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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先提後提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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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瀾將蘇暮然帶回家,雖然自己忙了一晚上很疲憊。可還是給她去做了豐盛的早餐,做給她吃。

看著譚宗揚的早餐,蘇暮然鼻子酸了酸。

“如果姐姐還活著,能吃到你做的早餐一定會很高興。她以前就說過,你做飯很好吃,她最喜歡吃了。”

“你吃也是一樣的。”容瀾低聲道。

蘇暮然連忙擦了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塞進嘴裏。她的心臟是姐姐的,就像真的是姐姐在品嘗。

“你先慢慢吃,我去休息,吃完了放在這裏就行,等我起來了再收拾。”容瀾咳了幾聲,忙了一晚上到底疲憊不已。

蘇暮然連忙點頭,讓他趕緊去休息。這裏的事情不用他管,不過又問他不需要吃點嗎?

容瀾搖頭,說太累了沒胃口,然後就先上樓了。

蘇暮然吃完後,將碗碟收拾幹凈。她住在容瀾家,自然不可能真的像容瀾所說,吃完了把碗筷放在這裏,等容瀾起來收拾。

不過收拾碗筷的時候她也開始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應該挑明跟容瀾的關系。

姐姐的叮囑她一直沒敢忘記,替姐姐愛他,是姐姐對她唯一的要求。

不過容瀾這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的時間。

下午才醒來,醒來後臉色依舊不好。蘇暮然在樓下就聽到他的咳嗽聲,十分劇烈,嚇得她手一抖,連忙跑樓上查看情況。

“我沒事,沒事。”容瀾一邊咳嗽一邊推著蘇暮然道。

蘇暮然給他拍著背,看他咳嗽的這麽厲害便著急地說:“還說沒事,都咳嗽的這麽厲害。你自己都是醫生,怎麽就不知道愛惜自己。”

“咳咳咳。”容瀾又咳嗽幾聲,笑著從床上下來去櫃子那裏拿了藥服下。過了一會,才稍微好轉些。

他失笑著對蘇暮然說:“就因為我是醫生,所以我才知道我沒事。現在幾點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現在是下午。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算了,還是叫外賣吧!我做的有點不好吃,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學習的。”蘇暮然又連忙保證道。

容瀾笑了笑道:“沒關系,我等一下喝一點牛奶,冰箱裏還有面包。不用那麽麻煩,吃完我還要去醫院呢。”

“啊?你還要去醫院。不是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的班,怎麽白天還要去,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事。”蘇暮然皺眉。

容瀾說:“不然在家裏我也不知道做什麽呀!還是去醫院好一點,說不定就有事情需要我呢。”

“你呀,就是閑不住。還有,怎麽只能吃一點面包喝一點牛奶。這樣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蘇暮然又道。

容瀾苦笑說:“可是不去醫院,我也不知道做什麽呀!待在家裏只會只會想起婉寧,倒不如去醫院忙碌一些,還可以分分心神。”

蘇暮然紅了眼圈,容瀾坐在床邊,她就蹲在他身邊道:“容大哥,我知道你很寂寞,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陪著你,永遠陪著你,你就不會那麽寂寞難過了。”

“暮然,你說什麽。”容瀾嚇了一跳,霍的一下站起來。

蘇暮然說:“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陪著你,永遠陪著你,直至終老。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那麽寂寞難過了,我們。”

“暮然,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我兄弟的妻子來撫慰我的寂寞。”容瀾不等她說完,便義正言辭地拒絕。

蘇暮然抿了抿唇難過地道:“可是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這是姐姐的心願,她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希望我長大以後來找你,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愛你,替她陪你走完一生。”

容瀾皺眉,看著蘇暮然聲音低沈地問:“真的嗎?婉寧真的這樣說過?”

蘇暮然點頭,哽咽地說:“姐姐真的很愛你,也很愛我,她希望我們能在一起,這就是她最大的心願。”

“暮然。”容瀾緊緊地將蘇暮然抱在懷裏。

蘇暮然又傷心地哭泣起來。

譚婉寧當初找到她,將她帶走一個月的時間相處。除了跟她講了和容瀾的事情外,其實那時候譚婉寧也已經下定決心,將自己的心臟給她了。

她們是親姐妹,沒有人比她們更適合。

就像沒有人比她的骨髓,更適合譚婉寧一樣。

所以譚婉寧求她一定要記得長大後來找容瀾。愛上他,陪他走完這一生。

那時候她還年少,不懂得那麽多生死離別。只知道她可以活下去了,甚至不知道,譚婉寧將心臟給她後自己會怎麽樣。

姐姐提了,她就答應。

而且姐姐的描述是那麽的美好,十一二歲的少女,情竇還未初開。但是也隱隱約約地知道,姐姐描繪的事一個多麽溫潤如玉又美好的男子。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終止在了譚宗揚手裏。

她不怪他自私,畢竟那時候對他而言。譚婉寧才是他的妹妹,才是他的親人。

兩者必須存活一個的話,他自然而然地要選擇自己親近的人。

只是她不能原諒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著死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躺在血泊之中。

那種鉆心地疼痛,至今仍歷歷在心。

“容大哥,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們聽姐姐的話,好好地過完這一輩子。”蘇暮然又哽咽道。

容瀾卻將她推開,搖頭說:“不,暮然,我很感激你這樣為我著想。但是我不能,宗揚那麽愛你,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他愛我?呵。”蘇暮然冷笑:“他只是內疚吧!當初可是他巴不得我死。”

“暮然,你跟宗揚之間一定有誤會,我覺得你們還是。”

“容大哥,你不要再說了。到底是怎麽樣我心裏很清楚,就算你不讓我留在你身邊,我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這是我對姐姐的承諾。至於我跟譚宗揚之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等他病好了我去就找他談。我想,這一次他也沒有臉面再繼續騙我了。”蘇暮然握緊拳頭。

容瀾看她態度這樣堅決,只好嘆了口氣,也不好繼續再勸。

不過去醫院的事他還是很堅決的,熱了熱面包又喝了一杯牛奶便離開了。

等容瀾走後,蘇暮然一個人在家也無所事事。想到譚太太居然指使那個變態綁架自己,還想殺了她,她就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

於是,容瀾前腳出門,她後腳也就出門了。直接打車,讓司機開到譚家老宅。

“蘇小姐,您不能進去。”

蘇暮然來到譚家老宅,剛剛下車還沒走到門口,沒想到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黃麗攔著了。

蘇暮然皺眉道:“黃麗,你怎麽在這裏?”

黃麗說:“譚先生猜到你會來找太太,所以讓我在這裏攔住你。”

“為什麽?他憑什麽攔住我?”蘇暮然氣憤道。

很快,她就想到原因,冷哼一聲說:“怎麽?他是怕我揭穿他母親的惡行?還是覺得,他沒有沒有得逞很可惜。想再給他母親一次機會。”

“蘇小姐,你誤會了。”黃麗說:“這件事我也大概了解了些,這件事根本跟譚先生沒有任何關系。譚先生之所以讓我攔住你,是怕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受到傷害。他是為了你好,絕對沒有包庇他母親的意思。還有,他還讓我轉告你,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就不必了,反正他們譚家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蘇暮然咬牙道。

黃麗嘆息說:“蘇小姐,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譚先生對你的。”

“黃麗,我謝謝你攔住我。這件事是我太沖動了,如果我這樣進去,萬一譚太太想要傷害我。估計警察連屍首都找不到。不過,你不要再為譚宗揚說好話,我跟他之間只有怨沒有恩。”蘇暮然義正言辭地道。

黃麗皺眉,不解地說:“蘇小姐,難道你之前跟譚先生的那些恩愛,真的就可以完全忘記?”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蘇暮然轉身就走。

黃麗連忙追上去攔住她:“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我送你走吧!出租車都走了,你怎麽回去,難道要靠兩條腿嗎?”

蘇暮然皺眉,看了看她停在一旁的車,只好點頭答應。

上車後,黃麗點開音樂放了一首歌。

可是剛聽了個前奏。蘇暮然就馬上道:“掛掉吧!太吵了。”

黃麗連忙按了一下,將音樂關掉,不過卻搖著頭說:“是因為聽到這首歌就想起譚先生了吧!譚先生真可憐,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躺在醫院裏。”

“你別把他說的那麽可憐,他要想讓人陪,隨便招招手都能有一個連的人過去。”蘇暮然嗤之以鼻。

“可是那麽多人都不是你,他想要陪的人也只有你啊!”黃麗說。

蘇暮然生氣了,對黃麗嚷道:“剛才不是說了不要再說他的事,你要是再說就停下車,讓我下來吧!”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黃麗也有些氣悶,可是又怕真的惹惱她。

蘇暮然本不是這麽性格尖銳的人,實在是這次恢覆記憶對她的打擊太大。如果說一開始譚宗揚為了姐姐的性命而想要她的命,也算是情有可原。

畢竟那個時候她和他不相識,人都有自私心理。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不惜去傷害別人,也是很多人都能做出來的事。

可是後來的一切卻真的讓她傷透了心,一次次的隱瞞,一次次的欺騙。

甚至,她都開始懷疑,從一開始就是計算。為的就是把她鎖在身邊,讓她對他生情,就算有一天想起這些事情,也因為情感的緣故而放棄追究他的責任。

所以現在對曾經的美好真的是一點都不掛懷,他的一舉一動在她眼中,都變成了陰謀詭計。

“蘇小姐,你上課的事還要上嗎?這幾天老師都在詢問呢,國畫老師也打了兩個電話問你,什麽時候再去上課。”不說譚宗揚的事,黃麗便問她上課的事情。

蘇暮然這才像是收起自己尖銳地利器,嘆息一聲說:“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麽去上課,等他身體好一些了我就跟他談離婚的事。離了婚,怎麽還可能打著他的名義,花著他的錢去上課呢。”

黃麗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但是想到她剛才的態度,又硬生生地將那些話咽下去了。

正在這時。黃麗的手機響了。

黃麗因為開車,所以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便開了外音。

沒想到李特助一開口便急切地喊道:“黃麗,你趕緊帶蘇小姐回容醫生家,千萬不要帶她來醫院。醫院已經被堵住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譚先生喝酒胃出血住院的事說出去,現在一大波的人堵在醫院門口。”

黃麗:“。”

“咳咳,知道了。”迅速將電話掛斷。

蘇暮然坐在後面眉頭緊皺,怔怔地看著她。

黃麗尷尬地說:“蘇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一開始打算將我帶去醫院,是嗎?”蘇暮然問。

黃麗尷尬道:“是,我一開始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不是沒了嘛。”

“醫院被堵住又是怎麽回事?那些人為什麽要去醫院堵著譚宗揚?會有什麽後果?”蘇暮然又問。

黃麗訕訕地說:“這個我倒還不是很清楚,也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不過譚先生住院的事,一開始是瞞著的。尤其是喝酒喝到胃出血,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他身為譚氏集團的總裁弄成這幅樣子,對集團的形象也不好,恐怕會導致股票下跌。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把這消息透漏出去了,那些譚家的長輩們,還有集團的老股東們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譚先生。還有那些記者,就算李特助再怎麽壓制,也總有一些不畏強權的報社雜志想要報道,輿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就算是譚先生也不敢輕易得罪。”

“這麽說這件事還挺嚴重。”蘇暮然皺眉說。

黃麗道:“應該不太好解決,先不管了。我先送你回去。”

說完,黃麗心一顫。從後視鏡裏看到蘇暮然焦急的面孔,便欣喜地問:“蘇小姐,你這是在擔心譚先生嗎?如果你真的擔心譚先生,我可以帶你去醫院。”

“送我回容大哥家,我才沒有擔心他。”蘇暮然立刻辯解道。

黃麗失望地嘆了口氣,從前面的路口掉了個頭,將蘇暮然先送去容瀾家。

容瀾晚上下班也是很晚了,九點多鐘才到家。

蘇暮然就試著給容瀾做晚飯,之前看到譚宗揚拿著食譜就能很簡單地將晚飯做了。她也學著做,他都能照著食譜第一次做,就做的那麽好。她難道不行嗎?

可是事實證明,有些人有些事做不好就是做不好,沒天分就是沒天分。

就算空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也是無用的,就好比她做飯這件事。

明明看人家三下兩下就炒好一個菜,她做起來就是艱難無比。

圖片上色澤鮮眼惹人垂誕,等她做出來那就是慘不忍睹毫無食欲。

好不容易毀掉了好幾種菜品,才終於做了兩菜一湯,還是兩個素菜。

不過,她已經盡力了。

還是滿心歡喜地擺在餐桌上,等著容瀾回家。這一等,就等到九點多鐘。

“容大哥,你回來了。”蘇暮然高興地連忙迎上去。

容瀾一臉疲憊地抱歉說:“對不起,今天醫院裏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回來的晚了。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打包了一些吃的,還有這部手機給你,方便你跟我聯系。”

容瀾將幾個打包盒給她,又拿出來一部新手機。

蘇暮然訕訕地接過打包盒,尷尬說:“容大哥,其實我做了飯。”

“啊?是嘛,沒想到你也會做飯,那我要好好嘗嘗了。”容瀾瞬間尷尬,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微笑道。

“你吃過了吧!”蘇暮然說。

容瀾連忙道:“沒有,只是隨便吃了點,現在正好吃宵夜。不過打包好的也是熱的,可以和你做的放在一起嘗嘗。”

蘇暮然點頭,連忙將打包盒裏的食物拿出來裝盤,也放到餐桌上。

幸好,容瀾打包來的大多數都是葷菜,跟她的素菜剛好相配。不然的話光吃素,她會變成兔子的。

想到兔子,她又想起自己在生態農莊的那只兔子。

也不知道它現在怎麽樣了,說不定已經被人抓了,然後做成了烤全兔。

“你看看手機喜不喜歡?”容瀾已經上樓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到餐桌上後對蘇暮然道。

蘇暮然拿出手機看了看,粉紅色的手機樣子很漂亮,而且還已經安上手機套。也是粉紅色的,上面還有兩個大耳朵,是小兔子的造型。

這個手機的牌子也是她所熟悉的,不是很奢華昂貴,但是質量也一直不錯。所以,讓蘇暮然很滿意。

“謝謝容大哥。”蘇暮然感謝道。

容瀾輕笑道:“不用客氣,沒有手機聯系起來太不方便。有手機在身上,萬一有什麽事也好方便聯系。對了,你今天出去了嗎?該不會一天都在家裏吧!”

“出去了一趟,不過很快就回來了。”蘇暮然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說。

容瀾沈默片刻問:“那你去哪裏了?方不方便告訴我?”

“這。”蘇暮然抿了抿唇。

容瀾問:“不方便嗎?”

蘇暮然搖頭說:“也不是不方便,只是其實也沒去哪裏,就是去譚家老宅了。上一次我被綁架跌落山下,幸好命大撿了一條命。可是我沒想到那個人雖然是邵美美的粉絲,但是卻是譚太太幕後指使。要不是她,那個人也不會到農莊綁架哦我。所以,我就想找她理論理論。”

“可是你這樣貿然去找她,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容瀾皺眉道。

蘇暮然低下頭怏怏地說:“我知道,後來幸好被黃麗攔住了,我才沒進去。被她一說,我也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她對我做什麽,別人連我屍首都找不到。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她做出這樣的事怎麽可以逍遙法外。雖然我沒事,但是那個人死了,怎麽樣都是一條生命,難道就沒有人應該對這件事負責嗎?”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這件事宗揚說,他一定會給你個交代。所以,你要相信他。”容瀾說。

蘇暮然皺眉:“譚宗揚?你怎麽知道?”

容瀾輕咳一聲尷尬說:“是他跟我說的,我回來的時候他讓我勸你,不要再讓你做這種危險的事。”

“那這些打包的菜?”

她說呢,怎麽都是她愛吃的。

對容瀾她可沒有說過自己的喜好,而且她這個人什麽都愛吃,什麽都能吃。如果不是生活的時間久了,還真是拿不準她的口味。

“他也是為你好。”容瀾說。

蘇暮然放下筷子,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容瀾說:“你才吃了這兩口就飽了,還有那麽多難道要浪費?“

“容大哥,你別勸我了。你明知道我為什麽不吃,就算是沒吃飽也不想吃了。”蘇暮然堅決道。

容瀾笑了笑,又夾了一筷子她自己做的菜說:“那你不吃這個,自己做的應該吃吧!”

蘇暮然抽了抽嘴角,更加堅定地放下筷子。

她自己做的根本不敢下口,之前沒有吃打包的外賣還好。吃了那個再吃自己做的,真是簡直了,根本無法下咽。

當然,這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反正容瀾也不會吃她做的菜,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兩口。

看著剩下滿滿當當地一桌子,蘇暮然在心裏嘆了口氣。

造孽啊!

可是為了那點僅剩的骨氣,她將臉扭向一邊,權當看不見。

“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醫院裏還堵滿了人。你就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嗎?”容瀾也放下筷子,將桌子上的菜都收拾了,一邊收拾一邊道。

蘇暮然抿了抿唇賭氣道:“才不想知道,容大哥,你今天話特別多。”

“是嘛,可能一直一個人比較孤單。現在家裏終於多了一個人,所以就特別想聊天吧!”容瀾笑著說。

蘇暮然嘆了口氣,趴到沙發上坐著,看容瀾忙裏忙外的收拾。

譚宗揚會做好吃又美味地佳肴,不過卻向來不會收拾。

每次吃完飯後,她不收拾,他也不會收拾的。就是隨手往池子裏一丟,然後轉身就走,等著傭人們過來。

但是容瀾不是,他把每一樣都收拾的好好的,餐桌上一塵不染。廚房裏也沒有任何雜亂,那身影晃來晃去,仿佛又做不完的事。

蘇暮然就這樣趴在沙發上看著看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姐姐還活著,和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幸福啊!

她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真的不想聽關於他的事?”容瀾收拾完後坐到沙發的對面,對她含笑問。

蘇暮然扭了扭頭,表示一點都不想聽。

容瀾嘆息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先上樓休息了。”

“哎,等一下。”

容瀾要走的時候,蘇暮然才又連忙叫出聲。

容瀾笑了笑,站起來又坐下說:“還是想聽嗎?”

蘇暮然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容瀾說:“這次宗揚恐怕是要遇上麻煩了,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

蘇暮然撇嘴說:“你在危言聳聽吧!怎麽可能,他那麽厲害,怎麽就解決不了。”

容瀾道:“就算他再厲害,可是也只是個普通人。也不知道誰爆出去,說你要和他離婚,所以他才借酒消愁。最後,都喝到胃出血。”

“我本來就是要跟他離婚。”蘇暮然嚷道。

容瀾苦笑說:“暮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什麽?”蘇暮然皺眉。

容瀾說:“譚家的幾代當家人都是非常情深的人,除了譚宗揚的父親娶了兩位妻子,其餘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譚宗揚的父親,也是在妻子過世後才續弦,就算妻子不能生育都沒敢怎麽樣,而是選擇代孕。可見,譚家對於妻子的地位是非常重視的。當然,除了感情的因素外,能一直保持了那麽多年的良好習慣,也一定有其他原因。譚家家主早有規定,其妻子一旦結婚,便需定下家產共有的協議。也就是說,一旦離婚,那個妻子就將會分走他身為家主在譚家企業裏一半的股份。你知道那又多少嗎?足以讓整個譚氏家族地動山搖。”

蘇暮然抽了抽嘴角,聽完容瀾的這番話完全震驚住了。

為什麽以前,從來都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她也從來都不知道,和譚宗揚結婚居然有這麽大的利益。

容瀾又說:“所以傳出譚宗揚要婚變的消息,可想而知對各界的影響有多大,對譚氏集團的影響又有多大。譚家的那群老頭子們都要急瘋了,紛紛跑到醫院裏去堵譚宗揚,想要問問他情況。”

“可是不對呀!”蘇暮然又想到一點,連忙說:“那為什麽以前譚家的那些老頭子們還要逼著譚宗揚跟我離婚,如果跟我離婚會有這麽大的影響,他們以前就不會借著我不能生育的原因而。”

“如果是譚家的人主動提出離婚,那麽那份協議內容就不作數。如果是女方這邊提出,譚家就必須分出一半財產出去。”容瀾又解釋道。

蘇暮然抽了抽嘴角,她就說嘛,譚家老祖宗定這個規矩根本是吭自己兒孫。

現在看來,也不是完全的老糊塗,還是很精明的。雖然表面上看這些協議是保護了婚姻,可是實際上,就跟強買強賣沒什麽區別。

就算對方想要提出離婚,只要譚家的人先一步聲明,那這個性質就變得不同。財產照樣不用分出去,還能落個好名聲,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現在譚家那些長輩們蜂擁到醫院。恐怕就是要勸譚宗揚,讓他先一步提出離婚事宜。

這樣,譚家的財產就不會受到威脅變動。

“譚家的老祖宗們也太精明了,說來說去,只要他們原因,還是不會受到任何損傷。”蘇暮然嘟囔道。

容瀾笑著說:“怎麽?你還想分譚家的財產嗎?如果想分的話,現在也不晚。明天對外生命,你要和譚宗揚離婚,然後找律師打官司,打贏離成了你就可以分到譚家的財產了。”

“我又沒說我要他家的財產,誰想要他家的財產了。”蘇暮然連忙道。

不過過了一會又抿嘴說:“但是他一定會先聲明跟我離婚吧!這樣,就不用把財產分給我了。”

“誰知道呢。也許他想頂住也說不定。不過他喝的大醉,又胃出血。現在譚家長輩們都過來了,記者們也都在外面守著。如果你一直不出現在醫院裏去看他,你們要離婚的謠言會愈演愈烈。到時候譚家那些長輩們為了減少譚家的損失,一定會對他越發逼迫,讓他主動提出離婚。如果你肯去看他,並且和他表現的好一些,那麽這個傳言就會不攻自破了。譚家的那些長輩們,自然也就不會再對他逼迫,可以放他一馬。”

“可是我最終還是會跟他離婚的,所以他先提出來,不管怎麽看都是好事。”蘇暮然說。

容瀾皺眉道:“你真的想好了,要跟他離婚?”

蘇暮然低下頭喃喃道:“我真的沒辦法再面對他,和他這樣一個人繼續生活下去。”

那些恐怖的回憶,醒來後的這兩天每天的午夜夢回她都會夢到。從噩夢中驚醒便是一身冷汗,不寒而栗。

容瀾嘆息一聲,看她態度這麽堅決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只是說:“如果你一直不出現,就坐實了你要跟他離婚的傳言。但是他如果執意不想跟你離婚,恐怕要很艱難才能頂住各方的壓力。對於他現在的修養,實在不利。”

“那你就勸他,讓他不要再堅持了。趕緊對外宣布,要跟我離婚就是。”蘇暮然說。

容瀾苦笑道:“他哪裏肯聽我的,我這樣說,他反倒要疑心我了。本來就對我心存芥蒂,這下要更加疑心我。”

“那我還是先去睡覺,這件事明天再說。”蘇暮然沒轍就想逃避,一溜煙地跑到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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