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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怎麽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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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O遇到這種情況,通常不是嬌羞就是緊張,到白易這兒,眼裏燃起的卻是熊熊戰火。

繆子奇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無奈地嘆息,調出地圖,往佟夏定的地點去了。

要說玩的地方,alpha們去的自然不太一樣,尤其是今晚,說起來聚會算是繆子奇的“單身夜派對”,佟夏作了個大死,把地點定在了酒吧,還是有舞池的那種,白易和繆子奇一進去就被金屬音樂的嗡鳴吵得面色發青。

像是百十來只鸚鵡在耳邊聒噪,殺傷力比難聞的信息素還大。

繆子奇覺得這地方太不適合omega了。

白易想佟夏這挑戰書下得真他媽大。

正在包廂裏瘋狂開香檳的佟夏渾身一個哆嗦,轉頭對玩手機的崇海嚎:“快來幫忙!”

崇海勉強擡了擡眼皮,對墻上那幾個用劣質澆水黏上去的字嗤之以鼻:“滾蛋。”

那幾個字是:“恭喜繆魔王脫單”。

“切,你要是真不想來就不來唄,我看通知的時候你挺積極的啊。”佟夏根本不把佟夏的話當回事,繼續擺弄香檳塔,“咱們繆哥不容易,家裏的事兒你難道不知道嗎?單身這麽多年能找到個omega,實在是太令人欣慰了。”

佟夏活生生變成了含辛茹苦的老父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倒酒,然後差點把推開門的白易惡心死。

“佟夏學長,不至於吧?”白易震驚地註視著眼前明顯被裝飾一新的包廂,“你不怕酒吧老板打死你?”

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佟夏把人家酒吧滿是暧昧氛圍的房間裝扮成了KFO的兒童生日派對現場。天花板上黏著花花綠綠的五角星,墻上沾著寫得醜到不能更醜的字,連門把手上都掛了個粗制劣造的小玩偶。

“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誰料佟夏未聽出白易話裏的意思,竟扭捏起來,“誰知道你這麽快就發情了啊?”

白易:“……”

繆子奇:“……”

略過被裝飾得稀奇古怪的房間,其實白易是感動的,畢竟佟夏嘴笨歸笨點,心意還是好的,再看看房間裏別的alpha,大多是他熟識的,倒是那個叫餘冬的第一次見,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因為餘冬眼角有塊疤。

放假前,王才德曾經說過有個高年級的alpha在詢問他的情況,唯一的特征就是眼角有疤。

不過白易沒往心裏去,他對繆子奇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信任,今天能坐在這裏的,絕對是學長信得過的朋友。

人到齊,便是重頭戲:喝酒。

換了別的omega,這群A還真敢鬧,可是白易在這兒,就算他們不鬧,小O也鬧,還鬧得一群學長醉得東倒西歪,他自己倒是鎮定地坐在繆子奇身邊,捏著酒杯笑吟吟地喝,眼角眉梢的得意勁兒瞧得繆子奇心跳如擂,忍了大半晚,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杯香檳的催化下,拉著白易的領子吻下去。

學員們大聲起哄,吹口哨的,鼓掌的,還有醉倒抱著酒瓶子傻笑的,各個都躁。

白易親得唇齒間滿滿都是酒香,忽而心念微動,他在有這個想法的剎那睜開了眼睛,正好撞進繆子奇滾燙的眼眸,他幾乎可以肯定學長跟自己有了相同的想法。

繆子奇想臨時標記。(*①見作話)

這是很多沒到發情期又耐不住的小情侶經常幹的事情,咬破腺體臨時成結,提前感受信息素交融的感受,這個辦法刺激歸刺激,但也有明顯的弊端,比如臨時標記的前提是之前腺體沒有受損沾染上信息素,比如臨時標記過後的第一個發情期必須成結。

換成清醒時期的繆子奇,就算白易撒嬌也肯定不會同意,但現在他面前的是半醉的alpha,繆子奇幾乎想也沒想,就將白易帶了出去,找了間幹凈的包廂,將人按在墻上。

白易竟有心思開玩笑:“不開燈啊?”

他喝了很多酒,嗓音暗啞,簡直不能更勾人:“學長,你看得清我的腺體在哪兒嗎?”

“我就算看不清全世界,也看得清你。”繆子奇難得說回情話,也不知道酒醒後能不能記住。

然後順理成章,白易被咬了,咬得那叫一個徹底,小小的腺體被alpha的牙齒貫穿,熟悉的信息素席卷而來,他雙腿一軟,被繆子奇扶著才勉強站穩,眼角沁出的淚水落在alpha滾燙的掌心裏。又酸又甜的信息素被薄荷的清香包裹,奇異的熱潮在身體裏醞釀。

“學長……”剛剛的白易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柔弱。

繆子奇喜歡他在自己面前示弱,咬完並未立刻松口,而是將甜膩的血液全部吞咽入腹,然後將人拉到懷裏細細地親吻。被臨時標記的白易有些急切,攥著繆子奇的衣領拼命回應,門外的喧囂聲逐漸遠去,他們的呼吸聲與心跳聲漸漸歸於一致。

砰、砰砰。

好想在酒吧裏來一發……

白易的念頭剛冒起來,就被敲門聲生生打散了。

“繆哥,學校發消息讓我們回去。”是佟夏。

繆子奇艱難地從纏綿的吻中脫身,頭疼地扶額:“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不過既然讓大家都回去,應該是挺重要的事情。”

“去吧。”白易抱著繆子奇的脖子哼哼唧唧,“把我送回學校就好,別回家了,還要繞遠路。”

繆子奇咬了咬他的鼻尖,心道既然已經臨時標記過,白易的情緒在短時間內反而會更穩定,只要趕在發情期前回來,完全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於是alpha們說走就走,繆子奇打車送白易回了學校,然後急匆匆地趕去了城郊校區。

春寒料峭,乍一吹上冷風,站在校門前的白易清醒了不少,他搓著手往宿舍樓走,提前給王才德發了個短信,讓室友將窗戶打開。

這個時間點,宿舍門早關了,與其編借口哄騙宿管老師,不如爬墻來得實際。

於是白易踩著水管翻進宿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舉著防A噴霧嚇得差點當場去世的王才德。

“爸爸!”王才德撲上來拉他,“你還真從窗戶爬進來了?”

“嗯。”因為臨時標記的事情,白易心情好得不得了,轉身將窗戶關上,順帶欣賞了一會兒天上的圓月,今晚月色真好。

“你怎麽還沒休息?”

“剛剛收到教授郵件,趕作業呢。”王才德揉揉亂糟糟的頭發,打了個哈欠,“然後你就要我開窗戶。”

“麻煩你了。”

“咱倆誰跟誰啊?”王才德不在意地揮手,踩著梯子哼哧哼哧地往床上爬,隨口來了句,“爸爸,你信息素的味道不太對。”

他笑笑,沒將臨時標記的事情說出去,免得大驚小怪的小室友又咋咋呼呼地蹦起來,那今晚就真的不用睡了。

眼見王才德還要寫作業,白易轉身去了洗手間,用創可貼將咬破的腺體貼住,準備接下來的幾天都帶圍巾上課。只要噴了阻隔劑,omega的身份應該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白易原本就沒打算隱瞞多久。

等白易洗漱完,王才德仍舊在和作業奮鬥,嘴裏念念有詞,時不時倒在床上哭唧唧地滾兩圈,再含淚爬起來寫。

白易忍俊不禁:“這麽難啊?”

“根本不會寫。”王才德扯著頭發哀嚎,“何秋說要培養我獨立思考的能力,連論文都不幫我看了。”

“挺對的,你寫作業靠他,考試的時候怎麽辦?”

“爸爸,你幫我看看吧。”王才德可憐兮兮地低頭,試圖賣萌換取白易的同情,“我真的寫不出來。”

可惜白易比何秋還狠心:“想都別想,你求我還不如去換課。”

王才德噎了一下,委屈巴拉地抱著電腦縮到角落裏去了。

教育完小室友,白易爬上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本來想打局游戲,手放在屏幕上操作英雄的時候,眼前卻總是飄過繆子奇的影子,草叢裏的藍被偷了兩次都沒意識到,後來被隊友發語音噴,才勉強回神。

“抱歉。”他捏著眉心退游戲,和王才德說了一聲“晚安”,繼而展開被子將自己裹成了壽司卷。

這個卷當然沒有繆子奇裹得好,在很多生活的小事上他都沒有學長做得好,白易在感情裏一直扮演的是個受照顧的角色,即使在外人看來,是繆子奇拿他沒辦法,唯有他知道,是他對學長無計可施。

繆子奇從來不會像長輩那樣直說“不行”或者“不可以”,但是alpha會用更巧妙的方式讓白易主動投降。

繆子奇的溫柔像繭,他稀裏糊塗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或許是喝酒的緣故,白易很快陷入沈睡,他做了個昏昏沈沈的夢,仿佛站在陰暗的樓道裏,仰頭凝望自天窗裏灑落的清冷的日光。塵埃盤旋而下,平靜的腳步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毫無知覺地站著,仿佛被光暈晃花了眼,後來那些腳步聲遠去,只剩最後一個讓白易打心眼覺得熟悉的人還在下樓。

會是誰呢?

他覺得自己知道答案。

白易的心安了,他站在原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斑駁的墻面上貼著破破爛爛的小廣告,有疏通下水道,也有安裝無線網,粗糙的紙張隨風飄搖,他想要伸手,卻又它們太過脆弱,一碰就掉。

短暫的糾結過後,白易將手重新插進口袋,他記起自己在等那個下樓的人,他想起了自己在等誰。

繆子奇。

“學長?”天窗裏漏下的光忽然刺目起來,白易睜著酸脹的眼睛,拼命仰頭,想要看清繆子奇,可惜夢裏的他實在太過脆弱,非但沒看清學長,眼角還滑落了幾滴冰涼的淚水。

他聽見有人叫他:“白易。”

“學長!”他焦急萬分,卻又不知為何挪不動腳步。

——我只能在這裏等繆子奇。

——哪兒也去不了。

他自己告訴自己。

可是白易不動,繆子奇卻走得太慢了,他們之間隔著無數級臺階,光並沒有落在腳下,於是他們之間間隔得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樓梯了,是天塹,是深淵,白易快要掉下去了。心口膨脹的煩躁與痛苦仿佛一根羽毛,被光點迅速點燃,膨脹成赤紅色的火烈鳥,燃燒的羽翼灼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也燒亮了他的眼睛。

白易借著火光,看見了渾身是血的繆子奇。

“我是個殺人犯。”他的alpha說。

他滿身是汗地驚醒,眼前懸著一點刺眼的燈光,有人拼命叫著他的名字。

白易花了好幾分鐘才漸漸適應宿舍裏的燈光,王才德哭紅了眼眶,趴在他的床邊,懷裏抱著一瓶開封的抑制劑噴霧。

“嗯?”白易蹙眉起身,還沒坐起來就再次倒回去。

王才德慌張地扶住他的手臂:“爸爸,你怎麽……怎麽發情了啊!”

“什麽?”白易沒聽清,他看見王才德的嘴巴張張合合,卻聽不清具體的聲音,巨大的轟鳴聲在腦海中炸響,他眼前一黑,須臾又飄起雪花,可總歸是保留了一絲清醒。

虛弱以及熱潮在身體裏盤旋、醞釀,像是漆黑的烏雲,在沈寂了幾個白天以後,終於爆發出原有的威力。

白易發情了。

他攥著被角,心一點一點涼下去,想要開口,嗓子卻幹得厲害,好在王才德緩過神,撲到課桌下將口服抑制劑扒拉了出來。白易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謝過王才德的未雨綢繆,他抓著冰涼的瓶子,因為灌得太急切,甚至還嗆到了。

“白易,白易別急,我幫你聯系繆學長。”見他將抑制劑喝了,王才德稍稍松了一口氣,緊張得同手同腳,在房間裏轉悠了兩圈才找到被壓在電腦下的手機,“我直接在微信群裏發起語音他能聽到嗎?”

聽不到,白易心想,繆子奇出任務去了,就算打電話,大概也聽不見。但他什麽都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沒力氣說。白易像是墜入了洶湧澎湃的海洋,他有時能聽見室友說話的聲音,有時聽不見,世界上只剩急促的喘息,一浪接著一浪。

後來浪花聲小了些,白易的神志逐漸清明,應該是抑制劑起了作用,他捂著心口慢騰騰地從床上爬下來,知道只靠抑制劑並不能度過發情期,必須要繆子奇。

繆子奇……

不想學長還好,一想alpha,白易差點落下淚來,他想要薄荷味的信息素,想要滾燙的懷抱,想要熾熱的親吻,想要一切只有繆子奇才能給予他的東西。

“白易,繆學長不接電話。”抓著手機的王才德急得話都說不利索,結結巴巴地問,“怎麽辦?”

“沒、沒事。”白易知道繆子奇不接電話的原因,他扶著墻勉強走到門邊,用遲鈍的大腦費力地思考。

抑制劑總有失去效果的時候,發情期的信息素是無法被完全遮掩的,不管學長能不能趕來,他都要靠自己撐過這段時間。白易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王才德趴在課桌邊,把前段時間準備的抑制劑都翻了出來,隨手抓著一支噴霧式抑制劑在宿舍內狂噴。

“王才德……”白易短暫的清醒即將接近尾聲,他狠狠地掐住手腕,強迫自己冷靜,“禁閉室在哪兒?”

“啊?”王才德臉上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白易在說什麽。

他壓抑住滿腔的煩躁,重覆道:“禁閉室,在哪兒?”

“在……在教學樓後面。”王才德終於緩過神,卻忽然落下淚來,“白易,別去好不好?禁閉室……禁閉室不能待啊,你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繆學長就來了。”

“你知道什麽人才會被關在禁閉室嗎?”小omega連滾帶爬地沖到臥室門前,抽抽搭搭,“你知道禁閉室是什麽樣的嗎?你……你沒發情的時候都不一定受得了,現在怎麽可能熬過去?”

“我查過的,白易我查過的。”王才德擦了一把淚,寄希望於他改變主意,“之前好幾個被關進去的alpha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有一個得了幽閉恐懼癥,還有好幾個嘗試著自殺……你是omega啊,你是發情的omega啊!”

燥熱重新席卷而來,白易發狠地咬破舌尖,甜膩的血腥氣讓他再次冷靜下來:“王才德,別這樣。”

他溫柔地用沾滿汗水的掌心輕輕拍小室友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我必須去。”

除了禁閉室,白易找不到更適合他的地方了。一個發情的omega,難道要待在宿舍裏等著陌生的發狂的alpha來標記嗎?就算警校能采取隔絕信息素的措施,他是O的身份也會徹底暴露,白易不排斥被他人知道性別,可他的尊嚴讓他無法讓這個真相伴隨著發情期公之於眾。

這對一個警校的學生來說是恥辱,更何況他還是反恐學院的學生,假如他真的無法應對發情期,那麽他也無顏繼續在這裏立足。

“白易!”王才德看見了他眼底的堅持,更多的淚水湧出眼眶,“別這樣好不好……肯定有別的辦法的……”

白易伸手抱住室友的肩膀,疲倦又欣慰地說:“爸爸平時真沒白疼你。”

“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王才德頭一回對他疾言厲色,通紅的眼眶裏全是痛楚,“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白易你想想自己的前途!”

“我不去禁閉室才是不想前途。”白易深吸一口氣,從王才德懷裏搶過一瓶抑制劑,囫圇灌下去,這回抑制劑的效果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好用了,只能讓他的痛楚稍稍減緩,“覆雜的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但是……但是去禁閉室絕對是我最好的選擇。”

“王才德,相信我。”冷汗順著白易的額角跌落,世界在他眼裏慢慢晃動起來,他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帶我去……帶我去!”

王才德縮在門前,被白易決絕的視線鎮住,半晌哆嗦著將門打開,聲控燈照亮他蒼白的臉和失去血色的唇,白易在心裏嘆息,知道自己是在為難小室友,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去想別的辦法了。

走廊在搖晃,白易扶著王才德的手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平時眨眼就能登上的臺階足足走了十來分鐘才到底,還好他們足夠幸運,並沒有碰見別的同學。到了門前,王才德費力地將關上的門推開,再轉身把白易硬生生拽了出來,是真的硬生生,渾身癱軟的他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了,全靠著意志死撐。

夜深了,寂靜的校園裏寒風呼嘯,白易和王才德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昏暗的道路上,孤零零的路燈像是漆黑夜空中黯淡的星光,白易邊走邊看,不知何時,面頰一涼,他怔怔地伸手擦拭,發現面頰上都是淚痕,緊接著他聽見了王才德壓低的抽泣。

“沒事的。”白易出奇地平靜下來,“王才德,沒事的。”

他猜測是之前和繆子奇鬧得太厲害,無意中咬破了腺體,導致如今發情期的提前。

大概也沒有別的原因了吧?

白易發現自己越來越冷靜,想通原因以後完全沒有後悔,因為再給他一次機會,遇上繆子奇,他大概也會忍不住,畢竟那是他的alpha。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後悔又有什麽用?

“白易?”王才德察覺到他的腳步遲緩,用力托住了他的手臂,“快了……繞過這棟樓就到了!”

白易摸索著碰到一瓶抑制劑,胡亂喝下,拼命維持最後一絲清明。

誰也別想看到他發情後的狼狽,除了他的學長……誰也不行。

警校的禁閉室在偏僻的角落裏,緊貼著學校的圍墻,破爛到學生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王才德攙著白易走過去,伸手將墻角的蜘蛛網拂開,緊張的時候語速特別快:“我記得鑰匙是在……是在石頭下面壓著……找到了!”

王才德扶著白易坐在路燈下,蹲在地上費力地搬石頭:“我看論壇上寫的,禁閉室的門是從裏面上鎖的,這把鑰匙能把你鎖在裏面,卻不能讓你打開門,只有時間到了才會有老師來放人。”

小omega剛把鑰匙翻出來,還沒來及吹掉上面的土,就被突然沖過來的白易撞得一個踉蹌。

白易攥著冰涼的鑰匙,渾身冰涼,他其實已經看不清面前的路,只能看見一扇漆黑的鐵門。

必須進去,他必須進去!

“白易!”王才德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絕望地伸手,想要將omega拉回來。

可惜白易先一步打開了禁閉室的門,混著土腥味的氣息瞬間將他帶回現實。

白易離奇地尋回了些微的神志,他關門前對著淚流滿面的王才德勉強勾起唇角:“對不起。”

“還有……記得幫我跟繆子奇說聲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①臨時標記:只咬破腺體,不成結的標記方式,持續效果不超過三天,利弊如上文所示,玩的就是心跳和刺激。(好O們不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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