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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們又有什麽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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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院,起始於兩百多年前。

在修建之初,蒼山與吳越兩人是想為了讓這珞修界之中所有的高手都能聚在一起,一來是可以得到其指點,修行道路上更加順暢;二來是為了讓這些年輕人相互之間互相共勉。

總之一句話,就是為了讓珞修界的修者之中多出幾位高手,甚至其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早日培養出一位可以打破這結界,最終能夠達到這修者的巔峰,成聖,因此才取了這麽一個名字,聖院。

然而兩百多年過去了,雖然沒有人主動的揭破這一層紙,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結界一日不破,就不可能會突破這天人境。而同樣的,天人境以上的修者也不可以進入到這珞修界之中。

兩百多年來,任憑這聖院一次次壯大,修者的天賦也是一代比一代青出於藍,但結果依然是讓人唏噓。從建院之初的只有兩人是天人境,到了現如今,時隔兩百年,天人境的修者已然有了百餘人,而且從開始時修真之人的小眾化到了如今的風靡,大量的修者湧現,卻依然是沒能有過哪怕是一人,可以有幸打破這結界。

聖院,演變到了如今,就有了其另一層意思:神聖,不可侵犯。

一直以來也從來都是如此,因為聖院之中存在著整個珞修界最強大的實力,或者說武力。沒有任何人敢挑戰他的威嚴!

然而今天,聖院兩百多年的神聖之後,迎來了它的第一次不同尋常的一天。所有人都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聖院的中心廣場後方,這本是只有神聖的歃血祭之時才會聚集如此多人的地方,今日卻是站滿了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人,想來還真是諷刺!

議事廳。

當珞銘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在外面的那些人心裏都是忍不住的一陣憤慨。

他們已經開始了低聲的討論,開始了指指點點。

珞銘十分解氣的說出了這些話,心中忍不住地一陣得意。他直視著吳凡,在等著一個回答。

吳凡在來時就已然想過,這些人是肯定不會甘心讓自己得償所願的,卻是沒有想過這珞銘嘴巴會那麽刁,幾句話就讓這些原本會支持自己的人保持沈默了,這讓他有些意外。

但意外終究是意外,想要阻攔他前進腳步的人,都只能淪為他前進道路上的墊腳石!

“我有什麽資格?”吳凡淡淡的說道。

“我來問你,你有什麽資格?你憑什麽以一個上位者的身份來質問我?你憑什麽可以口口聲聲珞修界的子孫。珞修界的後世興衰,珞修界的存亡。你張口就說我是一個陌生的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但這些與你何幹!”

珞銘見他沒有下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心裏便是咯噔一下,知道他肯定又要耍什麽花樣,因為他的口才在昨天就是已經領略到了。而此時他見吳凡不但沒有被那些問題所拌,反而是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便憤怒的指著吳凡,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是說了一個字。

“你!”

“你什麽你!你說我是陌生人,那我再問你,你這個熟人,對這整個珞修界都做了什麽?你對這個珞修界的生死存亡,興衰榮辱又做了什麽?”

吳凡沒待珞銘答話,便接著說道:“你除了從一出生就享受著普通百姓難以企及的榮耀,享受著龐大的資源,極端的寵愛,過著極晝奢華的人生,你又對這珞修界做了什麽?”

這一句話說出,不僅是珞銘感覺一陣氣結,就連其他的幾家也都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他,事實便是如此,他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一直以來享受著的都是上祖輩的福蔭,而對於珞修界,所做出的也唯有一味地索取。

這句話不但讓他們有了反應,而且也讓在外面看熱鬧的那一大群人感覺到了憤怒,他們憤怒的不是吳凡,而是吳凡口中的這些金貴的公子們。仇富情緒的火焰,在這一刻在他們心底被吳凡一絲絲的烘起,同時也讓他們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和吳凡歸為了同一類人。

吳凡繼續大聲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張口後世。閉口子孫!你又憑什麽以珞修界的興衰存亡來制約別人的行為?我再問你,你憑什麽以為你花了十幾、二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花兩年的時間就做不到?別把我和你相比,你不配!”

“你除了會把自己關在自己設想好的那個籠子裏,你還能做些什麽?雖然我對這珞修界了解的還不夠多,但我知道在四十年前莫尋前輩於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天人境,而你呢?你們呢?”吳凡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望向在坐的各位。

然而他目光所到之處,卻是沒有一人敢與他對視,甚至那些本來是想為了自家公子把持大局的長老們,也是被這年輕人的銳氣給懾到,他們根本想不到,這麽一個在他們眼裏沒有任何家世,沒有任何修為的年輕人,說起話來竟然是句句誅心,針針到肉!

吳凡再一次把目光轉向了珞銘,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照著出頭鳥來打,如果是一味的把在場所有的人拉到一起來說的話,那麽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雖然他們都是來阻擋自己獲得識靈柱的,但是卻也是很樂意看到另外的人吃癟。這是所有人的通病,只要是不關乎自己的利益,那就隨便他,我們倒樂得看個鬧劇,吳凡正是抓住了這種心理。他要先把珞銘給打壓到無言以對,才能從這個突破口去尋求出路。

“虧你還敢口口聲聲說你從小就開始修煉,從小就有深厚的家底,有豐厚的資源,你說說你現在是何境界?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我再問你,問你,你,你們。你們在坐的,你們所有的珞修界的修者,何為修者?為何而修?”

眾人正是安心的看著眼前這出好戲,卻沒想到吳凡那麽快就把話鋒一轉,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這種問題,好像也從來沒有想過答案吧,只是知道踏入修真之途,才能有更好的出路,至於其他的,還真是沒有想過。

沒有人回答他。

“你們的修者之心還有嗎?修者的初衷本就是為了逆天奪命,而現在呢?別說逆天了,你們連逆人都沒有想過,甚至也從來不敢想!你們有哪一個人有想過像兩位老祖那樣做?有想過像莫尋前輩那樣寧願自己一世留在珞修界,卻給更多的人踏出珞修界的機會?這樣的心性,你們沒有!甚至你們連趕上他們修行境界的心思都沒有!只是掛著一個修者的名頭,享受著多幾百年的壽元,幾百年後呢!還不是一樣逃脫不了成為一把土灰的結局!”

“至於逆天,哼!你們從來都已經忘記了,修煉本就是逆天的行為吧!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珞修界的後世子孫。興衰存亡!我昨日去那水月軒之中,你看看你們那些家族的傳記裏都寫了什麽?‘珞族,自珞修界之始,便統治著半個珞修界’呵!這是何等的威風。冥家,自兩百年前出了天人階高手之後,另立門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壯大,至此成為整個珞修界屈指可數的大族人家。還有你們雷家,甚至是雪家,龍家,你們修煉到天人階之後都在做些什麽?只為了追求榮華富貴!”

“而那珞修界大紀事那書架之上,早已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你,你,還有你們。有幾人去理會過!還有多少人去翻閱過,去理會過珞修界的過去,去憂心過珞修界的將來?沒有!統統沒有!”

“在珞修界的紀事上寫著‘珞修界,其源不知何處可尋,其始不知何時。初浩瀚無邊,甲丁興盛無可計數’。你們可還記得!而現如今呢?甲丁日雕,疆土日縮,又有幾人想過這其中的緣由!你們除了從這珞修界之中大肆的索取物資,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又有什麽貢獻。”

“你們願意整日裏把自己鎖在這一個小小的珞修界之中,作繭自縛,坐井觀天,坐享其成,坐吃等死!可不要把你們的那些昂貴的思想強架與我這個賤民的身上去!我承受不起!”

“我就不相信你們不知道這珞修界有朝一日終將會小到連人都住不下去,但你們卻仍然是在自欺欺人。”

“是,這個結界是很大的程度上保護了整個珞修界的人不受到外界高手的侵擾。可這樣的結果是什麽?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束縛了整個珞修界的人不能突破到天階以上,只能窩在這可憐的天人境!”

吳凡也是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面色錚錚,眼神淩厲,讓人不忍直視。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把這些家族的臉面給一點點的削去,直到最後露出森森白骨!

“你們以為天人境是何等的神聖,可在我眼裏看來連狗屁都不是!至少,你們的蒼山老祖連一句冷哼都承受不了!如果我願意,只要我一個念頭,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們,整個珞修界的高手一息之間全部灰飛煙滅!”

吳凡這一句赤露的蔑視,威脅,讓他們無法不心中發虛,是啊,他們好像都已經忘記了,那珞鴻與蒼山,都是在一聲冷哼之下被重傷!此時他們的眼神覆雜莫名,憤怒,羞愧,無言以對。

吳凡這麽說,就是為了把他們的自尊心用力的丟掉地上,摔碎,然後再狠狠的踩上一腳,讓他們連撿起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為了保證不被群起而攻之,他不得不把那個自己都不認識的“聲音”給搬出來。但是他心裏卻是明白的很,那聲音的主人已經是沈睡了。

便又說道:“但是我不會那麽做,那樣於我沒有什麽的好處,真正的修者是修心,而不是只為了修行法力。只有在一步步的逆天而行,到最後才可以達到聖人之境,仙人之境!雖然我現在是一文不鳴,但我仍然堅信,我終究會有達到仙人之境的那一天。甚至諸天星辰都將會以我的意志力而存在,而覆滅!這才是修者應有的氣勢,而不只是為了區區的數百年榮華富貴!”

他這樣說,很明顯是在給那些家族搭梯子,找臺階,否則萬一真把他們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呢,更何況他們都是一些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金貴”之人。

“我不想打擊你們這些整日裏在溫室裏成長的豆芽菜們。但也請你們不要為了自己的私欲而阻止我的修者之路。”

“珞銘,我的話講完了,現在你還要問我有什麽資格嗎?”吳凡直呼其名,並不是像珞銘那樣,虛偽的叫他一句“吳兄”。

-------未完待續------

2016年3月19日22: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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