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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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回兒子的事情上, 若是顧美清不同意, 唐晉元打算跟她長談, 總覺得自己能一定改變她的主意。
唐晉元看到坐在斜對面的顧予君說:“這應該就是予君吧, 當年我走的時候他還不記事。”
他這時發現兒子的容貌不僅溫文爾雅, 看起來比平常人年輕,這時,他還以為顧美清以及兒子不顯老是因為生活沒受到什麽磨難所致, 這更加增加了他提出讓兒子改姓的勇氣。
顧美清豪不客氣地說:“對啊,予君現在已經改了姓, 叫顧予君,已經跟你們唐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唐晉元倒是沒有馬上急眼, 他早就料到顧美清會對他有怨氣,受這點氣跟和兒子相認比起來,他覺得值得。
顧予君對這個父親, 沒有任何印象,當然跟他沒話談。因此他只是抿著嘴面無表情地像接待陌生人一樣看著唐晉元。顧明遠在一旁靜待事情發展, 田淑華這會兒作為兒媳婦更沒有插話的餘地。
能跟唐晉元面對面談話的只有顧美清。顧美清卻無所畏懼, 因為她有底氣, 知道兒子孫子還有兒媳都是偏向她。
唐晉元這時卻提起了他父母的遺言,“顧美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是你也不應該擅自給兒子改姓吧。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父母已經去世多年,大哥說父母的臨終遺言就是讓予君回歸唐家。”
顧美清聽到前公公婆婆已經去世, 心裏是有些難過的,畢竟以前公婆對她還不錯,婆婆從來沒有拿捏過她,可以說的上是好婆婆;還有,她更擔心自己父母的情況,到底是流落在外地,還是已經……
想到這裏,顧美清停下胡思亂想,她不敢再往下想,只祈盼親人平安無事。
顧美清重新面對前夫,冷笑了一聲質問:“既然公婆過世多年,怎麽一直沒見你來找過兒子?你不會是跟大哥一家才見過面吧?我可沒聽說你大哥住在附近。”
這話堵得唐晉元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如何張口,他開始感覺此行困難重重。
說好聽點,年輕時的唐晉元是可能為了革命事業顧不得親兒子;說難聽點,建國後的唐晉元可能是為了爭權奪利放棄兒子。戰亂時難找到人不假,可戰亂結束後,即使他不親自來找兒子,隨便派個的人盡心打聽一下,也會輕易就能找到兒子。
當時他是怎麽考慮來著,一是因為郭美珍的阻止,二是因為他覺得帶前妻生的兒子回到他現在的生活中,免不了被人說閑話,也許會有政敵拿這事攻擊他。而且郭美珍那時還年輕,他覺得兩人怎麽都能再生個兒子,那前妻所生的兒子就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郭美珍生小兒女時遭遇難產,之後不好再懷孕。因為生產時,唐晉元並沒有陪伴在妻子身邊,所以郭美珍向他隱瞞了事實真相。
郭美珍出身小作坊家庭,只因她長相較好受母親寵愛,才得了讀書的機會。她費勁心思攀上唐晉元這樣有錢、有才貌的男人,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不然她身為一個大學生,不難找對象,有錢有勢的不好遇,她沒有目的的話,又怎麽會故意破壞別人的婚姻。
郭美珍既然當初做了破壞別人婚姻的壞女人,那肯定是一壞到底,只不過很多事情都是瞞著丈夫而已。她不會允許丈夫的前妻甚至是兒子來打擾她安排好的生活,當然就更不會告訴期盼要兒子的丈夫她難產不能再生的事。
顧美清不知道唐晉元如今的所有情況,但她可以猜到,她肯定唐晉元早已有了另外的家,記得那封信中他可是提過一句:他在外面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真愛。
顧美清想起這茬,又開始戳前夫的肺管子,“唐晉元,你應該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吧?怎麽,你現在的愛人沒給你生個兒子嗎,還讓你巴巴跑到我家來認兒子?”
被前妻理直氣壯地嘲諷,唐晉元覺得很沒面子,他擔心給兒子孫子留下壞印象,才憋著沒說難聽的話,只是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顧美清,我現在跟你談論的是讓予君改姓回唐家的事,你沒必要扯別的。就算我再婚了,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難道予君就不是我的兒子?”
顧美清毫不客氣地說:“唐晉元,你這年齡長了,沒想到臉皮也越來越厚,你是予君的親爹不假,可你抱過他一次嗎,你給他機會喊過你一次爸爸嗎,你在戰亂的時候回來找過他嗎……”顧美清說起這些,臉上才露出氣憤的神色,“你還有臉登門認兒子,恐怕你今天不上門,在街上見到予君都不會認識他,你哪來的信心覺得予君會跟你相認,真是馬不知臉長,人越老越不知羞恥了!”
唐晉元被前妻的這番話羞辱的爆紅了臉,簡直想找給地縫鉆進去。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先來找顧美清的,應該先跟兒子相認,再慢慢相處,等關系緩和了再提出認回兒子的事,也許就不會被前妻指著鼻子罵了。
唐晉元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拿過世的父母出來說事,“顧美清,予君可是我父母看著出生的,當初他們也很疼愛予君,對你也很不錯,你讓予君改姓,難道不覺得對不起我父母嗎?”
唐晉元在外面教書時,雖然不怎麽回家,但卻經常給家裏父母通信,所以他知道父母對妻兒的態度。
顧美清是對過去的公婆心存愧疚,但這點愧疚比不上兒子重要。
“唐晉元,我承認你父母對予君很好,那還不是因為予君是你兒子。可你早就放棄了予君,這麽多年都沒找過他,現在有什麽臉面來認兒子?”
顧美清說著說著,忽然腦子一轉,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點明了事情的真相,“該不會你遭了報應,你妻子沒給你生兒子,你才想跟予君相認的吧!唐晉元,你要是因為沒兒子想跟予君相認,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事沒門!”
“只要我不點頭,予君是不會跟你相認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顧美清決絕地說。
顧予君看母親越說月激動,怕她被氣出毛病來,就對陌生的親生父親說:“唐先生,你趕快走吧,以後不要再到我家來。就像我媽說的,她只要不松口,我是不會認你這樣的父親。你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希望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家的平靜生活。”
唐晉元想認回兒子的心被這番話澆了個透心涼,徹底讓他清醒過來,他此刻無比清楚的認識到顧美清以及兒子對他有很大的怨氣,最起碼怨氣不消之前,認回兒子的事情行不通。
唐晉元意識到現在不好再繼續談下去,他再說什麽,估計會被人掃地出門,還不如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於是他對顧予君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娘倆,但是我可以彌補,予君跟我回去以後,我會給他安排更好的工作;還有明遠,我也會把他的前程安排好。有我在,他們今後不會多走彎路,前途會更坦蕩。”
顧美清這時打斷了唐晉元那些誘惑的話,說:“唐晉元,知道予君考上醫學院為什麽沒在市裏上班嗎,是因為我不想讓他遇到你這個當父親的;知道兒子想考軍校為什麽我阻止嗎,還是我不想讓他跟你遇上。”
當然,顧美清說的這些根本不全是她阻止兒子的理由,因為當年內戰剛剛結束,加上戰亂帶給顧美清的陰影太大,顧美清怕兒子出去會遇到危險,才讓顧予君回鎮上工作。不讓兒子考軍校,還是怕兒子在戰爭中丟了性命。父母哥哥都沒消息,兒子若是出個意外,那她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顧予君為了就近照顧母親,決定在鎮上工作。他很清楚自己才是母親活著的希望,為了含辛茹苦照顧他長大的母親,他作出讓步是心甘情願的,誰讓母親都是為了他好。現在他日子過得不錯,母親因為兒孫圍在身邊,笑容一年比一年多,尤其是自從明遠學得真本事後,母親對明遠的安全放心不少,不會再像當年拘束他那樣拘束明遠了。
“你哪來的哪呆著去,我跟你說,以前你沒對兒子孫子上過心,以後也用不著你,我家孩子有本事有能耐,還用得著依靠你!”顧美清在氣頭上,早已忘記平時的端莊,她罵起負心漢來可是毫不嘴軟。
再說,不管是作為母親還是作為祖母,她對自家孩子非常滿意,半點聽不得別人說孩子不好,尤其是這人還是她以前的丈夫。什麽叫靠他幫忙才會前途坦蕩。就是不靠他,這些年他們娘幾個都平平安安過來了。兒子工作穩定,孫子的本事那更是沒得說,已經跟師傅學得真傳,基本是難逢敵手;再加上有護身符戴著,都不用她操心安全問題。
顧美清早就考慮過,只要國家允許,只要孫子願意,就算明遠去當兵她也不會阻止。就憑她孫子的真本事,難不成還比不過唐晉元這種文弱書生負心漢。就是不靠唐晉元,孫子只會比他更有本事,說不定將來比唐晉元混的更好。
唐晉元不好繼續呆下去,“顧美清,你用不著生氣,等你氣消了,我再來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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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晉元看到坐在斜對面的顧予君說:“這應該就是予君吧, 當年我走的時候他還不記事。”
他這時發現兒子的容貌不僅溫文爾雅, 看起來比平常人年輕,這時,他還以為顧美清以及兒子不顯老是因為生活沒受到什麽磨難所致, 這更加增加了他提出讓兒子改姓的勇氣。
顧美清豪不客氣地說:“對啊,予君現在已經改了姓, 叫顧予君,已經跟你們唐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唐晉元倒是沒有馬上急眼, 他早就料到顧美清會對他有怨氣,受這點氣跟和兒子相認比起來,他覺得值得。
顧予君對這個父親, 沒有任何印象,當然跟他沒話談。因此他只是抿著嘴面無表情地像接待陌生人一樣看著唐晉元。顧明遠在一旁靜待事情發展, 田淑華這會兒作為兒媳婦更沒有插話的餘地。
能跟唐晉元面對面談話的只有顧美清。顧美清卻無所畏懼, 因為她有底氣, 知道兒子孫子還有兒媳都是偏向她。
唐晉元這時卻提起了他父母的遺言,“顧美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是你也不應該擅自給兒子改姓吧。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父母已經去世多年,大哥說父母的臨終遺言就是讓予君回歸唐家。”
顧美清聽到前公公婆婆已經去世, 心裏是有些難過的,畢竟以前公婆對她還不錯,婆婆從來沒有拿捏過她,可以說的上是好婆婆;還有,她更擔心自己父母的情況,到底是流落在外地,還是已經……
想到這裏,顧美清停下胡思亂想,她不敢再往下想,只祈盼親人平安無事。
顧美清重新面對前夫,冷笑了一聲質問:“既然公婆過世多年,怎麽一直沒見你來找過兒子?你不會是跟大哥一家才見過面吧?我可沒聽說你大哥住在附近。”
這話堵得唐晉元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如何張口,他開始感覺此行困難重重。
說好聽點,年輕時的唐晉元是可能為了革命事業顧不得親兒子;說難聽點,建國後的唐晉元可能是為了爭權奪利放棄兒子。戰亂時難找到人不假,可戰亂結束後,即使他不親自來找兒子,隨便派個的人盡心打聽一下,也會輕易就能找到兒子。
當時他是怎麽考慮來著,一是因為郭美珍的阻止,二是因為他覺得帶前妻生的兒子回到他現在的生活中,免不了被人說閑話,也許會有政敵拿這事攻擊他。而且郭美珍那時還年輕,他覺得兩人怎麽都能再生個兒子,那前妻所生的兒子就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郭美珍生小兒女時遭遇難產,之後不好再懷孕。因為生產時,唐晉元並沒有陪伴在妻子身邊,所以郭美珍向他隱瞞了事實真相。
郭美珍出身小作坊家庭,只因她長相較好受母親寵愛,才得了讀書的機會。她費勁心思攀上唐晉元這樣有錢、有才貌的男人,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不然她身為一個大學生,不難找對象,有錢有勢的不好遇,她沒有目的的話,又怎麽會故意破壞別人的婚姻。
郭美珍既然當初做了破壞別人婚姻的壞女人,那肯定是一壞到底,只不過很多事情都是瞞著丈夫而已。她不會允許丈夫的前妻甚至是兒子來打擾她安排好的生活,當然就更不會告訴期盼要兒子的丈夫她難產不能再生的事。
顧美清不知道唐晉元如今的所有情況,但她可以猜到,她肯定唐晉元早已有了另外的家,記得那封信中他可是提過一句:他在外面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真愛。
顧美清想起這茬,又開始戳前夫的肺管子,“唐晉元,你應該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吧?怎麽,你現在的愛人沒給你生個兒子嗎,還讓你巴巴跑到我家來認兒子?”
被前妻理直氣壯地嘲諷,唐晉元覺得很沒面子,他擔心給兒子孫子留下壞印象,才憋著沒說難聽的話,只是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顧美清,我現在跟你談論的是讓予君改姓回唐家的事,你沒必要扯別的。就算我再婚了,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難道予君就不是我的兒子?”
顧美清毫不客氣地說:“唐晉元,你這年齡長了,沒想到臉皮也越來越厚,你是予君的親爹不假,可你抱過他一次嗎,你給他機會喊過你一次爸爸嗎,你在戰亂的時候回來找過他嗎……”顧美清說起這些,臉上才露出氣憤的神色,“你還有臉登門認兒子,恐怕你今天不上門,在街上見到予君都不會認識他,你哪來的信心覺得予君會跟你相認,真是馬不知臉長,人越老越不知羞恥了!”
唐晉元被前妻的這番話羞辱的爆紅了臉,簡直想找給地縫鉆進去。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先來找顧美清的,應該先跟兒子相認,再慢慢相處,等關系緩和了再提出認回兒子的事,也許就不會被前妻指著鼻子罵了。
唐晉元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拿過世的父母出來說事,“顧美清,予君可是我父母看著出生的,當初他們也很疼愛予君,對你也很不錯,你讓予君改姓,難道不覺得對不起我父母嗎?”
唐晉元在外面教書時,雖然不怎麽回家,但卻經常給家裏父母通信,所以他知道父母對妻兒的態度。
顧美清是對過去的公婆心存愧疚,但這點愧疚比不上兒子重要。
“唐晉元,我承認你父母對予君很好,那還不是因為予君是你兒子。可你早就放棄了予君,這麽多年都沒找過他,現在有什麽臉面來認兒子?”
顧美清說著說著,忽然腦子一轉,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點明了事情的真相,“該不會你遭了報應,你妻子沒給你生兒子,你才想跟予君相認的吧!唐晉元,你要是因為沒兒子想跟予君相認,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事沒門!”
“只要我不點頭,予君是不會跟你相認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顧美清決絕地說。
顧予君看母親越說月激動,怕她被氣出毛病來,就對陌生的親生父親說:“唐先生,你趕快走吧,以後不要再到我家來。就像我媽說的,她只要不松口,我是不會認你這樣的父親。你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希望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家的平靜生活。”
唐晉元想認回兒子的心被這番話澆了個透心涼,徹底讓他清醒過來,他此刻無比清楚的認識到顧美清以及兒子對他有很大的怨氣,最起碼怨氣不消之前,認回兒子的事情行不通。
唐晉元意識到現在不好再繼續談下去,他再說什麽,估計會被人掃地出門,還不如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於是他對顧予君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娘倆,但是我可以彌補,予君跟我回去以後,我會給他安排更好的工作;還有明遠,我也會把他的前程安排好。有我在,他們今後不會多走彎路,前途會更坦蕩。”
顧美清這時打斷了唐晉元那些誘惑的話,說:“唐晉元,知道予君考上醫學院為什麽沒在市裏上班嗎,是因為我不想讓他遇到你這個當父親的;知道兒子想考軍校為什麽我阻止嗎,還是我不想讓他跟你遇上。”
當然,顧美清說的這些根本不全是她阻止兒子的理由,因為當年內戰剛剛結束,加上戰亂帶給顧美清的陰影太大,顧美清怕兒子出去會遇到危險,才讓顧予君回鎮上工作。不讓兒子考軍校,還是怕兒子在戰爭中丟了性命。父母哥哥都沒消息,兒子若是出個意外,那她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顧予君為了就近照顧母親,決定在鎮上工作。他很清楚自己才是母親活著的希望,為了含辛茹苦照顧他長大的母親,他作出讓步是心甘情願的,誰讓母親都是為了他好。現在他日子過得不錯,母親因為兒孫圍在身邊,笑容一年比一年多,尤其是自從明遠學得真本事後,母親對明遠的安全放心不少,不會再像當年拘束他那樣拘束明遠了。
“你哪來的哪呆著去,我跟你說,以前你沒對兒子孫子上過心,以後也用不著你,我家孩子有本事有能耐,還用得著依靠你!”顧美清在氣頭上,早已忘記平時的端莊,她罵起負心漢來可是毫不嘴軟。
再說,不管是作為母親還是作為祖母,她對自家孩子非常滿意,半點聽不得別人說孩子不好,尤其是這人還是她以前的丈夫。什麽叫靠他幫忙才會前途坦蕩。就是不靠他,這些年他們娘幾個都平平安安過來了。兒子工作穩定,孫子的本事那更是沒得說,已經跟師傅學得真傳,基本是難逢敵手;再加上有護身符戴著,都不用她操心安全問題。
顧美清早就考慮過,只要國家允許,只要孫子願意,就算明遠去當兵她也不會阻止。就憑她孫子的真本事,難不成還比不過唐晉元這種文弱書生負心漢。就是不靠唐晉元,孫子只會比他更有本事,說不定將來比唐晉元混的更好。
唐晉元不好繼續呆下去,“顧美清,你用不著生氣,等你氣消了,我再來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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