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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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成立，世界為之戰栗。
隨著地獄各方面步入穩定，他們的目光開始投往上方。
萬魔殿內，群魔首次在路西法的座下集中到一起，討論如何向天堂，向神覆仇。
當中有主張公開宣戰的，以彼列和摩洛為主。
他們原是最有可能獲得七宗罪位置的兩位，現在魔王已經沒指望，為了坐穩魔將的位置他們爭執得非常激烈。
“戰功是最好的捷徑！”
老惡魔大多天生幸災樂禍，他們歌頌戰亂，在喧鬧的大殿上敲擊鑼鼓，鼓舞二者相爭，唯恐天下不亂。
與他們相反，大多數的墮天使卻選擇沈默，事實上他們覺得如今的生活也很不錯。
他們目光閃爍，竭力催眠自己，這裏就是曾經的天堂。
即便不定時的流火會落到他們漆黑的羽翼上，他們也不會向當初那樣驚慌失措。
在它燃燒開來之前將之撲滅就好了，他們做的習以為常。
向神覆仇？
他們連想也不敢想。
墮天時那一擊的記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懸殊的力量加重了畏懼感。
他們不可能打的過神，既然天堂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何必又自尋煩惱？
阿斯蒙蒂斯是安逸的發言人，他說出了絕大多數墮天使的心聲。
好戰派和主和派吵成一片，但是七宗罪目前只有一個阿斯蒙蒂斯下場發言。
瑪門看著邊上坐著的幾位，目光微轉動，也從座位上站起來。
頓時所有的視線就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作為新生代的代表，不論是在墮天使還是在惡魔中，他的意見都很受重視。
瑪門沒有賣什麽關子，他建議他們以黑暗的意志為己身的意志。
“完全可以把這裏當做你們的天堂，這沒什麽難的”他沖一個淡定的撲打自己冒火翅膀的墮天使豎起大拇指。
“時間能讓灼熱的火焰與我們相融”
這是路西法曾對他說過的，他的所學所識盡數來自地獄的王者。
他折服在路西法的氣度下，於是也將這種觀念傳播給地獄的其他眾。
“老想著覆仇，只會浪費時光，不如著眼於現在。”
他並未經歷過墮天使從高處墜落的痛，因而無論是他們的恨還是懼都無法感同身受，卻是說出了一個惡魔能給出的最中肯的意見。
接受現實，放棄覆仇。
這也許是墮天使最好的結局。
他自信自己揣摩清楚王座上那位心中的真意，像路西法這樣風度朗朗的君主自然不會拘泥於一次失敗和長久的仇恨當中。
瑪門說完落座，他的話在殿上激起一陣熱烈的討論，無論他們是怎麽說的，核心的內容都不外乎瑪門說的有理。
卻不想，就在這時王座上的路西法突然捏碎了手中透明的琉璃杯。
酒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長絨的地毯頃刻被腐蝕，冒出淡淡的煙霧。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誰都不敢與他們的王對視。
“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了？”路西法嘴角擒著涼薄的笑意，貝希摩斯不安的擡頭，又被利維坦壓下去。
她示意他不要多嘴。
路西法對天堂的怨恨，對神靈的怨恨恐怕超過他們在場的每一個。
他曾多麽光耀，這落差便有多大，這種仇恨並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從不曾得寵的他們如何能體會？
“我們無疑可以在這裏建立起新的帝國。”
萬籟俱寂中，只有別西蔔打破了這番沈默，身為地獄宰相，他的位置僅次於路西法，也只有他真正摸到了路西法的心思。
‘盡管陛下一直表現的很理智，’別西蔔在心內這樣想著。
他沒有忘記當初他們剛征服完地獄，黑發魔王就迫不及待宣稱要覆仇的模樣。
那血紅的瞳眸望向天空方向的瘋狂勁，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安。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路西法回來以後再沒有提過覆仇一字，他以為對方放下了，直到最近。
‘這一場變革，終究是我們取得了勝利’
不管何時何地，又過去了多久。
雄飛還是蟄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才是真正的路西法。
與惡魔的博弈尚且如此，是問，這樣的陛下，又如何能放棄覆仇的心思？
恐怕，時間唯一無法抹去的只有路西法的執念了。
別西蔔的心中生出澀意，他並不讚成沖動的覆仇，但是路西法已經做的夠好的了。
他不忍看著對方始終壓制著的瘋狂的模樣。
他們必須幫他宣洩這種情緒。
“你們忘了嗎？”他看著那些本質溫軟的墮天使，同路西法相反，墮天使們被安逸的生活俘虜，消磨了最初的仇恨和意志，就像自己。
要真說起來，他對天堂已經沒有多少恨了。
沒有愛，就沒有恨。
“他將我們打落到這裏，是作為監管我們的場所”
“我們本不是逍遙自在的，是在陛下的帶領下，我們才脫離了困境”他這樣說著，用極具煽動的話語挑起墮天使們時過境遷的心。
“我們的身份仍舊是天堂流放的囚犯！你們何以爭論是選擇戰爭還是安於現狀？”
“這不該是我們討論的！我們已經蒙受了損失，一度無法崛起”
“那恥辱都是他帶給我們的”
別西蔔發現路西法正註視著自己，像是用眼神在示意他繼續。
他知道自己說對了，眼中不由得露出深刻的悲哀。
‘您到底是怎樣的愛著天堂，才會在如今擁有這許多恨啊’
路西法沒有主戰的意思，不然在彼列他們發表言論的時候他不會表現的如此冷漠甚至不耐煩。
由此可見，在路西法的認知裏，與神威相抗同樣是徒勞甚至愚蠢的行為。
“在覆仇完成之前，我們的心中應當只有敵視和痛恨”
他這樣說著，看到他們逐漸專註起來的視線，心中了然，他已成功了大半。
“敵視那些被他眷顧的寵兒”
“我們或許可以向天堂發動襲擊，時隔多年，我們可能會成功——”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別西蔔看著底下窸窸窣窣的耐不住已經開始討論，也不急，繼續說出了第二套方案。
天使和人類都是他們覆仇的對象，天堂在神座庇佑下遠離塵世，他們無法輕易碰觸，但是人類就生活在凡間的大地上。
“為什麽不將他的造物從地上驅逐呢？就像他曾經驅逐我們那樣？”
從凡間將他的子民驅逐。
‘本質的矛盾是因人類而起’，他從沒有忘記提醒自己這一點。
向人類覆仇也就是向神覆仇，這應當才是路西法的心思。
突如其來的掌聲接上了別西蔔的話，他驟然望去，卻是路西法從主位上下來，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別西蔔的話有理”路西法環顧了一圈說道。
“可是你們是否想過除此之外的第三種可能？”
話音落下，他的手中生出七道明明滅滅的力量之火。
七宗罪們同時感受到一股熱意在灼燒心臟，他們不由得捂住胸口，一瞬間與之心意相通。
比起驅逐人類，路西法想要的是——
“引誘他們來加入我們....將他們變成我們的陣營”
如果在人類心中點燃仇恨的火焰，讓他們仇視天上的耶和華。
‘到時，您臉上的表情該是如何的值得我期許啊’路西法在心中愉悅的想著。
“讓他後悔創造了他們”他說道，黑色的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疾駿的風，吹滅了大廳內所有的火把。
他再度回到王座上，血紅的瞳眸是他們唯一看到的亮光。
這才是真正的覆仇。
“讓神的寵兒同他們一起叛逆”
“不需要費我們一兵一卒——”
詛咒他們像春花一樣容易雕零，詛咒他們的幸福像是抓在指甲縫中那樣輕易流逝。
他是黑暗的信仰，是深淵承認的明主。
他的話引起了地獄生物們的狂熱，無須刀戈明火，只需拿出他們擅長的手段盡情的玩耍！
惡魔們臉露興奮，同邊上無措的墮天使分享天生的技能。
如何蠱惑人類？如何觸怒神靈？如何搶奪人類的信仰？
“將我們的位置安在神座的附近！讓他們對我們頂禮膜拜！”
從人類求告神之名開始，他們就為神在凡間設立起祭壇和神廟，但是從沒有人見過神的模樣，神廟裏的神的形象從來沒有統一過。
他們交流著彼此所知關於人間的一切常識，嘲諷似的相互傳唱。
“如何觸怒耶和華？”墮天使問惡魔。
‘讓無知的人類供奉我們為神’
‘他們愚蠢之極’
‘他們愚蠢之極’
‘如何觸怒耶和華？’惡魔問逐漸動搖的天使。
‘說說他喜愛什麽’
“真神喜愛幹凈和純白”墮天使恍惚的答道。
‘那就拿不潔的祭品充當真神的祭品’
‘帶血的，有毛的’惡魔嬉笑著做出搗亂的動作。
‘通通放入聖壇中’
‘你們也太幼稚了’墮天使不由笑道，他們在惡魔的感染下，逐漸放松了有生以來緊繃的神經，也開始唱起。
‘不過耶和華應當會很生氣’
‘讓他生氣，與天堂分庭抗禮才是我們的目的’惡魔歡天喜地的跳起舞，‘我們等這一日等了千萬年’
‘拿詛咒的東西玷汙真神的神曲和聖品’
‘黑暗遮掩了光明’
‘讓人以人為牲，血和淚原是最佳的陳釀’他們笑著狂呼。
‘如何觸怒耶和華？’
‘喧囂的鑼鼓徹夜不停’
‘幼崽啼哭不止，讓猙獰同兇殘與淫逸為鄰’
‘如何觸怒耶和華？’
‘冷落他的祭壇’
‘聖潔的殿堂蒙塵，讓人類向野獸的頭顱扣首’
他們越說越烈，情緒趨於失控的亢奮。
渺小的人類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名詞，就像一只羊，一頭鹿那樣無足輕重。
路西法聽著他們的一個賽似一個荒唐的主意，並不阻攔，反而殷切鼓勵他們。
“很好！”他這樣說道，示意他們安靜聽他說話。
“凡間有一座城，完全符合我們的期待，我們可以以此為基點，試試他們的反應！”
人間鬥轉星移六百載，路西法所說的城就是當年被驅逐的亞當長子該隱所建造的那座。
以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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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原是最有可能獲得七宗罪位置的兩位，現在魔王已經沒指望，為了坐穩魔將的位置他們爭執得非常激烈。
“戰功是最好的捷徑！”
老惡魔大多天生幸災樂禍，他們歌頌戰亂，在喧鬧的大殿上敲擊鑼鼓，鼓舞二者相爭，唯恐天下不亂。
與他們相反，大多數的墮天使卻選擇沈默，事實上他們覺得如今的生活也很不錯。
他們目光閃爍，竭力催眠自己，這裏就是曾經的天堂。
即便不定時的流火會落到他們漆黑的羽翼上，他們也不會向當初那樣驚慌失措。
在它燃燒開來之前將之撲滅就好了，他們做的習以為常。
向神覆仇？
他們連想也不敢想。
墮天時那一擊的記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懸殊的力量加重了畏懼感。
他們不可能打的過神，既然天堂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何必又自尋煩惱？
阿斯蒙蒂斯是安逸的發言人，他說出了絕大多數墮天使的心聲。
好戰派和主和派吵成一片，但是七宗罪目前只有一個阿斯蒙蒂斯下場發言。
瑪門看著邊上坐著的幾位，目光微轉動，也從座位上站起來。
頓時所有的視線就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作為新生代的代表，不論是在墮天使還是在惡魔中，他的意見都很受重視。
瑪門沒有賣什麽關子，他建議他們以黑暗的意志為己身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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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能讓灼熱的火焰與我們相融”
這是路西法曾對他說過的，他的所學所識盡數來自地獄的王者。
他折服在路西法的氣度下，於是也將這種觀念傳播給地獄的其他眾。
“老想著覆仇，只會浪費時光，不如著眼於現在。”
他並未經歷過墮天使從高處墜落的痛，因而無論是他們的恨還是懼都無法感同身受，卻是說出了一個惡魔能給出的最中肯的意見。
接受現實，放棄覆仇。
這也許是墮天使最好的結局。
他自信自己揣摩清楚王座上那位心中的真意，像路西法這樣風度朗朗的君主自然不會拘泥於一次失敗和長久的仇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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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就在這時王座上的路西法突然捏碎了手中透明的琉璃杯。
酒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長絨的地毯頃刻被腐蝕，冒出淡淡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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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了？”路西法嘴角擒著涼薄的笑意，貝希摩斯不安的擡頭，又被利維坦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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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對天堂的怨恨，對神靈的怨恨恐怕超過他們在場的每一個。
他曾多麽光耀，這落差便有多大，這種仇恨並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從不曾得寵的他們如何能體會？
“我們無疑可以在這裏建立起新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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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路西法回來以後再沒有提過覆仇一字，他以為對方放下了，直到最近。
‘這一場變革，終究是我們取得了勝利’
不管何時何地，又過去了多久。
雄飛還是蟄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才是真正的路西法。
與惡魔的博弈尚且如此，是問，這樣的陛下，又如何能放棄覆仇的心思？
恐怕，時間唯一無法抹去的只有路西法的執念了。
別西蔔的心中生出澀意，他並不讚成沖動的覆仇，但是路西法已經做的夠好的了。
他不忍看著對方始終壓制著的瘋狂的模樣。
他們必須幫他宣洩這種情緒。
“你們忘了嗎？”他看著那些本質溫軟的墮天使，同路西法相反，墮天使們被安逸的生活俘虜，消磨了最初的仇恨和意志，就像自己。
要真說起來，他對天堂已經沒有多少恨了。
沒有愛，就沒有恨。
“他將我們打落到這裏，是作為監管我們的場所”
“我們本不是逍遙自在的，是在陛下的帶領下，我們才脫離了困境”他這樣說著，用極具煽動的話語挑起墮天使們時過境遷的心。
“我們的身份仍舊是天堂流放的囚犯！你們何以爭論是選擇戰爭還是安於現狀？”
“這不該是我們討論的！我們已經蒙受了損失，一度無法崛起”
“那恥辱都是他帶給我們的”
別西蔔發現路西法正註視著自己，像是用眼神在示意他繼續。
他知道自己說對了，眼中不由得露出深刻的悲哀。
‘您到底是怎樣的愛著天堂，才會在如今擁有這許多恨啊’
路西法沒有主戰的意思，不然在彼列他們發表言論的時候他不會表現的如此冷漠甚至不耐煩。
由此可見，在路西法的認知裏，與神威相抗同樣是徒勞甚至愚蠢的行為。
“在覆仇完成之前，我們的心中應當只有敵視和痛恨”
他這樣說著，看到他們逐漸專註起來的視線，心中了然，他已成功了大半。
“敵視那些被他眷顧的寵兒”
“我們或許可以向天堂發動襲擊，時隔多年，我們可能會成功——”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別西蔔看著底下窸窸窣窣的耐不住已經開始討論，也不急，繼續說出了第二套方案。
天使和人類都是他們覆仇的對象，天堂在神座庇佑下遠離塵世，他們無法輕易碰觸，但是人類就生活在凡間的大地上。
“為什麽不將他的造物從地上驅逐呢？就像他曾經驅逐我們那樣？”
從凡間將他的子民驅逐。
‘本質的矛盾是因人類而起’，他從沒有忘記提醒自己這一點。
向人類覆仇也就是向神覆仇，這應當才是路西法的心思。
突如其來的掌聲接上了別西蔔的話，他驟然望去，卻是路西法從主位上下來，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別西蔔的話有理”路西法環顧了一圈說道。
“可是你們是否想過除此之外的第三種可能？”
話音落下，他的手中生出七道明明滅滅的力量之火。
七宗罪們同時感受到一股熱意在灼燒心臟，他們不由得捂住胸口，一瞬間與之心意相通。
比起驅逐人類，路西法想要的是——
“引誘他們來加入我們....將他們變成我們的陣營”
如果在人類心中點燃仇恨的火焰，讓他們仇視天上的耶和華。
‘到時，您臉上的表情該是如何的值得我期許啊’路西法在心中愉悅的想著。
“讓他後悔創造了他們”他說道，黑色的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疾駿的風，吹滅了大廳內所有的火把。
他再度回到王座上，血紅的瞳眸是他們唯一看到的亮光。
這才是真正的覆仇。
“讓神的寵兒同他們一起叛逆”
“不需要費我們一兵一卒——”
詛咒他們像春花一樣容易雕零，詛咒他們的幸福像是抓在指甲縫中那樣輕易流逝。
他是黑暗的信仰，是深淵承認的明主。
他的話引起了地獄生物們的狂熱，無須刀戈明火，只需拿出他們擅長的手段盡情的玩耍！
惡魔們臉露興奮，同邊上無措的墮天使分享天生的技能。
如何蠱惑人類？如何觸怒神靈？如何搶奪人類的信仰？
“將我們的位置安在神座的附近！讓他們對我們頂禮膜拜！”
從人類求告神之名開始，他們就為神在凡間設立起祭壇和神廟，但是從沒有人見過神的模樣，神廟裏的神的形象從來沒有統一過。
他們交流著彼此所知關於人間的一切常識，嘲諷似的相互傳唱。
“如何觸怒耶和華？”墮天使問惡魔。
‘讓無知的人類供奉我們為神’
‘他們愚蠢之極’
‘他們愚蠢之極’
‘如何觸怒耶和華？’惡魔問逐漸動搖的天使。
‘說說他喜愛什麽’
“真神喜愛幹凈和純白”墮天使恍惚的答道。
‘那就拿不潔的祭品充當真神的祭品’
‘帶血的，有毛的’惡魔嬉笑著做出搗亂的動作。
‘通通放入聖壇中’
‘你們也太幼稚了’墮天使不由笑道，他們在惡魔的感染下，逐漸放松了有生以來緊繃的神經，也開始唱起。
‘不過耶和華應當會很生氣’
‘讓他生氣，與天堂分庭抗禮才是我們的目的’惡魔歡天喜地的跳起舞，‘我們等這一日等了千萬年’
‘拿詛咒的東西玷汙真神的神曲和聖品’
‘黑暗遮掩了光明’
‘讓人以人為牲，血和淚原是最佳的陳釀’他們笑著狂呼。
‘如何觸怒耶和華？’
‘喧囂的鑼鼓徹夜不停’
‘幼崽啼哭不止，讓猙獰同兇殘與淫逸為鄰’
‘如何觸怒耶和華？’
‘冷落他的祭壇’
‘聖潔的殿堂蒙塵，讓人類向野獸的頭顱扣首’
他們越說越烈，情緒趨於失控的亢奮。
渺小的人類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名詞，就像一只羊，一頭鹿那樣無足輕重。
路西法聽著他們的一個賽似一個荒唐的主意，並不阻攔，反而殷切鼓勵他們。
“很好！”他這樣說道，示意他們安靜聽他說話。
“凡間有一座城，完全符合我們的期待，我們可以以此為基點，試試他們的反應！”
人間鬥轉星移六百載，路西法所說的城就是當年被驅逐的亞當長子該隱所建造的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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