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行至獾妖王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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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行至獾妖王老窩
那遠遠等在土包旁邊的獾妖王，自然也看到了這條漂亮的狐貍尾巴，眼角抽搐兩下兒，吩咐身旁的一只獾子道∶“把這些破爛兒撤下去……”說著，指了指面前矮幾上的野果、山珍、歪瓜裂棗的天材地寶之類，又接著吩咐道∶“再去多取些天材地寶來，要挑那些豹妖王先前送來的。多多拿來，把這兩個桌子擺滿了。快去快去～”
言畢，從眾獾子環繞的矮幾後起身，滿面笑容得直沖著老張而去，行了不過十幾步，離老張一眾還有好遠一段兒距離呢，就把腳下緊倒騰一番，邁著個小碎步，顯出一副“倒履相迎”的架勢來。把那臉上的笑容咧得更盛了，直快露出後槽牙來。
這邊老張看見那一眾獾子中，突現出來一個，當下就明白了，這肯定就是那聞名許久的獾妖王無疑，眼見它顯出滿身的“誠意”來，老張亦不怠慢，當即將爪上的一千棍插在背後，也是把小短腿兒快蹬唒幾下，步到了兩個引領獾子的前頭，擺出了副“故人重逢，驚喜交加”的表情，把個小臉兒扭曲得夠嗆，跟那獾妖王就對起了臺來。
雙方各是腳下使勁兒，沒用幾個片刻的工夫，就把中間一段兒距離，縮短到了不足二十步的樣子，老張這時才得以細細觀瞧那獾妖王的長相。
只見它∶頭頂毛色一片灰，兩側倒有兩條黑，灰毛直貫鼻端處，黑條串聯眼下垂。如此一副扮相上，看不清眼有多大，下巴多寬，倒好像把那叢林迷彩往臉上打翻，胡亂抹上兩把，得了現今這番。再瞧它四肢行走間，腰跨扭動處，暗顯那麽幾分腆肚將軍的氣勢。又有那胸脯上一水兒得烏黑油亮，後背上滿眼的花白時尚，若是走在風尚秀場上，說不是頂級大咖，還能是哪樣？
雖說是自有一股氣勢，但單看相貌的話，倒還真是跟普通獾子沒有多大的差別，高矮胖瘦都是那種泯然眾獾的那種。
這邊老張剛要親熱得呼喊一句，就聽那獾妖王把嗓音一亮，叫了聲∶“那新猴妖王啊，我在此等了你許久啦……”
老張聽聞此言，當即就把準備喊出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面上神色一換，小臉兒就顯出來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口中叫嚷著∶“獾妖王啊！好鄰居呦！我是來這兒報喪的啊……”
兩相說話行走間，那彼此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不過五六步，雙方都能聽清對方的細聲言語，是以就各自說起了籮筐話來。
獾妖王聽了老張說是來“報喪”的，心裏覺得晦氣，於是那副表情也換了一換，變成個眉眼之間滿是郁郁的樣子，帶著幾分悲聲“安慰”道∶“猴妖王不說我也知曉了的，可憐先王那麽好的一位妖王，每日勤勤懇懇，先人後己，周圍鄰居們但凡是有什麽顧不過來的地方，那先王必定攜著族眾們趕去幫忙，不但手腳實在，就連一點兒謝禮也不肯收。可著這附近問去吧，哪個不說這先王的好處呢，哪個沒有受過先王的禮物呢，咱們鄰居可都看在眼裏，記在了心頭尖兒上呢，哪兒能想到……”話音一頓，又把嗓子裏加了絲絲的“哽咽”說道∶“……就這麽好的個鄰居，竟然被那殘暴貪婪的豹妖王給活活咬死啦……讓我們這一眾鄰居可怎麽看得下去啊……”言畢，還低了頭，把前腿往眼角處擦抹幾下，而後看向老張。
這老張眼見棋逢對手，頗有種“臭棋簍子對著幹”的爽快意味，當下也就把小嘴兒一咧，露出來兩排細密的皓齒，從那嗓子眼兒、胃腸肚兒裏放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兒來∶“先王啊！先王啊！你怎麽就這麽去了啊……”
邊是哭喊，邊是往地下一坐，兩條小短腿兒胡亂蹬著，把那地上的落葉枯枝都犁出兩道深溝來。背後的一千棍被這一坐給頂了起來，在老張腦袋上方直冒出來一只猴子的身長，活像是在天靈蓋兒上種了個竹竿兒。那雙腿忙活，胳膊當然也不能閑著，於是就是一通得捶胸亂擺，讓獾妖王根本沒法兒近前。
那後頭跟著引導獾子行走的子貢，見前頭的老張如此作派，當即就是把臉一耷拉，嘴唇聳動，滴溜溜的眼睛擠擠咕咕，尖嘴一張，現出一口大黃牙來，哭嚷撓扯道∶“先王你死得好慘哪！先王啊……”
子貢這“哭聲”剛起，那後頭擡禮物的猴子跟著就是叫嚷不停，哭喊之間，頗有韻律，起伏跌宕，節奏鮮明。由子貢領著，擡禮物的猴子喝著，彼此交映，顯然都是個中老手了，那哭得真叫一個漂亮。
這一行猴子雖在鬧騰，腳下可是絲毫沒有停頓，不過幾口水的工夫，就走到了老張身邊。子貢連忙彎腰向下俯，攙扶那打著渾的小毛團兒，而老張也就順著勢，腳下一蹬站了起來，把臉上換了副“哀兵”的神色，恨恨得沖著獾妖王叫道∶“先王慘死，屍骨未寒，那惡行累累的豹妖王卻依舊逍遙自在，我……”
獾妖王不待老張說完，就把右前腿兒往老張肩上虛虛一搭，柔聲“安撫”道∶“我們一眾鄰居也早想為先王報仇，正在謀劃著呢，如今正好猴妖王來了，這就先請落座，咱們再細細說來不遲啊。”說著，就頭前引導一眾向那土包旁邊的布置而去。
老張整了整身後的一千棍，把那縱插著的棍子往兩側一擺動，變成了個橫插模樣，身子微微轉動之間，將一旁伴著走的兩只獾子也給驅離開來。面對獾子的瞪眼嗔目，也只當做是什麽都沒看見，依舊是那副大大叉叉的姿態，如同一只直著走的螃蟹。
那子貢帶著猴子們都落在後頭兩步，稍微拉開著點兒距離，即能看清前面老張的動作，又不至於突然之間來不及反應。而那擡禮物的猴子也就只管看著子貢，留神腳下，“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
行走之間，老張沒再說話，又把臉上的表情、喉頭的悲聲也都收起來了，眼看側前方的獾妖王也沒有言語的意思，就把眼神兒向土包處來回打量。
只見那土包旁邊擁著一群獾子，各個都使兩只後腿兒站立著，把那前腿耷拉在胸前，身板挺直，看著有點兒像是站軍姿的意思。再看那群獾環繞之中，地上擺了兩張桌子。
說是“桌子”，其實就是拿樹枝、藤條捆紮起來的一塊板子，擱在兩捆樹杈上頭，搭成一個“桌子”的形式，面上毛毛糙糙，樹葉、細杈也只是稍微整了整，不叫耽誤吃東西就是了。
那桌子上頭放著不少的天材地寶，都是實打實的東西，各個長得圓潤飽滿，一看就是挑選過的，說是“精品”倒也不算誇張。再左右瞅瞅，也沒見有什麽水果、肉食一類。看得老張把眉頭暗暗一緊，將腰上的狐貍尾巴又整了幾下，帶動著背後的一千棍也晃晃蕩蕩，看得旁邊隨著走的兩只獾子又離遠了幾步。
一眾走了片刻，將要進到群獾侍立的桌子處時，只聽那引領著的獾妖王半沖著老張說道∶“猴妖王雖是頭回來，我與你們先王畢竟是老鄰居了，你也就不用跟我客氣，到這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莫要拘謹什麽。”
又一指桌子上的天材地寶，露出“羞怯”的姿態來，遮遮掩掩得說道∶“我這些孩兒們各個都眼神兒不濟，說是‘睜眼瞎’倒不至於，只是尋摸天材地寶的時候不大容易，每每都是天不亮就起來四處搜找，到了月亮高高掛起時才能回來休息，就是這般早出晚歸，忙碌勞累的，也不過是將將能湊出來給虎妖王的供奉罷了，這一年到頭也餘不下幾支天材地寶來自己吃啊……唉……雖說如此，畢竟是猴妖王到我這兒做客，有那先王跟我的情分，就算是到處求告借來，那也得緊著讓客人吃飽才行……”
老張聞得這話，不待它講完，就擺出滿臉的“受寵若驚”，急急謝道∶“誒呀！誒呀！這怎麽好意思啊……”說著，還拿兩只小爪子搭上了背後橫著的一千棍，挺著肚皮上那蓬松的狐貍尾巴，神色越發顯露得繼續說道∶“以前竟不知道獾妖王這裏已經如此艱難，想不到比之我那荒山野嶺還要不足，只恨我手下也就有這十幾只孩兒，要不然，非得每月帶著百十只猴兒們來給你家幫忙不可！”
獾妖王聽了此話，“感動莫名”道∶“猴妖王果然也是個急公好義的，跟那先王也不逞多讓啊，不過我這兒受先王恩惠還沒來得及償還呢，如今有怎麽好再受你的恩情，叫我這臉皮上如何掛得住啊……再說還有那其它妖王……誒呀，慚愧～慚愧……”
一邊言談一邊踱步，說話間，這兩個毛東西就在兩張桌子前站定了，獾妖王把前爪向下一擺，作出了個“請坐”的姿勢，口中講道∶“客人遠來辛苦了，快請坐下休息一番吧。想來一路也沒來得及吃食，就趁著這桌上的天材地寶，先墊吧兩口，再說事情不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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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遠遠等在土包旁邊的獾妖王，自然也看到了這條漂亮的狐貍尾巴，眼角抽搐兩下兒，吩咐身旁的一只獾子道∶“把這些破爛兒撤下去……”說著，指了指面前矮幾上的野果、山珍、歪瓜裂棗的天材地寶之類，又接著吩咐道∶“再去多取些天材地寶來，要挑那些豹妖王先前送來的。多多拿來，把這兩個桌子擺滿了。快去快去～”
言畢，從眾獾子環繞的矮幾後起身，滿面笑容得直沖著老張而去，行了不過十幾步，離老張一眾還有好遠一段兒距離呢，就把腳下緊倒騰一番，邁著個小碎步，顯出一副“倒履相迎”的架勢來。把那臉上的笑容咧得更盛了，直快露出後槽牙來。
這邊老張看見那一眾獾子中，突現出來一個，當下就明白了，這肯定就是那聞名許久的獾妖王無疑，眼見它顯出滿身的“誠意”來，老張亦不怠慢，當即將爪上的一千棍插在背後，也是把小短腿兒快蹬唒幾下，步到了兩個引領獾子的前頭，擺出了副“故人重逢，驚喜交加”的表情，把個小臉兒扭曲得夠嗆，跟那獾妖王就對起了臺來。
雙方各是腳下使勁兒，沒用幾個片刻的工夫，就把中間一段兒距離，縮短到了不足二十步的樣子，老張這時才得以細細觀瞧那獾妖王的長相。
只見它∶頭頂毛色一片灰，兩側倒有兩條黑，灰毛直貫鼻端處，黑條串聯眼下垂。如此一副扮相上，看不清眼有多大，下巴多寬，倒好像把那叢林迷彩往臉上打翻，胡亂抹上兩把，得了現今這番。再瞧它四肢行走間，腰跨扭動處，暗顯那麽幾分腆肚將軍的氣勢。又有那胸脯上一水兒得烏黑油亮，後背上滿眼的花白時尚，若是走在風尚秀場上，說不是頂級大咖，還能是哪樣？
雖說是自有一股氣勢，但單看相貌的話，倒還真是跟普通獾子沒有多大的差別，高矮胖瘦都是那種泯然眾獾的那種。
這邊老張剛要親熱得呼喊一句，就聽那獾妖王把嗓音一亮，叫了聲∶“那新猴妖王啊，我在此等了你許久啦……”
老張聽聞此言，當即就把準備喊出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面上神色一換，小臉兒就顯出來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口中叫嚷著∶“獾妖王啊！好鄰居呦！我是來這兒報喪的啊……”
兩相說話行走間，那彼此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不過五六步，雙方都能聽清對方的細聲言語，是以就各自說起了籮筐話來。
獾妖王聽了老張說是來“報喪”的，心裏覺得晦氣，於是那副表情也換了一換，變成個眉眼之間滿是郁郁的樣子，帶著幾分悲聲“安慰”道∶“猴妖王不說我也知曉了的，可憐先王那麽好的一位妖王，每日勤勤懇懇，先人後己，周圍鄰居們但凡是有什麽顧不過來的地方，那先王必定攜著族眾們趕去幫忙，不但手腳實在，就連一點兒謝禮也不肯收。可著這附近問去吧，哪個不說這先王的好處呢，哪個沒有受過先王的禮物呢，咱們鄰居可都看在眼裏，記在了心頭尖兒上呢，哪兒能想到……”話音一頓，又把嗓子裏加了絲絲的“哽咽”說道∶“……就這麽好的個鄰居，竟然被那殘暴貪婪的豹妖王給活活咬死啦……讓我們這一眾鄰居可怎麽看得下去啊……”言畢，還低了頭，把前腿往眼角處擦抹幾下，而後看向老張。
這老張眼見棋逢對手，頗有種“臭棋簍子對著幹”的爽快意味，當下也就把小嘴兒一咧，露出來兩排細密的皓齒，從那嗓子眼兒、胃腸肚兒裏放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兒來∶“先王啊！先王啊！你怎麽就這麽去了啊……”
邊是哭喊，邊是往地下一坐，兩條小短腿兒胡亂蹬著，把那地上的落葉枯枝都犁出兩道深溝來。背後的一千棍被這一坐給頂了起來，在老張腦袋上方直冒出來一只猴子的身長，活像是在天靈蓋兒上種了個竹竿兒。那雙腿忙活，胳膊當然也不能閑著，於是就是一通得捶胸亂擺，讓獾妖王根本沒法兒近前。
那後頭跟著引導獾子行走的子貢，見前頭的老張如此作派，當即就是把臉一耷拉，嘴唇聳動，滴溜溜的眼睛擠擠咕咕，尖嘴一張，現出一口大黃牙來，哭嚷撓扯道∶“先王你死得好慘哪！先王啊……”
子貢這“哭聲”剛起，那後頭擡禮物的猴子跟著就是叫嚷不停，哭喊之間，頗有韻律，起伏跌宕，節奏鮮明。由子貢領著，擡禮物的猴子喝著，彼此交映，顯然都是個中老手了，那哭得真叫一個漂亮。
這一行猴子雖在鬧騰，腳下可是絲毫沒有停頓，不過幾口水的工夫，就走到了老張身邊。子貢連忙彎腰向下俯，攙扶那打著渾的小毛團兒，而老張也就順著勢，腳下一蹬站了起來，把臉上換了副“哀兵”的神色，恨恨得沖著獾妖王叫道∶“先王慘死，屍骨未寒，那惡行累累的豹妖王卻依舊逍遙自在，我……”
獾妖王不待老張說完，就把右前腿兒往老張肩上虛虛一搭，柔聲“安撫”道∶“我們一眾鄰居也早想為先王報仇，正在謀劃著呢，如今正好猴妖王來了，這就先請落座，咱們再細細說來不遲啊。”說著，就頭前引導一眾向那土包旁邊的布置而去。
老張整了整身後的一千棍，把那縱插著的棍子往兩側一擺動，變成了個橫插模樣，身子微微轉動之間，將一旁伴著走的兩只獾子也給驅離開來。面對獾子的瞪眼嗔目，也只當做是什麽都沒看見，依舊是那副大大叉叉的姿態，如同一只直著走的螃蟹。
那子貢帶著猴子們都落在後頭兩步，稍微拉開著點兒距離，即能看清前面老張的動作，又不至於突然之間來不及反應。而那擡禮物的猴子也就只管看著子貢，留神腳下，“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
行走之間，老張沒再說話，又把臉上的表情、喉頭的悲聲也都收起來了，眼看側前方的獾妖王也沒有言語的意思，就把眼神兒向土包處來回打量。
只見那土包旁邊擁著一群獾子，各個都使兩只後腿兒站立著，把那前腿耷拉在胸前，身板挺直，看著有點兒像是站軍姿的意思。再看那群獾環繞之中，地上擺了兩張桌子。
說是“桌子”，其實就是拿樹枝、藤條捆紮起來的一塊板子，擱在兩捆樹杈上頭，搭成一個“桌子”的形式，面上毛毛糙糙，樹葉、細杈也只是稍微整了整，不叫耽誤吃東西就是了。
那桌子上頭放著不少的天材地寶，都是實打實的東西，各個長得圓潤飽滿，一看就是挑選過的，說是“精品”倒也不算誇張。再左右瞅瞅，也沒見有什麽水果、肉食一類。看得老張把眉頭暗暗一緊，將腰上的狐貍尾巴又整了幾下，帶動著背後的一千棍也晃晃蕩蕩，看得旁邊隨著走的兩只獾子又離遠了幾步。
一眾走了片刻，將要進到群獾侍立的桌子處時，只聽那引領著的獾妖王半沖著老張說道∶“猴妖王雖是頭回來，我與你們先王畢竟是老鄰居了，你也就不用跟我客氣，到這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莫要拘謹什麽。”
又一指桌子上的天材地寶，露出“羞怯”的姿態來，遮遮掩掩得說道∶“我這些孩兒們各個都眼神兒不濟，說是‘睜眼瞎’倒不至於，只是尋摸天材地寶的時候不大容易，每每都是天不亮就起來四處搜找，到了月亮高高掛起時才能回來休息，就是這般早出晚歸，忙碌勞累的，也不過是將將能湊出來給虎妖王的供奉罷了，這一年到頭也餘不下幾支天材地寶來自己吃啊……唉……雖說如此，畢竟是猴妖王到我這兒做客，有那先王跟我的情分，就算是到處求告借來，那也得緊著讓客人吃飽才行……”
老張聞得這話，不待它講完，就擺出滿臉的“受寵若驚”，急急謝道∶“誒呀！誒呀！這怎麽好意思啊……”說著，還拿兩只小爪子搭上了背後橫著的一千棍，挺著肚皮上那蓬松的狐貍尾巴，神色越發顯露得繼續說道∶“以前竟不知道獾妖王這裏已經如此艱難，想不到比之我那荒山野嶺還要不足，只恨我手下也就有這十幾只孩兒，要不然，非得每月帶著百十只猴兒們來給你家幫忙不可！”
獾妖王聽了此話，“感動莫名”道∶“猴妖王果然也是個急公好義的，跟那先王也不逞多讓啊，不過我這兒受先王恩惠還沒來得及償還呢，如今有怎麽好再受你的恩情，叫我這臉皮上如何掛得住啊……再說還有那其它妖王……誒呀，慚愧～慚愧……”
一邊言談一邊踱步，說話間，這兩個毛東西就在兩張桌子前站定了，獾妖王把前爪向下一擺，作出了個“請坐”的姿勢，口中講道∶“客人遠來辛苦了，快請坐下休息一番吧。想來一路也沒來得及吃食，就趁著這桌上的天材地寶，先墊吧兩口，再說事情不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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