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這樣心性純樸的人，練起雙手互搏之術來，那才叫事半功倍！才一天的時間，她的雙劍合璧已經有模有樣了。

這些日子裏，無聊的我會幫著她解析全真劍法的口訣，給她餵招。我偶爾會想到，要是游山玩水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個絕世美女養養眼好像也不錯！

日子雖然枯燥了些，但是也還過得有模有樣。但好景不長，孫婆婆去世了。

她是在睡夢中微笑著去世的，想來是因為我前幾天答應她的事情。她果然愛著小龍女，到死也在為她的終身著想。

至於小龍女，我能感覺得到，她並不是無情的人，她的心一定也在滴淚，盡管她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

不過，我不也一直把痛苦埋藏在心裏嗎？我還記得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心中那份痛徹心扉的感覺。若不是覺遠師傅的慈愛，我怕是難以走出悲傷的。

孫婆婆終究是去了，她的意識和靈魂終究是散作天地間的能量了。軀體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特別意義，最多是作為一種念想，作為一種曾經來過人世的證明。我的痛在於靈魂，在於意識！

有時候，痛苦並不一定要顯露出來，不管是獨自一人還是只有兩個人！流淚本身就是一種緩解痛苦的辦法。所以，無淚的傷痛往往比流淚的傷痛更痛苦，一切都在忍受。

我是因為不願忘記這份深刻，所以不會流淚！小龍女是因為看的透徹，自覺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流淚也是無用！

…………

小龍女在前面帶路，我抱著孫婆婆的遺體跟著。古墓派有一間放置石棺的石室，我們要把孫婆婆放到那裏去。

我們繞來繞去，放置石棺的石室到底是走到了。

我無聊閑逛的時候，也來過這裏。石室裏有五口石棺，只是不知道哪一個石棺裏面放的是林朝英，哪一個裏面放的是小龍女的師傅。

“把孫婆婆放到這最後的一口石棺裏，就可以了。”小龍女語氣冷淡地說道。

我抱著孫婆婆的遺體走過去，然後騰出一只手推開棺蓋，慢慢地把孫婆婆的身體放置進去。

突然，小龍女走了過來，很是驚訝地說道：“咦，這棺蓋上面寫的什麽？”

我聽言，也是看向棺蓋，上面果然刻有十六個大字：“玉女·心經，欲勝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大字下面還有一些蠅頭小楷。

我和小龍女看了一遍所有的字，這才知道棺蓋上面的字如何來的。王重陽在得知林朝英逝世後，偷偷地來過一次古墓吊祭林朝英，這些蠅頭小楷就是那時刻下來的。

我不由地在心裏感嘆：“王重陽和林朝英彼此之間還是有愛的！只是兩個人都是要強的很，反而不能終成眷屬。”

根據王重陽的字，他既是來吊祭林朝英，也是來破解《玉女·心經》的。他說林朝英破解的不過是全真劍法的皮毛而已，他在這間石室的下面的密道那裏刻了可以破解《玉女·心經》的武功。

“這間石室下面竟然還有密道，我從來都不知曉。”小龍女的關註點和我不一樣。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如何？”

“嗯，只是不知道密道入口在哪裏。”

“既然王重陽把字刻在這個棺蓋上，那麽這個石棺多有可能就是密道入口了。”我想了一下，說道。

於是，我把孫婆婆的遺體抱了出來，走到另一個石棺前，推開棺蓋，把她放了進去，再慢慢地合上了棺蓋。

小龍女則是在找打開密道入口的機關，很快地，她果然在那口石棺裏找到了機關，打開了密道入口。

聽的棺材底板一陣響動，站在棺材邊上的我們就看到了密道入口。

待的響動結束，小龍女就要進去，我連忙拉住她，說道：“等一會兒，等其中的汙濁之氣散盡了再進去。”

過了一會兒，我們才進了密道。

…………

我們從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階，石階盡處是條短短甬道，再轉了個彎，竟然是一間石室。

室中也無特異之處，唯有室頂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符號，最右處寫著四個大字：“九陰真經”。

在石室的西南角還有一幅不怎麽明顯的古墓地圖，也虧得我和小龍女眼尖，才沒有錯過了。我們仔細看來，發現古墓果然還有一個秘密入口。

“哈哈哈！沒想到王重陽真是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我看了看，見石室裏刻的字果然是郭伯父曾經告訴過我的《九陰真經》，雖然這裏刻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我又想到王重陽竟然還在古墓裏給自己留了後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小龍女問我。

“不說王重陽在古墓給自己留了後路，單說這《九陰真經》根本就不是全真教的武功。虧得王重陽竟然為了勝過已經逝世的祖師婆婆，胡口亂言，說什麽把全真教的上乘武功刻在了這裏。他不是無恥，又是什麽？”我笑著解釋道。

“《九陰真經》不是全真教的武功？”

“當然不是！這《九陰真經》是當年五絕華山論劍的賭註，最後王重陽贏了，《九陰真經》方才到了他手裏。而且，這裏的《九陰真經》也不是全部，只是王重陽從中挑出的可以克制《玉女·心經》的那部分而已。”我說道，“但不管怎樣，《九陰真經》確實是比《玉女·心經》要高強不止一星半點。若是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把郭伯父告訴我的《九陰真經》全部告訴你。你學會之後，在江湖上不說天下無敵，那也肯定是鮮有敵手了。”當然不是天下無敵了，因為還有我嘛！

“《九陰真經》雖然不是王重陽的武功，卻也是他帶來的，不學也罷。而且，我又不出古墓，要什麽在江湖上鮮有敵手！”小龍女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願出古墓，可是我要出去啊！”

“這與我練不練《九陰真經》有什麽幹系？你本就不該待在古墓。現在婆婆已經死了，你確實該出去了。”小龍女語氣冷淡地說道。

“我答應了孫婆婆，要照顧你的。我不想留在古墓一輩子，自然是帶著你一起走了。”我微笑著，與她對視，不由地溫柔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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