姝嬈看到舒青朗後面的林瑯，調皮地飛快地走了。徐姝嬈開心得蹦到自己臥室，林政科此時已經躺好，看到她來就問：“打點好青朗的住宿了？”
徐姝嬈：“自己老公自己伺候，讓林瑯忙她的去吧。”
林政科：“好吧。”
徐姝嬈上。床，躺到林政科懷裏：“對準女婿印象怎麽樣？”
林政科：“還不錯，很穩重，比兩個兒子靠譜，而且看得出來，很愛林瑯，我很放心。今天問他如果和他的上任妻子結婚會不會走一輩子的時候他說會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值得信賴。”
徐姝嬈開心地想著，嫁女兒好像不應該那麽高興，但是想到她可以很快當外婆，她就激動地不行。
……
浴室。
林瑯在給他調水溫，給他指洗發水沐浴露，舒青朗悄悄把門關上從她身後擁抱她，溫柔地說“我今天一直都沒跟你說，我好想你。”
林瑯轉身抱他“多謝你想我，但是你太臟了，能不能先洗澡？”
舒青朗撅起嘴“親一個再出去。”
林瑯面紅耳赤地推開他，舒青朗笑笑看她跑出去，他還想告訴她。今天是他覺得最開心的一天。
文市的沈胤之下班時遇到一個特殊的人。
挺拔的年輕人站在醫院門口，見到他於是迎面向他走來“沈醫生你好，我叫慕漾，是慕瀾的哥哥。我爸爸想見你，不知道你是否能見見他。”
沈胤之沒多想，他已然完全相信，慕漾和慕瀾的眉眼很像，不疑有他。
慕漾帶他走了段路，到一輛奧迪車前為慕漾為他打開後座的車門，沈胤之才看到另外一邊的男人，兩鬢微白，眉眼肅然。
沈胤之坐進去，慕漾為他關上車門，繞到副駕坐進來。
慕翰“你好，沈醫生。我是慕翰，是慕瀾的父親。”
沈胤之“你好。”
慕翰“我知道我的女兒不想見我，所以只好找你聊聊。我一直在關註我的女兒，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想見見你。”
“您一直在關註慕瀾？”
慕翰不正面回答，只是說“通過這一天的觀察，你的確是個好醫生，更是個好人，女兒交給你我很放心。我本來不想打擾，但是實在想跟你說說話，想知道瀾瀾的選擇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胤之沒有問過慕瀾以前的事，但是舒青朗跟他詳細說過，他以為慕翰會咄咄逼人像對蘇仿一樣，但是眼前這個慈祥的老頭只是這樣說“我希望你們能到安市看看我，那樣我會很開心的。多謝，那麽打擾了，有機會的話下次見。好好照顧慕瀾，不要告訴他我見過你，讓她保護自己的眼睛。再見。”
沈胤之下車，看著車走了才緩過神來回去開車。他想問，如果真是一只關註著慕瀾那慕瀾看不見的時候為什麽那麽狠心地不來看看，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現在想來，或許是因為，正是因為慕翰愛慕瀾，才知道她不想見到他，才不敢打擾她。
唉，何必如此。
沈胤之開著車先去“遇見”接慕瀾。兩個人照常去菜場先買菜再去慕瀾家做飯。在吃飯時沈胤之問慕瀾。
“你現在還恨你爸爸嗎？”
慕瀾想想“怎麽會想到問我這件事？以前恨，因為他拋棄我媽，還在娶我媽之前有外遇還有了孩子。後來我媽狠心拋棄我走了，這十多年還沒有什麽消息的時候，我就猜到事情後面可能還有多種可能性，或許不太希望讓我知道。這麽一想，就不會再去恨了。但是現在讓我像慕翰低頭和好是不可能的。”
沈胤之點點頭“你以前恨慕翰，是恨他拋棄你媽媽多一點，還是拆散你和蘇仿的恨多一點。”
慕瀾遲疑了一會，想了很久“差不多吧。”
沈胤之“現在再讓你見到蘇仿，你會怎麽樣？”
慕瀾又想了很久“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會考慮你的想法，保持鎮定。你不在的話，我可能會失態，但是不會像以前一樣。”
沈胤之“我很介意。”
“但是我不想騙你說不在乎他。這是回憶，刪不掉，回不去。我也喜歡你，很喜歡。我無法給你衡量這種喜歡，無法比較。”慕瀾說“我這樣說，你會生氣嗎？”
沈胤之放下筷子：“沒法不生氣。”
慕瀾試探“那，還是要分開嗎？”
“不要輕易說分開，你知道我舍不得你，但是，你的心還有別人怎麽辦？”他摸摸她的頭，笑得一臉無奈。
慕瀾揉揉頭發又撐著頭“你跟我回臨市吧？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就回去，我帶你去見蘇仿，去見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順便去看看林瑯，作為婆家人去見見林瑯的爸媽…”
……
然後第二天，恰逢周末，沈胤之開著車，和慕瀾一起踏上了臨市的路。
第二天安市的蘇仿在清晨接到慕瀾的電話，正處於驚魂未定中，大著肚子的妻子才剛起，疑惑地看著他。
“慕瀾要過來。”蘇仿說。
“好。那我們先去買點菜等她好嗎？你先等我，我換衣服。”
妻子這幾天正是臨盆期，蘇仿很擔心“你在家就好，菜市場很多人，我擔心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好。”妻子易茗說。
蘇仿洗漱好後出門。進了電梯後才收回臉上剛剛跟易茗道別時的笑容，陷入無限的憂愁和感受中，剛剛慕瀾在電話裏跟他說“我想見見你，我帶了男朋友過來，想和你妻子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你看行嗎？”
蘇仿拿著車鑰匙但還是走著去菜市場，感覺盛夏早上的風都帶了涼意。他的女孩找到幸福，但是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
早上9點，蘇仿在廚房聽到了門鈴聲。他先用毛巾擦幹了手，易茗已經打開了門，露出她一貫溫和的笑容。
他的女孩，不，是後面那位的女孩提著禮物出現在他的面前，美麗依舊，動人依舊。
“你好。”蘇仿跟沈胤之握手。
“你好。”沈胤之微笑地說。
慕瀾把禮物給易茗“我給寶貝帶了點禮物。”
易茗接過來說謝謝。
慕瀾和沈胤之坐下來。易茗給兩個人倒茶，慕瀾看著她的肚子比上次見到大了許多，實在擔心就站起來幫她的忙“你的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就是這兩天了。”易茗說。
“那得小心些。”慕瀾麻利地倒了三杯茶，給她倒了溫水，裝在茶盤裏端過去，扶著她坐下。
蘇仿看著兩個女人，回頭看到沈胤之的臉，尷尬了一下“我先去做飯，你們坐著等一等。”
沈胤之“我幫你吧。”
蘇仿“多謝。”
客廳裏只剩慕瀾和易茗。
易茗把茶給慕瀾，問“慕小姐今天怎麽會過來？”
慕瀾“過來看看朋友所以來見見你們。”
易茗摸摸肚子，想了想“我想和慕小姐說些話，可能不是那麽禮貌，不知道慕小姐可不可以念在我是孕婦的份上不和我計較？”
慕瀾“你說。”
易茗笑得一貫溫和“你知道蘇仿還喜歡你嗎？”
慕瀾算不上驚訝，但是並不言語。
“我和他實在德國認識的，同一所學校，我們班只有兩個中國人。期初他的語言不通，一直是我在關照他。你知道，蘇仿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很快，我愛上了他。但是他愛你，他的眼裏只有你一個，有好幾次他鼓起勇氣問我借手機說給你打電話，每次已經按好了號碼又刪除，再刪除，重覆幾十次後又把手機還給我，趴在桌上什麽也不說。我一直暗戀他，大學畢業後也一直喜歡著。期間他問我借了數不清的的手機次數，但是一次都沒有打出去過。他還是單身，工作了也是單身，直到有次意外，我們過了一夜，我懷孕，他帶我回國，正式向我求婚。我知道你們的故事，他每一次喝醉了都會說一次，醒來又忘得一幹二凈。回國後他沒有找你，一直在工作，籌備婚禮之間麻痹自己。我知道他很難過，真的難過，但是他沒有說，我沒有問。我只是想說，我現在離不開他，孩子需要爸爸。但是我會把他還給你的，只有他還喜歡你，我會退出的，真的。有朝一日。”易茗平靜地說著，還帶點微笑，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但是慕瀾就是看到了她眼裏的痛苦，她知道那種的痛苦，折磨了她十幾天的痛苦，“我不會和你搶。”
廚房裏的蘇仿，提著菜刀的手已經定格了許久，慕瀾說完那句話後才重新放下來。沈胤之終於打開水龍頭洗菜。
……
作者有話要說：
文很快結束，沈胤之會出現在下一本小說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但這是我的愛好，一直堅持著，想著寫點東西來紀念一下自己，及時稚嫩，等老了以後再在搜索欄中輸入“葉秋鸞”，會彈出《林瑯滿目》，再仔細得看一次，會不會笑自己無知。即使無知，我也為自己的回憶留了點東西，這年我二十歲，正年輕。不知道我寫言情會堅持多久。我在述說自己的感情觀，寫我自己喜歡的女主，也許她們不完美，但都是我記錄我回憶的載體，在我心中，她們是鮮活的。
我是葉秋鸞，我為自己代言。企鵝號捌7壹九9五2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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