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握頭他手，瞧著他說道：“有什麽抱歉的，本來就是這樣。我知道這丫頭說她喜歡楊二郎，我也曾經答應了，把她許給楊二郎。既然你就是他，那你還是把她收入房中吧，別苦了這孩子。”

“還有小白，實際上我知道她心頭也有你。只是她比小青而言，要便內向一些，不太愛說話，有心事也藏著掖著，不跟人說。但是我是知道的，他們兩個一直服侍你，這些年實際上也早就心有所屬了。回去之後便把她們收入房中吧。”

卓然有些歉意的握著冰霜的手，說道：“她們能夠有你這樣的主人，這是她們的造化。”

冰霜頑皮的淺淺的笑了笑說：“準確的說，應該是你有我這樣的妻子才真是你的造化。”

卓然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正想找一個什麽話題來避開這個尷尬，就在這時，他們面前的水下突然咕嚕冒出了一個水泡。然後在水面綻開一朵水花。

冰霜盯著那水泡。因為她發現那水泡綻開之後，居然有一股淡淡的淡紅色的氣體，悠悠揚揚的漂了上來。融入了空氣中，空氣中充滿了一種芳香。

冰霜頓時興奮的對卓然說道：“你聞到了嗎？這個水泡冒出來居然有這麽香甜的味道，難道這水底下會有什麽奇異的東西嗎？比如奇花異草。可是花草怎麽能長在水下？水草還可以，花怎麽辦？沒聽說過在水裏開花的呀！”

卓然笑了笑說：“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興許在火山口下的湖水之中，就有這樣的奇花異草也未可知。”

冰箱說道：“我真想下去瞧瞧，可惜我不會水。”

卓然說道：“我的水性好啊，我下去瞧瞧。”

冰霜趕緊一把抓住了他，說：“別冒險。我聽說欺山莫欺水，山再高你能爬上去，而且沒什麽危險。可是水就不一樣，你水性再好，有時候也還是會遇到危險。”

卓然點頭說：“的確如此，欺山莫欺水。不過我們如果不去探個究竟，萬一這水面之下真的有奇花異草，咱們豈不就錯過了嗎？興許這座天池峰就像一座神山，長滿了各種神奇的東西，只是我們還沒發現呢！”

一番話說的冰霜有些心動。想了想，到底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先去瞧瞧。但是一定不能冒險，看過之後就馬上浮上來。”

卓然答應了。脫了衣服，從碼頭上深吸一口氣，一個縱泳便潛入了水中。

游在水中，水質異常的清澈，這湖水清涼。不過他很少潛入水底去查看，因為水很深，尤其是湖心部位幽藍的。他們的魚竿把線放完了，都不能探測到底部，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在靠近湖邊的地方，當然就沒那麽深了，也就一丈來深。

他潛水下去，很快就看到了湖底的情況。不過一眼瞧去，他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因為水下沒有水草，只有大大小小的巖石。因為水草也只能生長在一定的深度，再往深處就長不了了。它也需要陽光，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恐怕就沒有。

可是卓然又有些奇怪，眼前這地方明明能夠照到陽光啊！怎麽沒有水草呢？

卓然停在水下四處張望，既然沒有奇花異草，呆在水底也就沒意思了。他準備上浮，而就在這時，他看見從石頭縫隙突然咕咚冒出一個水泡，那水泡在水面搖搖晃晃的往上攀升。

卓然驚異的發現，那水泡居然是粉紅色的。裏面似乎包裹著某種氣體，到了水面水泡破了，淡紅色的氣體便飄散在空中。於是便有一股幽香。

卓然往上浮出水面，把自己這個驚訝的發現告訴了冰霜。冰霜異常興奮，馬上說道：“你再潛下去好好看看，興許不是水底的花。或許巖石下面有什麽寶貝能夠散發香氣的，這香氣著實迷人。”

卓然答應，立刻深吸一口氣，再次潛入了水下。他順著水泡游過去，小心的翻開石頭。但是他連搬了幾塊石頭，一直到下面露出河床，也沒有發現什麽寶貝。

這時從另外一處撲通一下又冒了個水泡上來，同樣是粉紅色的，飄在空中散發出那奇異的香味。卓然立刻準確的捕捉到了那水泡冒起來的位置，便游了過去，揭開石頭仔細查看下面水泡出處，同樣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東西。

卓然浮出了水面。一邊踩著水，一邊對坐在簡易碼頭上的冰霜說道：“應該不是什麽奇珍異寶，那汽泡是從河床散發出來的。”

冰霜笑了笑說：“算了，你快上來吧。”

卓然便爬上了碼頭。冰霜牽著他的手說：“快到屋裏去。這都立冬了，冷著呢！”

卓然還真有些凍的都起了雞皮疙瘩，說道：“是呀！剛才在水裏還挺暖和的。出到水面簡直好像一下掉進了冰窟裏似的，凍的難受。”

冰霜一邊大聲招呼著小白小青，一邊說道：“可不是嘛，還為了找什麽奇花異草，好像沒見過似的，真是好笑。快去換衣服，把身上的水擦幹。”

小白小青過來幫忙，這種服務卓然已經習慣了。小白小青此前跟著他每天做的事，其中就包括跟他更衣，服侍他沐浴。

正在兩人有條不紊的幫助卓然擦身上的水，換衣服的時候，冰霜淺淺的笑了笑。說道：“兩個丫頭聽著，我已經跟你們少爺說了，把你們倆收做小妾，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少爺的妾室了。你們意下如何？”

小青和小白驚喜交加。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已經羞得跟火燒雲似的。

實際上，小青到了這裏之後，心裏就一直盤算著，啥時候開口把實情告訴冰霜姑娘。楊二郎和卓然是同一個人的事情，以便冰霜做一個抉擇。但是她始終鼓不起勇氣來說這件事，同時他們又忙碌著要做牌子寫字，再到下面去插在海岸邊，以給援兵指示。

這一遲疑就過了差不多半年。待到小青他們忙完牌子的事，閑下來了，而小青也終於積攢了足夠的力量。因為她相信現在不說，等回去了再說，自己這紛亂的家庭環境中恐怕就更沒有這份勇氣了。

這裏人少，說了有什麽不同意見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所以相比回到京城家中再說這件事而言，在這裏有更多的回旋餘地。也有更多時間讓冰霜姑娘思考。

所以小青終於鼓起勇氣，把楊二郎就是卓然的事跟冰霜說了。她只說這件事，並沒有說別的。她知道冰雪聰明的，冰霜自然之道她說這件事的用意是什麽？

果然如此。僅僅過了一天，冰霜就告訴他們，說已經跟卓然商量了，讓卓然收她們入房做妾室。

卓然聽到這話，望著兩個羞紅的丫頭。點頭說道：“是呀！你們服侍我，離了你們我還真舍不得。既然舍不得把你們許給其他男人，那不如就一輩子跟著我好了。不管你們有沒有孩子，那都是我的妾室。”

有了這個許諾，兩人更是高興。因為在古代，一般來說通房丫鬟為妾室的話，是必須要懷上主人的孩子之後，才可能被收入房中。而現在卓然說了不管有沒有孩子，回去就辦儀式，納為妾室。就可以掃出了她們的後顧之憂。

卓然換好了衣服，這時柳葉青才從外面進來。她已經聽到了裏面說話，笑嘻嘻的對二女說道：“恭喜兩個小丫頭，你們終於修成正果了。有了這個歸宿也是你們心中所想吧。”

兩人都欣喜的羞紅了臉，微微點頭。同時都一起走到冰霜面前跪下磕頭，卓冰霜把他們扶了起來，說：“以後都是姐妹，不必行此大禮。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咱們做幾個好菜好好慶賀一下。”

兩個丫頭興奮的羞紅了臉，點頭答應。

當晚，他們便做了一桌的好菜。當然，是根據這裏有的材料來做了，但是在心靈手巧的二女手中，雖然材料有限，還是做出了一桌很不錯的飯菜了。

可惜的是，他們都不會釀酒，所以這裏沒有酒。卓然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要是再有一壇美酒，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小青說道：“今天湖裏冒上來不少粉紅色的水泡。那裏面的氣味就跟喝了酒似的，挺好玩的。”

小白沒好氣的說道：“喝醉了酒的味道還好玩啊，你可真是的，什麽品位？”

小青撲哧一聲笑了，掩手說道：“我說錯了。我說的是就像濃濃的酒香，聞了讓人沒喝酒都醉了，豈不是像喝酒一般嗎？”

卓然笑了笑，說道：“這之前就沒出現過這種水泡嗎？”

三女都搖頭。

卓然又說道：“今天有這等好事，偏偏就出現了美酒一般的水泡，這豈不是來向我們祝賀來了嗎？咱們就以茶當酒，聞著這酒香的氣泡味道，來當作飲酒了。幹一杯！”

眾人都笑，一起舉杯獨飲。

這一晚聞著開始漸漸變濃的酒香，卓然和小青小白共同度過了他們成為眷侶之後的第一夜，在這酒一般的濃香之中。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卓然才醒過來。他發覺有些不對，自己從來沒有睡得這麽香甜過，以前他習慣了天不亮就醒了，然後打坐調息。可是現在居然一覺睡到三竿，扭頭看了看身邊兩個睡得同樣香甜的二女，他更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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