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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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回程
魚妖王真是個好東西，雖然被老張吃光了肉，到底還剩下一身的鱗片。那鱗片各個堅韌，表面上還泛著七彩光芒，想來總會有些用處。反正不能吸收氣，在老張眼裏也就屁用沒有。
從林子裏扯來些藤條，把那魚妖王全身的鱗片都作兩堆綁了，拿一千棍兩頭一插，如同個扁擔模樣，扛在肩膀頭上試了試，感覺不錯。
準備好了正待走時，老張忽然停住身形，把眼神兒瞟向了那大魚腦袋，想起來前世吃魚的時候，總能在魚腦袋裏吃出塊鱗片形狀的骨頭，很是好玩兒。如今雖然有了魚鱗，恐怕還不夠份量，幹脆再加點兒籌碼好了。於是把擔子一撂，三兩步間，從魚身處對著那大腦袋就是一通掏摸，把個小胳膊整個塞進了那爛肉腦漿裏，攪和了足有一杯水的工夫，總算是摸出來一塊魚眼睛一般大小的骨頭，晶瑩溫潤，竟不像是骨頭，倒如同石頭之類東西，看得老張一陣兒稀奇。只可惜，這東西賣相雖好，卻也是不能吸收氣，對老張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於是只欣賞片刻，就塞到那捆鱗片的藤條裏去，不再看它，挑起來擔子，直沖著那石頭灘而去。
這沙灘上視線不受阻礙，看起來沒多長距離，實際走著才能知道有多遠，以老張那輕快的腿腳，也是足足走了一壺水的工夫，這才到了石頭灘附近。打眼一看，只見在稍遠些的地方，果然是有個集市模樣的聚群，好多攤子、動物，各自忙碌不已，真是熱鬧。
老張瞅準地方，又是腳下一路疾走，直行了兩杯水的工夫，終於到了這“刮鹽集市”上。他以前想來是打算買個兵器的，如今有了一千棍，倒不知道該買點兒什麽好了。於是就這麽挑著擔子，踱步行走，隨意看著兩側攤子上的各色東西，聽著那猩猩們的叫賣聲。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兵器攤子前，也就停下腳步，撂了擔子，小爪子不停摸起這攤上的東西來。
那看攤的猩猩先是一通打量藤條捆的兩堆鱗片，看過兩三息的工夫，估計是心裏頭有了盤算，這才在臉上擺出來一副“顧客至上”的表情，對著老張恭維奉承起來。無論老張拿起來觀看的是件什麽兵器，不管粗細長短、大小份量，經過那猩猩的一張妙嘴，都能說出花兒來，就好像老張要是沒把它這攤子上的東西全收了，那就是個四六不懂的楞子一般。
可惜老張對這些兵器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挨個試過之後，發現沒一件能吸收氣的，不免某些失望。正待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那攤子邊上還放著一個開著口的青灰色大海蚌，足足有半個猴子大小。只不過好像不是當兵器使的，反而像是作了個架子來用。老張先前摸過了那許多的兵器，沒有一件可用，如今看見這大海蚌，心裏想著總不能放過，於是三兩步上前，把爪子往上一搭。
“嘿～”老張暗叫一聲∶“有門兒！”
那海蚌居然如同一千棍一樣能吸收氣，喜得老張差點兒笑出來，小爪子悄悄一擰大腿，好歹算是忍住了。旋即擡頭對著那看攤的猩猩問道∶“這……這……這……殼子……子……怎……怎麽……賣……”
這邊的猩猩聽著這小毛團兒說話怪費勁的，嘴裏頭就一溜得飛出來大堆的話∶“呦！這位大王真是有眼光啊！這大海蚌是我們千辛萬苦才從海裏頭撈出來，你別看它不起眼，縱然是再厲害的神兵利器也難傷它分毫，拿來作盾牌用，那是再好不過了，像大王這般威風凜凜的架勢，再配上這等好寶貝，那是頂頂的這個呀……”說著，還把兩只大拇指高高一挑，看見老張又要張嘴說話的樣子，不等他開口，就又說道∶“這寶貝的來實在不容易，我見大王跟它有緣，也不好多要，這樣吧，就算是我跟大王交個朋友，把這兩堆魚鱗留下就行了，我做買賣就是圖個痛快，從不求能有什麽收益……”
老張聽了這話，臉上適時得流露出一副“我雖然是個結巴說不出話來，可是我心裏好感動～好感動～”的表情，那猩猩臉上自然也是一副“我就是這般豪邁爽快真性情”的樣子。真是好一副和諧畫面。
不再墨跡，老張探爪把魚鱗堆裏塞著的那塊骨頭抽出來，順勢拿藤條包著，掩在身後，跟一千棍綁在一塊兒，只像是收了些藤條一樣。把那兩捆魚鱗就留在攤前。又把小胳膊一伸，接住了猩猩推過來的海蚌，一只小爪子捏住殼邊，稍微一使勁兒就舉過了頭頂。再把小短腿兒一彎，從地上撈了那一千棍，握在爪上，擡腿就走，不再理會那猩猩。
猩猩也懶得跟結巴費勁，隨便沖著老張的背影叫了一聲∶“大王常來啊……”也就不再理會。
卻說老張得了這海蚌，喜滋滋得正繼續晃蕩在集市上呢，耳中就聞得一陣呼叫聲。
“那位黑白毛色油亮光潤的大王！看這兒！看這兒！往這兒看看！”
老張聽見那聲音說“黑白毛色”，想必說得是自己，遂扭頭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路邊一個小攤子上，滿是各類的果蔬、肉食，旁邊摞成墻似的小籠子裏，有些個活的兔子、土撥鼠、竹鼠之類的小動物，看起來像是個賣食品的攤子。再打眼兒一看那操刀謔謔的猩猩，疑問道∶“你喊我？”
“大王！大王！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卻沒想到猩猩還沒答話，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老張這才知道不是那猩猩在跟他說話，眼睛左右一打量，也沒瞅見誰在看著自己啊，周圍都是一片自顧自的動物們，心裏納悶兒道∶“誰跟我說話呢？”
“大王！我在下面呢！在這兒呢！往這兒看啊！”
老張這回聽得仔細了，尋著聲音看去，只見吃貨攤子旁邊那堆小籠子裏，有一只白鴿子正在沖著自己揮著翅膀呢。
老張覺得好玩兒，就對著那鴿子問道∶“是你這個小東西在叫我？想跟我聊聊天兒？”說著還哈哈一笑，自己都覺得有趣兒。可那籠子裏的鴿子卻絲毫沒覺出其中有什麽趣味來，見老張能理會自己，心裏一陣兒激動，努力整整翅膀，劃拉劃拉腦袋，稍稍修了修儀表，這才又對著老張開口求道∶“大王你買了我吧，我又便宜又懂事兒，還會說奉承恭維話兒呢，可比買個人來劃算多啦，而且我吃得還少，說得話又多，任是你家裏來了多少做客的，我也全能照顧得服服帖帖，保證讓你倍兒有面子，大王你就買了我吧……”
老張聽得越發有趣，遂繼續問道∶“你是哪裏來的？”那鴿子聽了，趕忙回道∶“我是從很遠很遠的一個小島上飛來的，路上見了好多新鮮逗趣事兒呢，大王把我買回去，我細細得說說笑來，大王躺在窩裏聽著，那該有多舒服啊……”
聽到此處，老張眼中一亮，就把臉扭向那操刀的猩猩道∶“這個小玩意兒我喜歡，你看這個東西能買下它不……”說著，把那藤條包裹中的骨頭遞給猩猩。
猩猩俯身接過時，不待細看，只瞄了一眼那溫潤光彩，當即滿臉笑意對著老張說道∶“大王真是個慈悲的，見這小東西可憐，就想救它一救，真是讓我這等粗陋的家夥羞愧難當，既然大王開口，就算是不給我東西，那我也不能駁了大王一片善心……”說著話，就把手頭接過的骨頭藏在身下，又繼續說道∶“大王這就帶了它走吧……”
眼見著這鴿子得了活路，那其它籠子裏，本來懨懨的小動物們，也都紛紛鼓噪起來，一個個叫喊著∶“大王！大王！買我吧！買我吧！我也會說恭維奉……”
老張只把關那鴿子的木籠打開，將它放在肩上立著，爪子便提了一千棍和海蚌，轉身就走，一點兒也沒有拯救眾生的意思。
從魚妖王身上得來的物件都花光了，換了兩件有用的東西，老張覺得這一趟來得真值。相信那兩只猩猩也是這麽認為的。
在回猴子地盤的路上，那站在老張肩上的白鴿子一直奉承個不停，還真是如它自己所說，在這方面，跟個人也差不了多少。然而老張對這些話語可沒什麽興趣。
“那鴿子……”老張隨口打斷了鴿子的恭維，語氣清淡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鴿子自然是戰戰兢兢得回著話兒∶“好叫大王知道，小的叫‘小白’，是個自己取來的俗名，大王若是覺得不夠文雅，再給我取一個就是，想來以大王的神……”
這邊老張把它的恭維奉承話兒都作了耳邊風，心裏頭只尋思著∶“‘小白’這名字還不文雅？那可比我老張名頭強得多了，可惜啊，沒叫你碰上一個姓‘管’的老頭兒……”就這麽胡思亂想著，腳步踏踏得走在回程路上，倒是不覺得憋悶。
還真得再次感謝一下魚妖王的無私奉獻，它奔逃到海邊來是，那大身板兒碾壓一路，把樹枝、灌木都糟蹋得一塌糊塗，老張這才能尋著這條“林蔭小道”，帶著滿滿的收獲，返回到了猴子們的地盤，編了平臺的大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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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妖王真是個好東西，雖然被老張吃光了肉，到底還剩下一身的鱗片。那鱗片各個堅韌，表面上還泛著七彩光芒，想來總會有些用處。反正不能吸收氣，在老張眼裏也就屁用沒有。
從林子裏扯來些藤條，把那魚妖王全身的鱗片都作兩堆綁了，拿一千棍兩頭一插，如同個扁擔模樣，扛在肩膀頭上試了試，感覺不錯。
準備好了正待走時，老張忽然停住身形，把眼神兒瞟向了那大魚腦袋，想起來前世吃魚的時候，總能在魚腦袋裏吃出塊鱗片形狀的骨頭，很是好玩兒。如今雖然有了魚鱗，恐怕還不夠份量，幹脆再加點兒籌碼好了。於是把擔子一撂，三兩步間，從魚身處對著那大腦袋就是一通掏摸，把個小胳膊整個塞進了那爛肉腦漿裏，攪和了足有一杯水的工夫，總算是摸出來一塊魚眼睛一般大小的骨頭，晶瑩溫潤，竟不像是骨頭，倒如同石頭之類東西，看得老張一陣兒稀奇。只可惜，這東西賣相雖好，卻也是不能吸收氣，對老張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於是只欣賞片刻，就塞到那捆鱗片的藤條裏去，不再看它，挑起來擔子，直沖著那石頭灘而去。
這沙灘上視線不受阻礙，看起來沒多長距離，實際走著才能知道有多遠，以老張那輕快的腿腳，也是足足走了一壺水的工夫，這才到了石頭灘附近。打眼一看，只見在稍遠些的地方，果然是有個集市模樣的聚群，好多攤子、動物，各自忙碌不已，真是熱鬧。
老張瞅準地方，又是腳下一路疾走，直行了兩杯水的工夫，終於到了這“刮鹽集市”上。他以前想來是打算買個兵器的，如今有了一千棍，倒不知道該買點兒什麽好了。於是就這麽挑著擔子，踱步行走，隨意看著兩側攤子上的各色東西，聽著那猩猩們的叫賣聲。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兵器攤子前，也就停下腳步，撂了擔子，小爪子不停摸起這攤上的東西來。
那看攤的猩猩先是一通打量藤條捆的兩堆鱗片，看過兩三息的工夫，估計是心裏頭有了盤算，這才在臉上擺出來一副“顧客至上”的表情，對著老張恭維奉承起來。無論老張拿起來觀看的是件什麽兵器，不管粗細長短、大小份量，經過那猩猩的一張妙嘴，都能說出花兒來，就好像老張要是沒把它這攤子上的東西全收了，那就是個四六不懂的楞子一般。
可惜老張對這些兵器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挨個試過之後，發現沒一件能吸收氣的，不免某些失望。正待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那攤子邊上還放著一個開著口的青灰色大海蚌，足足有半個猴子大小。只不過好像不是當兵器使的，反而像是作了個架子來用。老張先前摸過了那許多的兵器，沒有一件可用，如今看見這大海蚌，心裏想著總不能放過，於是三兩步上前，把爪子往上一搭。
“嘿～”老張暗叫一聲∶“有門兒！”
那海蚌居然如同一千棍一樣能吸收氣，喜得老張差點兒笑出來，小爪子悄悄一擰大腿，好歹算是忍住了。旋即擡頭對著那看攤的猩猩問道∶“這……這……這……殼子……子……怎……怎麽……賣……”
這邊的猩猩聽著這小毛團兒說話怪費勁的，嘴裏頭就一溜得飛出來大堆的話∶“呦！這位大王真是有眼光啊！這大海蚌是我們千辛萬苦才從海裏頭撈出來，你別看它不起眼，縱然是再厲害的神兵利器也難傷它分毫，拿來作盾牌用，那是再好不過了，像大王這般威風凜凜的架勢，再配上這等好寶貝，那是頂頂的這個呀……”說著，還把兩只大拇指高高一挑，看見老張又要張嘴說話的樣子，不等他開口，就又說道∶“這寶貝的來實在不容易，我見大王跟它有緣，也不好多要，這樣吧，就算是我跟大王交個朋友，把這兩堆魚鱗留下就行了，我做買賣就是圖個痛快，從不求能有什麽收益……”
老張聽了這話，臉上適時得流露出一副“我雖然是個結巴說不出話來，可是我心裏好感動～好感動～”的表情，那猩猩臉上自然也是一副“我就是這般豪邁爽快真性情”的樣子。真是好一副和諧畫面。
不再墨跡，老張探爪把魚鱗堆裏塞著的那塊骨頭抽出來，順勢拿藤條包著，掩在身後，跟一千棍綁在一塊兒，只像是收了些藤條一樣。把那兩捆魚鱗就留在攤前。又把小胳膊一伸，接住了猩猩推過來的海蚌，一只小爪子捏住殼邊，稍微一使勁兒就舉過了頭頂。再把小短腿兒一彎，從地上撈了那一千棍，握在爪上，擡腿就走，不再理會那猩猩。
猩猩也懶得跟結巴費勁，隨便沖著老張的背影叫了一聲∶“大王常來啊……”也就不再理會。
卻說老張得了這海蚌，喜滋滋得正繼續晃蕩在集市上呢，耳中就聞得一陣呼叫聲。
“那位黑白毛色油亮光潤的大王！看這兒！看這兒！往這兒看看！”
老張聽見那聲音說“黑白毛色”，想必說得是自己，遂扭頭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路邊一個小攤子上，滿是各類的果蔬、肉食，旁邊摞成墻似的小籠子裏，有些個活的兔子、土撥鼠、竹鼠之類的小動物，看起來像是個賣食品的攤子。再打眼兒一看那操刀謔謔的猩猩，疑問道∶“你喊我？”
“大王！大王！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卻沒想到猩猩還沒答話，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老張這才知道不是那猩猩在跟他說話，眼睛左右一打量，也沒瞅見誰在看著自己啊，周圍都是一片自顧自的動物們，心裏納悶兒道∶“誰跟我說話呢？”
“大王！我在下面呢！在這兒呢！往這兒看啊！”
老張這回聽得仔細了，尋著聲音看去，只見吃貨攤子旁邊那堆小籠子裏，有一只白鴿子正在沖著自己揮著翅膀呢。
老張覺得好玩兒，就對著那鴿子問道∶“是你這個小東西在叫我？想跟我聊聊天兒？”說著還哈哈一笑，自己都覺得有趣兒。可那籠子裏的鴿子卻絲毫沒覺出其中有什麽趣味來，見老張能理會自己，心裏一陣兒激動，努力整整翅膀，劃拉劃拉腦袋，稍稍修了修儀表，這才又對著老張開口求道∶“大王你買了我吧，我又便宜又懂事兒，還會說奉承恭維話兒呢，可比買個人來劃算多啦，而且我吃得還少，說得話又多，任是你家裏來了多少做客的，我也全能照顧得服服帖帖，保證讓你倍兒有面子，大王你就買了我吧……”
老張聽得越發有趣，遂繼續問道∶“你是哪裏來的？”那鴿子聽了，趕忙回道∶“我是從很遠很遠的一個小島上飛來的，路上見了好多新鮮逗趣事兒呢，大王把我買回去，我細細得說說笑來，大王躺在窩裏聽著，那該有多舒服啊……”
聽到此處，老張眼中一亮，就把臉扭向那操刀的猩猩道∶“這個小玩意兒我喜歡，你看這個東西能買下它不……”說著，把那藤條包裹中的骨頭遞給猩猩。
猩猩俯身接過時，不待細看，只瞄了一眼那溫潤光彩，當即滿臉笑意對著老張說道∶“大王真是個慈悲的，見這小東西可憐，就想救它一救，真是讓我這等粗陋的家夥羞愧難當，既然大王開口，就算是不給我東西，那我也不能駁了大王一片善心……”說著話，就把手頭接過的骨頭藏在身下，又繼續說道∶“大王這就帶了它走吧……”
眼見著這鴿子得了活路，那其它籠子裏，本來懨懨的小動物們，也都紛紛鼓噪起來，一個個叫喊著∶“大王！大王！買我吧！買我吧！我也會說恭維奉……”
老張只把關那鴿子的木籠打開，將它放在肩上立著，爪子便提了一千棍和海蚌，轉身就走，一點兒也沒有拯救眾生的意思。
從魚妖王身上得來的物件都花光了，換了兩件有用的東西，老張覺得這一趟來得真值。相信那兩只猩猩也是這麽認為的。
在回猴子地盤的路上，那站在老張肩上的白鴿子一直奉承個不停，還真是如它自己所說，在這方面，跟個人也差不了多少。然而老張對這些話語可沒什麽興趣。
“那鴿子……”老張隨口打斷了鴿子的恭維，語氣清淡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鴿子自然是戰戰兢兢得回著話兒∶“好叫大王知道，小的叫‘小白’，是個自己取來的俗名，大王若是覺得不夠文雅，再給我取一個就是，想來以大王的神……”
這邊老張把它的恭維奉承話兒都作了耳邊風，心裏頭只尋思著∶“‘小白’這名字還不文雅？那可比我老張名頭強得多了，可惜啊，沒叫你碰上一個姓‘管’的老頭兒……”就這麽胡思亂想著，腳步踏踏得走在回程路上，倒是不覺得憋悶。
還真得再次感謝一下魚妖王的無私奉獻，它奔逃到海邊來是，那大身板兒碾壓一路，把樹枝、灌木都糟蹋得一塌糊塗，老張這才能尋著這條“林蔭小道”，帶著滿滿的收獲，返回到了猴子們的地盤，編了平臺的大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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