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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絕命刺殺—夏羽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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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東戰事陷入短暫的僵持的時候,夏羽卻是已經離開了昭君塞,從出雲關經雲州進入大名州,一路車馬,這一日車隊行駛到達距離武陽大約有百十裏的小城,丹池。

夏羽的身份還是被傳播了出去,比預想中的還要早,昭君塞之圍才解圍不幾日,就已經有蝶樓密蝶將一封密信交給了夏羽,就如同夏羽之前預料中的那樣,國內雖然依舊風平浪靜,但是沈澱在這風平浪靜之下,卻有著一股波濤洶湧的暗流,夏羽不是神,所以無法讓每一個人都按照他的意志來行動。

大夏建國也有十餘年,從王國到皇國時期一大批功勳之臣崛起,隨著大夏開放的工商政策,這些功勳之臣已經在向著世家大族發展,盡管還缺少時間的積澱,但在大夏已經開枝散葉,而隨著大夏疆域的不斷擴張,也逐漸形成了各種新勢力以及舊勢力,比如文官系統,就分成了好幾大派,掌權派,以張居正等跟隨夏羽時間最久的一批文臣為主,學院派,新生的學院勢力,在基層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中立派,多是一些降臣組成,如果按著民族不同,文化不同,還能分出南北兩派,南派的漢人,北派的胡人,而派系之中還有山頭,當然這並不是說這些派系就形成了一個朋黨之類的存在,但是不同的際遇,不同的文化,習俗差異都是導致了大夏內部錯綜覆雜的局面的原因。

大夏在不斷的擴張過程中,為了保持新占領地區的穩定,很大程度上還是利用舊有的地方勢力來進行管轄,例如烽火六年,對後金三府之地的大清洗只是一個個案,畢竟大夏當初並沒有那麽多的人手,而且地方勢力也未必沒有人才,而在這種融合的過程中,肯定會有一些對大夏抱有敵意,甚至是無法化解仇恨的人隱藏在了大夏內部,而且隨著三月大朝的開始,夏羽依舊不曾露面,只要有腦袋的人都明白夏羽不在京畿,這個消息根本就不可能封鎖的住。

夏羽也沒有指望自己外出的消息能隱瞞的下去,但是暴露的越早,無疑就會有越多的人找上門來,這封信傳遞到夏羽的手中已經被耽擱了一段時間,因為柔然人對黃金商道的封閉,信鴿傳信難保不會有疏漏,而快馬傳遞不得不繞遠而行,所以當這個消息送到夏羽的手中的時候,消息也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傳遞了出去。

解決了昭君塞的危機之後,夏羽並沒有在停留在那裏,畢竟皇帝離朝太久總歸不是好事,所以趁著冰雪還沒有開化,夏羽就匆匆的離開了昭君塞,不過隨行的人除了隨行的護衛之外,還多了一支為數五萬的兵馬,這五萬兵馬是呂布的精銳,領軍的是呂布和張遼,而高順的陷陣營則留在了昭君塞內。

有呂布,張遼兩人護駕,夏羽的安全自然是不需要太過擔心,至於呂布和張遼會不會對夏羽下手,夏羽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大夏與並州並沒有利益沖突,甚至還有不少利益聯合,比如這一次給並州的武器鎧甲,並州雖然有著不弱的潛力,但是畢竟根基太薄了,跟龐大的大夏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丹池,只是大名州內的一個不大的城池,說不上繁華,不過丹池的風景卻是極美的,在丹池城大約十裏外的山上,那萬山紅遍的楓林之中,隱藏著一個山中湖,到了秋天,整個湖泊都倒映著紅色的楓葉,遠望湖中,仿若是一片丹紅,故此,才有了丹池這座迷人的小城。

五萬大軍的出現對於這個人口不足兩萬人的小城可謂是一個大動靜,大軍也不可能進入城中,所以就在城外紮下了營盤,而丹池縣令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收集了不少的酒肉食物送到了城外。

“丹池縣令鄧志拜見巡閱使大人!”到了丹池,夏羽並沒有住進城內,而是在營盤內建了個小營,外面有大軍保護,安全上自然不用擔心。

丹池縣令依舊是洪承疇時代的任命的官員,盡管洪承疇的易幟已有大半年之久,但是夏羽對於這北邊三州的官員卻少有挪動,原因還是那句話,穩定,如今大夏不缺官員,真要派遣一些縣令和小吏還是有人的,但問題是這些人到了起到的作用卻不一定比得上這些舊官員,大夏在這邊的影響力還是太弱,沒有幾年時間的過渡,是不可能完全消化這片新占領區的,而且洪承疇才讓出三州,大夏就迫不及待的更換官員,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麽快的,以後還有誰敢向大夏投誠。

夏羽揮了揮手,讓人奉茶上來,讓丹池縣令坐下說話,道:“恩,坐吧,不用那般拘謹,只是隨便的聊聊,這次勞軍送來的糧食,肉可不少,丹池城裏還有餘糧麽!”

鄧志側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坐實誠了,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大夏欽差,但畢竟不是故主,所以心裏難免有些緊張,生怕一個疏忽就得罪了這欽差,如今大名州已經改換了門庭,雖然官員依舊沒有動,但誰知道這個欽差是不是來找麻煩的:“回巡閱使大人,有,去年秋收的時候雖然不是豐年,但也收獲了不少的糧食,往年這個時候也是正饑荒的時候,各家也都沒有餘糧,不夠去年冬前,從武陽來了一支車隊,運來兩萬擔糧食存在官倉裏,所以到現在還有不少糧食,而且馬上就開春了,這食物也就不那麽緊張了。”

夏羽點了點頭,在這亂世,糧食才是王道,洪承疇的轄下三州偏居北方,土地略顯貧瘠,多山地,就算是豐收年說產出的糧食都不夠吃,別說有個災荒造成減產了,否則當初洪承疇也不會冒著那麽大的風險跟大夏私下裏買賣了,而為了拉攏人心,大夏從山海關內運送了大批的糧食穩定地方,這黃巾就如同蝗蟲,所過之處可以說是赤地千裏,加上去年春耕,夏種都被耽擱了,田裏長的草都老高,不少人都被餓死了,這時候大夏拿出大批的糧食救濟,無疑是聚攏人心的最佳手段。

“今日支用的糧食做好賬目,然後到武陽去要,不能讓地方百姓餓了肚子,如今各地地方兵亂,民心不穩,你這縣令的責任可是重著呢。”

鄧志被夏羽這麽一說,額頭上也流了幾滴汗珠下來,三分是營地裏的火盆熱浪烤的,三分是緊張的,還有幾分卻是有些激動的:“大人且放心,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丹池一地還是能保證的,絕對不會有黃巾之類的亂民興風作浪!”

“大人,您不到城內去住麽,衙門後宅都已經騰出來了!”

“就不去了,反正就在這停留一晚,就不折騰了。”夏羽打發了丹池縣令,揉了揉太陽穴,這一路上看過來,地方上還算是穩定,洪承疇治地還是有一番本事的,象大名等三州這貧瘠之地,可一向是黃巾重災區。

春初的夜風還是帶著一絲特有的春寒,絲毫不比凜冽的北風暖和多少,營地內,沖天的篝火照亮了半個星空,丹池縣令送來的魚,肉等物都已經被架在架子上,放在篝火旁烘烤,那金黃色的油脂發出滋拉滋拉的聲響,一股股的香味隨著風飄入鼻息,盡管沒有放上什麽香料,但是卻依舊讓人十指大動。

蕭燕燕這個昔日的遼國皇後,出身名門的金枝玉葉卻是手腳熟練的翻烤著烤肉,放在中原,這肯定是一個稀奇事,但是擱在北方草原卻是在平常不過,蕭燕燕可是馬上步戰都有一些根底,甚至領兵作戰也不是沒有過,說起來趕了一天的路,夏羽還真有點餓了,上前就去取一塊烤好的肉塊。

不過似乎盯住這塊肉的不止夏羽一個,至少在夏羽抓住木棍的時候,一只略帶些冰涼的小玉手也抓住了木棍,夏羽楞了一下,扭過頭望向敢跟自己奪食的家夥,一身略大的大夏戰甲,頭上帶著的頭盔也是歪歪扭扭,一雙柳葉秀眉下那仿若一汪潭水般清澈的雙眼一眨一眨的,猶如蓮子一般的瓊鼻一嗅一嗅的,臉頰在火光的炙烤下,有些微紅,脖頸上沒有喉結,其實不看脖頸,也能看出是一個女子,因為對方那被人搶了心愛的肉肉,那輕挑的眉,撅起的嘴唇,微孥的鼻,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可愛,不過這份可愛之中還有一股洋溢著青春的嬌美,穿著這身一點都不合身的鎧甲,實在是可愛的搞笑。

“這肉是我的!”

夏羽眨巴了下眼睛,手上一用勁,那木棍立刻從手中斷成兩截,夏羽伸出左手拿起烤肉前端焦黑的木棍頭,然後張開大口直接在那肉上就大咬了一口,眼角之間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這個穿著鎧甲的少女,跟我搶,下輩子吧。

夏羽那擠眉弄眼的得意,明顯刺激到了呂秀娥,呂秀娥看著手中斷掉的木棍,鼻息裏輕哼了一聲,道:“好啊,你敢搶我的肉吃,你死定了!你等著!”呂秀娥說著轉身調頭就跑,夏羽看著屌了啷當的,捂著頭盔跑掉的呂秀娥呵呵一笑,這誰家的孩子,怎麽帶到穿了這一身,還跑到軍營裏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蕭燕燕從一側的營帳內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七八個肉串,又看了眼大口咀嚼著的夏羽,掃了眼四周,微微有些疑惑,不過她還沒開口詢問,夏羽已經一屁股坐在一個墊子上,對著蕭燕燕道:“多烤點,餓著呢!”

蕭燕燕白了夏羽一眼,一邊將木棍插在篝火旁的地面上,一邊詢問道:“剛才在這裏的那個士兵呢?”

“你說那個小丫頭,跑了!沒想到這軍營裏除了我帶著女眷,還有人私裏帶著女人,嘖嘖,不知道是並州軍裏哪一個將領的女人!”軍營之中是不能帶女人的,這是軍規,當然夏羽是一個特例,而且他如今的身份也不是一個將領,但是並州軍內發現一個女人倒是讓夏羽有點八卦了。

蕭燕燕聽著夏羽輕描淡寫的說著,心道,果然如此,估計那小丫頭也被這個好色的皇帝給欺負了,夏羽將吃掉的肉的木棍丟入篝火之中,扭頭,問道:“段嫣呢?”

“帶著侍女去了城內!”蕭燕燕言簡意賅的道,夏羽哦了一聲,夏羽這幾天一直有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夜裏也會做噩夢,這讓一直吃得香,睡得好的夏羽難免有些警惕了起來,而且他感覺四周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他,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夏羽才會在守衛森嚴的兵營內呆著,而不是去丹池城內住,怕是就是防不勝防的刺客,而段嫣的身份,雖然還沒有確定,但這個女人的身份確實有很多的疑點,夏羽也開始暗暗警惕,夏羽好色,但可不會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

“張叔,就是那個混蛋搶了我的肉,你一定要幫我狠狠的教訓他,打的他滿地找牙!”一個帶著幾分憤憤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夏羽扭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著那個有些滑稽的小美女拉著一個身著鎧甲的將領走了過來,待對方走的近了,夏羽卻不由地笑了起來,因為被拉過來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張遼,張文遠。

張遼看到被呂秀娥用手指著的夏羽,也不由地笑了笑,上前,道:“原來是巡閱使大人。”

“張將軍,過來坐,呵呵!”夏羽站起身,拉過張遼,張遼啊,又是一個牛人,張遼的武藝可以說不下趙雲,而且張遼乃是一個帥才,盡管在三國後期有些默默無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張遼確實是頂級的武將,呂布麾下張遼,高順,這兩人夏羽都恨不能挖到自己麾下來,不過顯然這一點有點困難,怕是就算拿一座金山砸,對方也不會投靠過來:“這個小子是誰,居然能叫來張大將軍。”

呂秀娥很生氣,眼前這個混蛋居然叫她小子,而且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呂秀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張遼看了眼呂秀娥那氣鼓鼓的模樣,笑道:“是溫侯的大女兒,呂秀娥,剛才要有所冒犯,張遼在這裏抱歉了。”

“原來如此,不過溫侯怎麽將女兒帶過來了。”夏羽有點納悶,呂布應該不會讓自己女兒跟著往戰場上跑吧,不過腦海裏一轉:“莫非她是偷著跑出來的!”夏羽這麽想著,再看向呂秀娥,目光也有些異樣來,呂布的女兒,呂秀娥,呂布與貂蟬所生,年歲在二九年華,難怪古靈精怪的,見到夏羽都不害怕,有一個厲害的老爹,呂秀娥確實有這個資本。

呂秀娥有些惱怒的看著夏羽那雙目光中透露出來的表情,有一種被人看穿了感覺一般,向來是被呂布寵大的呂秀娥惱羞成怒,飛起一腳就踢向夏羽,要給眼前這個家夥一點教訓,但是下一刻,夏羽卻是猛然的向一側撲倒,一下將擡起腿提來的呂秀娥給摟在了懷中,就地翻滾了起來。

事情發生的可謂是千鈞一發,就在剛剛呂秀娥惱怒,擡腿要踢夏羽的瞬間,夏羽的目光正掃向呂秀娥,然而就在那瞬間,夏羽看到了一道寒光射來,如果呂秀娥不擡腿踢夏羽,有一個微微扭身的動作,夏羽甚至都無法發覺,因為這一箭是射向呂秀娥的,不過弩箭最佳射程範圍內,如果使用破甲箭,甚至能輕易的貫穿兩人,哪怕呂秀娥身上穿著鎧甲。

在一旁的張遼和蕭燕燕幾乎是在第一時刻就有了動作,張遼直接將篝火內的一塊燃燒的木頭向著破空聲射來的方向,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甚至連四周護衛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夏羽抱著呂秀娥,不過此刻他可沒有心思去體會什麽軟玉溫香,盡管呂秀娥確實很招喜歡,盡管才剛剛十八歲,但已經有了貂蟬那絕世的容顏美色,除了還有些青澀,但如果稍微開發一下,絕對不會輸給她母親貂蟬,夏羽中箭了,盡管他的反應已經夠快,但是近距離下,他的反應在快也快不過弩箭,幸好弩箭之上並沒有毒,否則夏羽可就真玩完了。

弩箭射入了夏羽的左胸的位置,盡管夏羽沒有穿著鎧甲,但是貼身的卻有著一身玉級的軟甲,抵消了弩箭大部分的力道,但在這個距離下,軟甲在強也無法完全抵消弩箭攻擊,但這一箭也還不至於要命,如果剛才夏羽不去推開呂秀娥,或者這一箭就算射中夏羽也不會破了軟甲的防禦,畢竟呂秀娥身上的鎧甲可是大夏制造的,兩側鎧甲加上一個人體,足以抵消大部分力道了,夏羽在剛剛幾乎沒有去想,他是大夏皇帝,而對方不過是呂布的女兒,如果掄起重要,夏羽無疑更加重要,呂秀娥的死固然能讓呂布憤怒,但影響卻不大,畢竟這是一次刺殺,大夏一方也是受害者,但夏羽剛才幾乎是本能的撲了出去,哪有時間去權衡利弊。

呂秀娥被夏羽那寬大的身軀給抱住,濃烈的男人氣息不斷的沁入她的鼻息,心跳不自覺的砰砰亂跳了起來,盡管呂秀娥很是嬌蠻,任性但畢竟還是一個少女,正是春心蕩漾的年紀,夏羽的相貌可不如年紀上應該的那麽老,有駐容丹的效果,夏羽的外表保持在來到烽火大陸時的樣子,可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盡管夏羽現在確實是一個大叔。

四周的護衛在剎那間的錯愕之後,立刻就恢覆了過來,將夏羽圍在了人群中,而被驚動了的呂秀娥也恢覆了幾分理智,不由地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卻不想碰到了夏羽胸口的那根弩箭,疼的夏羽直吸冷氣,翻過身,躺在地面上,而呂秀娥在坐起身,還有些惱羞的要罵夏羽無恥,但是當看到夏羽胸口上的那弩箭,不由地尖叫了起來。

“陛下!”這一下四周的護衛全都被驚動了,紛紛焦急的手足無措起來:“快,將陛下擡進營帳內,馬上調集兵馬,給我將這裏圍起來!”焦急萬分之下,這些護衛可是顧不得去隱瞞什麽身份了。

營帳內,夏羽面色有些蒼白,不過理智卻很清晰,蕭燕燕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躺著的夏羽,也不由地擔心起來:“放心吧,弩箭紮的不深,刺客找到了麽!”

蕭燕燕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開口道:“已經死了,是靈樓暗衛的一人!”

夏羽聽到蕭燕燕所說的話,不由地一楞,而在場的護衛也全都呆住了,靈樓的人可都是最忠誠於皇帝的一支人手,能成為靈樓的人可都是經過近乎殘酷的訓練以及不斷的洗腦,夏羽的命令對於他們就是天,靈樓的人怎麽可能背叛夏羽這個皇帝:“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你別激動,雖然那射出弩箭的人是靈樓暗衛的侍衛,但是裏面卻有一些蹊蹺,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蕭燕燕想起剛才那個侍衛瞬間好像被抽調了靈魂一般,好像癡呆一樣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靈樓的侍衛不可能出現叛徒,要知道靈樓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守護皇帝的安全,所以這種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而且這一次帶出來的人都是經過七八年訓練的老人,如果真要刺殺,機會多的是,怎麽會挑選在這個時候。

漆黑色的夜幕,星鬥璀璨,丹池軍營外數裏的一個土坡之上,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有些踉蹌的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鮮血的望著那略微混亂的大營:“失敗了麽!”黑袍人輕聲的念叨的道。

“主人!”

“走吧,這一次被他躲了過去,但下一次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夫人,小寶,我會為你們報仇的,等著我。”黑袍人自言自語的說著,而身後一具身材高大的人影卻展開一雙翅膀,抱住了黑袍人,快速的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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