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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3章 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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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到這,卓然感覺手裏的魚竿猛的往下一沈。他剛才一直握著劍,註意著水面,都沒有管左手的魚竿。這一扯之下,差點脫手而出。趕緊一把抓住,驚喜的說道:“有魚上鉤了。”

女古璇趕緊從後面伸過手來幫他抓住魚竿,欣喜的說道:“是呀,釣到魚了。”

卓然迅速將手裏的尚方寶劍重新插到了腰,兩只手抓著魚竿開始收魚線。

慢慢的將那條魚拖到了接近水面的地方。那魚又大又肥,正在雨水裏不停的掙紮著,想脫離魚鉤。

卓然沒有漁網來撈魚了。這麽大的雨,靠魚線扯上來很容易脫鉤的。

卓然將魚竿交給女古璇,說道:“你抓住,別松手,慢慢的把它扯到水面。我用劍刺它,看行不行。”

女古璇緊張的點頭,用手抓住魚線,小心的把魚往水面扯。魚越來越靠近,卓然已經重新抽出尚方寶劍,抖得筆直。將劍轉過來,劍尖朝下,對準了水面。接近水面的時候,卓然突然嗤的一聲,長劍插入水中,居然刺了個空。

劍幾乎是貼著魚的背鰭穿過去的,那魚迅速掙紮,又沈到水裏去了。女古璇不敢使勁扯,生怕脫鉤,只好先放了些魚線。卓然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對準了插進去的,怎麽偏離了呢?

他略一沈吟,馬上就明白了。原來水是發生折射的,一旦折射,看見的東西跟他實際的位置是發生偏差的,因為影像已經發生扭曲了。卓然立刻調整了角度,當那條魚再次被女古璇小心的扯到靠近水面的地方時,他又一次出手了。

嗖!這一劍穿入水面,準確的刺入了那條魚的身軀。

這柄劍銷鐵如泥,頓時將那魚穿了個對穿。

魚的尾鰭還在不停的擺動,卓然興奮的將它挑離水面。看見插在劍刃之上的那條魚,比在水裏看見的還要大得多。甚至將他的尚方寶劍的劍刃都壓得微微有些彎曲了,看來有十幾斤重。

卓然興奮的對女古璇說道:“你瞧,你這不是把大魚招來了嗎?看來你的辦法還真有效。”

女古璇興奮的點著頭,隨即又搖頭說:“這辦法不好,不僅招來了魚,也招來了鯊魚。下次還是得換個方法才好。”

卓然剛才實際上也只是安慰她,真要讓她再用血去召魚的話,他是不幹的。剛才那條鯊魚已經夠嚇人的了。

女古璇趕緊去把那木盆拿了過來,卓然將長劍上的魚抖在那木盆之中。隨後長劍迎風一抖,上面血花四濺。雪白的劍刃上不沾半點血滴,依舊明亮如鏡,甚至都不需要在水中去清洗。

卓然將尚方寶劍重新插回腰間,說道:“這條魚夠咱們吃幾天了,現在是不用釣了。”

女古璇點頭說道:“是呀!可是這是生的,咱們又沒有火。總不能吃生的吧,就算有火這也沒有柴火燒啊。”

卓然說道:“的確沒有可以生火燒魚的地方,只能吃生的。不過有一種食物叫做生魚片,三文魚刺身就是吃生的,蘸點芥末,味道好的很。雖然不是三文魚,但三文魚能吃,這魚想必也能吃吧。”

女古璇苦著臉說道:“要吃你吃,我不餓。我可不想吃生的。”

卓然苦笑,說道:“沒有火,不吃生的還能怎麽辦?除了餓著。”

“暫時就餓著吧,反正我還不是很餓。只是有點口渴了。”

這個問題其實早就是卓然擔心的。太陽越來越高,曬在身上越來越熱,更容易使水分蒸發。沒有水,他們必死無疑,堅持不了幾天。

卓然站起身,手搭涼棚四處張望。

可是茫茫大海,哪裏有陸地的半點影子?除了環繞著他們的漁船不停跳躍的海豚之外。

卓然看著那些海豚在海面跳躍,忽然他心頭一動。他聽到過海豚在海上救生的傳說,或許這些海豚就是老天爺派來幫他們的救命使臣,也許跟著海豚能夠到達陸地。只要到了陸地,找到水和食物就得救了。

可是他們現在手裏並沒有船,有的只有這根粗大的桅桿。卓然低頭瞧著兩個人合抱才能抱得過來的碩大的桅桿,心頭一動。能否把這桅桿改造成一艘獨木舟?便可以坐著跟著那些海豚往前走。

不管海豚是不是能夠把他們帶到陸地,現在也只能相信一回了。這些海豚剛才已經把他們從鯊魚的嘴下救了,興許還能幫他們找到陸地。眼下也只能如此。

卓然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女古璇,女古璇半信半疑。她不知道有這種傳說,但是她相信卓然,連連點頭。

有些緊張的對卓然說道:“你的劍好輕的,能不能做出一條獨木舟來呀?”

卓然說道:“如果是普通的青鋼長劍,那是非常困難的。但我這柄劍削鐵如泥,你就瞧著吧。”

卓然大致先做了一下測算,然後開始用長劍在粗壯的木頭中間開始掏挖。準備挖出一個長長的木槽,就可以做成獨木舟了。

雖然尚方寶劍削鐵如泥,可是畢竟不是錛鑿斧鋸,不是主要用來做木匠活的。但是現在也只能如此,卓然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尚方寶劍給折斷了。因此他工程進展的相對比較慢。但是卓然很快便摸到了訣竅,速度也就逐漸加快了。

眼看卓然已經在碩大的桅桿之上挖了一個窟窿,女古璇興奮的說:“我來做一個風帆,我們把它插在獨木舟上。若是風順的話,速度豈不是能比較快嗎?”

卓然連聲說好。

可是女古璇沒有刀子,也就沒有辦法做風帆。

卓然說道:“你先別著急,我先把獨木舟挖好,然後咱們再做帆。一步步來。”

“那我做什麽?”

卓然看見那些海豚似乎逐漸失去了興趣,而且已經開始離開他們。

卓然著急起來,忙對女古璇說道:“你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學剛才海豚的叫聲。把那些海豚吸引住,讓他們圍在我們身邊,不要離開。一直等到我把獨木舟做好,風帆扯起來,然後我們就可以跟著他們往前走。”

“看看他們能否把我們帶到海島或者大陸上去,這樣我們就得救了。”

女古璇急忙點頭答應。趕緊的站起身,瞧著那些海豚,再次發出了尖銳的海豚音。

這一次她不像先前恐嚇鯊魚,使用的聲音非常尖銳。而這次則要變得輕柔一些,並且聲音有所控制之後,就更能持久。不像剛才,很快就感覺無以為續了似的。

卓然加快了速度,女古璇不時的海豚的尖銳的叫聲。引得那些海豚再次圍攏在了他們身邊,也不停跟著叫著,在海面跳躍著。

在太陽偏西的時候,卓然終於將那巨大的桅桿掏出了一個長長的窟窿,兩人可以坐在窟窿裏。卓然接著開始切割桅桿,要將它切斷。

這比掏挖更不容易,費了半天勁,太陽都快落到水面。卓然終於將桅桿斬斷了,變成了獨木舟。

卓然很高興,這桅桿上還有一根橫著的小一些的桅桿。卓然便將它取來,然後在獨木舟上挖了一個窟窿,把桅桿插在上面,做了一面風帆。做好這些天已經差不多黑了,海上風不是很大,卻足以把他們的獨木舟吹起來了。

兩人趕緊爬進獨木舟,卓然又用剩下的竹竿削了兩只船槳用來劃水。準備好之後,將那木盆,魚竿還有先前抓上來的那條大魚都放在那獨木舟中,拉起風帆,往前走。

卓然很緊張,註意著圍著他們的海豚。果然發現海豚引著他們往前走,卓然的他們的獨木舟速度當然比不上海豚。但海豚卻故意引領著他們,放慢速度,不時尖厲的叫著,躍出水面。

卓然和女古璇他們倆一人負責一邊,用船槳用力劃著水,加快速度跟上海豚行進的方向。並不是直直往前的,似乎他們也在隨時調整著前進的路線。

空中的風也不停的變換著方位。時而扯住風帆,拉著他們往前飛奔。時而風向切換,甚至倒過來。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將船帆放下來,靠劃水跟上。

剛開始,女古璇劃船的速度還算快。只是到了後來越來越跟不上了,最後累得氣喘籲籲,滑不動了。也難怪,他們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已經渴得很難受,餓還倒其次。加上連續劃水,體力透支太大,女古璇幾乎都要癱在獨木舟裏了。

卓然卻咬牙堅持著,他現在沒有了懸浮石,劃船的力量自然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身體經過一輪真火淬煉之後,還是異常強悍的。劃了這麽久,雖然也有些累,卻還能堅持得住。

他想的就是該怎麽在自己的體力完全耗盡之前,先把它用來劃船。希望在他的達到極限之前,他們能夠找到陸地。能有水,木柴生火烤魚,才能保住性命。

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這些聰明可愛的海豚能夠帶著他們到海島上去。

剛開始,他讓女古璇不要劃船,女古璇不聽,強撐著跟他一起同甘共苦。結果到了後面,女古璇劃不動了,癱在那獨木舟裏,才老實下來。於是卓然左右開弓,把兩根漿綁在船上,交替著雙手撐著往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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