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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完勝!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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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風言風語,但他從未對她有過任何不規矩的動作,他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母親臨終對他的囑托,既然答應了,能盡綿薄之力,給她些幫助與照顧,就是他的責任!他經常也開玩笑說‘她若是要金山銀山’,就是他給的起,也不會給!

他能給她的,僅僅是綿薄之力,而不是‘予取予求’,其實他做這一切,除了跟母親多年的同鄉情義、曾經的暗戀之情,還因為母親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

雖然零零總總的一千塊,母親說都是陳芝?爛谷子幾百年的事兒了,他卻永遠銘心在了心中,這還是後來他跟自己說的!

元沁轉身,很受傷,腦子裏卻不停地浮現母親說過的一句話:‘不管多愛一個男人,都不要為了男人放棄任何自己擁有的東西…不值!’

她曾經就為了父親放棄了出國,放棄了前程,甚至放棄了原本很多不錯的異性同性朋友,以至於最後疏遠到她都不好意思去主動找人家,所以,母親的心裏也是後悔難過有過怨恨的,她也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所以,後來再苦,她都很努力,她還是想要改變,唯有改變,才能締造不同的命運。可惜上天給她的時間太短了!

所以,在元沁的潛意識裏,幹爹是她很重要的人。但她卻從不會帶幹爹進入她的生活圈,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難免被人利用。

她只是單純地想要維系曾經跟母親在一起時那種相對單純的關系,誠如他所言,僅僅是微薄的利益牽扯,她也不會覺得太過負擔!當然,更重要的也是,她也不想牽累或者用?煩困擾這樣一個好人。所以,不管為誰,她都不可能徹底斷了這個關系。在她心目中,他比父親更親。

身後,一路過來的簡封侯,站在原地,更是氣得臉都綠了;她居然為了一個包,跟他翻臉?

這天晚上,簡封侯當真是頭疼得只差在床上打滾了。而元沁,一晚上,也沒睡好。

***

接二連三地起了隔閡,因為這場別扭,而後的幾天,兩人的心情都不好,更是沒有了交集。簡封侯覺得她是恃寵而驕,元沁卻認定了他不在乎,都各自生著悶氣,卻一樣的度日如年。

越是不想閑著,工作似乎也少了,回到辦公室,元沁就百無精打采地趴到了桌子上,撥弄著眼前的一盆小花,不停地吹著氣。

“哎——”

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她才拉過一個劇本。瞅了兩眼,還是有些提不起勁兒。

唐玉一走進,見到的就是她這副頹敗的模樣:“元沁啊,你…你還好吧!”

很少看她如此清晰的挫敗與傷感,唐玉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不會真被打擊到了吧!

“還好啊!我能有什麽不好?”

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又沒有淚,元沁覺得自己也夠可憐的,坐起身子,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元沁,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麽?”懶洋洋地正準備伸手去拿劇本,唐玉一句話,元沁腦子空白了片刻;

難道又有人背後說她壞話?

“那個…剛剛收到通知,風清元那個角色,定了…沐一景!你演林小南…你,還要接嗎?”

腦袋‘轟’得一聲。剎那間,元沁真有些想哭了。她準備了一個多月還久的‘角色’,進組的前一天,卻通知她被‘替’了,還從雙女主的女一改成了打醬油的悲催小丫鬟?

這是要諷刺她的悲催嗎?

“不是已經確定的嗎?”為什麽現在又變了?

“你還不懂嗎?導演制片人有時候說得也不是全算,投資方有變動,隨時就會變…進組開拍了,通知換人的,也不是沒有!元沁,機會總還是有的,你要想開…”

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兒,誰想到臨終來了這麽一下,唐玉也是很替她難過。她努力爭取了,可是沒有辦法!

“玉,你說是不是…我很不適合這行?我若不用背景,不去應酬。只靠演技…我永遠都只能在‘被替換’的路上?”

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人希望,卻又生生打破它。

“元沁,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悲觀?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個圈裏,也有清流,只是可能熬得時間要久一些。其實,你想想,你在這兒呆著的時候,人家都在拼命的應酬,人家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拿到這樣的機會,這樣,你會不會平衡一些?就是真給你這樣的機會,你要嗎?”

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唐玉才壓低嗓音道;“聽說昨晚半夜兩點,就有個女明星從導演房間裏出來…”

以往,這種事,元沁的確是不在意,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她卻特別難過。也許是因為,她真得很喜歡這個跟她有些類似的角色吧!

見唐玉還在挖空心思安慰自己,擡手,元沁抱了抱她:“我沒事。能跟你一起工作才是我最喜歡的,這部戲,我不想接…”

“我懂了!那我幫你推了!元沁,我們加油,等有一天你大紅大紫了,我們就多推他幾次,把裏子面子全都找回來!”

看唐玉說得義憤填膺地,元沁也禁不住笑了笑;商場,哪有永遠的敵人?真有利益擺在眼前,她又哪有任性的資格?

她開心地是,她為她說話!

“嗯,那我又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了…正好,我也累了…”

她的話剛一出口,唐玉的手指就戳到了她的腦門:

“又開始了,墮落是魔鬼!不要瞧不起不起眼的小角色,我的小鞭子還是會時時抽打著、盯著你的!這段時間,我盡量幫你接平面跟廣告…你也緩下心情!”

“對了,今晚正好有個時尚舞會,最適合你了!”

轉身,唐玉去一邊的抽屜裏扒了扒,果然從底下抽出了一張邀請卡:“去跳個舞,也散散心!”

“博彩舞會?”掃了眼,元沁很詫異,因為邀請人寫得是‘全體員工’!

博彩,一聽。潛意識裏,元沁就想到了賭博。

“是啊!給所有影視圈裏、有錢人全發了帖子!聽說是一個高檔的娛樂中心,綜合性的,有部分游戲類似是賭博…不,準確地說,可能應該是‘對弈’,總之,是通過正規合法審核了,針對的肯定是揮金如土的。所以,這不,辦了個七天流水酒會吧!恨不得各行各業的精英全去捧場!穿得體面點,說不定不用邀請函也能進…”

“那下午對完戲,我去玩玩!這卡,我拿走了!”

晃著,元沁就塞進了包裏,她是也需要發洩一下。

***

另一邊,容華國際總裁辦公室裏,簡封侯的狀況也非常糟糕,越是煩心,身體也不舒服,雜事還一樁接一樁。一下午,他已經喝了不下三杯咖啡。

進門,見他又在煮咖啡,蘇博也驚了下:“咖啡又不是藥,是藥還三分毒呢,喝多了不好!”

該不會那天的事兒還沒擺平,跟桑小姐還梗著吧!

不經意間瞥到他指甲的青痕,明顯有所加深,蘇博只是將文件放下,大概也了然了些;難怪最近臉色這麽糟糕。

“女人還是要寵著點的!你不寵,不怕有人替你寵了?關起門來,給女人低個頭,哄兩句,又不會少塊肉?你總這麽高冷,換個臉皮薄點的,估計早跑沒影了?”

你是不是真愛上她了?

最後一句蘇博沒出口,卻清楚地看到他的眉頭擰得都快擠出水了。也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情緒這般波動。

“你是說她…臉皮厚?”

眸光一個幽瀲,蘇博當即幹笑了兩聲;“怎麽會?哪有我臉皮厚?!”

這犢子護地,連實話都不讓說了?不過話說回來,當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若非她臉皮厚,怎麽能拿下他這個萬年石雕的‘柳下惠’?

他的身邊,可不從來不缺主動的女人!

“對了,晚上有個博彩酒會,很不錯,去玩兩把,放松放松吧!”

“博彩?”

“嗯。有?將、撲克、各種打擊、球類,可以對弈的,畢竟要遵紀守法,所以不能算賭博,只能算是…游戲,輸贏還是有獎有罰的!像是累積贏個幾把,積點積分,也能兌換個名牌包啊,或者電腦之類的!當然,偶爾可能也有現金!玩一把,也就個把上千塊吧!不算大!”

“換湯不換藥!”玩上癮,還不是一樣!真坐上一晚,估計百八十萬也很有可能!

“所以,地點略偏!開業邀請函都是送到門上的!沒什麽大動靜…”

“嗯,下班去走走吧!”

他的確也需要找點事發洩下,理下思緒了!

***

城市的夜,五彩繽紛,總是別樣的盛世繁華。

這天,心口總像是堵了些什麽無法疏通,元沁的心情很是糟糕,早早地,她就來了博彩。

轉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下,她就開始瘋狂的玩耍。

一次性兌換了十萬的游樂券,她打算不玩痛快了,不離開。‘一見鐘情’投‘槐’送‘抱’的游戲處,花了一萬多,買了一百多支的所謂的‘傳情鏢’,一次次地射著四號標靶,眼見手裏只剩下最後幾個了,卻還是連瓶口都沒碰到,元沁頓時惱怒得厲害。一揮手,就把手裏類似箭的木棍全都給扔了出去,沒想到,這次居然中了一個,不過不是她相中的‘四號’,而後四號後面頗遠的‘二十號’!

“恭喜小姐,喜得大獎!”

很快地一邊的服務生便捧了一個半大不小、印有酒店logo的玩具熊過來,這還是所謂的‘五等獎’,因為這個熊是名牌廠家定制款,而且寫著logo標識邊的蝴蝶結是‘純金’,logo也是鍍金的!

雖然比她相中的還高了一個檔次,望著,元沁心裏卻半點都不開心。泥馬,像是存下嘲諷她似的。這個五等獎,都是成對的,像是她手中這只,是女款,還有個穿小西裝的,是男款,此時,還擺在獎品架子上。成雙成對,是三對,現在被她拆了一對。而且,為什麽要給她個女的熊?為什麽不給男的呢?

而她原本相中的,其實是射中四號瓶就能得到的‘八等獎’,一條純銀的項鏈,掛墜是一對‘對望飛吻’的小天使。

“小姐,要不要再玩幾把?成雙成對,最是完美,不是?”

抱著,元沁嘟囔道:“為什麽不給我拿穿西裝的那個?我喜歡那個!”

“這個…”

望著她委屈的樣子,服務生都跟著心疼了下。回頭看了看,才道:

“對不起啊,小姐,我們這裏的獎品都是有規矩的,這組博彩熊可是價值不菲,而且,女款的設計更為鮮艷、也更精致,不是?您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我們是為防止這更為漂亮的‘女娃娃博彩熊’都先被挑走,所以,一開始就訂了規矩…那邊的牌子上都有些,都是先女再男,一女一男的發放方…我們這裏的規矩,是必須嚴格遵守的!請諒解!小姐,運氣這麽好,再玩幾局吧!”

什麽破‘一見鐘情’?!

起這麽美的名字,卻生生拆散鴛鴦。她一見鐘情的,根本沒撈著!

滿腹怨懟,瞅了服務生一眼,元沁抱著熊轉身大步離開。拎著個半大不小的熊,她就進了自由舞池,跟著音樂,隨性地跟身邊人舞動了起來,因為樣貌出挑,一只手裏還抓著個小熊,不一會兒,她近乎就被男人為圍成了圈。

因為是自由舞,她也是隨性,誰的舞跟她合拍,她就跟誰配著轉兩圈,旋身,她就再換一個。因為全是陌生人,她也是為了發洩,跳得很用力,也很隨性,一度,甩得手中的小熊脖子上的掛墜logo跟配飾都叮當直響。

畢竟有舞蹈功底,她的舞不止合拍,還特別有感染力,不一會兒功夫,原本還擠得要命的舞池竟然空當了起來,很多人都站到一邊,不自覺的歡呼拍掌。連娛樂廳特意請來活絡起來、撐場子的人都禁不住讚嘆,跟她越跳越high。

簡封侯跟蘇博一進入,就被一陣熱切的歡呼聲吸引了過去,率先看到地就是她輕柔扭動、隨著她的手臂舉在半空晃動的小熊,一個定睛,簡封侯的眼底莫名閃過一絲驚喜,頓時眉飛色舞。

舞曲很歡快,兩人的動作自然就跳躍輕靈,舞池裏,元沁跟男子雖然靠近,身體卻沒有任何接觸,再加上她手裏還拎著個小熊,兩人卡音樂點子又很準,一進一退地,轉圈擡手地,配合頗為?契,就像是光環一樣的存在,簡直不要太惹眼!

一邊,蘇博看得也禁不住讚嘆:“哇~”

剎那間,蘇博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這個女人,跳起舞來,真不是一般的性感可以形容,那光彩照人的感覺,像是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看周遭那圍聚的人群便知!

難怪,難怪連他都——

眼角的餘光掃向一邊,果然,某人的眼睛,也是直的!

而沈浸在舞蹈中的元沁,對周遭的一切其實並無感。

一曲臨近尾聲,她的動作也開始收緩,微微喘息著,不經意間一個回眸,恰好捕捉到門口不遠處站立的兩人。

頓時,元沁整個心情都不好了:為什麽玩都不讓她玩個痛快?

轉身。她便下了舞池,隨便找了一張賭桌,把手裏剩下的兌換券全都放了上去。

一把,就輸得精光!

起身,元沁更郁悶了:這運氣!果然,老天爺都不留她!

她的十萬塊啊,就換這麽個破熊嗎?心情半點都沒好!還碰上最不想見的人了!討厭死了!

早知道,她還不如拿去買買買!

抱著熊,她卻已經開始繞道往門口走——

第090 小別勝新婚

目光一路追隨著她,見自己才一出現,她就開始打退堂鼓,跟以往看到他,就?上來,不?過來目光也會追隨他、遠遠地也是對他笑的反應完全不同,這一刻,簡封侯的心裏是真得難受了。

垂頭喪氣地,元沁前腳出了門,後腳,一名男子也呼哧呼哧地追了上去:

“小姐,等等——”

最初,沒意識到是在喊自己,直至一只手掌扯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元沁才回神,側身:

“你…有事?”

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微胖,一身休閑的打扮,看起來穿得也算挺有氣質,起碼衣服應該是名牌,但確定不認識,元沁的態度不冷不熱,略有警惕,卻也算不上冷漠或者高傲。

“我不是壞人,小姐不要害怕!我是健身俱樂部的經理…”

說著男人還遞上了一張名片:

“小姐的舞,跳得真好!很迷人,不知道小姐怎麽稱呼?博彩的夜也才剛開始,何必這麽急著走!我看你好像輸了不少錢,我這裏還有,再玩會吧,總要贏些彩頭還好!我們…交個朋友怎麽樣!”

唾沫橫飛,男人還有意無意地拿出了一摞的兌換券比劃了下。因為這裏的兌換券有些類似賭場卻又不同,是一種略薄的塑料片,有孔,十多萬也不過十幾二十張薄片穿在繩上完全可以隨身系帶,並不占地方;而金額也是用顏色,跟內嵌的圖案代表,當然,要是純賭,也是可以用賭局專用籌碼的!大約瞄了一眼,元沁也知道比自己扔出去的多幾倍。

原本還對他算客氣,再開口,她的態度卻冷了幾分:

“謝謝石先生擡愛,抱歉,我不交朋友!而且。這點錢,我還不看在眼裏,輸了就輸了,我不在乎!”

轉身,元沁又要走。一急,男人又去扯她的手臂:“小姐,別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啊!再玩會嘛!”

“你找別人吧!我累了!”

“小姐!別急著拒絕啊!再聊聊…”

猛地一個甩手,元沁有些惱火:“我就拒了怎麽了?你煩不煩!再動手動腳,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走開!”

“長得漂亮點就這麽咄咄逼人,你有什麽,不就是個爛逼嗎?誰稀罕?!”

一見男人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元沁對男人這嘴臉簡直惡心透了,原本懶得搭理他,走了兩步,不甘心,回身又道:

“爛,都輪不到你!還不趕緊回去多健健身,好好反省反省!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是活該一輩子沒葡萄吃!”

心氣本就不順,又找了一通刺激,以往,大約她也就息事寧人了,這一刻,她的話卻明顯尖酸。突然間,她的心底只有一種澎湃的感覺,好像什麽人都可以騎在她頭上拉屎,太讓人不爽了。

“你什麽意思?你敢說我?”

“說你怎麽了?”只許他說她,不許她還口了?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你tmd的別給臉不要臉!”

爭鋒相對,兩人互不相讓,元沁也是正憋了一肚子火。兩人吵得面紅耳赤,差點沒動了手。

“你這個潑婦!你這種德行,哪個男人看得上你?誰娶你倒八輩子黴…活該輸死你!”

“也不知道是哪個瞎眼的倒黴蛋上來搭訕!有眼無珠,連潑婦都看不上你,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還是去當和尚吧!和尚怕都瞧不上你,你該去當太監、人妖!泰國最適合你!”

最瞧不起這種沒品的男人,追不上就開始詆毀罵人,連承受失敗的膽量都沒有,什麽德行?

“你敢侮辱我!”

“怎麽,打我?你動我一下試試?”

直覺這種地方,他不敢惹事,元沁便有些有恃無恐。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男人一甩手,還是推了她一下。頓時,她也急了:

“你敢打我?你個混蛋,烏龜王八蛋!”

拎起小熊包包,她也是一通猛砸。

簡封侯追出來的時候,就見兩人在一角打架,幾個大步就快速沖了過去。

“你個三八!”

男人火氣沖沖地一個擡手,元沁也下意識地抱了下頭:“啊——”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睜開眼,就見簡封侯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攔下了男人:

“先生,對女士,要客氣點!”

“你是誰啊?關你什麽事?這是個賤貨——”指著簡封侯身後,男人氣得整張臉都是綠的。

眸色一沈,簡封侯厲聲道:“你嘴巴放幹凈點!”

“怎麽,還生氣了?你不會是她的姘頭的吧?看你衣冠楚楚,挺有錢的吧!怎麽會看上這種到處勾搭人的浪貨?”

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瘋了,元沁剛想罵回去,簡封侯卻突然道:

“連浪貨都瞧不上你,你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是省點口水吧!”

沒想到簡封侯說出來的話更毒,不輕不重的一句,對比男人的上躥下跳,高低立現。

頓時,男人就急了,一個伸手就撲了過來,簡封侯手下隨意一抓,一個側身,男人一個踉蹌,頓時殺豬般的嚎叫就響了起來:

“哎呦,我的胳膊…”

半弓著身子,男人頭上都冒了冷汗。另一邊,簡封侯眉頭都沒動一下,擡手,彈了下微皺的衣袖,元沁望著,驚得嘴巴大張,半天沒回過神來:

什麽情況?

此時,樓道口一邊,兩名巡邏過來的保安看到狀況趕緊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

另一邊門口,蘇博也恰巧走了出來,一見元沁披頭散發、微淩亂狀況,再見男人吊著的一條手臂,頓時就有所了悟:紅顏禍水啊!這是又闖禍了吧!

上前,他便掏出了名片讓兩名保安看:

“誤會,誤會,應該是誤會!”

他原本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誰知道男人胳膊疼得冒汗,死活不讓:

“我是這裏的客人,我可是有邀請函的!你們就這麽對待受邀的貴賓?我要告你們!投訴你們!他們欺負人,我的胳膊要殘廢了!”

一見幾人好像都大有來頭,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一個在邊上安慰協調,另一個便去打電話叫了經理:

“兩位都消消氣,有話好說…”

男人又疼又氣,嗷嗷直叫,一邊,蘇博聽得直皺眉頭,簡封侯卻是斜了元沁一眼,轉而還是挪了個身,站到了她身前,此時,經理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出什麽事兒了?兩位貴客都喜怒,有什麽事我們都好商量、好商量…怎麽解決,我們換個安靜的房間,慢慢談!”

極力從中協調,男人一口咬定簡封侯傷人,他要殘廢了,要他賠償三百萬!

簡直獅子大開口,一聽,元沁氣得發瘋:

“是他調戲我,他先動手的!一個男人欺負女人,我還是你們的貴賓呢!我們自衛有什麽錯?泥馬,想錢想瘋了吧!三百萬,三分錢都沒有!”

見她居然也嗷嗷地跟人開吵了,簡封侯猛不丁地就想起了剛剛男人罵她的那句‘潑婦’,眸底竟閃過些許異樣的興味。淡淡地,全是寵溺與縱容。

記憶裏,她都是優雅、隱忍而軟糯的,沒想到,還挺有個性。

一邊,蘇博卻被兩人吵得頭疼。只覺得自己的日子真夠苦逼的,現在,看又多了一個工作——替老大的女人掃尾!

“是你嘴巴不幹凈!我胳膊白廢了嗎?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眼見兩人都不肯讓步,經理也只能嘆息道:“兩位如果都不肯讓步,那我們只能調監控,請警察過來了!”

一聽要移交上面,元沁頓時又有些蔫了,下意識地看了簡封侯一眼,畢竟。那人的胳膊是他弄壞的,萬一,會不會對他有影響,畢竟,錢還是小事!

但三百萬,對她來說,也是小天價了!

她一個猶豫的功夫,卻聽簡封侯道:“如此甚好!我也覺得該找個公眾說理的!”

他的話一出口,元沁的眸子驟然就瞠大了幾分,不方便直接開口,便不停地眼神暗示他,要謹慎,要不要考慮花錢消災。

但簡封侯卻只是笑了笑,還催促道:“快點去辦!我的時間寶貴的很!吵得我頭疼…”

只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男子有恃無恐。

另一邊,元沁卻有些緊張,再不和,裏外還是分得清,湊盡簡封侯,從身後,她就扯了扯他的衣襟,對著他微微搖了下頭,用口型道:

‘要不…花錢消災吧?’

要是為她,連累他丟了名聲,就不好了!

轉身,簡封侯擡手撫了撫她的秀發,輕聲道:“放心,有我!”

效率當真是颼颼地,轉眼,還真有警察過來協調,連監控也全弄好了。監控一放,男人略有些傻眼。

蘇博一看,自然就知道怎麽處理:“現在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石先生,是你先動的手,這位先生只是本能地側身躲避,就算是拉扯碰觸,也是正當防衛,看你的胳膊,該是不小心甩過了才脫臼的吧!這件事,不能怪這位先生,就是您打官司,也贏不了的,就這麽算了吧!”

一邊,警察開口了。男子還冒著汗,很是不服: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好好的胳膊怎麽可能就這麽脫臼了?你們看,你們看,你們歪一下,胳膊會脫臼?”

蘇博自然是一眼就明白,他的胳膊是被簡封侯用巧勁兒給卸掉的,只是當時兩人在說什麽,監控太遠,根本聽不到,看畫面,的確是他先對元沁動手,而後簡封侯才出現的,對他,也是他先出手,怎麽看。過錯全在他。

隱隱地,他也感覺,應該是簡封侯說了什麽故意刺激他,讓他動手,趁機卸了他一條胳膊以作懲罰,這個傻瓜,也不知道對他的心頭肉做了什麽?居然還在這兒磨蹭?估計,這條胳膊是不準備要了!

想著,蘇博覺得自己這麽好心,就該助人一臂之力,當即便道:

“這石先生這麽大異議,要不我們把監控再看一遍?石先生,對一個女士都這麽不客氣…也難怪不記得是自己先動手的了!還是看清楚點的好,免得責任不明,不知道的。還是以為我們容華國際仗勢欺人,我們總裁只是盡了一個丈夫保護妻子的指責,可擔不起這麽大的罪名!還請各位到時候給說句公道話!不知道調戲有婦之夫,犯不犯法?”

一邊示意工作人員再放監控,蘇博一邊對著做記錄的警察問道。

“如果屬實的話,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是可以給予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相應的罰款!”

頓時,男子的臉色就‘唰’得白了一片。

他剛想說要不就算了。

蘇博卻搶話道:

“哎,這裏能看出來,我們夫人都要離開了,是他又說了什麽上前去,還先動手的!這應該是調戲的確鑿證據了吧!你們看…手,手…好像是要摸臉的!我們夫人還反抗過…這應該算是暴力威脅了吧!”

情況越說,越嚴重了。元沁也聽得一頭?線:這反轉也太神了——

“不是,是她先說我酸葡萄心理,我不服,才上去理論的,我沒有要調戲她!我是生氣…不小心蹭到她,她也打我了…”

男人急得一通狡辯,但他的話聽著總稍欠說服力,加上蘇博在一邊火上亂澆油,一通攪和,最後搞得他有理說不清,稀裏糊塗地,只能認栽。自己在口供上真簽了字。

另一邊,蘇博代替簡封侯簽了字。

“那處理完了,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交下罰款吧!以後,別看見漂亮小姐就瞎搭訕,下次人家要真告你,小心要坐牢…”

送走了一行人,經理點頭哈腰地送幾人出來:

“侯爺,少夫人,真是抱歉!是我們管理缺失,以後一定加強巡邏,嚴格把關,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招呼不周,掃了幾位的興了…”

一路將幾人送出會客室,蘇博點頭示意,經理等人才相繼離去:“…那歡迎以後常來!”

沒想到來散個心,也能攤上事,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抱著懷著的那個小熊,她不自覺地又擰了兩下,剛想跟兩人道別,卻聽蘇博先出聲道:

“桑小姐,拜托,咱下次可以…那個稍微收斂點…光芒嗎?”

這爛攤子,百分之八十,都要他跑腿啊!

頓時,元沁的嘴巴就扁了起來:一個個地,怎麽都怪她?又不是她故意惹事?她也沒求他幫忙?

“哼!”

原本好聲好氣地還想跟兩人道個別,頓時,她只覺得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白了他一眼,仰頭,轉身大步離去。

身後,蘇博一陣傻眼:“哎,我就是隨口一說…”

頓時,又一道白眼掃了過來:“多嘴!”

擡腳,簡封侯也大步離去,身後,蘇博一陣仰天無語:暈倒,他還不是為他著想?

果然狗拿耗子了!

一擡腳,猛地,他又頓住了:不對啊!他去追老婆,他跟著幹嘛?

轉身,他又折回了博彩大廳。

***

“沁兒!”

一路追著她出了門,見自己喊了她幾聲,元沁都是愛答不理地,一個越步上前,簡封侯擋住了她的去路。

轉身,元沁又往另一邊轉去。同樣,前路再度被攔住。

“你擋我路幹什麽?讓開!”氣沖沖地,元沁還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架勢,轉身,又想往另一邊走:

“你別跟著我!”煩,她都煩死了!

簡封侯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難得地,放緩了語氣:“怎麽,還生我的氣?”

腦子裏全是蘇博那句:女人是需要寵,要哄著!

“是啊!我就是生氣!我不想看到你!我不用你救,以後你就不用怕?煩了…我這種招三惹四的惹禍精,你還不趕緊離遠點!”

甩手,元沁也是劈裏啪啦地,完全沒好氣;不是遇到,他會找她嗎?這麽沒誠意,她才沒心情理他!

“沁兒,我沒有這個意思!那天氣頭上…是我說錯話,我收回?”見她跟刺猬一樣,如此自貶,簡封侯知道自己的話重了。

“沁兒,真這麽不想見我?你的雪兒,也不要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元沁又想起一茬:

“你又要紅燒嗎?你去燒吧!一個個地,全都欺負我!連我的狗都不放過…都說狗仗人勢,雪兒跟了我這麽個主人,是它倒黴!我不要了,你滿意了吧!嗚嗚…”

壓抑的情緒終於還是崩潰,抹著淚,元沁失控地嚎啕大哭。

“沁兒?你…你別這樣!”

從沒見她哭成這樣,一時間,簡封侯慌得手足無措,周遭,不時有人透過來目光,他也有些躑躅地傻眼,上前,拉起蹲在地上的她,簡封侯用力抱住了她:

“別哭,別哭…”

見她哭得聲嘶力竭,身體都有些發虛,撫著她的頭發,簡封侯道:“你到底怎麽了?有話慢慢說…別哭,好嗎?”

一個女人大街上哭成這樣,真得挺難看,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做了什麽!

心裏酸酸澀澀地,簡封侯前所未有的糾結。

“這下,你滿意了吧!我的角色又被人頂了!被你的沐小姐頂了…我準備了一個多月…為什麽要這麽耍我?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不公平?”

母親一生的付出,沒有犯錯臨了卻要被辜負?她如此努力準備,臨門一腳卻還是輸了?

若是技不如人,她也認了!為什麽每次,都是輸在身外之物上?

難道財富權利真得比什麽都重要嗎?

她不甘心!她難受!

這才明白她情緒失常的原因,簡封侯抱緊了她,安撫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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