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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失蹤的方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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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家都屏住呼吸註視著夏茉手中那枚銀針的時候,方知府的府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那慘叫之聲只聽得人汗毛倒豎。

林捕頭只聽這聲音,不等方知府吩咐,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速沖出了門外。而等到淩寒他們敢到的時候,林捕頭已經蹲在地上看著那地下的一灘血跡泣不成聲了。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發簪,那發簪之上是用白玉雕刻成的一朵荼蘼花。

又是荼蘼花。

方知府已經有些年紀了,體力自然是跟不上淩寒他們這些年輕人,待到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從後面跟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林捕頭手中的發簪和地上的斑斑血跡,隨即腿一軟,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原來,這發出這慘叫之聲的人正是方知府唯一的千金:方小柔。

夏茉趕緊給那方知府掐了人中,又將一粒順氣丸放入他口中,方知府這才漸漸恢覆了氣息,緩過神來。

在仆人的攙扶下,歪歪斜斜地坐在了堂中的椅子上。

林捕頭含著淚將手中的發簪交到了方知府的手中。方知府的手一直在發抖,他看著那發簪口中喃喃地叫著:“柔兒,柔兒,我的柔兒。”

隨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行老淚便流了下來。

正在這時,衙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唱著粗氣,大喊著:“老爺,不好了。東陵瓜王不見了。”

頓時語驚四座。

“什麽?”方知府抖了抖手中的簪子,眼睛瞪得老大。

淩寒看著慌張來報的衙役,隨即問道:“怎麽不見的,說清楚。方才你們不是一直都守在他旁邊的嗎?”

那衙役聽了淩寒的話使勁地點著頭,然後回道:“淩大人,小的們一直很盡心地看守著這瓜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忽然飄進來一個白影,用劍鞘在小的們身上戳了幾下,小的們便直覺得很深發麻動彈不得。再一眨眼那瓜農就不見了。就像鬼魅作祟,對,鬼魅作祟一般。”

淩寒卻是平靜地說道:“那不是什麽鬼魅,只不過是長著輕功不錯罷了。他是用了點穴的技法,讓你們腿腳發麻不能走動而已。”

現在這案犯的樣貌似乎是越來越來越清晰了,白衣、用一種薄如蟬翼的劍、輕功不錯,會點穴,還擅長用毒。

他似乎喜歡收集荼蘼花,又似乎他所殺女子頭上都喜歡戴著朵荼蘼花。

淩寒心中疑惑,這人跟荼蘼花有仇嗎?他擄了琴,殺了人並沒有遠走高飛,而是留在這長安城繼續殺人,繼續作亂,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呢?

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和那荼蘼發簪。淩寒又仔細在案發現場查找著線索。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將案件做到如此的天衣無縫。

他一直相信縱然是再周密的布置,總有破綻。雁過尚且留痕,更何況是人呢。而且還是一個行兇之人呢。

淩寒在周圍仔細地搜尋著那些蛛絲馬跡,他無意中瞥見了方小姐梳妝臺上的抓痕,幾道抓痕還帶著血跡,看著抓痕的形態和血跡應該是方小姐留下的。

梳妝臺邊上的椅子是倒在地上的。

淩寒在腦海中還原著當時的場景,當時的方小姐應該是還在梳妝,掉落在地上的白玉簪只能說明當時這簪子是戴在她頭上的。

或許她應該是對著菱鏡將這發簪插入發髻後,從菱鏡中看到了兇手的模樣。兇手應該並不想直接殺了方小姐,而是想將她擄走。

自然方小姐不肯隨那兇手而去的,於是掙紮中方小姐用手死命搬住了梳妝臺的一角,由於力氣有限,她最終只在這梳妝臺留下了抓痕。當時的方小姐是坐在梳妝臺旁的凳子上的,由於被強行帶走,凳子也在掙紮中倒在了地上。

這兇手應該是先擄走方小姐,又轉去劫走了東陵瓜王。或許,兇手並不是一個人也不一定。

可是,兇手為什麽只是擄走了方小姐,而不是像殺了夕娘子一般殺了她呢?

淩寒忽然想起了名琴山莊那把同樣被擄走的琴,莫非這方小姐擅撫琴?

他隨即問方知府:“方大人,令千金可是個擅撫琴之人?”

方知府正在椅子上傷心欲絕,聽到淩寒提到自家女兒,連忙回道:“是啊,我這閨女不像旁的閨閣千金喜古箏、琵琶這些,她唯獨喜歡撫弄古琴,她常常說古箏悅人,古琴悅己。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師承名家,已是有很高的造詣。對了她的師父,便是那制琴名師雷音。”

說到這裏,方知府不禁楞住了:“莫非,謀害小女的兇手跟殺害雷音師傅的兇手竟是同一人?”

聽了他的話,淩寒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回道:“如此看來便是了。”

方知府立刻又呆住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家閨女一定是兇多吉少了。

而淩寒看到方知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隨即又安慰他道:“其實,令千金現在或許並無生命危險。”

方知府聽聞,不禁出乎意料。他趕緊問道:“何以見得?”

淩寒道:“聽聞這九霄環佩七弦琴琴聲空靈直沖九霄,自然也不已一般人能撫弄出這般天籟之音。就如同寶劍配英雄一般,好琴自然也得有真正懂得它的人才能走出這絕妙之音。因此,那偷到寶琴之人,定是盜走此琴,又不得其中玄妙,這才擄走了令千金。讓她前去撫琴便是。因此,令千金此時應該尚且安好。方大人大可不必過於憂慮,還要保重身體才是。”

淩寒一邊分析,一邊寬慰著方知府。

方知府聽了淩寒的話,這才稍稍放寬了心。他面露難色地祈求淩寒能夠盡早救閨女脫身。

淩寒也應了下來。

盡管方知府已經封鎖了女兒失蹤的消息,可這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一時間長安城內人心惶惶,沒有人敢在頭上戴著荼蘼花了。那些釀好的荼蘼酒,也沒有人敢喝了。現在滿街都飄散著荼蘼酒的醇香,那些釀好的酒就這樣如同廢水一般被潑得滿大街都是。

淩寒見著倍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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