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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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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你先呆在房裏,我去冰牢那邊看看。”

風雲邪說罷就將丁玉寧的紅燭小身板放在了床上,想獨自一人前往冰牢。

“不行,阿邪哥哥,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讓我陪你一起去。”

橫躺在床上,卻是一動也動不了的丁玉寧焦急的喚住了他。

“傻瓜,你現在也不能飛行了,我把你帶在身上,萬一把你弄丟了,我不又得去找你呀,你就安心在這裏等著我吧,我很快就回來。”

“不,阿邪哥哥,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你都沒看見那女人就跟一個瘋子一樣,還有就是,萬一她說的那什麽暗線也在,你一個人怎麽對付的了那麽多人呀!”

瞧見風雲邪移步就要離去,丁玉寧心裏更是擔憂不已,不知怎的,她心裏竟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聽言,走了兩步的風雲邪又倒回來將紅燭小身板拿起,面上扯出一抹只為她溫柔的笑容道:“寧兒,你說你是不是舍不得和我分開呀,放心,我會快去快回的。”

說罷,風雲邪幽深的眸色中盡是化不開的深情,既而輕扯的薄唇也毫無征兆的覆在了火紅的鳳燭上,那神情專註的就似在吻惜日還是人身的女人一樣。

他這個舉動,無疑是驚呆了某女紅燭,一陣甜蜜的羞澀下,丁玉寧有點結巴的開口道:“誰,誰舍不得和你分開啦,你臭美,我只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你不讓我陪你去也行,但你得去爺爺那裏通報一聲,順便去借兩個人陪著你,要嘛就下四殿找我爹爹帶人一起去。”

“好,依你的。”風雲邪答應的幹脆,心下也覺的丁玉寧講的也不無道理。

當風雲邪離去,丁玉寧困在紅燭小身板裏,除了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能聽見能看見外,就一點其它的感知都沒有,此刻才知道真正做一縷幽魂有多麽的悲哀。

不禁就回想起自己人生的過往來,就著今時今日的心境而言,丁玉寧都不禁嘲笑自己,之前那都過的是什麽人生,大把的光陰下,都沒有做過一件事是值得回憶和留戀的。

反而在成為一根紅燭後,這些經歷和情感的體驗,讓她明白了什麽才叫人生的味道,什麽榮華富貴,那一切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更沒有什麽好留戀的。

靜靜的躺在床上,閉目回味著同男人相處的每一寸時光,無論是他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此刻在丁玉寧心裏都成了最珍貴的記憶,每每想起一點,心裏的甜蜜都是情不自禁的,這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就似自己已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嗤嗤的笑著,懷揣著甜蜜的幸福進入了夢鄉---

夢裏,丁玉寧身穿一件大紅色的喜服,頭戴著只有在電視裏才見過的鳳冠霞帔,頂著紅蓋頭,正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著朝前走。

此時的丁玉寧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邊人那身上熟悉的氣息,就是她的阿邪哥哥沒錯,透過蓋頭邊沿那一蕩一蕩的空隙間,看到他也是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那與自己衣袖相接處的袖口邊,還用金絲線繡著獨特的花紋。

這如夢似幻的情景,丁玉寧只覺小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般,被他牽在掌心的小手都似緊張的發了一層汗,那溫熱濕潤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切。

就這麽安心的被他牽著,一直朝前走去,只是走著走著,夢中的丁玉寧卻突的停住了腳步,朝身旁的男人開口問道:“阿邪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嗎?你會不會後悔?”

“嗯,此生無悔!”

男人的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回答的十分幹脆懇切。

聽到男人的承諾,丁玉寧才滿意的再次隨著他的步子往前走,只是就被他這麽牽著,一直走著,就好像這條路走不到盡頭一樣,無比的漫長。

夢裏的丁玉寧開始有些焦急的問道:“阿邪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怎麽這條路這麽長?”

只是這一回的丁玉寧問出的話,卻久久沒有聽到男人的應答,男人牽著她的手,還是這麽一直走著,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般。

“阿邪哥哥,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為什麽走了這麽久都還沒有到?”丁玉寧還是沈著性子再次問道。

可是良久還是沒有見男人有反應,這時的丁玉寧才感覺到什麽不對,小手拉了一下男人的大手,便再次頓住了腳步問道:“阿邪哥哥,你怎麽不回答我呀?你怎麽了?”

擡手就要扯下自己頭上的蓋頭,豈料卻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扣住了手腕,丁玉寧竟被驚的一楞,隔著蓋頭望向正著身子面對自己的男人,雖然只看的到他的一截袍角。

“啊,天吶,阿邪哥哥,你的衣服上---”

此時的夢裏,只因丁玉寧眼所能及的地方,那一截大紅的袍角,已被不知明的液體浸濕而變的暗紅,而那一大團浸濕的暗紅處,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暈染開來,就像正在盛開的花,那般嬌艷而奪目。

丁玉寧的話突的卡在了喉嚨,再也說不下去,眼睛驚恐而不敢置信的盯著那一襲袍角被暈染徹底,隨後就是地上也是一灘櫻紅快速的流趟開來。

“啊~~~不!啊~~~不!阿邪哥哥~~~啊~~~”

驚恐萬分的呼喚著,卻沒有人應她,拼了命的掙紮著,卻還是掙脫不開男人鉗住的雙手,漸漸的,扣在自己的手腕處和牽著自己的大手,開始變得冰涼刺骨。

一種透心的涼意,自手間蔓延至全身,最後才直達心底,丁玉寧整個身子瞬間就僵硬的動彈不得,一種前所謂有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其間還伴隨著一股莫名的心慌和無助。

只能在心裏默默的問著:“我的阿邪哥哥怎麽了,而我又是怎麽了?我們不是要成親了嗎?他不是要娶我了嗎?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血---”

當那一個不得不承認的血字,出現在丁玉寧心裏時,她就猶如瘋了般,立馬驚慌失措的拼命搖著頭,就著男人握住自己的雙手,朝男人抱過去。

可是當她感覺到自己,真的成功抱住了男人的那一刻時,男人的身體卻開始變的虛無起來,而就在丁玉寧感覺不對勁,擡手扯下頭上蓋頭那一刻。

她看到的,竟是風雲邪那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化為虛無。

“不!阿邪哥哥~~~”

從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醒來,還在紅燭身板裏的丁玉寧,此刻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剜下般,痛的那樣錐心刺骨。

目光空洞的望著正上方的床頂籠下的幔帳,雖也發現起先那可怕的一切原來是夢境,但此刻的丁玉寧還是抽抽咽咽的停止不住哭泣,那種令人窒息的心痛感久久不能平覆。

呆楞的就那麽由著情緒難過了一陣,丁玉寧才突的想到了什麽,這一擡眼望向窗外,才發現此時已天光大亮,心下竟突的生起一陣慌亂的擔憂來,不禁就一個口決想化身人形,可是令人失望的卻是,仍然沒有效果。

見此,丁玉寧心中焦慮更甚,風雲邪昨夜同自己講過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現在都天亮了卻還是沒見人影,加之先前夢中的情景,心裏就更加不安,卻耐何自己與這根紅燭小身板之間,就是一點感應都沒有。

無奈的躺在床上,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個過程是漫長而痛苦的,此刻想要見到風雲邪的心思萬分急切,想確定他是安全的,想證明夢中那些可怕的一切都只是無理頭的夢罷了。

無論怎麽安慰自己,他一定會沒事,可是都不管用,反而心裏的恐慌不安更加強烈到無法忽視,心靈深處似有什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那種感覺讓丁玉寧的心情低落到谷底。

至到臨近巳時,丁玉寧毫無感應的紅燭小身板卻突的一陣紅光乍現,讓楞怔失神不已的她一時睜不開眼,待紅光退去,丁玉寧的紅燭小身板竟自從床上漂浮了起來,正如她此刻所想。

心下大喜,丁玉寧趕忙一個口訣化身了人形,卻也是沒有時間多思考,便推門而出,朝蒼松殿的方向奔去,她想,昨夜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便宜爺爺定是知曉的,這可要比她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去找人,要快的多。

只是當丁玉寧來到蒼松殿時,整個殿堂卻是空蕩蕩的,就連一個打掃的弟子都沒有。

丁玉寧狐疑的朝殿後的內堂走去,內堂很寬敞,裏面是宇文峰和其餘幾個弟子的住處,其實丁玉寧也只進來過一次,東瞧瞧西看看,終是一個人也沒見著。

丁玉寧便大著嗓門呼喚道:“有人在嗎?爺爺,你在沒有?”

在呼喚幾聲未果後,丁玉寧的小眉頭都擰成了結,心下更覺奇怪,這寒霧臺上的人都幹什麽去了,怎麽一個人都找不到。

疑惑間,丁玉寧也無暇過問他們的去向,一心想知道風雲邪下落的她,便又急匆匆的朝四殿下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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