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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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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我們被誰抓了?”舞問道。

“老對手了,這已是第二次抓到你了。”

“第二次?”

“沒錯,在你失憶前你被抓過,不過很快就獲救了。這次你也別擔心,相信我,會很快出去的。”

東方易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知道這次有點糟糕了,抓到他們的是樊家的人。

他本以為在樊一樊清死去之後樊家會安分一點,可還是本性難移,處處與他作對。

在舞沒醒來之前,他見到了樊清的父親樊天羽,那個很久前就隱居不管世事的老人竟然重新接管了家族事物,可讓他震驚的是,這個樊天羽早已不是那個冥獸師了,樊一在去冥獸八重天之前將樊天羽的人格消去,並將自己留下一半的精神在其體內,即使在冥獸八重天內死了,但只要樊天羽沒死,他就還能一直活下去,並且將樊一的身份隱藏起來。

可即便這樣,他的野心是不會變的,這次將東方易和舞帶到這裏又不知為了什麽。

白氣從房間數個角落內急速湧出,將兩人再次迷倒。

而再醒來時,他們全身被綁住被吊起來,除了頭部之外,身體其他地方全部浸在一個大玻璃容器內。

一個滿頭白發,容貌憔悴的老人走到容器前,他就是樊天羽,也就是樊一。

“東方易,考慮清楚了嗎?是否答應我的條件?”

“東方易,你瞞著我答應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舞質問道。

東方易未及回答,樊一已先答道:“只要他答應幫助我,我便放你們走,並且……嘿嘿,讓你這女娃子做他的女人。”

“做他的女人?”舞大怒道:“東方易,你要是敢答應的話我會追殺你一輩子。”

“不好意思,已經遲了,樊一,我答應你的要求。”東方易朝舞可惡地笑笑,把她氣得幾乎破口大罵。

“很好,比上次要識時務多了,難道說是因為不同的女人嗎?”樊一大笑道:“我會帶你們兩人到一個房間去,把那裏當作你們的新房吧。”

※※※

舞極為憤怒,她可以原諒那個白癡答應幫忙那老頭後放他們走的條件,可她絕接受不了做他女人這事實。

即使他長得再英俊,即使他多麽能說會道,即使他跟失憶前的她有什麽扯不清的關系,現在是現在,絕不能混為一談。

自從東方易答應樊一的條件後,他們兩人就被安置在了一間寬大的房間裏面,還真如樊一所說,這裏被布置地像一個新房。

第一天,東方易被帶回來了,他一走進房間,舞就怒目相向,警告他道:“你再靠近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可沒空對你怎樣,我睡了,晚安。”東方易一頭栽在床上,不一會就沈睡了過去。

舞戒備地看著他,她真正確定他睡著後,心想道:“他出去做什麽了,怎麽會這麽累?”

不止是第一天這樣,就連第二天第三天亦然,東方易每次回來都是一副極度疲倦的樣子,倒頭就睡,舞漸漸將戒心放了下來,從最初在地板上坐了一夜到後來靠在床頭,一直到最後幹脆把那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家夥踢下床,獨自美美地睡了一覺。

“你到底在幫那老頭做什麽?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能很輕松對付他,根本不用像現在這樣窩在這裏受罪。”一個月的一天,舞和東方易吃完早餐後,在他出去前這樣問道。

“他在迷倒我們之後沒有殺了我們,說明他心腸還不算壞,再說了,我和他各取所需,對大家都有好處,不談了,我該走了。”

“沒想你是這樣的人,枉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的安全才留下的。”舞氣道。

“哈哈,你可是我的女人啊,當然也是為了你。”東方易飛突然飛快地俯下身在其臉上親了一下,大笑道:“再見。”

“你給我回來。”舞大怒,要是身邊有刀,她會一手操起丟過去,不過人早已走遠了,她追得太急,把房間的門推了門,她頓時楞道:“怎麽沒人守衛?莫非可以隨意出入?”

她走出房間,穿過一條條長長的走廊,直到耳邊傳來東方易的聲音她才停下來,為了能看清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打開走廊上的通風窗,鉆了進去。

“東方易,你要求的東西我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了,再過不到五天時間就會完成,你那邊進行地如何?”

“你對我不放心,到時你可以先試驗一下威力,不滿意我可以重新制作。”

“哈哈,你果然是這方面的好手,我能不能成功,這次就全靠你了。”

“不用客氣,你和我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至於以前的那些事,既然你已經不在是他了,我就不再追究了。”

舞趴在通風管道內,聽到裏面發出的人聲,卻越聽越糊塗,只能肯定東方易在幫樊一做一件威力極大的武器。

等到人聲沒了,她也確定兩人都走了之後,就從房間內的通風窗口跳了進去。

一個巨大的水容器占據了大半個房間,裏面盛滿了淡紅色的液體,在房內其他地方,擺滿了無數試管和試瓶,散發出刺鼻的藥味。

舞站在容器的邊緣,望著容器內,她聞到一絲絲血的氣味,很淡,但絕對是血腥味,可也不難聞,甚至有一縷清香混雜在其中。除了這個她並沒發覺其他異狀。於是準備跳下高高的容器回去,可這時意外發生了。

她腳下一滑,一時沒站住撲通一聲掉進了容器內,所幸她抓了容器的邊緣才沒完全掉下去,但除了手之外的地方已全部浸到了裏面。

舞大口大口被灌了一些水進去,那些不似水的液體讓她喉嚨十分難受,於是趕緊使力從容器內爬了出來。

“怎麽了?頭好像有點暈。”她摸摸頭,有點發熱,才掉進水內就發燒,這太不可思議了,她舔了舔嘴,那水的味道還餘留在口中,這些液體不僅讓她的頭難受起來,就連喉嚨也像火燒一樣。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舞趕緊鉆進通風窗口,從通風管道回到了她住的房間。

她更換了濕潤的衣服之後,一頭倒在床上,煩人的頭疼以及瞬間侵襲而來的睡意讓她沈睡了過去。

傍晚十分,東方易如往常那樣回到房間,看到睡在床上的舞,他取笑道:“這麽早就睡了?想變成胖豬麽,到時我可不要你哦。”說著還拍拍她的臉,但一觸之下他嚇了一跳,她的額頭竟像火燒一樣,可是外面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上次在雨林內時,她也曾有過這樣一次身體發燙的現象,但當時不一會就好了,而且渺婆婆曾對他解釋這是封印松動的跡象,假若這次也屬於記憶松動,那比上次就嚴重多了。

東方易猛然間想到一件事,他急忙跑到浴室,發現了舞換下來的沾染了淡紅顏色的衣服。

“莫非她到過那個房間?糟糕,時間被提早了!”他喃喃自語道。

而這時躺在床上的舞開始有了意識,但臉色變得比上次更差,痛苦的呻吟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汗水將床單都浸濕了,可見她受到的痛楚有多厲害。

東方易幾乎都不能碰她,那種駭人的溫度可以直接將身體烤熟了,可是她還在承受著,那張美麗的臉望著他,雖然變得有些扭曲,可他還是能讀出她求救的意思。

“放心,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我發誓!”東方易慌亂地跑到大門外,怒聲喊道:“醫生,我要最好的醫生,給我去找!”

武者的氣震得天花板震動起來,聲音傳遍了這裏每個角落,樊一很快就趕到了這裏,當他看到舞的樣子時,也嚇了一跳,忙問道:“她怎麽了?”

東方易強迫自己用鎮定的口氣說道:“她掉進了那血容器中,時間錯誤了,五天後她才能跟那些血接觸,告訴我,有什麽辦法能救她?”

“原來如此,她對那些血液過敏,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浸泡在那個容器內三天三夜,讓她完全適應那血液,假若成功的話,五天後你的辦法就更容易成功了。”

東方易聽完馬上抱起舞跑出門外,沖到那個放置著血容器的房間。

“千萬不要有事啊!”

※※※

三天三夜的時間,東方易片刻都不想不離開安置著舞的水容器,但中途還是被樊一叫了一次出去。

“這是你用幻冥獸外加龍鳳兩系冥獸混合而成的異獸,我替它取名為神之獸,意思是能帶來神跡的冥獸,我相信用它一定能夠沖破冥獸八重天山上的惡冥,然後使我通過太虛到達冥界。”

樊一面前放著一個十幾米高的容器,一只龍頭鳳身的巨大奇形冥獸在液體中搖晃著,不時顫抖的身體說明它是活著的,這就是東方易利用他的幻冥之術將三種不同的冥獸結合到一起,以期將力量提升到無限大。

“幾天後它就要完成了,到時我的任何也就結束了。”東方易轉過身,留下樊一一人。

其實這樊一不該叫做樊一,當真正的樊一將他原先的一半精神註入樊天羽的身體後,他就註定了失敗。

樊一沒想到他即使能消去樊天羽的人格,但是精神卻不是他能消滅的,於是他的一半精神與樊天羽的精神相融合,樊天羽性喜平和,漸漸改變了樊一,而被同化的樊一到現在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他極度想到冥界的願望了,所以他才找了東方易來幫忙。

※※※

淡紅色的水中,女孩似花般的軀體輕輕隨著水的波動搖曳著。

突然,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東方易伏在容易邊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沈下去。

讓她感到驚訝的是,竟已睡著的他還能如此緊地抓住她。

女孩在並短短的時間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到自己跟這男人發生的事,以及以前的所有點點滴滴。

她記起來了,全部都記起來了。

那些兩人共患難時的事,以及兩人嬉笑怒罵的快樂場景,還有……還有那個看似荒誕的惡作劇夜晚,她將自己獻給了他,可他卻始終被瞞在鼓裏,終於……他終於來找自己了,而自己卻該死地一點都記不起來,真是討打呀!

女孩輕輕抽出被男人緊握著的手,突然,手猛得伸出來又將她的手抓住,這次讓她連掙脫的機會都沒了,而男人也適時醒例如過來。

“舞,你終於醒了,三天時間終於過去了,你有沒感覺哪裏不舒服呢?”東方易緊張地噓寒問暖。

女孩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但她卻道:“你覺得我像有事的人嗎?”

“當然不像了……奇怪,我怎麽發覺你跟以前不一樣啊。”東方易感覺疑惑,但沒細想就自己把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去:“舞,我終於找到解開我們封印的辦法了,我們能找回屬於自己的記憶了,哈哈,我太高興了。”

“真的嗎?怎麽辦到的?”舞驚喜道,她還不想把自己已經恢覆記憶的事告訴他。

東方易指著旁邊裝著淡紅色液體的容器答:“老怪物曾說你以前被樊家抓過,他們知道你身上有三眼神族強大的力量,所以抽取了你一點血液,然後利用你三眼神族的基因造出了強悍一時的冥武師,呵呵,你的血竟能讓一個普通人變成這麽厲害,太難以置信了。”

“不過樊家並不滿足這個,他們試圖找出血液中真正的秘密,幸好這樣啊,我還能從他們手裏拿到一些利用你的基因造出的血。”

“我的血有什麽用呢?”舞不解道。

“非常有用,我們是被渺婆婆用她的封印能力給封印住了力量,以前的我確實無法解開,那是因為我沒有三眼神族的力量,這種封印只有你們族人才能解封,所以我想借助這些血來起到一個中介作用,註入我的力量強行沖破封印。”東方易當初聽樊一對他解決時也是一頭舞水。

“那你也得學會渺婆婆使用神眼之力的神術啊,否則那是絕對不行的。”

“這個放心好了,幻冥之術能模仿一切的招式和力量,我被囚禁的那幾天渺婆婆可是想再往我身上加封一層封印的,可惜被我識破了,嘿嘿,正因為見識過她怎樣封印,所以才被我僥幸學了過來。”

“那是不是要先對我解封呢?”舞有些緊張,畢竟怎麽說她的記憶已恢覆了,假若再使用解封的話不知會有什麽副作用,可是拒絕的話東方易肯定會起疑的,這時她突然想出一個辦法,於是說道:“東方,你要是想替我和你自己解封的話,單單靠你現在想的這些肯定是不夠的,還得了解三眼神族神眼的力量源泉才行。”

“啊?”東方易驚訝的同時心道:“她幾時開始叫我東方而不是直呼全名了?”

“明天開始,你要跟我學習神眼的奧秘,直到你合格為止。”

“本人半天的時間足矣。來,我抱你回去休息吧。”說著他就要伸手。

“咦?我身上的衣服呢?那個……東方……你給我回來!”舞大叫,人卻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

夜晚,走廊上一個黑影在地上匍匐著,行動的方式如同一條蟲子,遲緩而醜陋,但其實對於這黑影來說,他能做到這一步已是極限了。

黑影爬到一個門口,門並沒上鎖,因為這裏的主人知道除了自己再不會有其他人進來,可他錯了,有人潛進來了。

閃著妖異光芒的雙瞳裏,露出的是過度興奮的色彩,以及因為身體緣故導致飽受痛苦而得到的憔悴無力感。

黑影努力伸出他的手,在那巨大的容器外輕輕撫摸著,嘴裏喃喃自語道:“神之獸?這就是神之獸嗎?果然強大,那身無堅不摧的冥力讓我身處外面都能深深地體會到,你太偉大了,莫非你是神造的嗎?”

他的自言自語並沒招來什麽人,樊天羽為了讓東方易潛心準備,將這裏的冥武師全部趕到了地面上,而現在這地下也就只有樊天羽、東方易和舞了。

“你是屬於我的,任何人也奪不走,再也奪不走。”黑影哈哈大笑了起來,艱難地匍匐到容器的一兩邊,伸出顫抖的手按在上面一個按鈕,容器內的液體開始被濺撒出來。

那神之獸發出一聲低沈的吼叫聲,似龍又似鳳。

“哈哈哈,你終於屬於我了,我們一起走吧。”

※※※

當清晨到來的時候,東方易一覺醒來,驚奇地發覺他竟沒有被踹下床去。

“奇怪,難道昨晚她睡地板?”

他在枕邊找到幾根長長的頭發,那顯然是舞的。

下了床,他卻看到舞端著早餐走了過來。

“東方,我做的,嘗嘗吧。”

“你做的?”東方易難以置信她的溫柔,不確定地問道:“沒下毒?”

“吃還是不吃?”舞眉毛一挑。

“吃!”東方易二話不說,將早餐狼吞虎咽消滅幹凈。

“哇哦,好飽,不過好難吃。”

轟的一聲,辛苦反而沒有回報的女孩一氣之下將那不知好歹的男人轟出門去。

“氣死我了,難得做一次飯給你,還嫌東嫌西,唉,我怎麽會瞧上他呢?”

※※※

三眼神族的力量全在與額頭那第三只眼,當第三只眼睛閉上時,他們的力量只能相當於一個九級的冥獸師,可是當那眼睛睜開的時候,真正的三眼神族才會誕生,他們能擁有比冥人更強的力量。

跟冥人不同的是,他們跟人類的相處比較融洽,武聖也是濰的徒弟,就連當年冥王羿跟冥獸師們起沖突時,冥獸師始祖也跟向三眼神族求救過,只不過性喜平和的他們不願意卷入爭鬥,而且相比人類,冥王羿跟他們的族長瑟還是好友。

之後,三眼神族就消失在了人類的視線中,他們需要沈睡來保持更長的壽命,但對外界的變化他們並不是不關心,每當族人從沈睡中醒來時,會外出游歷一定的時間,而這樣的游歷相當一部分就會暴露三眼神族的存在,這也是樊家當初要抓舞的原因。

在冥界,三眼神族雖然眾所周知,但也很少出現,而到人界是他們迫不得已的計劃,當時的冥界,冥王羿正開始為了統一而發動一場戰爭,他們不得不來人界避開戰爭,等待戰爭結束再回去,可意外發生了,他們是依靠三個長老的傳送能力進到人界的,可是傳送途中兩位長老不幸身死,餘下的修長老一人根本無力啟動打通人冥兩界的傳送門,只好滯留在人界,而以三眼神族族人的體質,是被太虛所排斥的,根本無法像羿那樣隨意來往人冥兩界。

舞向東方易介紹三眼神族的歷史,心中想道:“當初要不是正好從沈睡中醒來,並且外出遇到了你,怎可能發生後面那麽多事,你還真是個會惹事的人那。”

說著說著,她突然發現東方易打著哈欠,一副不專心的樣子,她嗔怒道:“東方,專心聽講,這很重要的。”

“有什麽重要的,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你讓我施展幻冥之術,可你卻還在這裏講你的族群歷史,千萬別告訴我你一天內講兩次重覆的內容是為了讓你更容易恢覆記憶。”東方易突然貼近她,神秘地道:“舞,告訴我,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麽,難道你不想恢覆自己的記憶?”

白癡,我的記憶早就恢覆了,哪需要你,要是被你弄一下再失憶了豈不慘了!

舞心中想著,突然感覺身體被抱了起來,她頓時叫道:“東方,你要做什麽?”

“我不管了,今天一定要讓你恢覆記憶。”

“餵,不行啊!”舞掙紮著,但哪是他的對手,幾下就把她不安分的手腳控制住了,她急道:“東方,其實我……”

她正要將事實說出去,可是東方易卻突然停了下來,還將她放了下來。

“東方,怎麽了?”

“噓,不要說話!”

東方易站在走廊先,靜靜地望著前方,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極度危險的感覺!

第九集 極地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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