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蓁蓁以前問過，但郭芙蓉的回答實在沒什麽作用。

“帥呀，有味道就行了。”

“膚淺。”

郭芙蓉理所當然，“哪個女人不是外貌協會的啊？你難道不是”

“像你這種饑渴的老女人，難道不應該更喜歡小鮮肉那種款嗎？怎麽會喜歡鰥夫這種老男人”

“什麽叫饑渴的老女人，我就喜歡Devin這種有內涵有修養的男人，成熟穩重又低調。”

想當初，佟蓁蓁還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現在看來，芙蓉大姐果真有先見之明。

“佟蓁蓁，你就這麽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啊？”

卓商喝了一大口酒，這句話一說完，就突然之間噤了聲，半晌，才再次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妻子以前是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高材生，比我小一屆，我們相處甚歡，□□，結婚後生活美滿幸福，可是好景不長，她被查出了癌癥，絕癥，晚期。生命的最後一段時日，我埋怨甚至墮落過，想不通為什麽上天要這麽不公平，她還那麽年輕，才三十多歲。我們一直沒有孩子，因為她的事業心很強，不希望孩子會成為她事業上升的阻礙。我媽很喜歡她，經常親自給她煲湯然後送過來。在醫院的最後一段時間，我媽精心照顧她，並不只是因為她是我愛的人，更重的是情分。”

佟蓁蓁這才發現，這是他們的世界，她永遠都沒有辦法融進去。

她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她很清楚多躍一步，都是雷區，“你和你太太感情真好。”

真是太不公平，那麽完美的人，說沒就沒了。

“其實吧，我一直都對一件事特別好奇。”

卓商喝了口黑咖啡，眼神和佟蓁蓁對視了一眼，“說吧。”

“我們之前不是在飛機上見過嗎？你那一次怎麽那麽難伺候啊？”

卓商有點發懵，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啊？”

“我同事都特怕你，喝個咖啡還嫌棄這嫌棄那的，”

“這方面我是很挑剔，而且，當時有點私人原因。”

佟蓁蓁突然感知到了什麽，擡頭直勾勾地盯著卓商的臉孔，試探著問出聲，“難道是因為你老婆？”

“沒錯，我前妻那時候剛和我離婚。”

“你們之前還離婚啦？”佟蓁蓁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知道這鬧的又是哪一出？

“我前妻另有新歡。”

佟蓁蓁睜大雙眼，一臉懵逼，她放下酒杯，連喜歡的曲奇餅都忘了吃。

“你別多想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是說她沒病，騙你的，實際上出軌了？”

“差不多吧，不過病是真的，很早之前就出現了那個男人。”

我擦，這他媽什麽狗血劇情啊？

“他們在一起兩年了。”

“你傻呀，那你不會找女人氣她呀？”

“啊？”

“我相信你肯定對她感情很深，但忠誠二字在我看來很重要，這也太讓人失望了，虧我之前還把她當成自己努力的目標來著，都是你誤導我。什麽優雅賢淑，什麽善解人意，嘁。”佟蓁蓁既氣憤又不屑地長籲了口氣，“都是她的偽裝吧？好一朵潔白美麗的白蓮花。”

卓商一臉寬厚溫和，握住佟蓁蓁的手笑了笑，“沒有，她人很好。”

“反正啊，你就是太傻了，人家心都不在你這裏了，你還死守著人家做什麽？這不是自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招人嫌棄嗎？”

“嘁，你少來這套，要我說你真是傻到家。這要換成我啊，分分鐘領一個妖嬈豐滿的女人回家，我氣死她。”

卓商拍了拍佟蓁蓁的手，一副拿她無可奈何的表情，“說話越來越沒譜了啊。”

“我要是真領一個妖嬈豐滿的女人回家，現在還會有你的事嗎？”

“我怕什麽呀，我有這個自信好嗎？”

卓商清咳了一聲，這話怎麽越說越偏，越說越有歧義呢？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這怎麽什麽話到她嘴裏都變味了呢？

“你可別想多了，我沒那意思啊。”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正事呢，之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得知老婆另有新歡的消息，還是被別人告知的，自己卻還在出差的路上，所以心情煩躁，覆雜，”

“尤其是那個告密的人還是她新歡的對象。”

可想而知。

佟蓁蓁突然摸了摸卓商的頭，語氣溫柔得讓卓商幾乎一楞，“沒事的，以後我會好好珍惜你的，鰥夫。”

這句話一般都應該是男人說的，這姑娘怎麽就是跟別人想得不一樣呢？

“爺這是給你關心好嗎？來，肩膀給你靠。”

卓商一把扯過佟蓁蓁，拉佟蓁蓁坐到自己腿上，直視她的眼睛，“說話越來越不著邊了。”

佟蓁蓁老臉一紅，“得，少來事啊，您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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