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生盤坐在青色急流中，周圍的颶風組成無數股元力，沖刷著臨近破碎的空間。空間的穩定性很平均，只是風力大小不一樣。有些地方被沖刷出一些細小的灰色虛空。虛空對他們並無多大危害，對於不懂空間法則之人來說，接觸到有些難受。

他在颶風中已經呆了兩個月，精神高度集中，將這個空間不知觀察了多少遍。穩定的空間可以被巨大的靈元破開，他曾經這樣做過。發現變成火焰可以順勢鉆入虛空，可以在裏面飛行，速度比外面快了十倍，開始他驚喜萬分，以為感悟出了空間法則。

後來在周圍算是放哨的項峰告訴他：“這不叫領悟空間法則，純的天道之火能進入虛空一點不稀奇。什麽時候等你正常人身狀態下，也能隨時進入虛空，才是真正將空間法則感悟出來。”

兩個月來也有了些心得，前面二十天他都在速度與激情，對於這種接近破虛極限的速度，已經有較深的認識。許多東西他也聽別人說過，但總算是親身體驗到一些東西。比如進入虛空，絕對不能用巨大的靈元進入，不懂空間法則之人，進去也沒用。

師父何道子對他說過：“空間是由無數的顆粒組成，你先要尋找到這些顆粒，然後用魂力將顆粒分開一條縫。身體從縫隙中鉆進去，就算是初步領悟到空間法則了。”

這個經驗最重要，於是他將眼睛瞪成鬥雞眼，不停尋找空間中的顆粒。可惜找了幾十天，除了風、水元和靈氣外，他沒找到一顆東西。

這些經驗都已經告訴過關雲鳳幾人，三女現在也學著他，拿著定風珠進入颶風中感悟。另外三鳥沒有定風珠，還好對風和空間的天份一點不差人類天才，在颶風邊緣飛來飛去感悟。

她們沒得到定風珠，但都得到兩顆感悟空間法則的丹藥。這丹藥是皇階高品，專門用來感悟空間法則的靈丹，非常珍貴。三鳥和關雲鳳幾人暫時都沒舍得吃，李天生覺得兩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回到山頂靜修一天，吃丹藥感悟。

他休息了半天，關雲鳳幾人也跟著回到山頂，大家也沒打擾他。只是她們沒打擾，打擾的人已經來到。

只見她們前方的空間一閃，四個人從虛空中閃出來，全都朝李天生看去。四人她們只認得一個秋水珍。旁邊其他人大驚一跳，以前幫他們招呼架的中年男子王素，先起身向幾人行過禮問：

“四位前輩，你們這是？”

其實不用人家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一些人幸災樂禍地盯著李天生，他們四人目前雖只拿出一件寶物，但定風珠太珍貴了，連一些四品門派也沒有。這東西如果帶在身上，幾乎所有的風力區都可以去。

以為是打了小的大人來找麻煩，結果讓他們大出預料。雪神宮四人停到地面，秋水珍向前走了幾步，頗為客氣地對李天生說：

“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天生心裏有些發慌，一時沒回話，旁邊的莫瑛怒聲問：

“怎麽？你們弟子打傷師兄，是來向他陪罪的嗎？”

四人中唯一的個瘦高老頭走出來說：“傷他之人叫白崇山，是我雪神宮弟子，他我們一定會嚴懲。每個人犯錯都應該付出代價，道友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關雲鳳心中微驚，李天生一場美妙的戰鬥結束後，她們追問過打架的起因。李天生他能怎麽說？一切只能靠編。說是在颶風中，因為一時控制不住身體，從央無夢旁邊擦肩而過打擾到她，被人家誤會引起。

在說這些話時李天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大正常，眼睛也是盯著空間，像是在感悟空間法則。關雲鳳跟他這麽久，豈會不引起懷疑。

見李天生還在裝傻，太上大長老有些不滿了：

“道友，這裏起碼也有一二十個門派的人吧！有些事在這裏說，如果傳出去對你恐怕有些影響，我們還是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說。”

項峰十分講義氣，站起來說：

“四位前輩，關道友和央道友只是為些小事，此事他們都已經談好，大家以後再不提起。你們……”

“住嘴，”話還未說完就被太上大長老打斷，瞪了他一眼：

“我們說話哪輪到你插嘴？梅東閣是怎麽教你的？”

“好了我跟你們去，”朋友也站出來，他再裝傻自己心裏也不安。他轉身對關雲鳳幾人說：

“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

“我們也要去，”關雲鳳不擔心他的安危，這些人絕對已經知道她們的身份。只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什麽大事。秋水珍居然也幫著她說話：

“讓她們去吧！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有她們在，我們商量起來也會好得多。”

秋水珍拿出一個六角形飛行器，李天生剛進去，正陽宗另一位弟子在山頂上急聲喊：

“雪神宮的幾位前輩，你們可別亂來，今日之事這裏所有人都看到的。”

對方沒有回話，一溜煙飛走了。大家看著三個正陽宗的天才，心裏很不平靜。平時像這種事，連雪神宮四個老大都出面了，哪怕是正陽宗第一天才肖正林在，也不敢說半句反對她們的話。今日正陽宗兩個弟子不但說，一人還說了幾句。王素似問非問地說：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

李天生現在才發覺圓形飛行器的優勢，外薄內厚不但能減少阻力，裏面的設計也十分方便合理。

他現在住的這個飛行器，四周有百多間房，每隔二十間有個較大的客廳。中間有四五丈寬的通道。最中心的位置非常大，分割出不知具體幾個區域，他、關雲鳳、莫瑛和四位討債的老者，進入中間寬大的客廳中。

還好這些人也知道避嫌，讓李玉蘭帶著三鳥到另外的地方休息。剛坐下後心急的關雲鳳就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央無夢為何沒來？”

她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很想找央無夢問清楚。四人都至少是上千歲，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秋水珍笑著說：

“這是我雪神宮三位太上長老，她們也是過來人。唉！我因為要掌管一個勢力，後來又將心思放在弟子身上，一直未找道侶。一個人的日子很不好過，所以我要求我的弟子都要出嫁，盡量幫她們找一個好人家。無論對方有幾個妻妾，都不可任性妄為，必須做個好妻子、好姐妹。”

關雲鳳還在發呆，太上大長老接道：

“我們雖是修行者，但也是女人。女人始終是以男人為綱，這是萬古不變之理。有時一個想不開，不但會悔恨終生，也會傷害彼此。”

“誰說不是呢！”秋水珍憂心忡忡地說：

“無夢這孩子從小全族就被仇人殺害，雖然長大後報了仇，她也性格也變得十分孤僻。無論男女皆不喜接觸，唯一的朋友就是她三師姐謝文馨。上次來颶風海峽，因為和李道友的一些糾葛，她回去就要自殺。幸好我們發現得早，才將她搶救回來。”

原本李天生是報著以爛為爛的想法，大不了來個死不認帳。現在一聽人家都自殺了，腦海中出現那張美麗絕倫的臉。很快到想到紅紅的朱唇、嬌軟無力的身體和嚶嚶的喘息聲。他的耳朵瞬間硬起來，急聲問：

“她現在怎麽哪？有沒有事？”

“還需修養，性命總算是無憂。”秋水珍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無夢一直被我慣著，有些不懂事，得罪李道友的地方還請你原諒。至於關道友和莫道友，也請你們原諒她，她的歲數雖比你們都大，但心智來說差你們許多。無夢的本性善良，絕非是妒嫉之輩，我相信你們相處久了，會將她當成好姐妹的。”

她們一直在說暗語，莫瑛算總是聽出一點頭緒。拉著李天生問：

“天生，她們的意思，是不是讓你娶那央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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