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茜看著一身基佬紫的某個高大身影，覺得迷之感慨和欣慰，她還記得集中營裏兩人一起狠狠坑那幫該死的納粹的時候小艾瑞克看到她能力時候的目瞪口呆。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很危險，為什麽腦袋裏總是不自覺的湧現出小艾瑞克在集中營被肖那個變.態欺負的畫面？而且總是由此湧現出詭異的老阿姨心理。

——具體表現為竟然會產生一種萬磁王需要保護，她想要保護他的錯覺。

再加上自己占了這具身體的愧疚，這種想法更強烈了。

真要命！

看著不遠處高大的在幻視面前完全就是大魔王的男人，傑茜沈默了，並深深覺得自己大概是吃錯藥了。

樓下原本正翻來覆去折騰幻視的男人感受到樓上的一道一直盯著他的目光，不是查爾斯的，他不會用這樣看著他。

就仿佛他是什麽易碎品。

於是他終於停手，像扔廢棄的無回收價值的零件似的隨手把幻視扔到地上，自己則是擡頭看向二樓某個窗口。

小姑娘不躲不閃的和他對視，似曾相識的奇異熟悉感瞬間填滿了他的腦子，他記得，他們在哥譚見過一次，那時候他懷疑過女孩的身份，因為她跟曾經是他妻子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像了。

原本已經排除的可能卻因為今天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而莫名再次懷疑起來，上次詢問的時候小姑娘所說她沒有幾個月之前的記憶看起來並不是說謊。

如果真的是她呢？艾瑞克這麽問自己。

楞神之間洛娜已經走進去了，他嫌棄的瞅了幻視一眼，帶著旺達也跟著進去。

至於皮特羅？誰還記得他呀。

“看來你們認識？”輪椅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查爾斯瞥到已經平靜下來的草坪依舊被毀了大半。

但要體諒一個憤怒的父親不是嗎？所以他不準備索要賠償，反正艾瑞克也不是第一次給他帶來一些無傷大雅的財產損失了。

“有幸在哥譚見過一次，聊的還算不錯。”

前半句是實話，至於後半句......當時萬磁王盤問的她都想轉身逃跑，實在算不上什麽愉快。

很多人都敬畏萬磁王，更大部分只是怕他，甚至有很多變種人也是如此，但傑茜依舊覺得萬磁王是一個很偉大的領袖，甚至對他的天然觀感很不錯，雖然一直跟系統調侃說“著名反派萬磁王”，但其實一點都不影響她的最終判斷。

如果現在她再問洛娜小姐姐最喜歡的英雄是哪一個，當聽到萬磁王的回答的時候不會有當初那種大跌眼鏡的感覺了。

其他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出去了，辦公室裏只剩下他們倆，查爾斯點點頭，似乎感受到傑茜對老友那奇高的好感度也有所察覺。

如果是幾年前他大概還要擔心一下如果小姑娘被拐去兄弟會做什麽中二的諸如消滅普通人這種事，但現在則完全不需要產生這樣的擔心。

雖然依舊是個場面人，但中二至少收斂了不少。

更何況老朋友現在正為成群的兒女焦頭爛額，他聽說最近又出現一個流落在外不知去向的女兒？

莫名有點羨慕。

“你的能力發生什麽變化了？”查爾斯轉動輪椅來到桌子前，遞過來一杯水，示意小姑娘坐下來聊。

傑茜接過杯子抿口水，似乎在組織語言：“我的能力很奇怪，主要分為兩個方向，一個是類似於將手機裏發送的表情包變成現實，另一個是模仿覆刻英雄們的能力。另外還有一個類似於Siri，叫做系統的東西在幫助我控制這些能力，引導我在危急的時候運用能力，我想讓您幫我檢查一下我的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及這個系統到底是什麽。”

一直在裝死不說話的系統：？？？！！！傑茜你......

傑茜能感覺到它的震驚，但還是堅定的說完了。

系統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或者其他，在震驚之後只是沈默下來，似乎絲毫都沒有阻止傑茜求助查爾斯的意思。

系統：你早晚會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惡意，又何必問教授呢？

傑茜雖然也有些糾結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但不論如何她都沒有絲毫的愧疚。

任誰有一天身上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系統都不可能坦然接受，至少要弄清楚它是個什麽。

所以她甚至還有心情來個小玩笑：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不然我的儲備糧豈不是天天無比充足，完全沒有必要出去收集“糧食”。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情緒不高：你不恨我讓你嘗不到食物的味道？

傑茜：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跟我本身的變種能力有關吧？而不是你讓我嘗不到味道的，我能感覺到每次攝取到的惡意都化成了我自身的能量，而表情包也好，兌換的英雄能力也好其實就是這種能力的輸出使用過程。而這個過程又跟我的靈魂是直接掛鉤的，這就是為什麽我能在艾瑞克的身體裏也能使用能力。

系統：你都知道？？！

系統一直以為傑茜是小傻子，原來鬧了半天自己才是小傻子嗎？

所以這才是隱藏的真·大佬？

傑茜：呵，你第一天知道嗎？（配圖叼根煙的表情包）

看到傑茜如此炫耀，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大佬”這幾個字的得瑟樣子，系統冷笑：你確定嗎？什麽都知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系統：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以及你的靈魂前兩天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回萬磁王小時候，現在來我們的大佬已經不需要了：）

傑茜：不！！！（淒厲的慘叫）我錯了大佬，您是大佬啊！我剛剛沒說完，應該是“你是第一天知道您才是大佬嗎？”

系統：......

臉呢？這厚度已經可以去築城墻了吧？明明一開始沒有這麽皮的。

系統有那麽一秒鐘懷疑自己的培養方向是不是不太對，先不說這能力開發的如何，就這臉皮簡直以幾何厚度增長。

但這種對話習慣似乎有點耳熟？

（系統大佬您發沒發現其實和你自己可像了。

對不起，您的系統拒絕承認並把您拉黑。）

最後憤怒的系統也沒回答那些疑問。

雖然看系統的態度就知道求助查爾斯能得到答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總是要試試的，更何況在這好好磨合一下自己的能力也沒什麽問題。

“放松，什麽都不用想就好。”教授示意傑茜放松，慢慢把手搭上太陽穴。

這個過程沒有什麽感覺，甚至如果不是清楚查爾斯已經在運用能力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維裏現在有另一個人。

直到教授漸漸皺眉，突然尖銳的疼痛像針紮那樣襲來，只是一瞬間，她張張嘴想說什麽，但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猛然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教授的角度來看卻完全不是這樣的，他輕而易舉的進入小姑娘的思維，最近幾周的記憶無比清晰，他沒有查看，而是迅速略過，再往前的記憶卻像是被迷霧籠罩般模糊不清，甚至他的思維觸碰上去就會立刻被反彈回來。

問題就這裏。

查爾斯試探性的慢慢靠近，站在那堵無形的墻前，用自己的精神力嘗試性的往裏面滲透。

但並不成功。

他沒有放棄，註意到迷霧的旁邊有一部分不屬於傑茜的精神力，它盤成一團安靜的呆在傑茜的腦海裏，即時離得很遠他也能感覺到那團精神波動的強大。

硬要說一個比喻，大概就如同無邊無際的宇宙，探測不到邊境，甚至如果他的精神力靠過去，很有可能瞬間被吞噬，迷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再也回不去。

這團精神波動並不屬於人類，它就是傑茜所說的系統。

他嘗試著靠近並釋放自己的善意，沒想到對方的聲音直接在自己的意識中響起。

這裏正在發生一場不為人知的對話，而傑茜在此時重新睜開眼睛，鋒利的暗芒瞬間從眼睛裏流過，棕色這個一向軟糯柔和的顏色在此時卻可以變得如同利刃一般。即使看上去一模一樣，但這不是傑茜。

查爾斯和那團精神能量溝通完眼睛裏劃過震驚，當他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傑茜”。

“你是‘系統’所說的另一個傑茜？”他暗暗提高警惕，這個傑茜可不像之前那個小姑娘一樣。

“也是你剛剛沒有探查到的黑霧裏面的一部分。”她不置可否，似乎對於系統跟教授說了她的事毫不驚訝。

“我不希望你跟傑茜說明我的存在，我並不能長久存在，等她足夠強大，我就會漸漸消失，她記憶裏的那片黑霧也會漸漸消散，到時候她就什麽都知道了。”

查爾斯挑眉：“當然可以，但我需要確定你的目的。”

“傑茜”一臉嫌棄：“你看了她的記憶，那麽應該知道她的計劃，你不感覺她和你的某個好友性格上的相似之處實在太多了嗎？如果立刻解開某些記憶，大概你們又需要去拯救世界了。”

是的，傑茜和萬磁王相似之處太多，如果她有了她落在九頭蛇手裏的那些記憶，可能瞬間就中二值max，走她父親的老路，直接想要毀滅普通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金盆洗手的老父親沒準也會摻和進來幫他女兒呢。

查爾斯卻是聽出了“傑茜”的言外之意，滿臉震驚：“你是說傑茜她是艾瑞克的女兒？”

這怎麽又冒出來一個？而且聽這位的意思是他們的性格非常像。

夭壽啊！一個中二病他已經焦頭爛額了，他這老胳膊老腿，哪有精力去對付一個正年輕，還在成長期能力就已經這麽強，潛力可以說是無限大的中二病？

於是......

查爾斯認真的點頭：“好的你放心，直到確定她想起來也不會有什麽過於惡劣的後果，在此之前傑茜是絕對想不起來黑霧中的記憶的。”

他怎麽就沒有一個能接他班的女兒呢？實在不行兒子也行啊！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發際線快要堅守不住陣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精神病院的大衛忽然打個大大的阿嚏，揉揉鼻子無辜的眨眨眼，並且日常跟醫生理論，自己根本不是精神病！

哦，一般精神病都說自己不是精神病。醫生冷漠的合上病例本，起身離開。

教授：這哪是幫我分憂對付中二病一家的兒子呦？這明明是個讓我更頭禿的！不知道能不能返廠？

教授臉部肌肉有點僵住，並扯不出來那種一慣溫和的微笑。

買一贈一住在他兒子腦子裏的老對手：微笑jpg.不能：）感覺完全不用他搞事情，x教授就已經要如他的頭發一般陣亡了呢。

作者今天早點發～在家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發出滿足的喟嘆：還是鹹魚在家好啊，出去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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