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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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高照，天氣美美的，某只小猴子的心情也是美美的。禿頭校長肯定是忘了發自己抄法訣的事了，一整個上午，小明也破天荒地沒有被請出教室，果然打一架神清氣爽，要是沒有被拔掉那幾根猴毛就更好了，小明美美地想著。
悠閑舒適的生活到下午戛然而止。
“什麽？調我到水行一年三班？”激動、興奮、開心，不知所措，小猴子仿佛被幸福砸中了腦袋，驚喜的聲音從校長室傳出。
看到小猴子這麽開心，禿頭校長把接下來的半句話生生咽回了嘴裏，他很久沒看到小明這麽開心了，上一次還是在剛入小學的時候吧。妖越長大，笑容就越少了，作為一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他連怎麽去笑都忘記了，只是在面對不同的場合換上不同表情，開心的表情，痛苦的表情，都只是合理表達情緒的工具而已。
“去吧，去報道吧，別遲到了，第一節課就站門外了。”禿頭校長想要努力地擠出此時內心想要表達的欣慰的笑，落在小明的眼裏卻如此的奇怪。
只不過對於沈浸在終於升了年級的喜悅中的猴小明來講，禿頭校長每天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奇怪，沒有什麽不同。
當理順一身亂毛並且和相處了半多的五行基礎一年八班的同學們笑著說完再見，趕到水行一年三班的猴小明喜滋滋地說了一聲——
“報告！”
“猴小明！”咬牙切齒的狂吼。
“我去，小白狗。”
一聲震慟整個伏羲小學的慘叫——
“啊，禿頭校長，你坑我！！！”
一道水之屏障把廝打在一起的茍小白和猴小明分在兩邊，正在授課的水行妖師屠剛面色不善，“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校長室裏，小璐老師擔憂地看著校長，“這樣真的好嗎？他們兩個……”小璐老師是知道他們兩人只間的恩怨的。
“有什麽不好的，有競爭才有進步啊。”校長的話音未落，校長室的白水晶窗顫抖起來，傳來清晰可辨的四個字“禿頭校長！”校長握著紫竹筆的手青筋暴起，在小璐老師的註視下紫竹筆被握成粉末。
“校長息怒啊。”
“沒事，我沒事啊！”校長松開緊握的手，“你聽，這嗓子，去練音爆術多適合啊，要不是我把他們湊在一起，你能發現他的這個潛力嗎，啊？”
“不，並不能，校長英明。”小璐老師覺得校長室裏突然有股莫名的殺氣，即使自己的裹著厚厚的布襖仍是覺得寒冷非常。
“那個，校長，我等下還有課，沒事我就先走了。”小璐說完奪門而出，靠著外墻大口地呼吸這新鮮空氣，“好危險好危險，嚇死寶寶了。”
小璐老師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校長室的那一刻，校長室所有的裝飾、桌椅都在一瞬間化為煙塵。只剩下一個空無一物的校長室，一個空坐著的校長，面帶森然冷意。
水行一年三班門口。
“你來幹什麽？”一個水團問。
“來上課啊。”另一個水團很驕傲的樣子。
“就你？”一個水團很不屑。
“怎麽，不行啊，是不是害怕了？”另一個水團不知怎麽就得意起來。
“我怕什麽？”一個水團不知道另一個水團哪裏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就憑你，一個十年都掌握不了五行的廢妖？”
“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小爺廢了你！”
猴小明和茍小白即使乖乖滾出了教室，一出教室門又扭打在了一起，妖師屠剛搖了搖頭，今天原本心情不錯，終於約到了教基礎班的小璐老師，一直告訴自己不要發脾氣，不要動手教訓學生，就連一直嘀嘀咕咕的禇二火都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小學的老師都是化了人形的，屠剛一想到那美麗的如同森靈女神一般的小璐老師，就覺得自己的生命變得充實有意義起來。今天他特地置換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出門前對著水鏡打理了半天，一改平時的頹廢形象。
不過讓兩個學生一直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屠剛只好召了兩個小水牢分別把兩人困住，水牢很小，緊緊地裹著兩個小妖，遠遠看去就像兩個水團。
“說就說，廢妖廢妖廢妖，你來打我呀，來呀，廢妖！”或許是覺得被水牢困住，茍小白覺得自己安全的很。
“你死定了。”猴小明惡狠狠地盯著茍小白，一字一頓。
“哈哈，廢妖廢妖廢妖，你有本事過來啊，你有本事打我呀……”茍小白正叫喚地開心呢，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什麽東西撞了過來。
“啊！”
“喊什麽喊，進了水牢還不安分。”屠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強壓著情緒走了出來，卻看到詫異一幕，“這是……”
兩個水牢竟然合在了一起，茍小白和猴小明仍是難解難分的打在一起，這個扭著那個的胳膊，那個就鎖住這個的大腿。
“停，給我停下來。”盡管不可思議，妖師屠剛還是要先把兩個人分開來，“滾回位置上站著。”妖師屠剛瞪了一眼茍小白。
“算你運氣好，下課等著。”茍小白扔下這句話就跑回了座位上。
“至於你，給我站在那邊的墻角上。”屠剛剛想發火，一想到下午的約會，想到那屬於充滿生命氣息的綠意，讓猴小明站到了另一邊的墻角，這下兩人可算是分得遠遠的，料想是沒有什麽機會再搞出什麽幺蛾子了。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道題，為什麽水行的冰紋槍卻打不破火行的火環扣盾？”妖師屠剛開始講解昨天做的試卷，不同於五行基礎班只要學習基本的五行術法，開始專修五行之一的同學們開始逐步接觸這個由五行所組成的覆雜世間，不再是死記硬背，他們要開始明白自己學的是什麽，有什麽用。
“好，這位同學很積極嘛，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總算安穩下來，屠剛似乎是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或者是茍小白朝著猴小明比劃拳頭時被看見了，於是茍小白“很幸運”地被點到了名。
“啊？”威脅猴小明不成，反而被老師點了明，剛剛還兇焰高漲的茍小白一下子就蔫了，他又不是文理班的那群怪胎，怎麽可能回答的出這道題。不只是他，整個教室的同學做題目基本上也就能做個選擇題和判斷題，一二三四、對對錯錯，至於為什麽？他們哪知道為什麽，跟著口訣走能用出來就行了，誰還管那麽多啊。
“你不會？”不會你舉什麽手，隨著等待時間的延長，屠剛的臉色就像他平時使用的水行暗系的術法一樣，暗沈暗沈的，看的茍小白一陣心驚肉跳。
“會，怎麽可能不會。”茍小白的的臉的發白了，開玩笑，舉手了說不會，這是想像上一個和妖師挑釁的小虎妖看齊啊，看了看左前方那個還空著的位子，茍小白心下一沈，大不了拼了。
“那是因為火盾，對吧，嗯，水紋槍，他們，哦，然後，所以就……”支支吾吾了半天，茍小白已經開始緊張地流汗了，他已經快忍不住把舌頭伸出來大口喘氣了。
忍住，不能生氣，想一想下午的約會，屠剛不拿書的右手上水槍、水劍、水刀各種水兵幻化消失再幻化。
“你來回答這個問題。”正在一旁看著偷笑的猴小明心裏正樂呵呢，這條笨狗還威脅我，被提問了吧，不會了吧，倒黴了吧，然後就被屠剛點名了。
“我？”猴小明看了看左右，可惜他站的墻角，左右就只有墻壁，一個妖都沒有。
“看什麽看，就是你。”屠剛的心情越發地不美麗起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這是一群多蠢的學生啊，自己的教學水平不行嗎，自己可是三屆全國小學妖師公開課三等獎獲得者、天南城最佳青年妖師、伏羲小學最年輕的二星水行妖師。再過兩天就要開公開課評選三星妖師的了，就這樣蠢笨的學生自己還有指望嗎？
猴小明卻覺得無奈，剛進水行班呢，啥都沒聽到就要回答問題，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坑自己嘛。這時候他就覺得要是茍小白剛才能回答出來就好了，這個家夥，怎麽就比自己還沒用呢。
沒有辦法，猴小明只好根據自己的五行基礎班的內容來思考，多少說點東西，不然又要被趕出去了。可是五行基礎開篇第一段就講了五行相生相克，水行克火行啊，那水紋槍怎麽可能破不了火環扣盾嘛？後小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不可能啊不可能，怎麽會呢。
“你也不會？”好久不見猴小明說話，屠剛的手上水光粼粼，一把水紋槍悄然成行。
水紋槍水紋槍，猴小明突然想起來水紋槍是水槍術的進階法術，比水槍術的，那麽火環扣盾肯定也是火盾術的某種方向的進階法術，那麽有沒有可能是火環扣盾的階位比水紋槍的階位更高？所以……
來不及多想，妖師屠剛手上的水紋槍已經抵在了猴小明的胸口下三分。
“三。”
“二。”
“我知道我知道，水紋槍打不過火環扣盾是因為水紋槍突然肚子疼了。”
“滾出去！”
教室裏又響起熟悉的哄笑聲，妖師屠剛水紋槍直刺進猴小明的胸膛，反手一挑，就把猴小明甩出了教室。
全班倒吸一口涼氣，頓時一片無聲。
“笑什麽笑，全都給我把題目加答案抄一百遍，明天抽背，再回答不出來的用水藤條抽一百下。”仿佛還有一股氣在體內發洩不出來，妖師屠剛哼了一聲，“抽死了也省的心煩。”
“全都給我記好了，除了五行相克之外，術法的等階壓制也很重要，水紋槍是三階的水槍術，而火環扣盾是五階的火盾術，五階和三階那個高你們看不出來？相似的題目都做了幾百遍了，還是一個都不會。”都說修行水行法術的妖性格比較溫和，有耐心，不過很顯然屠剛是個例外。
“一個個比豬還笨，我教了這麽多年的書，你們是最笨的一個班。”水行妖師屠剛氣呼呼地，還想說些什麽，算算時間不早了，開始講下面的題目。
一頭蠢萌蠢萌的小白豬不滿地哼了哼，低聲地“去年你也這麽說。”
茍小白的耳朵很靈，轉頭過去，是去年留級的禇二火，升到五行班後與基礎班不一樣，比如水行一年班的小妖一定要學會水行一階術法三種才能升到二年班，二年班的則要學會水行二階的三種術法才能升到三年班，以此類推。禇二火很不幸地留了一級，成為了妖師謊言的見證者。
“誰能解釋一下水不過山，山下成溪的意思？”
“禇二火你來回答一下。”
“水環盾是水盾術的三階法術，誰知道它比水盾術優越在哪幾點？”
“禇二火你說。”
……
“禇二火你來。”
……
在臺上繼續講著的屠剛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反正回答不出題目的禇二火很快就從坐著變成站著，從站在位置上變成站到墻角，從墻角又飛到了猴小明的身旁。
看得茍小白的嘴巴從張大變成緊閉，深怕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不過他也深刻地理解到為什麽禇二火不能升級了，要不是今天有自己和猴小明，禇二火早就飛出去。
教室外。
“你也出來了？”猴小明對這個在自己身後飛出來的同學非常歡迎。
“哼哼。”
“我叫猴小明，你呢？”
“哼哼。”
“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請多多指教。”
“哼哼。”
“你不會說話？”猴小明雖然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還是努力地轉過頭去，看見了一只黑色黑乎乎不停抽搐著的小豬。
“好，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我再補充一句啊，雷系術法是以金系為主、水系和火系結合的高等術法，所以它是沒有低階法術的，最低階的雷電球也是五階術法，打大家記住了沒？”
“記住了。”
“好，下課。”
躺在地上的猴小明只覺得大地一陣轟鳴，片刻之後又恢覆安靜。
“什麽，吃午飯了？”那個黑炭球一樣的禇二火艱難地爬起身，努力地走了兩步發現不得勁，於是果斷地抱成球，骨碌碌地滾向了食堂。
“你能說話啊？”來不及吐槽那個黑球豬，猴小明突然覺得胸口疼的厲害，“來個妖送我去護理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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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舒適的生活到下午戛然而止。
“什麽？調我到水行一年三班？”激動、興奮、開心，不知所措，小猴子仿佛被幸福砸中了腦袋，驚喜的聲音從校長室傳出。
看到小猴子這麽開心，禿頭校長把接下來的半句話生生咽回了嘴裏，他很久沒看到小明這麽開心了，上一次還是在剛入小學的時候吧。妖越長大，笑容就越少了，作為一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他連怎麽去笑都忘記了，只是在面對不同的場合換上不同表情，開心的表情，痛苦的表情，都只是合理表達情緒的工具而已。
“去吧，去報道吧，別遲到了，第一節課就站門外了。”禿頭校長想要努力地擠出此時內心想要表達的欣慰的笑，落在小明的眼裏卻如此的奇怪。
只不過對於沈浸在終於升了年級的喜悅中的猴小明來講，禿頭校長每天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奇怪，沒有什麽不同。
當理順一身亂毛並且和相處了半多的五行基礎一年八班的同學們笑著說完再見，趕到水行一年三班的猴小明喜滋滋地說了一聲——
“報告！”
“猴小明！”咬牙切齒的狂吼。
“我去，小白狗。”
一聲震慟整個伏羲小學的慘叫——
“啊，禿頭校長，你坑我！！！”
一道水之屏障把廝打在一起的茍小白和猴小明分在兩邊，正在授課的水行妖師屠剛面色不善，“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校長室裏，小璐老師擔憂地看著校長，“這樣真的好嗎？他們兩個……”小璐老師是知道他們兩人只間的恩怨的。
“有什麽不好的，有競爭才有進步啊。”校長的話音未落，校長室的白水晶窗顫抖起來，傳來清晰可辨的四個字“禿頭校長！”校長握著紫竹筆的手青筋暴起，在小璐老師的註視下紫竹筆被握成粉末。
“校長息怒啊。”
“沒事，我沒事啊！”校長松開緊握的手，“你聽，這嗓子，去練音爆術多適合啊，要不是我把他們湊在一起，你能發現他的這個潛力嗎，啊？”
“不，並不能，校長英明。”小璐老師覺得校長室裏突然有股莫名的殺氣，即使自己的裹著厚厚的布襖仍是覺得寒冷非常。
“那個，校長，我等下還有課，沒事我就先走了。”小璐說完奪門而出，靠著外墻大口地呼吸這新鮮空氣，“好危險好危險，嚇死寶寶了。”
小璐老師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校長室的那一刻，校長室所有的裝飾、桌椅都在一瞬間化為煙塵。只剩下一個空無一物的校長室，一個空坐著的校長，面帶森然冷意。
水行一年三班門口。
“你來幹什麽？”一個水團問。
“來上課啊。”另一個水團很驕傲的樣子。
“就你？”一個水團很不屑。
“怎麽，不行啊，是不是害怕了？”另一個水團不知怎麽就得意起來。
“我怕什麽？”一個水團不知道另一個水團哪裏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就憑你，一個十年都掌握不了五行的廢妖？”
“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小爺廢了你！”
猴小明和茍小白即使乖乖滾出了教室，一出教室門又扭打在了一起，妖師屠剛搖了搖頭，今天原本心情不錯，終於約到了教基礎班的小璐老師，一直告訴自己不要發脾氣，不要動手教訓學生，就連一直嘀嘀咕咕的禇二火都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小學的老師都是化了人形的，屠剛一想到那美麗的如同森靈女神一般的小璐老師，就覺得自己的生命變得充實有意義起來。今天他特地置換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出門前對著水鏡打理了半天，一改平時的頹廢形象。
不過讓兩個學生一直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屠剛只好召了兩個小水牢分別把兩人困住，水牢很小，緊緊地裹著兩個小妖，遠遠看去就像兩個水團。
“說就說，廢妖廢妖廢妖，你來打我呀，來呀，廢妖！”或許是覺得被水牢困住，茍小白覺得自己安全的很。
“你死定了。”猴小明惡狠狠地盯著茍小白，一字一頓。
“哈哈，廢妖廢妖廢妖，你有本事過來啊，你有本事打我呀……”茍小白正叫喚地開心呢，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什麽東西撞了過來。
“啊！”
“喊什麽喊，進了水牢還不安分。”屠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強壓著情緒走了出來，卻看到詫異一幕，“這是……”
兩個水牢竟然合在了一起，茍小白和猴小明仍是難解難分的打在一起，這個扭著那個的胳膊，那個就鎖住這個的大腿。
“停，給我停下來。”盡管不可思議，妖師屠剛還是要先把兩個人分開來，“滾回位置上站著。”妖師屠剛瞪了一眼茍小白。
“算你運氣好，下課等著。”茍小白扔下這句話就跑回了座位上。
“至於你，給我站在那邊的墻角上。”屠剛剛想發火，一想到下午的約會，想到那屬於充滿生命氣息的綠意，讓猴小明站到了另一邊的墻角，這下兩人可算是分得遠遠的，料想是沒有什麽機會再搞出什麽幺蛾子了。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道題，為什麽水行的冰紋槍卻打不破火行的火環扣盾？”妖師屠剛開始講解昨天做的試卷，不同於五行基礎班只要學習基本的五行術法，開始專修五行之一的同學們開始逐步接觸這個由五行所組成的覆雜世間，不再是死記硬背，他們要開始明白自己學的是什麽，有什麽用。
“好，這位同學很積極嘛，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總算安穩下來，屠剛似乎是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或者是茍小白朝著猴小明比劃拳頭時被看見了，於是茍小白“很幸運”地被點到了名。
“啊？”威脅猴小明不成，反而被老師點了明，剛剛還兇焰高漲的茍小白一下子就蔫了，他又不是文理班的那群怪胎，怎麽可能回答的出這道題。不只是他，整個教室的同學做題目基本上也就能做個選擇題和判斷題，一二三四、對對錯錯，至於為什麽？他們哪知道為什麽，跟著口訣走能用出來就行了，誰還管那麽多啊。
“你不會？”不會你舉什麽手，隨著等待時間的延長，屠剛的臉色就像他平時使用的水行暗系的術法一樣，暗沈暗沈的，看的茍小白一陣心驚肉跳。
“會，怎麽可能不會。”茍小白的的臉的發白了，開玩笑，舉手了說不會，這是想像上一個和妖師挑釁的小虎妖看齊啊，看了看左前方那個還空著的位子，茍小白心下一沈，大不了拼了。
“那是因為火盾，對吧，嗯，水紋槍，他們，哦，然後，所以就……”支支吾吾了半天，茍小白已經開始緊張地流汗了，他已經快忍不住把舌頭伸出來大口喘氣了。
忍住，不能生氣，想一想下午的約會，屠剛不拿書的右手上水槍、水劍、水刀各種水兵幻化消失再幻化。
“你來回答這個問題。”正在一旁看著偷笑的猴小明心裏正樂呵呢，這條笨狗還威脅我，被提問了吧，不會了吧，倒黴了吧，然後就被屠剛點名了。
“我？”猴小明看了看左右，可惜他站的墻角，左右就只有墻壁，一個妖都沒有。
“看什麽看，就是你。”屠剛的心情越發地不美麗起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這是一群多蠢的學生啊，自己的教學水平不行嗎，自己可是三屆全國小學妖師公開課三等獎獲得者、天南城最佳青年妖師、伏羲小學最年輕的二星水行妖師。再過兩天就要開公開課評選三星妖師的了，就這樣蠢笨的學生自己還有指望嗎？
猴小明卻覺得無奈，剛進水行班呢，啥都沒聽到就要回答問題，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坑自己嘛。這時候他就覺得要是茍小白剛才能回答出來就好了，這個家夥，怎麽就比自己還沒用呢。
沒有辦法，猴小明只好根據自己的五行基礎班的內容來思考，多少說點東西，不然又要被趕出去了。可是五行基礎開篇第一段就講了五行相生相克，水行克火行啊，那水紋槍怎麽可能破不了火環扣盾嘛？後小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不可能啊不可能，怎麽會呢。
“你也不會？”好久不見猴小明說話，屠剛的手上水光粼粼，一把水紋槍悄然成行。
水紋槍水紋槍，猴小明突然想起來水紋槍是水槍術的進階法術，比水槍術的，那麽火環扣盾肯定也是火盾術的某種方向的進階法術，那麽有沒有可能是火環扣盾的階位比水紋槍的階位更高？所以……
來不及多想，妖師屠剛手上的水紋槍已經抵在了猴小明的胸口下三分。
“三。”
“二。”
“我知道我知道，水紋槍打不過火環扣盾是因為水紋槍突然肚子疼了。”
“滾出去！”
教室裏又響起熟悉的哄笑聲，妖師屠剛水紋槍直刺進猴小明的胸膛，反手一挑，就把猴小明甩出了教室。
全班倒吸一口涼氣，頓時一片無聲。
“笑什麽笑，全都給我把題目加答案抄一百遍，明天抽背，再回答不出來的用水藤條抽一百下。”仿佛還有一股氣在體內發洩不出來，妖師屠剛哼了一聲，“抽死了也省的心煩。”
“全都給我記好了，除了五行相克之外，術法的等階壓制也很重要，水紋槍是三階的水槍術，而火環扣盾是五階的火盾術，五階和三階那個高你們看不出來？相似的題目都做了幾百遍了，還是一個都不會。”都說修行水行法術的妖性格比較溫和，有耐心，不過很顯然屠剛是個例外。
“一個個比豬還笨，我教了這麽多年的書，你們是最笨的一個班。”水行妖師屠剛氣呼呼地，還想說些什麽，算算時間不早了，開始講下面的題目。
一頭蠢萌蠢萌的小白豬不滿地哼了哼，低聲地“去年你也這麽說。”
茍小白的耳朵很靈，轉頭過去，是去年留級的禇二火，升到五行班後與基礎班不一樣，比如水行一年班的小妖一定要學會水行一階術法三種才能升到二年班，二年班的則要學會水行二階的三種術法才能升到三年班，以此類推。禇二火很不幸地留了一級，成為了妖師謊言的見證者。
“誰能解釋一下水不過山，山下成溪的意思？”
“禇二火你來回答一下。”
“水環盾是水盾術的三階法術，誰知道它比水盾術優越在哪幾點？”
“禇二火你說。”
……
“禇二火你來。”
……
在臺上繼續講著的屠剛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反正回答不出題目的禇二火很快就從坐著變成站著，從站在位置上變成站到墻角，從墻角又飛到了猴小明的身旁。
看得茍小白的嘴巴從張大變成緊閉，深怕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不過他也深刻地理解到為什麽禇二火不能升級了，要不是今天有自己和猴小明，禇二火早就飛出去。
教室外。
“你也出來了？”猴小明對這個在自己身後飛出來的同學非常歡迎。
“哼哼。”
“我叫猴小明，你呢？”
“哼哼。”
“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請多多指教。”
“哼哼。”
“你不會說話？”猴小明雖然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還是努力地轉過頭去，看見了一只黑色黑乎乎不停抽搐著的小豬。
“好，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我再補充一句啊，雷系術法是以金系為主、水系和火系結合的高等術法，所以它是沒有低階法術的，最低階的雷電球也是五階術法，打大家記住了沒？”
“記住了。”
“好，下課。”
躺在地上的猴小明只覺得大地一陣轟鳴，片刻之後又恢覆安靜。
“什麽，吃午飯了？”那個黑炭球一樣的禇二火艱難地爬起身，努力地走了兩步發現不得勁，於是果斷地抱成球，骨碌碌地滾向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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