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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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島主李瀟平和女兒回往東海島,路上,李瀟平一再叮囑女兒,不要將哥哥的死訊告訴她的母親。
朱玉蘭聞聽丈夫回來,心裏特別高興,她滿懷信心地希望父子三人會一同回來,但當她走進客廳,見裏面坐著的只有丈夫和女兒二人時,她那顆充滿希望的心,頓時沒了著落。看到這,朱玉蘭急聲問道;“瀟平,義兒哪,他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李瀟平愁容滿面地說道;“玉蘭,對不起,我沒把義兒給你帶回來。”
朱玉蘭聽罷,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心疲憊,面無喜色的丈夫,接著問道;“瀟平,我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婉兒見爹爹被母親問得是一臉無奈,便急忙站起身來,伸手將母親扶坐在爹爹身旁,然後說道;“娘,能出什麽事啊,我和爹爹一路北上尋找哥哥,之所以沒有把哥哥找回來,那是他投靠了北方武林盟主歐陽軒,而且哥哥又去了蒙古草原。”
朱玉蘭聽罷,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隨後,她責怪地說道;“義兒怎能這麽糊塗,歐陽軒殺人無數,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這是在助紂為虐,到頭來會遭到武林人士的追殺”
李瀟平聽罷,走到朱玉蘭面前,愧意地自責道;“玉蘭,義兒是怕我懲罰他,他才選擇離開東海島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平時是我對他關心的不夠,是我對不起義兒。”
朱玉蘭見丈夫如此的自責,於是說道;“瀟平,義兒的出走,主要責任還是在我,一是我做母親的對他照顧和教育不佳,另一個就是我真的不該血洗黃河會。”
李瀟平見妻子如此的自責,心裏特別的內疚,他看著朱玉蘭斷臂留下的殘疾,心裏好生難受,看到這,李瀟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緊緊地將朱玉蘭摟住懷裏,眼淚隨之流了下來。此時,李瀟平的心情旁人無法得知,喪子之痛對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來說,仿佛就像極地之冰,簡直涼到了極點。
李婉兒見父母如此的傷心,心裏更是難受至極,自己從小就受哥哥的護愛,雖然哥哥的性格有些野霸,但是,他對自己從來都是謙讓有佳,記得有一次,自己不小心從崖上掉到海裏,是哥哥奮不顧身,從洶湧的大海裏把自己救了上來。
這時,朱玉蘭只感李瀟平身體有些發抖,於是,她急聲問道;“瀟平,你怎麽了?”李瀟平晃了晃頭,他盡全力地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沒什麽,可能是路途的勞累有些吃不消。”
李婉兒上前說道;“爹爹,我扶您先回房歇息一下吧。”
李瀟平點點頭,說道;“不用了,你還是在這陪陪你娘吧。”說完,轉身自行離去。
朱玉蘭見李瀟平走開,便回身問女兒道;“婉兒,你爹他怎麽了,你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你哥哥出事了?
”李婉兒被母親問的有些措不及防,她慌忙答道;“沒、沒有啊,哥哥怎麽可能會出事哪,對了,在回來的路上,爹爹還說要傳授給我‘海浪拍礁掌’哪。”
朱玉蘭聽罷,笑著說道;“傻女兒,那是你爹爹在騙你,我們李家的‘海浪拍礁掌’是傳男不傳女的,有你哥哥在,那還能輪到你啊。”
李婉兒聽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又道;“我也知道是爹爹騙我,我才不信他的話哪。”話畢,李婉兒怕自己再將話說錯,便想借故離開,於是,接著又道;“娘,我也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下。”
朱玉蘭點點頭,接著說道;“那你去吧。”
李婉兒乖巧地親了母親一下,然後,笑著走了出去。
朱玉蘭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她感覺丈夫和女兒的神態視乎有些不對,可是,自己又說不準不對在哪裏,朱玉蘭只感自己的心好像被壓著一樣,讓她憋得難受。
朱玉蘭走出客廳來到院子裏,她望著葉已全無的樹木,心裏不覺有一種淒涼悲愴的感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的讓她難以所料,她說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要血洗黃河會,如果是為了一時賭氣,那真是不值得,自己打傷了那麽多黃河會的會員不說,最終落得兒子離家出走,自己也丟了一只胳膊。朱玉蘭越想越覺得這都是自己不對,此時,她已經開始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伴晚,李瀟平和李婉兒誰都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朱玉蘭吃罷晚飯,她見女兒的屋裏亮著燈,便徑直走了過去,當她來到女兒房前,正待推門進去,突然,她隱隱約約地聽見房間裏,傳出來女兒低沈的哭啼聲。
朱玉蘭收住腳步,她附耳過去,只聽屋裏的女兒哭訴道;“哥,你為什麽要離開東海島啊,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們啊。。。。哥。。。”
朱玉蘭聽罷,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她迫不及待地推門走進女兒的房間。李婉兒見母親進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撲到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朱玉蘭好像明白了許多,她用力地搖晃著女兒的肩膀,急迫地問道;“婉兒,快說,你哥哥他怎麽了。。。?”
李婉兒擡起頭來,哭著說道;“娘,哥哥他不在了。”
李婉兒此話一出,仿佛就像晴空霹靂一樣,直擊得朱玉蘭心碎萬斷,只見她欲哭無淚,身體一下軟了下來。
李婉兒見罷,急忙將母親扶坐在床上,她看著母親木訥的眼神,就像傻掉了一樣,令她不知所措。
“娘,您怎麽了。。。。娘,您說話啊。。。。”李婉兒拼力地呼喊著
過來許久,朱玉蘭放聲大哭起來,她哭的是那麽的傷心欲絕,是那麽的撕心裂肺。。。。。
母女二人哭過,李婉兒詳詳細細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給了母親,當然,她也沒有隱瞞自己和呼延昭昭的事情,朱玉蘭聽罷心痛不已,她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過錯,竟然會以兒子的性命作為代價,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大得讓她無法承受。
時近戌時,朱玉蘭安頓好女兒睡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走到床前,見丈夫正躺在床上和衣而睡,朱玉蘭小心翼翼地給李瀟平往上蓋了蓋被子。不料,她還是驚醒了丈夫,李瀟平睜開眼睛,見妻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便急忙坐起身來。
朱玉蘭見李瀟平如此的憔悴,她一邊撫摸著他的臉,一邊流著眼淚,心疼地說道;“瀟平,你瘦了。”
李瀟平見妻子哭了,他強裝笑臉,關切地問道;“玉蘭,你怎麽了?”
朱玉蘭沒有答話,此時,她無法控制自己,一頭撲到李瀟平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李瀟平不知所措地問道;“玉蘭,好好的哭什麽啊?”
朱玉蘭道;“瀟平,不要瞞我了,婉兒都對我說了。”
李瀟平聽罷,緊緊地將妻子摟在懷裏,他知道妻子心中的痛苦,絕不亞於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多一些,因為,母親對孩子的愛是偉大的,想到這,無奈地說道;“玉蘭,我們的義兒沒了。”說完,夫妻二人抱頭痛哭。。。。
這日,李婉兒來到兒時與哥哥常來的海邊,她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不覺想起兄妹倆在海邊拾撿貝殼的場景,記得有一次,自己與哥哥為了爭奪一個大海螺,爹爹還重重地打了哥哥一頓,哥哥一氣之下跑到這裏來偷偷地哭,後來,還是自己向哥哥道了歉,他才破涕為笑。
李婉兒想著想著,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親人的離去,讓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想起兄妹倆朝夕相伴的日子,想起哥哥已不再人世,此時此刻,她的心就像刀剜一樣難受。
這時,一島勇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小姐,島主讓你回去。”李婉兒擦去臉上的淚水,快步往回走去。
李婉兒回到家中,當她走進客廳,見爹爹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裏,李婉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快步走到爹爹面前,問道;“爹爹,是您喚我回來?”
李瀟平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然後,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是的,婉兒快坐下,爹有事跟你說。”
李婉兒順從地坐了下來,她見爹爹如此的嚴肅,便小心地問道;“爹爹,您找女兒有什麽事啊?”
李瀟平道;“婉兒,你還記得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爹跟你說要把‘海浪拍礁掌’傳授給你的事嗎?”
李婉兒點點頭。
李瀟平又道;“那今天爹就將這武功傳授給你。”
李婉兒聽罷,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她再一次想起了哥哥。
李瀟平見女兒哭了,於是問道;“婉兒,爹傳授你武功是件好事,應該高興才是,可你怎麽哭了?”
李婉兒起身走到爹爹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只見她一邊流淚,一邊哭訴著說道;“爹爹,我真的好想大哥啊。”說完,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
李瀟平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婉兒,你哥哥的死對我們家來說確實是一場災難,可他也是咎由自取,就算他不死在金人的手裏,他也會遭到江湖人的追殺,更逃不掉我對他的懲罰,婉兒,記住爹的話,做人一定要講道義,尤其是我們習武之人,切不可依仗自己本事濫殺無辜,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李婉兒聽完爹爹的教誨,心裏別有一番感觸,她堅定地說道;“爹爹,您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李瀟平扶起女兒,說道;“婉兒,我們現在就去海邊練功。”說完,父女二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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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朱玉蘭只感李瀟平身體有些發抖,於是,她急聲問道;“瀟平,你怎麽了?”李瀟平晃了晃頭,他盡全力地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沒什麽,可能是路途的勞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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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蘭見李瀟平走開,便回身問女兒道;“婉兒,你爹他怎麽了,你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你哥哥出事了?
”李婉兒被母親問的有些措不及防,她慌忙答道;“沒、沒有啊,哥哥怎麽可能會出事哪,對了,在回來的路上,爹爹還說要傳授給我‘海浪拍礁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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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蘭點點頭,接著說道;“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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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平道;“婉兒,你還記得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爹跟你說要把‘海浪拍礁掌’傳授給你的事嗎?”
李婉兒點點頭。
李瀟平又道;“那今天爹就將這武功傳授給你。”
李婉兒聽罷,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她再一次想起了哥哥。
李瀟平見女兒哭了,於是問道;“婉兒,爹傳授你武功是件好事,應該高興才是,可你怎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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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平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婉兒,你哥哥的死對我們家來說確實是一場災難,可他也是咎由自取,就算他不死在金人的手裏,他也會遭到江湖人的追殺,更逃不掉我對他的懲罰,婉兒,記住爹的話,做人一定要講道義,尤其是我們習武之人,切不可依仗自己本事濫殺無辜,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李婉兒聽完爹爹的教誨,心裏別有一番感觸,她堅定地說道;“爹爹,您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李瀟平扶起女兒,說道;“婉兒,我們現在就去海邊練功。”說完,父女二人向外走去。
(翠雲山莊戒備嚴,曲老莊主嘆無言。歐陽翠萍被誤解,薛志平說鳳凰山。)欲知以上詳情,請看血雨腥風,俠情意濃,頭版新書,武俠小說《虎嘯定乾坤》之(多事之秋)第四十一章節。作者;吳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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