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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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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軒回到雙角山以後,有一件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無情女魔為什麽總是跟自己作對,她說是為自己的女兒報仇,可在歐陽軒的記憶裏,他說什麽也想不起來,誰又能跟無情女魔有上瓜葛哪?既然她提到為女兒報仇,除非她是。。。。。歐陽軒想到這,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他想到了陸家莊,想到了陸無雙,更想到了韓素梅,可是,陸無雙的母親韓素梅,已在自己血洗陸家莊之前就死了,就算她還活著,可她又怎麽學到這麽好的武功,又怎麽成了無情女魔?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可是,無情女魔為什麽口口聲聲地說要給自己的女兒報仇?歐陽軒越想越糊塗,最後他索性不再去想它。

這日清晨,歐陽軒剛剛練完功,只見蒙古大將哈利蘇圖急匆匆地從山下掠了上來。歐陽軒見哈利蘇圖慌忙的樣子,知道有事情發生,於是快聲問道;“哈利將軍,發生什麽事了?”

哈利蘇圖走到歐陽軒面前,惶恐地答道;“歐陽盟主,出大事了,我剛剛接到大汗的密信,說蒙、金兩國就要開戰了,大汗命令我立即回到蒙古草原。”

歐陽軒聽罷,不覺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看著哈利蘇圖魂不守舍的樣子,於是問道;“哈利將軍,你們走了,那我怎麽辦?”

哈利蘇圖說道;“大汗信上說你是我們蒙古人的朋友,讓我把你們一起帶到蒙古草原,如果歐陽盟主沒有異議,請你吩咐手下馬上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裏。”

歐陽軒回頭看了看自己千辛萬苦經營起來的家業,心裏實在有些不舍,可是,他知道,一旦蒙、金開戰,金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這些年自己一直在給蒙古人做事,之所以金人沒有動自己,那是金人不想和蒙古人撕破臉,可現在不一樣了,蒙、金已經開戰,雙角山一定是金人發起戰爭的首選對象。想到這,歐陽軒堅定地說道;“多謝哈利將軍,我這就去準備跟你們去蒙古草原。”

哈利蘇圖見歐陽軒主意已定,於是說道;“好,既然這樣,歐陽盟主,那我就在山下等著你們。”說完,縱身掠下山去。

待哈利蘇圖走後,歐陽軒對身邊的一名手下命令道;“你速去北峰,讓韓玉梅和司馬雲龍兄弟馬上到我這來。”

“是,盟主。”那手下領命而去。

歐陽軒回身走進房間,玉蓮見歐陽軒回來,於是問道;“歐陽,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練完功了嗎?”

歐陽軒走到玉蓮面前,說道;“玉蓮,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雙角山。”

玉蓮聽罷不覺一楞,她見歐陽軒面帶惶恐之態,便急忙問道;“歐陽,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們要去哪?”

歐陽軒道;“玉蓮,不要問了,路上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馬上收拾一下東西,沒有用的就不要帶了。”玉蓮從來沒有見過歐陽軒如此的驚慌,她知道出了大事,於是,快步回到自己的寢室,慌亂地收拾起來。

這時,大漠二狂和鐵蜘蛛韓玉梅三人走了進來,司馬山虎快聲問道;“歐陽盟主,這麽早把我們叫來,是不是出事了?”

歐陽軒點點頭,說道;“是的,蒙古鐵騎兵要走了。”

韓玉梅問道;“為什麽?”

歐陽軒接著說道;“蒙古和金國已經撕毀了互不侵犯的條約,現在蒙、金兩國正準備開戰,這些年我們一直為蒙古人做事,所以,金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決定將總部牽到蒙古草原。”

韓玉梅急聲問道;“盟主,那雙角山我們就不要了?”

歐陽軒勉強地笑了笑,然後說道;“蒙古草原只是我們臨時的落腳點,我們要的應該是中原。”

司馬雲龍說道;“盟主說得對,我們要把眼光放遠一些,一時的得失說明不了什麽,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明年武林大比武的事情,如果我們將南方武林消滅,別說是雙角山,就是整個武林,那還不都是我們的嗎。”

歐陽軒堅定地點點頭,然後,只見他從懷裏取出兩塊令牌,一個交給韓玉梅,另一個交給司馬三虎,接著說道;“韓玉梅,我命你為北方武林特使,你帶著令牌去黑虎幫,讓他們做好準備,明年九月十五之前必須趕到紫芝山。”

“是,盟主。”韓玉梅揣好令牌,轉身離去。

歐陽軒又對司馬山虎說道;“你去一趟千山幫,讓他們做好接待黑虎幫的準備,在你們挺進中原之前,一定要在千山幫會合,一切行動由千山幫幫主冉容負責。”

司馬山虎答道;“是,盟主。”說完,司馬三虎走到哥哥面前,關切地說道;“大哥,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話畢,快步走了出去。

司馬雲龍望著弟弟走出的背影,心裏真的有些不舍

歐陽軒見罷,立即走到司馬雲龍面前,說道;“雲龍老弟,這次去蒙古,你我一道同行,等我們消滅了南方武林,我不會虧待你的,你馬上到北峰去,督促手下抓緊收拾東西。”

司馬雲龍點點頭,領命而去。

時近伴晚,蒙古鐵騎兵以及北方武林的人,在大將軍哈利蘇圖和歐陽軒的帶領下,幾百人浩浩蕩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雙角山,他們將馬蹄包裹上,避免在夜裏發出響動,就這樣,一行人披星戴月,避開金人所設的重重關卡,一路向西南而來。

司馬雲龍和哈利蘇圖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幾百名蒙古鐵騎兵,歐陽軒和夫人玉蓮共乘一輛蓬式馬車,四奴斷後。

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夜,天亮時分,大隊人馬來到了遼河三江口北面的一個溝壑裏,哈利蘇圖走到歐陽軒的馬車前,說道;“歐陽盟主,請你和夫人下車暫且歇息。”

歐陽軒走下車來,問道;“哈利將軍,這裏是什麽地方?”

哈利蘇圖讓士兵拿來地圖,他仔細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回歐陽盟主,這裏是三江口,我準備讓軍隊在這裏補給,然後到晚上再走。”

歐陽軒走上高處,他四下環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哈利將軍說得有理,我們是大隊人馬行軍,白天走目標太大,很容易被金兵發現,我看應該夜裏行軍,這樣就會避免與金兵遭遇,還有,這裏是黃土之地,一定讓士兵不要亂走亂動,不然,泛起的塵土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哈利蘇圖說道;“歐陽盟主所言極是,這些我都已吩咐下去了。”

這時,司馬雲龍走了過來,說道;“歐陽盟主,我已派人打探過了,這離三江口不到十裏,還有,三江口鎮金兵駐軍不下幾千,看來從那裏過遼河是行不通了。”

哈利蘇圖道;“司馬兄不必擔心,我早已找到了過河的地方,從這向北五裏有一個渡口,我們可以從那裏過河。”

歐陽軒說道;“哈利將軍,一個小小的渡口能渡過我們這幾百人嗎?”

哈利蘇圖笑道;“歐陽盟主,別忘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就算沒有渡船,遼河的水也不是很深,我們足可以騎馬過去。”歐陽軒聽罷,不住地點點頭,此時,他心裏已經對哈利蘇圖有了一些敬佩之感,他知道哈利蘇圖確實有一定的軍事才能,因為,他的觀察和判斷力無人能比。

就在三人說話之際,突然,守在南面山梁上的士兵跑過來報道;“大將軍,前面有大片塵土揚起,好像有馬隊向我們這裏趕來。”哈利蘇圖聽罷,不敢多想,只見他快步跑上南面的山梁,歐陽軒和司馬雲龍隨後也跟了過去。

三人來到山梁上,只見金軍大隊人馬正浩浩蕩蕩地向這邊開來,哈利蘇圖傳令下去讓士兵不要隨便走動,命令傳到,只見蒙古鐵騎兵紛紛讓自己的戰馬趴伏在地上。

這時,金軍越來越近,功夫不大,已經近得不到二十丈遠,司馬雲龍小聲說道;“歐陽盟主,我們出擊吧。”

不等歐陽軒答話,哈利蘇圖擺手說道;“不要動,一定要沈住氣,金軍沒有發現我們,他們不會從這邊走的。”

果然,只見行在前面的金軍突然停了下來,一金軍首領勒住胯下的戰馬,叫過來身邊的兵士問道;“這裏離雙角山還有多遠的路程?”

那兵士答道;“回耶律將軍,按現在的行軍速度,天黑之前就能趕到雙角山。”話落,只見那個首領一甩手中的馬鞭,催馬帶著手下直奔雙角山而去。

待金兵走後,歐陽軒回身看了一眼哈利蘇圖,接著疑惑地問道;“哈利將軍,你怎麽知道這些金軍不會從我們這裏走?”

哈利蘇圖笑了笑,然後說道;“聽金軍的策馬狂奔之聲,不難猜出他們是在趕路,一個急著趕路的人會選擇不好走的路去走嗎?更何況還是一個不下兩千多人的軍隊,另外,剛才我也是下了一個賭註,這麽多的金軍,就算我們沖出去又能怎樣,還不是白白送死。”

歐陽軒聽罷,心裏不覺有些後怕,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雙角山晚出來一步,或者這些金兵要是選擇走自己腳下這條路,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想到這,他更加地佩服起哈利蘇圖來。

十月的北方,天氣早已寒冷,伴晚,吃罷晚飯,哈利蘇圖命令鐵騎兵稍事休息,軍隊準備子時開始夜渡遼河。歐陽軒走上自己乘坐的馬車,黑夜中,他感覺玉蓮在瑟瑟發抖,玉蓮見歐陽軒回來,於是驚恐地問道;“歐陽,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蒙古草原啊?”

歐陽軒拉過玉蓮的手,安慰地說道;“我們渡過遼河就進入蒙古地界了,玉蓮,我真的對不起你,讓你跟著受這麽大的罪。”玉蓮將頭靠在歐陽軒的懷裏,她無悔地說道;“歐陽,不要說這些,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只不過,我真的不想讓你。。。。”

歐陽軒知道玉蓮想說什麽,他急忙把話岔開說道;“玉蓮,不要說了,好好睡上一覺。”說完,將玉蓮緊緊摟住懷裏。

黑夜中,玉蓮沒有答話,此時,她在流淚,她想起了女兒歐陽翠萍。

子時剛過,哈利蘇圖、歐陽軒二人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了遼河邊,就在眾人準備過河時,突然,河對岸瞬間燈火通明起來,順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金兵騎在馬上,他們手持火把單刀,橫眉怒視著這些蒙古鐵騎兵。

哈利蘇圖見罷,不覺大吃一驚,他萬沒想到金人會在這裏埋伏一只軍隊,他知道這些金兵是沖自己而來,此時,哈利蘇圖也沒了主意,他回身對歐陽軒說道;“歐陽盟主,對岸有金兵埋伏,我們該怎麽辦”

歐陽軒看著對岸不下千人的金兵,他知道今天光靠蒙古鐵騎兵是行不通的,想到這,他大聲對司馬雲龍說道;“司馬雲龍,我和哈利將軍打頭陣,你負責保護夫人。”

司馬雲龍道;“歐陽盟主放心,我會保護好夫人的。”說完撥馬向玉蓮乘坐的馬車靠去。

歐陽軒看了一眼身後幾百名的蒙古鐵騎兵,接著對哈利蘇圖說道;“哈利將軍,我打頭陣。”話落,只見歐陽軒帶著四奴飛身向河對岸掠去。

對岸的金兵見有人飛來,急忙放箭進行射殺。

歐陽軒見罷,快速發功‘飛雪掌’,頃刻間,只見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漫天的雪花在火把的照映下,伴著呼嘯的寒風從天上疾快地撲向金兵。

再看那些準備放箭的金兵,他們的手、臉,被雪片打的就像用刀刮一樣難以忍受,此時,他們再也沒有拉弓之力。

歐陽軒與四奴來到河西岸,轉瞬間他們便擊斃了幾十個金兵。

哈利蘇圖見歐陽軒得手,急忙命令鐵騎兵和雙角山的人快速渡河,對岸的金兵見蒙古鐵騎兵開始渡河,便再一次向他們射箭進行射殺。

此處的遼河段,水雖然不是很深,但河裏的淤泥還是將後面的幾輛馬車陷進了泥中。司馬雲龍見罷,一邊用刀阻擋著射來的劍,一邊指揮蒙古鐵騎兵下馬推車。

由於蒙古鐵騎兵身在河中無法拼殺,故此,他們的傷亡也是很大。

歐陽軒看在眼裏,知道這樣下去定會帶來更大的傷亡,於是,他大聲向司馬雲龍喊道;“快讓夫人下車。”

司馬雲龍聽罷,立刻躍到馬車上,他拉起車上的玉蓮,飛身掠到西岸。

歐陽軒見司馬雲龍安然無恙地將玉蓮救下,便命令四奴將玉蓮保護起來,功夫不大,蒙古鐵騎兵都已渡過了遼河,就這樣,雙方在黑夜中混戰起來。

時近卯時,東方泛起了一道魚鱗般的霞光,刻鐘過後,赤紅的朝霞灑滿了整個大地,順眼望去,只見蒙、金兩軍打鬥的戰場上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金、蒙兩軍各自將自己的人馬重新組合起來,就在兩軍準備再戰的時候,突然,只看西面塵土一片飛揚,人們隱隱約約地聽到彌漫的塵土之中,傳來了蒙古鐵騎兵的喊殺聲。

哈利蘇圖聽罷,興奮地哈哈大笑起來,他一帶馬的嘶韁,提馬來到歐陽軒面前,高興地說道;“歐陽盟主,接應我們的援軍到了。”說完,他一揮手裏的馬刀,高聲喊道;“將士們,太陽神派天兵來救我們了,給我殺啊。。。。”話畢,率軍沖進敵營。

此時,趕來救援的蒙古鐵騎兵也加入了戰鬥中。金兵首領見不知從什麽地方又冒出來幾百鐵騎兵,便倉皇地帶著自己的軍隊退回了遼河東岸。

哈利蘇圖見金兵敗去,便也沒有追殺,他知道這裏是金國地界不可久留,想到這,他讓戰士們清點了傷亡人數,功夫不大,有兵士過來報到,蒙古鐵騎兵傷亡近百人,而金兵傷亡不下六百餘人。

哈利蘇圖命令將死去的鐵騎兵將士掩埋起來,接著,部隊埋鍋造飯,待將士們酒足飯飽,部隊重新清點了人數,隨後,哈利蘇圖帶著自己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草原進發。

(薛志平暗中查奸細,胡昊向誰表愛意。再次提起鳳凰山,引出一段話外題。)欲知以上詳情,請看血雨腥風,俠情意濃,頭版新書,武俠小說《虎嘯定乾坤》之(多事之秋)第三十七章節。作者;吳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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