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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色中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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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綠萼在這裏跟小龍女說著情花毒和絕情丹的事情,突然見到一個身影走來。卻聽得那個身影有些急躁地說道:“怎麽,龍姑娘中了情花毒?要用絕情丹嗎?”

“見過爹爹。”公孫綠萼見了那人,仿佛沒有聽出那份急躁,行禮說道:“倒也並無大礙,只是龍姑娘不小心被小刺刺到手指而已,還不需要絕情丹。”

“是嗎?那倒無妨了。”公孫谷主笑道,“龍姑娘,你的傷勢怎麽樣了?嗯,能下床行走,看來恢覆的不錯。”

“有勞谷主了!”小龍女淡淡地謝道。

“龍姑娘無須客氣。現在也是日上中天了,龍姑娘要不要一起用飯?還是我讓下人給你送飯到房間裏去?”公孫止笑道。

“送到房裏吧。”小龍女依舊是淡淡地說道。

就是這樣,公孫止有一句沒一句地亂談一通,小龍女始終是冷淡的表情。站在旁邊的公孫綠萼宛如不存在一般,公孫止就沒有跟她再說過話。

公孫止說了許多,忽然發現小龍女的眉頭有些緊皺,卻是不耐煩了,所以他連忙轉過話,說道:“啊,午飯該好了。我該走了。萼兒,好好照顧龍姑娘!”

公孫綠萼心情低落地點了點頭。原來,那時她跟楊過說的“媽媽死後,爹爹就對我越來越嚴厲了”竟是真的。不過,這哪裏是嚴厲,儼然就是有事就招呼、沒事就無視。

現在公孫止說的話,她哪裏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讓她看好了小龍女,別讓她走了。她當然明白,自己的爹爹看上了小龍女。

公孫綠萼的娘親逝去已久,公孫止雖然不是日夜笙歌,但是有著那顆尋花問柳的色心,他又會安分得到哪裏去?眼見小龍女秀麗嬌美,實是生平所難想像,公孫止豈會放過?

公孫止早在給小龍女運功療傷的時候,就已經不由得在救人的心意上加上了十倍殷勤。那倒不是他不願乘人之危,而是小龍女重傷在身,他怕她撐不住。(我邪惡了……)後來,他運功完畢,內力有些不足,就只好罷休了。(該懂的都懂吧?)

再後來,公孫綠萼來了,見到小龍女並且認出了她。公孫止逼問了公孫綠萼她所知道的關於小龍女的事情,包括楊過這個人的存在。

公孫止聽了楊過武功奇高,有些後怕,畢竟性命比某些東西要重要得多。不過,他有時候就想是不是公孫綠萼在危言聳聽,以此打消自己的心思。

如此,公孫止沒有真的下手,但也沒有死心。他就吩咐下人對小龍女悉心照料,更讓公孫綠萼親自盯著。只要小龍女沒有機會離開,公孫止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得到她的身心。(我又邪惡了……)

…………

公孫止原本打算想著慢慢地得到小龍女的芳心,但是啊,色中餓狼嘛,哪裏能忍著“只能看不能吃”的事情?

所以沒兩天,他就向小龍女求婚了。公孫止對小龍女死纏爛打,磨了整整一天,從早到晚,毫不間歇。

其實呢,原本公孫止還打算多死纏爛打幾天,說不好小龍女就受不了答應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才一天,她就答應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就吩咐下去,準備成親!(果然是色中餓狼……)

到底為什麽小龍女就答應了呢?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老套的思想。

她心灰意冷,原本想著此後獨居。但是那時她定然管不住自己,終不免會去尋覓楊過。這時,她見公孫谷主情意纏綿、吐露求婚之意,又是那麽從一而終。(“死纏爛打”哪裏是“從一而終”哩?她腦袋壞了,還是我腦子壞了?)

於是,她當即忍心答允,心想此後既為人婦,與楊過這番孽緣自是一刀兩斷。況且楊過未必猜得到她會在絕情谷裏,他可說過他不喜歡絕情谷的“絕情”哩。(呵呵,孩紙,你還是圖樣圖森破……)

…………

公孫止準備了一天,什麽東西竟是都齊了。(真夠急的……)

這天傍晚,山谷裏兩邊山林還殘留著夕陽的餘暉,天空之上映著絢爛多彩的晚霞。

公孫止的心情很好!他穿著一身紅色婚服,正是跟著谷裏那些前來祝賀的族人打著招呼。絕情谷沒有什麽“吉時”的概念,只要時間充分就好。

現在的公孫止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竟是沒有了急色的心思,還能那麽耐心地招呼著客人,沒有半點含糊。

“誒,這位客人,我怎麽沒見過你啊?”公孫止正要行禮,卻是發現眼前這個白發白須的老頭自己不認識,於是突然叫道。

聽到公孫止的話,周圍人都是看了過來,其中一個長胡子老頭怒視著白發白須的老頭,嚷道:“師傅,便是這老頭兒,他就是老頑童周伯通!前些日子,您的那棵四百多年的靈芝就是被他走的,他還大鬧了一場。”

那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面目倒也算得上英俊,只是面皮略過臘黃,容顏枯槁,不免差了幾分。

而公孫止聽了,對著長胡子老頭叫道:“那還楞著做什麽,你還不快去拿下他!”那靈芝十分難得,可是他原本做壽時要用的,卻是被周伯通毀了,他哪裏還會放過周伯通?

長胡子老頭聽了,立即走了出來,與周伯通對著。

周伯通卻是跳到一旁,叫道:“嘿嘿,那個小女娃不在,你這長胡子老頭卻又知道是我。長胡子老頭,你叫什麽麽名字?你知道我名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動起手來太不公平。這個眼前虧我是萬萬吃不起的。”嘴上說要動手,手上卻是沒有半分動作。

長胡子老頭本不打算理會他,要直接動手。卻又聽得公孫止說道:“你跟他說吧,叫他知道我絕情谷不是沒人,更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長胡子老頭才說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請過來賜招吧。”

周伯通說道:“你使什麽兵器,先取出來給我瞧瞧。”

“你要比兵刃?那也好。”樊一翁接著右足在地下一跺,叫道,“取來!”

頓時,兩名綠衣童子連忙奔入內室,出來時肩頭扛了一根長約一丈一尺的龍頭鋼杖。

…………

(說句實話,我是色中餓……狗,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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