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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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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慧娘與楊威兄妹離開沙坪鎮,三人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一路直奔消光谷而來。屈指數來,三人馬不停蹄足足走了半月之久,這日淩晨,他們終於來到了消光谷。三人將馬拴在一個山坳裏,回身在消光谷的谷口找到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隱下身來。

楊威問道;“慧娘,我們準備什麽時候進消光谷救峨眉雙孿?”

呂慧娘道;“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裏,就不要貿然行動,‘消光谷’能被列入三大禁地之一,那一定就有它的兇險之處在裏面。”楊姍點點頭,說道;“慧娘說的不錯,聽說‘消光谷’裏面,到處漆黑一片,谷中不但設有機關暗道,還有絕壁深淵,就連久居消光谷裏的人,出入也是十分小心謹慎。”

呂慧娘擡頭看了看天象,說道;”現在應該還是辰時,不妨我們先吃一些東西,無論怎樣,先填飽肚子還是應該的。“楊威聽罷,一邊打開裝有食物的包裹,一邊說道;”慧娘就是慧娘,想的總是那麽的全面。“說完,將昨晚在酒館裏買的大餅和牛肉擺到了二人面前。或許是一夜趕路所至,三人此時都已饑腸轆轆,便誰都不客氣地獨自吃了起來。

就在三人吃飯之際,楊姍突然停住嚼在嘴裏的大餅,頓了一下,她悄聲說道;“慧娘,谷中好像有人出來。”呂慧娘、楊威不覺一驚,便靜心而聽,果然,從洞中傳來了兩個女子的說話和腳步聲。

三人無暇顧及自己的體面,不約而同地將手裏的東西扔掉,隨後扒開草叢看來者究竟何人。功夫不大,只見從消光谷內走出一老一少兩個手持燈籠的尼姑。

楊威見罷,低聲笑著說道;“這兩個尼姑真可笑,大白天她們還拿著燈籠。”呂慧娘看了看楊威,補話說道;“什麽大白天啊,消光谷裏面如同黑夜。”

兩個尼姑出得谷來,將燈籠裏的火吹滅,這時,只聽那小尼沙問道;“師太,您說今天谷主會回來嗎?我們都接她十多天了。”

老尼姑道;“唉,這個誰說得上,反正“三聖尼”(日、月、星尼)讓咱們接谷主,咱們就得出來,不然還不是找死。”

兩尼姑的對話,被躲在草叢中的呂慧娘三人聽得一清二楚。楊威示意呂慧娘抓俘這兩個尼姑,呂慧娘會意地點點頭,說時遲,那時快,楊威、呂慧娘同時躍出草叢,瞬間,將二尼掠了回來。

二尼正待喊叫,楊威和呂慧娘的刀劍已經架在了二尼的脖子上,楊姍看到這裏,早已被呂慧娘和哥哥的武功所信服,放下呂慧娘不說,因為,她的輕功在當今武林界也是數一數二,就說自己的哥哥,平日裏從來沒有看見他有過如此矯健的身手,今日一見,果然讓自己不敢小視,看來哥哥的武功真的在自己之上。

呂慧娘問過二尼的法號,得知老尼名叫慧賢,小沙尼名叫靜蓮。呂慧娘看著嚇得渾身發抖二尼,於是說道;“你們不要怕,只要好好地配合,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二尼聽罷,頻頻點頭說道;“大俠饒命,我們配合。。。。配合。。。。”

呂慧娘問道;“峨眉雙孿是不是被關押在消光谷?”

靜蓮答道;“是的。”

呂慧娘又道;“剛才你們說鐵蜘蛛韓玉梅不在消光谷,這是真的嗎?”

靜蓮點頭說道;“是真的,小尼不敢說謊,谷主已走一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楊威大聲問道;“峨眉雙孿現在被關押在哪裏?快帶我們去。”

老尼慧賢看了看楊威,見他面如兇煞,便戰戰兢兢地說道;“這位大俠,如果我們帶你們進消光谷,那‘三聖尼’不會饒過我們的,求大俠饒命啊。”

楊威怒道;“哼,你只怕她們饒不過你們,難道就不怕我會殺了你?”說完,用力將大刀往老尼姑脖子上壓了壓。老尼慧賢只感肩膀一沈,一股刀劍自有的陰森寒氣唰地貫透了她的全身,只見她無力地癱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大俠,我帶你們去。。。。”楊姍見罷,忍不住暗自笑了笑,她知道對付一些不識趣的

人,還真得非用哥哥這一招才能奏效。

呂慧娘為了防備兩個尼姑使詐,便強迫那老尼慧賢與自己互換了衣服,然後來到谷口,呂慧娘道;“我和小沙尼在前面走,你們兄妹押著這位師太在後面跟著,記住,千萬不要跟的太近,以免被裏面的人發現。”說完,讓小沙尼點亮手裏的燈籠,舉步向谷中走去。

自從鐵蜘蛛和蒙古鐵騎一行人在騰格裏沙漠受到薛志平的重創,眾人在回來的路上,各個顯得無精打采,只有歐陽翠萍一個人心裏倒是覺得美滋滋的,這日清晨,他們來到距消光谷六十裏地的平陽鎮。鎮上的老百姓見來了這麽多兇神惡煞,各個都嚇到溜邊而行,不敢在正路上行走。

鐵蜘蛛帶著一行人來到鎮北一個比較大的酒館,店掌櫃見來人是鐵蜘蛛韓玉梅,便急忙迎上前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原來是韓谷主駕到,小的有失遠迎,還望韓谷主見諒。”韓玉梅跳下馬來,說道;“劉掌櫃,我們這次來的人多,馬上給我們這些人、馬打點應當。”說完,從懷裏掏出足夠的銀兩交給了店掌櫃。

店掌櫃見韓玉梅給了這麽多的銀子,高興地喊出來店小二,說道;“快到集上抓幾只羊來。”店小二聽罷正待離去,店掌櫃又道;“對了,還要準備一些上好的草料,把軍爺的馬餵好。”

店小二不敢怠慢,立即就去準備。

不到一個時辰,一盆盆熱氣騰騰的大塊羊肉便端了上來。蒙古鐵騎兵見有羊肉可吃,早已顧不了許多,只見他們一邊喝酒,一邊撕吃著手裏的羊肉。

鐵蜘蛛韓玉梅來到哈利蘇圖面前,說道;“哈將軍,今天這頓美餐就當給您壓驚了。”

哈利蘇圖道;“謝謝韓谷主,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薛志平。”

過了一個時辰,歐陽翠萍走過來問道;“韓谷主,我們什麽時候走?”

韓玉梅看了看這些吃得酒足飯飽的蒙古鐵騎兵,回頭對哈利蘇圖說道;“大將軍,我們還是趕路吧。”

哈利蘇圖點點頭,大聲說道;“好了,現在我們要趕路了。”說完,走出酒館,帶領手下跟隨鐵蜘蛛韓玉梅去往消光谷。

呂慧娘挾持小沙尼走進消光谷,楊威兄妹押著老尼姑緊隨其後。一路上,呂慧娘防備小沙尼使詐,所以她的右手始終扣在小沙尼的左肩上。此時,呂慧娘才真正感受到消光谷的兇險所在,不加誇張地說,如果沒有熟知消光谷的人帶路,就算武功再好的人,也無法安全地進得消光谷,這裏看似道路筆直,但路上所設置的機關、路障,可說是無計其數,而且各個都是兇險致命。

幾人大約走了裏地,小沙尼將呂慧娘帶到了谷中的吊橋邊,呂慧娘望著對面光滑的崖壁,知道就算自己發功可以掠到對面,但也是很難找到落腳點。顯然,要想穿越這個峽谷,沒有對面人的默認,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這時,只聽對面傳來一沙尼問話道;“靜蓮,三聖尼不是讓你們接谷主嗎,你和師太怎麽回來了?”沙尼靜蓮回頭看了一眼呂慧娘,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應答。

呂慧娘見罷,急忙扮作老尼慧賢的腔調答道;“哦,靜蓮有些身體不適,我帶她回來吃一點藥。”說完,用力扣了一下靜蓮的肩膀。

靜蓮只感肩膀一陣酸痛,“媽呀”一聲叫了出來。

呂慧娘急忙說道;“靜蓮痛得不行了。”對面的沙尼見靜蓮疼痛難忍的樣子,急忙放下吊橋讓二人過去。呂慧娘來到對岸,出手疾快地點了那個沙尼的定、啞二穴。楊威、楊姍見呂慧娘得手,快速將老尼姑押過吊橋。

呂慧娘詳細問過谷中的情況,得知裏面已經沒有了機關暗道,於是讓楊姍將二個尼姑綁在了吊橋這端的屋裏,然後押著靜蓮回身說道;“楊總會主,看樣子鐵蜘蛛韓玉梅就要回來了,我們必須馬上去救峨眉雙孿。”

楊威點頭說道;“好。”說完,快步與呂慧娘向谷中走去。

四人進得正谷,只見日、月、星三尼早已橫劍擋在那裏,不下二十幾個手持寶劍的尼姑站在三聖尼的左右,正冷面怒視著呂慧娘三人。楊威見罷,大聲喝道;“咳,識時務者馬上把峨眉雙孿放了,不然大爺毀了你這消光谷。”

星尼怒道;“哪裏來的狂徒,竟敢闖我消光谷。”

楊威道;“大爺是黃河會總會主楊威。”

日尼認出呂慧娘,於是上前問道;“呂慧娘,我們消光谷與你素來沒有冤仇,為什麽偏要蹚這趟渾水?”

呂慧娘厲聲說道;“日、月、星三尼給我聽好了,今天救不出峨眉雙孿我們是不會走的。。。。”不等呂慧娘說完,月尼喝道;“與他們廢話有什麽用,看劍。”說完,出劍直奔楊姍刺來。

楊姍不敢怠慢,右手一揚,出刀迎戰月尼,眾人見罷,紛紛各亮兵器打在一起。

看楊威,十幾個沙尼將他圍在中間,劍劍寒光閃閃逼人性命。楊威知道自己對付這些惡尼還是綽綽有餘,但是,好虎也怕群狼,故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見楊姍,一把柳葉金剛刀纏得月尼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但月尼的武功也是相當地厲害,無論楊姍怎樣施展自家的刀法,始終不能制敵。

瞧呂慧娘,迎戰日、星二尼,倒顯得輕松自如,無論二尼劍術如何變化,呂慧娘總是恰到好處地一一都給化解,再見呂慧娘的三星劍宛如一條飛龍幻隱幻現,令日、星二尼眼花繚亂。

雙方戰了半個時辰,呂慧娘這邊已經占了上風,那十幾個尼姑死傷有數,剩下的都落荒而逃。此時,楊姍也將月尼逼得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日尼見大勢已去,便帶著月、星二尼以及一些小沙尼逃出消光谷。

呂慧娘見三聖尼逃走,便也沒有追殺,三人在谷中的暗室裏找到了峨眉雙孿,同時也解救了被鐵蜘蛛抓來做工的那些老百姓。大孿在鐵蜘蛛韓玉梅的臥室裏找到了兄弟二人的寶劍,隨後謝過呂慧娘、楊威兄妹二人。

呂慧娘道;“楊總會主,此地不可久留,我與雙孿在前面開路,你們兄妹在後面照顧這些無辜的百姓。”

楊威點頭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谷。”說完,指揮被抓的百姓有序地向谷外走去。

此時,消光谷外,鐵蜘蛛韓玉梅已經趕到了這裏,她正準備帶著蒙古鐵騎兵進入谷中的時候,突然見日、月、星三尼攜帶幾個沙尼從谷中跑了出來。韓玉梅見罷,知道老巢出事了,她急忙走過去指著日尼,大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日尼哭喪著臉答道;“谷主,呂慧娘帶人血洗了消光谷。”

韓玉梅聽罷,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她咆哮著追問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日尼答道;“呂慧娘,還有黃河會的楊威、楊姍三人救峨眉雙孿來了。”

韓玉梅氣急敗壞地問道;“就他們三個人嗎?”

月尼答道;“回谷主,就他們三個人。”

鐵蜘蛛韓玉梅‘唰’地抽出寶劍,氣急敗壞地指著日、月、星三尼,罵道;“你們這幾個廢物,就三個人你們都對付不了,養你們有什麽用。”說完,回身對哈利蘇圖和歐陽翠萍說道;“現在他們還在谷裏,我們沖進去把他們殺了。”

哈利蘇圖提馬上前說道;“韓谷主,這樣魯莽進谷對我們會很不利,不如我們守在這裏用火攻他們。”日尼接話道;“谷主,那無形神劍呂慧娘的劍法實在厲害無比,現在又加上峨眉雙孿,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一頂一的高手,不如我們采取這位大將軍的方法,用火燒死他們。”

此時,韓玉梅早已顧不了許多,只見她瘋一樣地喊道;“快準備柴禾把谷口封住,我要燒死他們。”哈利蘇圖見鐵蜘蛛韓玉梅真的豁出去了,於是,命令士兵砍樹封住谷口。功夫不大,消光谷的谷口已被築起兩米多高的木墻。

峨眉雙孿一行人打著燈籠,小心翼翼地向谷外走去,呂慧娘知道這些老百姓不會武功,而且他們的體力也是嚴重地不佳。當眾人來到谷口的時候,一下子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呂慧娘停住腳步,急忙擺手示意後面都停下來。

楊威見前面有了情況,便快步走過來問道;“慧娘,發生什麽事了?”

呂慧娘指著前面說道;“你看,鐵蜘蛛果然回來了。”

楊威順著呂慧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谷口已被大木封堵得嚴嚴實實,鐵蜘蛛韓玉梅與蒙古的鐵騎兵站滿了對面的山坡。

鐵蜘蛛韓玉梅見呂慧娘她們出來,便大聲說道;“呂慧娘,別來無恙啊,還記得那次在中原追殺我嗎?”

呂慧娘笑道;“哈哈哈。。。怎麽會忘,那次如果不是有人幫你,恐怕你早就成了我的劍下鬼。”韓玉梅聽罷,氣得牙咬的咯咯直響,只見她一把奪過星尼手裏的火把,怒聲說道;“呂慧娘,信不信我會燒死你們?”

呂慧娘道;“韓玉梅,不要拿這個嚇唬人,如果怕死,我們就不會來你消光谷了。”

哈利蘇圖走到韓玉梅身邊說道;“韓谷主,快燒死他們。”

這時,歐陽翠萍說道;“韓谷主息怒,現在這些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如果燒了消光谷,那韓谷主多年的心血豈不白費了嗎,依我看,我們要選擇最好時機攻進消光谷將他們一舉殲滅。”

韓玉梅看了看歐陽翠萍,點頭說道;“好,我們先困他們幾日,消光谷沒有第二個出口,想必他們也沒有三頭六臂,難道會飛出去不成。”說完,回身對哈利蘇圖說道;“哈大將軍,讓你的鐵騎兵駐紮在谷口,我要把他們困死在這裏。”

片刻,蒙古鐵騎兵的宿營地便搭建了起來。

呂慧娘回身對楊威說道;“看來今天真的遇到麻煩了,我們幾個沖出去到不成問題,可這些老百姓怎麽辦,我們總不能拋下他們不管吧。”

楊威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百姓,點頭表示同意。

二孿說道;“慧娘,現在天已近晚,不如我們夜裏偷襲他們。”

楊姍接話道;“是啊,我看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去年我在黃河會二分會呆了半年,我接觸的蒙古兵都喜歡喝酒,我想這些鐵騎兵也不會例外,如果我們在半夜偷襲他們,或許能沖出去。”

呂慧娘點點頭,說道;“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行,既然這樣,我們先折回谷中,這麽些人我們總得先弄些吃的吧。”楊威笑了笑,說道;“慧娘說得對,我們到谷裏找一些食物,先填飽肚子再說。”

大孿說道;“慧娘,我們折回谷中,鐵蜘蛛她們會不會攻進來?”

呂慧娘道;“我看不會的,鐵蜘蛛她之所以沒有放火,我想是她舍不得毀了她這麽多年精心創辦起來的這份家業,現在,她們明顯是占上風,她不會貿然闖進消光谷。”

眾人同意呂慧娘的觀點,於是,一行人便折回了谷中。

日尼見對方撤進了谷裏,便上前說道;“谷主,他們撤到谷裏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闖進去偷襲他們一下?”韓玉梅瞪了日尼一眼,訓斥道;“怪不得你們會敗給他們,原來你們只會盲幹,就我們幾個進消光谷,那還不是送死,這些蒙古鐵騎兵在谷中能作戰嗎?”

“是是是。。。屬下愚鈍。”日尼自討了沒趣,便不再言語。

呂慧娘與眾人回到消光谷的大殿,為了防範鐵蜘蛛韓玉梅會來偷襲,呂慧娘還是在吊橋這邊安排了二孿在那把守。楊姍找到了沙尼靜蓮,讓她幫助找來了食物。

眾人吃罷晚飯,呂慧娘讓那些被抓來的百姓早些歇息,這時,大孿來到呂慧娘身邊說道;“慧娘,消光谷裏好像還被關著一個人。”

呂慧娘驚道;“是嗎,那個人是誰?”

大孿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每天我都看到有小沙尼路過關押我們的地方去給那個人送飯。”

呂慧娘叫過來靜蓮,問道;“我問你,你們這裏是不是還關押著一個人?”靜蓮戰戰兢兢地答道;“沒有啊。”

大孿怒道;“胡說,你們每天都會有兩個沙尼經過關押我的地方給那人送飯。”小沙尼聽罷,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只見她脫口說道;“你們說的是那個瘋婆子啊。”說完,她用手一指裏面的一個石門,接著又道;“那裏面確實關押著一個瘋婆子,她兇的狠,我們從來不敢靠近她。”

呂慧娘道;“走,帶我去看看。”

靜蓮不敢違抗,順從地帶著幾人打開石門。呂慧娘一看,發現這是一個很深的山洞,幾人在靜蓮的引領下,大約走了二十幾丈遠,來到了一個約有百平米的大廳。

這時,楊威指著前面驚奇地說道;“慧娘你看。”呂慧娘順著楊威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距自己右手邊不足十米遠的地方,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婆婆被關在一個大鐵籠裏。

呂慧娘走近鐵籠,問道;“您是什麽人,為什麽被關在這裏?”

老婆婆看了看呂慧娘,然後笑道;“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哪,原來是無形神劍呂慧娘。”

呂慧娘聽罷,不覺一楞,急聲問道;“您是誰,您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老婆婆擡手向後捋了捋遮在眼前的亂發,瞬間,一張無情的臉露了出來。呂慧娘脫口說道;“您是無情前輩?”

老婆婆道;“是的,我就是‘無情女魔’。”

呂慧娘聽罷,‘唰’地抽出三星劍砍斷鐵籠的大鎖。急忙沖進鐵籠將無情女魔攙扶了出來。楊威上前抱拳說道;“以前只能靠聽說知道無情前輩的大名,今日有幸相見,晚輩倍感榮幸。”

無情女魔看了看楊威兄妹,又回身看了一眼呂慧娘,呂慧娘心領神會,急忙介紹道;“無情前輩,他們二位是黃河會的總會主楊威兄妹。”

無情女魔說道;“原來是北宋名將之後,一看就有一身英雄之氣。”

楊威愧意地說道;“不敢不敢,無情前輩誇獎了。”

呂慧娘指向大孿說道;“這位是峨眉雙孿的大孿,二孿在那邊把守。”

無情女魔問道;“你師父雲靜師太可好?”

大孿答道;“無情前輩好,師父他老人家還好。”

幾人走出洞穴回到大殿,無情女魔詢問了這裏發生的事情,呂慧娘毫無保留地一一講給了她聽。無情女魔說道;“既然消光谷沒有第二個出口,那我們只能硬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傷害到這些百姓。”

楊威接話道;“”慧娘,你素有‘小智星’之稱,還是你想個辦法吧。

呂慧娘微鎖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在此之前,我們準備夜裏偷襲他們,現在我們有無情前輩的加入,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消光谷地形覆雜,夜裏行動會對這些老百姓不利,依我看,明天早上我們硬闖出去。”

眾人讚同呂慧娘的意見,而後呂慧娘又交代了出谷以後的一些細節問題,以便做到萬無一失。

次日,太陽剛剛爬過消光谷東面的山崗,呂慧娘便帶著一行人走出消光谷。鐵蜘蛛韓玉梅大聲說道;“呂慧娘,快快束手就擒,不然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呂慧娘道;“鐵蜘蛛,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看她是誰。”說完,一閃身,只見無情女魔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韓玉梅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她驚恐地問道;“你們是怎樣找到她的?”無情女魔狠狠地看著韓玉梅,怒聲說道;“韓玉梅,你太無情無義了,沒想到你一點親情都不講,把我一關就是八年。”

韓玉梅被無情女魔罵得臉如白紙,只見她一咬牙,狠聲命令道;“快給我燒死他們。”

蒙古鐵騎兵聽罷,瞬間將十幾個火把投向堆滿樹木的谷口。

就在火把還未落到木堆之際,只見呂慧娘如同光速一般飛身掠出,未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十幾個火把都已被呂慧娘收攬在懷中。

鐵蜘蛛韓玉梅見罷,大聲叫道;“再投。”不等鐵蜘蛛話落,蒙古鐵騎兵又投來十幾個火把。呂慧娘見罷,出手將手裏的火把拋了過去,再看,呂慧娘拋出的火把將對方的火把都擊了回去,頓時,蒙軍打亂,幾十個火把將蒙軍燒得鬼哭狼嚎。

無情女魔、楊威兄妹沖在前面與敵方戰在一起,峨眉雙孿指揮被抓來的百姓快速逃離了消光谷。此時,消光谷的谷口已經亂作一團,只見;

無情女魔迎戰日、月、星三尼,顯得綽綽有餘。

楊威力戰哈利蘇圖,彼此不相上下。

呂慧娘對陣鐵蜘蛛韓玉梅,簡直勢均力敵。

楊姍迎敵歐陽翠萍,那是勝負難料。

峨眉雙孿對付蒙古鐵騎兵,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戰了一個時辰,雙方的勝負漸漸顯現出來,鐵蜘蛛見再打下去自己也討不到便宜,便放棄了拼殺,帶著自己的人棄谷而去。

峨眉雙孿見鐵蜘蛛逃走,縱身正待追去,無情女魔急忙攔道;“不要追了,讓她們去吧。”二孿還想說些什麽,呂慧娘急忙走過來,說道;“無情前輩說得有理,窮寇莫追。”

被救出來的百姓見自己真的得救了,急忙跑過來感謝呂慧娘她們救命之恩。楊姍拿出自己身上的銀子分給了大家,眾人再次謝過,隨後紛紛離去。

呂慧娘走到無情女魔身邊說道;“前輩,我們要回翠雲山莊覆命去了,不知前輩是否願意與我們同行?”無情女魔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謝你們相救,客套的話我不想多說,以後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各位言語一聲,我定會已死相報,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眾人望著無情女魔的遠去背影,見她年齡不下六旬,但身體還是如此矯健,心中不覺對她多了幾分好感和敬意。這時,楊姍找到了來時的三匹馬,峨眉雙孿也牽來蒙古鐵騎兵敗走時留下來的兩匹快馬,五人縱身上馬,啟程返回中原。

(傳口諭,曲曉瑩只身上少林。)欲知以下詳情,請看血雨腥風,俠情意濃,頭版武俠小說《虎嘯定乾坤》之(多事之秋)第四章節。作者;吳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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