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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不好惹》 作者:紫千紅

【怒!莫名其妙被訂親,她還要應邀上門‘退婚’?】

他,神秘詭譎,青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侯爺’;

她,妖冶如花,萬年‘喪門星’的十線小明星,豪門千金,更是他苦尋不著的化學天才‘紅姐’;

初見,風花雪月,兩人短暫的熱戀;

再遇,陰差陽錯,她成了他的未婚妻,豪宅裏,她應邀親自上門‘退親’,驚詫不已:“是你?”

回應她的,卻是不同往日甜言的冷言譏諷:“你臉皮還能再厚些?”

原本是各自順遂,臨場,她卻反悔變卦,只因他給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美好。

所有的空閑,她都用來追著他、黏著他、為他卑微,為他奉獻,為他舍棄臉皮,受盡委屈,從未放棄。

**

某天,燭光晚餐,他為名媛點上蠟燭:

她才恍然,曾經的誓言,不過是他的戲語,她卻傻得當真了。

雨中,她奔潰轉身,終於,她累了!

她不想再要這個男人了!

拿著信物,她選擇再度上門‘退婚’,誰知路上卻——

**

元沁:“簡封侯,我要跟你離婚!”

某男眼皮未擡:“嗯?退婚這病,果真越來越嚴重了!得治!”

晚上,某女無語淚奔——

***

推薦紫紫的完結作品《隱婚成愛》《婚久情已深》《婚短情長》《婚久情不負》;喜歡的親們,記得點【追書】多多支持

==============

第001 這個女人我要了

青城的夜,迷離深沈,東方皇城夜總會,一派繽紛沸騰的絢麗繁華。

中央的原形舞臺上,一個身著紅色緊身皮衣皮褲靚麗女子失控一般瘋狂扭動著性感的身軀,飛瀑的秀發飛揚,腰間,栩栩如生的黑色玫瑰罪惡綻放,如同夜色中那熊熊的烈焰,震耳欲聾的樂聲中,依舊撩起一片片歡呼的熱浪,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呼,桑桑,桑桑——’

‘再來一個!’

‘黑玫瑰,我愛你!’



角落裏,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如影隨行,閃閃發光。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粗喘著跳下舞臺,女人沖向了一側的吧臺,細白的小手在吧臺點了幾下;

“威士忌!”

舉杯,桑元沁一飲而盡,伴隨著一個響指,是一聲嬌軟的呢噥:“再來一瓶!”

“桑姐?!”

掃了眼女人一身刺目的紅裝,服務生猶豫的話語明顯透著關切。

“再來一瓶!!”

吧臺邊,一邊粗喘著,一邊灌著,有人上前搭訕,她也是愛答不理,轉個身避開,繼續,直至一瓶威士忌見了,她才紅著臉跳下了高腳椅,歪歪扭扭地往門口走去。

剛擠過了人群,一股濃重的臭味襲來,下一秒,元沁的手腕就被一股濕膩的力道攥緊:

“桑桑小姐,久仰大名,在下鮑宇,人稱‘鮑三哥’,時間尚早,怎麽就急著走?三哥請客,陪兄弟喝一杯吧!”

眨巴著眼睛,桑元沁就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色休閑衫、卻噸位巨大到將衣服生生擠成肉腸的肥碩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個賊眉鼠眼卻頗顯精瘦的跟班。

一個技巧的旋轉,用力收回手,桑元沁後退了兩步:“三哥的好意,桑桑心領!抱歉,我已經有約了!”

轉身剛想繞開,身著藍衣的跟班卻再度擋住了去路,一臉的兇神惡煞:“怎麽,連三哥的面子都不給?”

即便腦子再混沌,她也知道這三人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因為有點勢力,又無賴,是人都不願意得罪。

但她,既不怕,也不吃這套。

秀眉一擰,桑元沁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晃了下,腦袋更沈了。

‘糟糕,酒勁兒有些上來了,不能久留!’

閉了閉眼睛,桑元沁憋著一口氣猛地沖了過去:“讓開!”

猛不丁地,男人也被撞了個趔趄,卻不自覺地舔了下唇角:“夠辣,我喜歡!”

再度扯住女人的胳膊,男人還順勢摸了一把。

“啊——”

“你幹什麽?滾開!信不信…叫我男人廢了你!我男人,很厲害——”

尖叫著抽回手,桑元沁不自覺地又甩了下頭,下一秒,卻換來一陣竊竊嬉笑:

“小妞,別虛張聲勢了,這麽厲害,你還用在這兒跳舞?跟著三哥,才有肉吃!”

恍惚中,無數男人的手再度抓來,本能地躬身躲避著,元沁目光卻定向了門口,此時,一名昂藏高大的冷魅男子悄然站定,睥睨孤傲,正逡巡著像是在找人,近乎不假思索地,她就撲了上去;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雙手緊緊纏繞在男人腰間,踮起腳尖,桑元沁就重重堵到了他的唇上,撐著眼睛維持著清醒,卻不得不將身體漸失的力道轉移到了男人強壯的身軀之上。

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時間卻瞬間靜止在了這一刻——

第002 臟死了!

地上一片狼藉,托盤的服務生歪倒在一側,像是一盆冷水潑下,喧囂的東方皇城嘎然靜謐,音樂驟停,連一旁帶人匆匆趕來的經理也剎在了半途,齊刷刷的目光頃刻全都聚集到了一處,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瞬間屏住了呼吸。

常來東方皇城的人近乎都知道,青城神龍見首不見尾、最神秘詭譎的‘侯爺’是這裏的常客,因他性情乖戾,厭惡女色,所以,東方皇城私下都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投懷送抱擦亮眼,惹是生非躲侯爺’,雖然真正見過‘侯爺’的人並不多,但他身上一枚獨一無二的銀黑徽標——九尾赤蠍,幾乎人盡皆知,據說那是特殊的家族徽章,近乎是他身份獨有的象征。曾經也有人仿制,試圖回渾水摸魚,結果不到一周,就傾家蕩產,而後再也沒有聽說過敢有人冒充。

此時,燈光下,一襲頂級的黑色西裝領口,隱晦的星芒正隱隱閃耀,白華中似是滲出絲絲的腥紅,宛如初醒的毒蠍在汲取著最美的鮮血,陰鷙而罪惡。

昏沈中,並未註意到這些細節,只覺得狀態很不好,極力想要把握住最後這一根救命稻草,生怕男人否定推開她,伸手,桑元沁細長的藕臂已經纏到了男人的頸項,嘟起的紅唇再度落到了男人的臉頰;

“嗯,救我…求你!”

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簡封候眉頭輕蹙,岑冷的眸子一斜,頃刻,陣陣抽氣聲此起彼伏,經理也不忍直視地直接閉上了眼睛:

‘壞了,侯爺動怒了!’

四周,扼腕的低呼也蠢蠢蔓延:

‘她不要命了?!’

‘可惜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抱著豬頭,竟投錯了廟門…’

‘噓,看戲!’



知道‘侯爺’的人,近乎都知道,他性情冷漠,清貴高華,最不喜艷俗女色,曾經就有個才名遠播的絕色舞女,自恃美貌投懷送抱,卻因不識好歹,最後光著身子被丟出了包房,顏面盡失,一度成為了東方皇城的笑柄。

“臟死了!”

軟玉溫香,卻又酒氣熏天,像是最美好與最厭惡的情緒交織,一時間竟惹得簡封侯煩躁莫名,下意識地就將元沁的一條胳膊扯下,正欲推開,一抹艷紅陡然進入視野,手一頓,下一秒,耳根一熱,靈蛇一般的手臂再度緊緊纏繞了上來,小腦袋也跟著狠狠地蹭了蹭:

“嗚,不要…丟下我…媽…”媽媽!

心下一個悸動,簡封侯的目光一滯:‘紅衣紅裙,紅甲紅唇?’

身下的女人,居然是一襲艷紅?

眉頭擰得更緊了。

就在眾人等著看‘丟人’的重量級戲碼的時候,跌落眼球,一只有力的大掌卻突然環到了女人的腰間:

“這個女人,我要了!”

“憑什麽?!”

精瘦的藍衣男子一出聲,三哥擡腿就是一腳:“蠢貨!”

“哎呦,三…三哥?”

轉身,簡封侯擁著女人往門外走去,身後,大眼瞪小眼,頃刻,炸開了鍋——

第003 女人,你該減肥了!

在元沁的計劃中,簡封侯不過是個臨時拖延的擋箭牌,過了眼前的難關要緊,自然,危機解除,他也可以光榮退場了。

只是,她沒算到,酒勁兒上來地太快,她沒等到經理的解圍,撐著走出了東方皇城,意識卻也趨近混沌。

一路將她扶到了車旁,簡封侯額頭竟然都滲出了汗漬:“女人,你該減肥了!”

迷迷糊糊地,眨巴了下眼睛,元沁再度往他懷中蹭了蹭:“嗯哼!”

打開車門,見她還八爪魚似的勒抱著自己,簡封侯的臉色都陰郁地滴水,推了幾次,見她始終不肯松手,禁不住低咒了一聲:

“shit!”

轉而,粗糲的指腹緩緩撫向了懷中光澤的秀發:“乖,嗯…松手!”

第一次,簡封侯耐著性子哄女人,磁性的嗓音明顯生硬,好看的唇角更像是被人揍了幾拳,好在元沁還算配合,在他耐性盡失的最後一刻,上了車。

繞過車子,上了駕駛位,整理著微皺的衣衫,簡封侯眉頭依然緊蹙,冷鶩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轉向了一邊的副駕駛位。

歪扭的身姿半蜷縮著,淩亂的黑發披散,遮掩不住曲線的好身段,柔和的光下,瓷釉的雪肌泛著瑩潤的光澤,一襲紅裝熱辣的刺目,順著細白的藕臂,簡封侯看到了她蔥白的纖纖玉指,點著同樣鮮紅的甲油,平坦的小腹一側,一朵不大不小的黑色花朵性感邪魅。

紅色的衣著,紅色的指甲…

會是她嗎?

除了婚宴,他第一次遇到一身紅的女人,可看她的裝扮,又儼然一個低級的舞娘!

目不轉睛,簡封侯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擡手,撩開那一縷青絲,飽滿艷麗的紅唇陡然進入視野,冷眸一瞇,粗粒的指腹轉而勾向了她的下頜,微微一個用力:

“你叫什麽名字?”

“呃?”

長長的睫毛眨動,元沁有片刻的回神;“嗯…桑…桑…”

本能地,推開男人的手掌,她便轉向了一側的車門,稀裏糊塗地,卻還是扳著砸著,知道該離開。

“我問你的本名!”一把,簡封侯攥住了她的手腕,言語間透著不耐。

“呃?”

回身,楞了下,轉而,桑元沁眼神又開始渙散:“幹嘛…拉著我?放手…嗯…”

剛要說什麽,突然一把皺皺巴巴的零錢塞了過來,簡封侯頃刻一頭黑線。

對面,桑元沁還不停地掏著身上身下、前面後面所有的口袋,零錢名片一把抓地往他懷中塞:

“奧!車費,對,都給你!夠不夠?”

“就這麽多了…”轉動著手腕,在他身上抓爬抹著,桑元沁還一臉的委屈兮兮,一副被人訛詐了的樣子,對面,簡封候卻有股掐死她的沖動:

這是把他當出租司機還是當抹布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就讓你下車!”

“呃?頭好疼…”

咕噥著,桑元沁一邊敲著腦袋,轉而一頭栽進了簡封侯的懷中,還往他懷中拱了拱:

“我頭疼…揉揉…嗚嗚…”

推著懷中蔓藤一樣的女人,簡封侯差點沒吐血:若不是看她這身裝扮的份上,他一定把她踹到深山野林裏餵狼!

第004 你還要不要臉?

濃妝艷抹、投懷送抱、黏人又臟汙!討厭的女人,每一條,她都占了,偏偏,她卻又穿了一身少見的紅裝。

直覺告訴他,這樣的女人,不會是他的目標,可理智又阻撓著他的腳步,生怕萬一。畢竟,不是第一次混跡娛樂場所,卻是為數不多,他遇到的這般偏愛紅色的女人。

即便滿心厭惡,恨不得將她狠狠吊打一頓,簡封侯卻還是沒有將她丟下車。

最後,他開車去了最近的別墅。

剛將她扶下車,八爪魚的身軀又纏了上來,手腳更是不安分的來回倒騰,身下一陣火熱,簡封侯的臉色也跟著黑了一片;

“該死!”就不能安分點嗎?

見自己越想要躲避,她纏得越緊,沒走兩步,渾身卻都像是要著火一般,自詡性情冷漠,簡封侯都忍不住跳腳:

“別動!”

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嗚咽的抗議:“嗯哼——”

“真tmd的見鬼!”此時此刻,這樣的女人,居然能撩動他的情緒?

低咒了一聲,簡封候原地站立了許久,直至感覺到懷中軟熱的放松,他才慢慢地扶著她進屋。

房間裏,將她推到沙發上,簡封侯隨手扯開了身上的領帶,扯著領口輕嗅了下,又狠狠地瞪了眼沙發上的紅影,轉而才甩手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花砸下,燥郁的心情才稍稍舒緩了些,冷靜漸漸歸攏,腦海中印刻的話語再度回響:

‘‘紅姐’十有八九是個女人,據悉她特別鐘愛紅色,紅衣紅鞋紅唇紅帽,連指甲也是艷麗鮮紅…至於‘紅姐’外號是由此而來還是因為她的名字裏帶個‘紅’字,暫時尚未可知…’

神秘詭譎的生化天才,會如此年輕嗎?學富五車,又怎會甘願屈就夜店賣弄姿色?想想都覺得可笑!可是以她的身份跟處境,要是太過明顯、或者太過光鮮體面的職業,似乎也說不過去!



糾結,無比的糾結!

關閉水龍頭,簡封侯倏地抹了一把臉,心底煩躁的情緒似乎又蠢蠢欲動!

甩了甩頭,又沖了十分鐘的冷水,他才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簡封侯一擡眸,剛剛壓下的情緒瞬間如火山噴發,一股熱氣直沖腦門。

只見偌大的床鋪上一片淩亂,女人貓一般半趴跪著,此時,長發披散,纖腰似柳,長腿撩人,紅色的短褲半掛在一只腳踝上,上半身的紅色皮衣也是半吊著,搖搖欲墜,而她正在奮力撕扯著身上最後那一點屏障,燈光下,恍若魅惑的妖姬,誘人犯罪。

幾個大步上前,簡封侯一把按住了她鼓搗在背後的小手,火冒三丈:“你幹什麽?”

長長的睫毛眨了下,桑元沁半弓著身子,扭動掙紮著,一側的小臉還往枕頭上貼了貼:

“嗯,脫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麽睡覺?”

萬全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話語對男人來說是何等的暧昧刺激,咕噥著,她還抗議地撅了撅嘴巴,轉而沒事人一般——繼續。

按下她的動作,簡封侯低啞的嗓音咬牙切齒:“你還要不要臉?”

第005 撲倒神秘男

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得多了,連‘矜持’都懶得‘裝’的女人,他倒真是第一次遇到。

眸光不經意間一個低垂,思緒瞬間都像是斷了片,喉頭更是涔涔地冒火,扭頭,他閉了閉眼睛。

“嘻嘻…你,不要臉…對,咯咯…嗚嗚…”

嬉笑著,全無所覺,腦海裏漂亮碩大蛋糕上盈盈的燭火閃耀,耳邊全是歡騰的笑聲,抿了下唇瓣,嬉皮笑臉地,淚卻嘩然不止。

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旖旎的風光越發妖冶,極力壓抑的情緒瞬間崩塌,不得不承認她有著一副姣好的身軀,而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即便明知‘不可’‘不對’也‘不該’,簡封侯卻還是任由著她將自己撲倒了。

“嗚嗚…媽…”媽媽,不要走!

半摟抱半磨蹭在男人身上,汲取著熟悉的暖熱,元沁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腦袋漸沈,別開頭,簡封侯的一池春水卻被攪得天翻地覆,再也按捺不住。

翻身,他還是壓了上去——

都市的夜,如火如荼,星光燦爛,迷人眼。

此時,另一角的豪宅裏,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進行,歡歌笑語,喧囂熱鬧,如同這夜色,濃稠不散。

***

隔天,頭痛欲裂的醒來,桑元沁還雙眸緊閉,四肢蜷卷著縮了縮,渾身酸痛難受地也像是剛剛被人塞在麻袋裏暴打了一頓。

“好累!”

她是又抱著道具跑了一天?還是土溝溝裏來回摸爬滾打啦?不對呀!距上次拍戲,貌似已經有個把月了吧!

什麽壓著她?好重!

是被鬼附身了嗎?

奮力撐開沈重的眼皮,一絲陽光明亮的刺目,擡手,桑元沁的動作卻嘎然而止,腰間的異樣漣漪般散開,瞬間侵襲四骸,腦子也‘轟’得一聲就炸開了鍋。

‘救我!’

‘不要推開我…’

‘嗯,好難受,嗚嗚…’



零星破碎的畫面腦海閃現,全是她撲向男人,丟人現眼的畫面。活了這麽大,不知道自己能豪放至此!當真是一夜英名毀盡,裏子面子全丟光光了!如果有塊豆腐,她此刻一定毫不猶豫地去撞了!

‘桑元沁,你簡直——’

狠狠地敲了下腦門,咬住滲血般的紅唇,沒有心思去理會模糊的影像,也顧不得一身的青紫不適,桑元沁輕手輕腳地挪開腰間的桎梏,一手捂著臉,一手撈著一邊散落的衣衫,緩緩挪向了床沿。

腳尖剛一著地,腰間驟然一緊,一道低沈邪魅的嗓音嘎然而起:“去哪兒?”

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桑元沁一動再也不敢亂動,自欺欺人地攥著衣服被角全都捂向熱氣沸騰的臉頰,心裏千萬個聲音在狂嚎:

‘要死了!要死了!幻覺!幻覺!沒醒,沒醒!’

老天爺,千萬可讓他再多睡會兒!

顯然,老天爺並未聽到她的呼喊,下一秒,一絲清淺的溫熱已經烙向了她的肩胛,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情緒難辨的奚落:

“莫不是突然開竅、學會矜持了,想跑?”

第006 有毒又可口的女人

什麽意思?是暗示或是嘲諷她昨夜太開放了?

雖然說得可能有點對,但這一刻,打死,她也絕對不承認。臉色越發的紅熱,倏地側身,桑元沁正欲否認,一張風華絕世的男顏陡然進入視野,心蹭地竄到了嗓子眼。

好帥的男人!

這才看清楚身邊男人的長相,猛不丁地,桑元沁竟有片刻的恍惚。

面如鐫刻,棱角分明,眼似黑曜,鼻若懸膽,唇角輕抿,眸光深邃,清貴高華,又透著幾許高深莫測的邪魅,渾然天成的男人氣息,深沈地覆雜迷人。

娛樂圈裏滾打多年,什麽樣出眾的小鮮肉沒見過?還以為自己早就免疫了,剎那間,卻為男色所迷,目光呆滯,連嘴巴都忘記了要合攏。

對她呆萌的反應,簡封侯倒是十分的淡定,眸光輕輕一掃,卻也在打量她。

此時的元沁蓬頭散發,香肩微縮,臉上的妝也有些花,略顯狼狽,卻掩飾不住她的天生麗質,特別那瞠大的一雙明眸,璀璨勝月,長長的睫毛微顫,便恍若那春日陽光下的一池春水,艷光漣苒。

一個妖媚地很可口的女人!

這是見到清醒的她後,簡封侯對她的第一個評價。

想到什麽地,玩味的指腹探向了她的下頜:“你叫什麽名字?”

很難想象,一個混跡在夜場、熱辣奔放如妖姬般的女人,居然會是第一次?

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元沁紅唇輕動:“桑…”

“我問你的本名!”

擰眉,簡封侯明顯不悅。歡場的女人,虛假的面具如同那洗不掉的厚厚粉底,連名字都不敢示人,當真令人作嘔!

當頭一棒,元沁倒是突然清醒了過來。

望著眼前陌生又親密的男人,此時,肌理分明的上半身還明晃晃地提醒著兩人剛剛經歷極致荒唐又出乎意料的一切,雖然失去了身為女人很重要的東西,但她也清楚地明白,one-night有游戲規則。

‘好險!剛剛,本名,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未免麻煩,略加思索,她便幽幽地道:“蘇…蘇丹紅!”

“蘇丹紅?!”

眼底的亮光一閃而逝,簡封侯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覺加大了幾分:是她嗎?還是巧合?她的名字裏居然真有個‘紅’字?

清楚地捕捉到了他口吻中的異樣,唇角一勾,揮開他的鉗制,元沁挑釁的下巴微揚:

“嚇到了?很奇怪一個女人卻有著跟毒藥一樣的名字?”

蘇丹紅,是一種含有致癌物質的化學染料。

對他的反應見怪不怪,巧笑著擡手撩了下秀發,元沁點著紅色甲油的蔥白玉指似有若無地覆到了男人的肩膀,緩緩挑動著,轉而勾向了他的頸項,一個前傾,指尖調皮的輕點,神情魅惑:

“我本來就是枝帶‘毒’的玫瑰!可是人不犯我,我也不沾人!所以,知不知道名字,其實根本無所謂!”

言下之意,她不會以此纏上他!

表明立場,一點點收回手,元沁正要撤離,腰間一緊,下一秒,她就撞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第007 第一次是假的?

鼻息相抵,淡雅的女人氣息溫軟如棉,絲絲纏繞,眸光淡淡地一個低垂,簡封侯傅腦海中卻飛掠無數的探究:

‘這般輕車熟路!一般正常的女人,這個時候,就算不哭鬧上吊,也不該此淡定自若吧!被占了便宜,她都不覺得委屈?該不是…昨夜的第一次,是假的吧!’

突來的認知,剎那間,簡封候的心頭竟堵得莫名的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是剛剛吞下塊美味的肥肉,還來不及回味,卻突然被告之裏面生了蛆。

此時,意識到兩人太過親密的姿勢,桑元沁用力推了推他。

扣著她的頭顱,簡封侯卻是壓低了身軀,像是要回應她的勾挑一般,唇角近乎是在離著她的紅唇一微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知道什麽叫‘見血封喉’嗎?”

“呃?”那不就是一個成語嗎?

眨巴著眼睛,桑元沁直直傻了兩秒:這是在考驗她的智商?

思緒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紅唇微動,一道低沈邪魅的淺笑卻率先響起:“呵呵,以毒攻毒,我就喜歡‘毒’玫瑰!”

後來的某天,桑元沁無意間百度到這個詞,才恍然,他此時這句話的深意:見血封喉,又名‘箭毒木’,有劇毒,而他的名字是‘簡封侯’,稍一諧音,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是在用他的名字回應她名字的暗示,他不怕她!

只是這些,這一刻,她並未參透。而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笑得,意味深長。

雲裏霧裏地,元沁還未及反應,人就被他翻身壓到了身下,頃刻,她就有些炸毛:

“你要…幹什麽?”

身體的異樣不容忽視,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他不會占便宜上癮,想寸進尺吧!

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簡封侯唇角冷魅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怎麽?過了河就想拆橋?嘖嘖,也不知道是誰撲上來,非要陪我七天七夜報答的?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有人想賴賬?或者,調個自拍來確定下?”

說著,簡封侯還狀似要去摸。

條件反射地,元沁一把就按下了他的手:“不要!誰…誰賴賬了!”

咬著唇瓣,元沁艷紅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雖然她壓根真得一個字都記不得了,可這一刻,生怕他真拿出什麽不雅丟人的證據,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認了!

畢竟,腦子裏各種無下限的畫面,零星破碎也還是頗為清晰的!而且,對她來說,一次跟七天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真的是喝太高了吧!做夢,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幹出這麽出格的事!

這一刻,她甚至還有些慶幸,幸虧沒走,幸虧還有七天能消滅證據,要不,她真的可以去跳樓了。

於是乎,大白天地,元沁也顧不得臉面,是否情願,只能由著他將昨夜模糊又缺失的記憶從頭來過,一一重溫!

屋內,春色滿園,地下,黑紅的衣物淩亂交疊間,綠光閃爍,陣陣的嗡嗡聲不斷——

第008 他跟她的妹妹?

‘演戲!演戲!’

稍有清醒,元沁內心便瘋狂地自我安慰,臉皮這種東西自然是要先擺到一邊,配合為主;全然不知從一開始,她就落入某人的圈套;而另一邊,簡封侯卻如魚得水,甚至少有的歡悅甜蜜。

有些東西可以作假,可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

當然,他也沒有察覺,為了一個其實並不怎麽重要的答案,自己竟然是身體力行地認真貫徹,卻忘了,有些事,越是用心,往往也越容易沈陷!

後來,他才明白,或許在邂逅的那一剎那,兩人孽緣便已深種,註定此生癡纏!

元沁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是被一陣陌生的鈴聲吵醒的,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奢華的屋內一片戰後的狼藉,空氣裏別樣的氣息更是濃郁不容忽視。

撐起身軀,她還明顯傻楞了兩秒,轉而一把抓過,心卻一陣砰砰亂跳。

‘敏珠?’

手一頓,元沁初醒的迷糊蟲甚至都瞬間跑得一幹二凈:‘他認識敏珠?他們是什麽關系?是巧合同名,還是——?

“你在幹什麽?”

低沈的嗓音嘎然而起,倏地扭身,做賊心虛地,元沁已經把扔了出去,面色惶恐:

“那個…電話剛剛響了,我才…”好險!差點被抓包!

低頭,輕咬唇瓣,元沁卻說不出是懊惱還是慶幸:原本她是想趁機翻找他口中所謂的自拍來著!

“對了,你——?”她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元沁才一擡眸,剛剛消停的恰好又響了起來,看他已經拿回了,轉移了註意力,她也打住話頭:

“我去洗澡!”

眸光不經意間一掃,她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敏珠’二字。

進入浴室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路上,她也大約聽出了些許內情:

兩人應該認識,熟到何種程度,她不敢判斷,貌似是女人約他看什麽展覽,而他態度不明。

‘他跟桑敏珠?她那個驕傲的妹妹?會如此巧合嗎?是算計?暗戀還是——’

浴室裏,泡著澡,元沁思緒亂飛,腦子裏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屋裏,剛掛了電話,又一個號碼亮了起來,是蘇博打來的。

“先生,剛剛傳來消息,已經可以確定‘紅姐’就在青城!這兩天我就可以回去!”

“嗯,可靠嗎?”眉頭輕蹙了下,簡封侯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往浴室門口掃了一眼。

“十有八九!幫紅姐傳遞的這個‘小k’的確是個高手,每次都用的是國外的ip,但我們監控的人還是成功捕捉植入了個小程序,追蹤鎖定在了青城!只是時間太短,無所鎖定具體地址!既是在國內,應該就錯不了!”



“好的,知道了,我等你!”

元沁走出,只聽到了最後這句,長長睫毛輕眨,眼底閃過一絲深究的覆雜:‘居然講這麽久?莫非兩人…真有貓膩?’

試探地,上前,自背後環住了他,滑膩的小臉蹭貼在他有力的脊背,動作親密地甜膩。

第009 出格的對象是侯爺?

虎背一震,收起,簡封侯緩緩轉過了身軀,越發清艷的臉龐進入視野,落在她不點而朱的艷麗紅唇上,深不見底的黑眸也禁不住幽斂了幾分。

四目相對,兩人卻都各懷心思,滿腹疑竇。

未及開口,一聲‘咕嚕’卻率先響起。

見她低頭揉著肚皮,簡封侯也淡笑出聲:“餓了?”

“嗯!”

點頭,元沁略顯委屈地扁了扁嘴:‘早飯午飯全省,還一天的高強度運動,不餓才有鬼吧!’

“換衣服!先去吃飯!”

想著還有時間,簡封侯也沒著急。想到了同一處,元沁也沒爭辯,轉身,兩人便各自去打理。

因為是簡封侯的臨時公寓,男裝不多,女裝沒有,而自己的這一身,晚上穿出去正常,大白天的,未免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偏偏豪宅離商場又有些距離,最後,元沁只能勉強將舊衣服挑著穿了回去,外面套了他一件男士的白襯衣,挽起袖子,混搭的效果倒也不錯。

在元沁的眼裏,是勉強可以出門了,但在簡封侯的眼中,卻是一種野性地想要立馬將她撲倒的誘惑美感。

幸虧此時,又一陣輕微的肚子‘咕嚕’聲傳來。

“哎~”

幽幽嘆了口氣,元沁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肚皮,心裏怨聲載道,殊不知,一個小動作,卻也救了她一回。

收斂心神,簡封侯轉身拿起了車鑰匙:“走吧!”

上了車,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流,每次,元沁剛想要說點什麽,不是有電話響起就是肚子咕嚕,搞得她最後興致缺缺地只能將臉別向了窗外:

‘他可真夠忙的!’

紅燈處,放下,簡封侯看了看身邊撅著嘴巴半耷拉著腦袋貼在玻璃上的女人,唇角淡淡上揚了幾分:

“先吃飯還是先去選幾身衣服?”

“呃?”這是嫌她的意思?

回身,元沁低頭看了看自己,無意識地扯了扯衣角:“那…先買衣服吧!”

貌似是有點丟人!

“嗯!”

點頭,簡封侯已經調轉了車頭,而一邊,元沁還陷在了自己狼狽的小心思裏。

等她回神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車子已經緩緩停在了一處商場的門前,到了嘴邊的問號,她只能生生又咽了回去,追在簡封侯的身後進了一家女裝店。

“歡迎光臨!”

齊刷刷的嗓音熱烈的響起,元沁擡眸,就見面前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店員列隊室地齊聚,笑靨如花,還都雙目放光:

‘怎麽都這麽激動?莫不是…認出她來了?’

唇角的笑意尚未成型,又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侯爺!”

差點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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