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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英雌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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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兩個內心破碎的人兒走在了一起。

小魚、念琴二人同行在古老的棧道上,各自牽著一匹馬兒。無盡的歲月,無數的故事,都飄散如雲煙。而這不知何時修起的棧道,在風雨裏,保存了下來。

小魚問道:“嫂嫂,那天,咱們不是偶然相遇吧。還有,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那身手可利落了!”說著,小魚也學起了那副身樣,“嗖,嗖……”聲音由小魚口中擬出。她在模仿尉遲琴打出銅錢鏢時的身形,煞有介事般!小魚又把自己裝成了個俠士……而念琴,只是微微笑著。

“小魚,自從那日見你十分沈痛,我本不好勸說你,那些……對於我們,真的難以承受。”念琴說完,眼神裏又浮現了那麽一絲淒涼……

“你也真是莽撞,竟然離家而去,都不告知奶奶、母親一聲!”念琴面容裏有一絲怒色,而更多的,是流露出的關懷。

“好在我看破你這心思,對她們二老一番勸說,而我也暗中隨你而來。不出所料,你也是要去北關。”

小魚望著嫂嫂,眼神極為認真地問道:“琴嫂嫂,你也要去?”

念琴神色裏滿是堅定,她想知道,丈夫究竟經歷了什麽!抑或是,她心中仍抱有一絲希望。丈夫究竟未見屍首,或許……

希望,若能實現,若能達成,的確是最美好的。而事實……

但一個人活著,終歸是有希望的。

念琴凝視著那比目魚玉佩,固然刻著“傑”。當逝去的人,不可避免地成為了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再也看不見,摸不著……留下那些勾起無盡往事的物件,究竟是對,還是錯?

念琴目光向著前方,並未轉向面對小魚道:“小魚,我們得加緊趕路了,在天黑之前,能夠抵達華林城!”言罷,念琴飛身上馬,一揚馬鞭,“駕!”

小魚則緩慢透著艱難地爬上馬背,身子低俯著,隨即也策馬揚鞭,跟了上去!

匆匆的身影,在陳舊的棧道上疾馳而過,或許在斜陽下,走過的不僅是路,還有流走的韶光……

雁足無書古塞幽。一程煙草一程愁。帽檐塵重風吹野,帳角香銷月滿樓。?

情思亂,夢魂浮。緗裙多憶敝貂裘。官河水靜闌幹暖,徙倚斜陽怨晚秋。

華林城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然停下。兩名手執長槍的軍士靠攏過來去。

“來者何人,目前全城宵禁,可有官府下發的通關文書,否則不得入內!”一名軍士大聲喝道。

小魚拉了拉念琴的衣袖:“嫂嫂,我們可沒有那文書吧?”

念琴並沒回答小魚,她對著軍士道:“我們是孟靖將軍的家眷,通關文書沒有,這個你們可認得!”

兩名軍士神色突顯緊張,有一絲是驚慌!隨即挺直身板,現出敬畏的眼神,答道:“恭迎禁衛長大人!”接著,兩名軍士撤身回去,同時招呼城防放下了吊門!

小魚跟著念琴進入城內,穿過寬厚城門之際,小魚感到愈發好奇,這個嫂嫂,究竟何許人也!

念琴註意到了小魚那驚訝的表情,隨即告訴小魚,“當年,我和你哥哥是在北關相遇、相識的,那時他還只是個小兵卒,而我已經是忠勝王的貼身禁衛。”念琴眼神中閃爍著什麽,她仿佛又有了到曾經的那種感覺,那份回憶……

北關,念琴又回來了,小魚也來到了,這片感傷之地!

對現在的人,那是回憶,而在時空裏,確是真實發生的……

孟傑騎著馬,跟隨在父親身後,從華林城厚大的城門穿行而過,兩側的軍士恭敬肅穆地立著。

那一隊人馬一直行進著,沿途頗有諸多路人圍觀,最後,停在了一處威武宏大的宅院大門外。大門之上的匾額,是金漆的“鎮邊將軍府”五個大字。

孟靖率先下馬,隨從人士也跟著進入府內。

一名軍士恰從府外來報:“啟稟孟將軍,忠勝王邀您去府上,有要事相商!”

孟靖正色道:“請你回去通報殿下,孟靖立刻前來!”

孟靖隨即換上了盔甲,準備前去忠勝王府。

孟傑立在父親身旁,道:“父親,您剛回華林就有軍務?這未免太倉促了吧?”

孟靖道:“父親職責所在。只是,傑兒,你初來北關,為父不能陪你一覽北關風貌,父親著實有愧於你。”

孟傑道:“父親,您只管去忙,孩兒一人足矣,就別把我當小孩了!”

孟靖一臉慈祥,隨即言道:“傑兒,明日北關征軍,你可得做好準備!”

孟傑道:“父親放心,孩兒定會竭盡全力!”

孟傑在華林偌大的城池裏四處閑逛,看著那關外來的耍猴人,逸興十足。他滿足的離去,一轉身,不小心撞到了某個人……

孟傑回過神來,便急忙道:“不好意思,小生看猴戲看得入迷,沒留意到您!十分抱歉!”

那人正捂著額頭,言語惡毒地叫罵道:“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敢惹你家範爺,也不打聽打聽,你範志丈大爺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嗎!”

“臭小子,今天這事沒完,你叫範爺英俊的面相破了,老子得扒了你的皮!”

孟傑又言:“大哥,小生真非有意,您不要為難小生行嗎?”孟傑神色中透露著焦急。

隨即,範志丈一把拉住孟傑衣領,一拳迎著面揮了過來!孟傑一下躺在了地上!

“大哥,你怎麽動手呢,這打人是不對的!”孟傑癱坐在地上,眼冒金星,捂面答道。

範志丈一手撐在孟傑胸膛,迎面又是一拳,剛一揮出!

“哎呀!”範志丈捂著手臂,像被狗咬了一樣!

“哪個小人,竟敢暗算他範爺!不要命的,出來!”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烈的叫喚。這若是被範志丈親娘白媸(chī)聽見,那還不嚇呆了,寶貝兒子受到別人如此對待!但圍觀路人,早已受夠了範志丈的惡行,直呼痛快!

由不遠處的茶棚走來一個俠士裝扮的青年,對著範志丈道“還不快滾!小爺饒你狗命!”

範志丈屁滾尿流地逃跑了,臨走不忘發出一句狠話:“給我等著,爺馬上回來收拾你!”

“嗖”的一聲,隨後範志丈又是一聲哀嚎,趴倒在了地上,隨即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跑了……

孟傑仍舊坐在地上,不知是頭仍在暈眩,還是在陶醉……

他癡癡地望著來人轉去的背影,便起身,拍了拍灰塵,一臉呆萌癡傻,而又熱忱地說道:“多謝壯士…多謝英雄搭救!”

那人呵呵笑著,全然是一個少女輕靈的嗓音,如同悅耳的風鈴聲。她說到:“英雄?噗噗……你堂堂七尺男兒,為何如此之慫!任人欺負?”

孟傑略為羞怯地答道:“小生不和他一般見識……”

那人正是尉遲琴。

尉遲琴聞言又笑:“好一個‘不和他一般見識’,活該你挨打!”

這是一出百年難遇的‘英雌救美男’,孟傑,遇到了……

(開學後仍會保持更新,可能不穩定,希望友友們一如既往地支持!

小生近日還有論文要寫,還得預習大一下期功課,高數,現代化學!所以晚上才會更新!友友們只管放心,每日五千字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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