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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斷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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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劍一行在沿途沒有再遇到什麽危險,他們一路來到了連山腳下。從地圖上看,連山山脈延綿起伏。

“主上!走山路雖然很近,但是如果有埋伏很難脫身。走官道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進行加害!”

封子劍認為張天顏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沒拿定主意。於是,他們就在客棧住下了。

清晨,他們來到連山腳下。

“請主上三思!”張天顏勸道。

“主上!不能上連山!”姬長風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哦!”封子劍停下了腳步。

“太子康和康王已經在連山設下埋伏,專等主上自投羅網。”姬長風跪下行禮道。

“康王真想反不成?”封子劍怒道。

誰也不敢出聲。良久,封子劍轉過身和幾人商量怎麽辦。張天顏說出一計,大家覺得可行,於是分頭行動。

姬長風出去了。張天顏臥床生病起來,還特意請了郎中來醫治。郎中診斷是水土不服以致渾身浮腫,遂開了方子。並囑咐需臥床修養一段時日,不得隨意走動、勞累。

七天以後,張天顏已經能下床行走,並行動自如。於是,封子劍等四人開始收拾行裝上連山。姬長風和他們在山下匯合。他們幾人均穿著黑色帶帽子的黑鬥篷,並以黑巾蒙面而行。

他們在晌午十分爬上了一座山峰。在夕陽西下時,他們來到谷底。五個人正在休息時,對面山腳下出現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康王和馮良,旁邊跟著胭脂。後面跟著百來號人。他們在距姬長風等人十米處停下了。

“姬長風!我們又見面了!你看我把你的新娘帶來了,不過她現在是我的人了。這還多虧你點了她的穴道,否則我怎麽能一親芳澤!”康王是在故意激怒姬長風。

“那又如何?”姬長風皺了一下眉頭,他隱隱覺得內心有一點愧疚感。

“哦!你可是和她拜過天地,入過洞房啊!你不會這麽薄情寡義吧!”

“哼!我只不過是利用她而已,想從她的口中知道你們想做什麽?”姬長風冷笑。

“你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進了我們的埋伏?不論你們怎麽走,都不會再回去了。”太子康一擺手,後面的人立馬沖了過來。

姬長風等人沈著應戰。

“該死!他們不是封子劍等人!”太子康看他們一出手就知道錯了。

姬長風的暗衛們配合起來那可是厲害無比。對方已倒下了數十人。馮良率眾上陣,力戰姬長風和暗衛們。

看著姬長風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太子康擡起了胳膊。三支飛鏢分上、中、下直奔姬長風的要害之處。

這鏢的厲害之處是三支鏢不在一條線上,所以姬長風避過中下兩支鏢,第三支是躲不過去了。馮良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死死的控制住他的上盤,使得姬長風無法閃避。眼看著姬長風將要命喪當場。

這時,胭脂正好騎馬在旁觀看,她飛身撲在了姬長風的身上。姬長風已經架開馮良的劍,並用內力震傷了馮良。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用盡全力。馮良向後便倒,口吐鮮血。

姬長風回身抱住了胭脂。

山崗上,兩方軍士也混戰起來。太子康將馮良拉上自己的馬匹,說了聲:“撤!”然後帶著他的人逃走了。

山崗上的太子康的將士一看,也都無心戀戰,紛紛撤退了。他們雙方的士卒皆穿便衣,但雙方將領各自明白。封子劍令收兵。

谷底,姬長風抱著胭脂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長風!我是不是很傻!”胭脂的美目流出了清淚。

姬長風木然的望著她。

“我知道是我逼你成親,但我是真心喜歡你,愛你!我也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她苦笑了一下。蒼白的面孔依舊是那麽迷人。她的嘴角滲出了血漬。

姬長風的姿勢依舊僵硬。他殺人無數,死人他見得多了,可這麽美的死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微合,長長的睫毛在風中輕輕顫抖,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帶著一絲微笑而去。

“長風!”封子劍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主上!”他抱著胭脂行禮。

“讓你受苦了!”

“主上多慮了!長風並未動情!”姬長風如實回答。

“噢!那就好!”封子劍轉身上馬。

“我們把她葬了吧!”白蓮過來說。

他們上了山崗,找了一塊僻靜的地方將胭脂安葬了。墳邊插了一棵小樹作記號。然後,眾人一起去追封子劍。

“這麽美的女子,你真的沒動心?”白蓮騎在馬上問。

姬長風看了她一眼,拍馬急行。他們又走了兩天,來到了南朝駐守邊界的軍營裏。各位眾將官見過主上。

晚上,他們在營房裏給封子劍接風洗塵。封子劍換上了那套黑色的錦服,君王的氣概立現。白蓮不禁瞧得癡了。

張天顏當晚也喝多了。直到白蓮把他的酒杯奪下,他才趴著睡著了。姬長風滴酒未沾,他時刻保持著警惕。廖鵬飛一邊喝,一邊大口的吃肉。這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眾人皆睡到晌午才陸續出了房門。大將軍李凱弄來一輛馬車,封子劍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坐上了車。其餘的人依舊騎馬。本來李凱還撥了一隊兵馬護送。結果,封子劍給拒絕了。

他們還是一行五人向內地而去。

南國的天氣畢竟溫和些。幾個人順著官道來到青柳客棧。封子劍在轎子裏換上了書生的服飾,但也掩蓋不住那俊美之相。

“呦!這麽俊美的後生,老娘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要不是我的閨女鶯兒參加選秀,我這個當娘的就給她做主了。客官是住上房,還是……”客棧是老板娘當家。

“三間上房!”姬長風重重的把銀錢拍在桌子上。因為他看到封子劍的臉陰沈的可怕。

那個豐腴的老板娘唬了一跳,看見銀錢又眉開眼笑的說:“上房三間!”

客棧夥計將幾人領進二樓的上好房間。

關上門,封子劍還在生氣。這選哪門子秀女啊!自己還沒回朝呢?又來了!他不禁又想起了弗兒。這小人兒如今在哪裏?這次為了康王反叛之事他不得不回朝處理。這次出來已有五個月有餘,再不回去,他們不知又弄出什麽幺蛾子!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主子!弄清楚了!是一年一度的選秀。”姬長風行禮。

“我不是已經下令廢止了嗎?”封子劍怒氣又上來了。

“可能是大臣們知道你要回朝了,又怕你再出去尋訪,所以……”

“夠了!讓他們馬上停止!”封子劍把一面金牌扔給了姬長風。

“是!”

姬長風出去不久,封子劍躺在床上小憩,隱約耳邊傳來嚓嚓聲。他飛身上了房梁。一排排飛鏢從窗射進,封子劍的床上像長滿了刺的刺猬。他驚出一身冷汗,飛身落到地上。門開了,廖鵬飛、白蓮和張天顏進來了。

“主上!你沒事吧!”白蓮關切的問。

“你們也遇襲了?”封子劍看著他們的臉。

“是的!幸虧廖大哥救了我!”張天顏一臉的慶幸。

當他們的眼神落到封子劍的床上時,都不說話了。

“主上!青龍幫總幫主說您已經……所以在下急急趕了回來!”姬長風闖了進來。他的肩上滲著血。看著封子劍沒事,他松了口氣,忙跪下行禮。廖鵬飛將姬長風肩頭衣襟撕開,替他撒上金創藥。

“傳令所有州府、縣衙全力追查、清剿青龍幫!”封子劍怒氣沖天。

“主上!還有像李俊那樣的……”張天顏插了一嘴。

“不得累及無辜!”封子劍加了一句。

“是!”姬長風轉眼就沒了身影。

廖鵬飛手裏還拿著上了一半的金創藥,這個姬長風不要命了!真是的。他不滿的看著封子劍。封子劍沒理他,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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