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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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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安全去國安局的當天,王愛玲發現丈夫一夜未歸,害怕李一多自閉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找遍了各個地方。王愛玲和劉嘉打電話給李一多。李一多手機是一直都是通的,但沒人接聽,因為李一多的手機被放在安全局三樓的物品存放處,而且還開成了靜音模式。

王愛玲後來直接打電話給李安全。李安全雖然知道爸爸在哪裏,但是保密需要不能說。只能敷衍愛玲說爸爸就在自己家,剛才喝多了,在家睡下。現在時間也晚了,明天再回家。手機也不知道被放到哪裏了,只有等李一多醒來問了才知道。

王愛玲聽了後稍微放心了一點。

第三天上午,黃晉安和劉嘉發現李一多教授竟然出現在了實驗室,立刻打電話告訴了媽媽。無論別人怎麽問,李一多都堅持說他一直都在李安全家沒有離開過。因為李安全一再交代李一多和唐國棟老師,不能對外提起在國安局裏發生的任何事。

王愛玲最後判斷,李安全確實是老毛病又犯了,自己沈迷於自己的思想中,根本不知道這幾天他到底在哪裏,做了什麽,吃了什麽。李一多算是蒙混過關了。

晚上大多數人都下班了,李一多特地將黃晉安和劉嘉留在實驗室,然後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給黃晉安看。黃晉安越看越驚訝。看到黃晉安驚訝的表情劉嘉也很好奇的將頭湊過去看。

李一多說:“我不多說了。黃晉安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麽,我希望劉嘉用這個筆記本將它抄寫一遍。”

“這上面寫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為什麽要我抄寫?”劉嘉不明白。

李一多說:“上面的東西非常重要,你要一字不改的抄寫下來,馬上就開始寫。”

“我暈!李博士你怎麽可能將筆記本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寫下來啊?”黃晉安粗略的看了一下說道。

“實不相瞞,我這兩天在國安局我看到原件了。但是無法帶出來,然後我將上面的內容全部背了下來,然後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筆記本,我們可以仿造一本。”

劉嘉一邊抄寫一邊說道:“你這幾天都在國安局?也不給我們說一聲,害的我媽擔心死了。”

李一多一看劉嘉抄寫用的筆果然是一支黑色的中性筆,說道:“既然是保密的,就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們兩個也必須保密,要不我和你哥麻煩就大了。”

劉嘉說:“放心吧,我做夢都不會說出去。今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急著做,抄是抄不完了。明天再交給你吧。”

李一多說:“好的,明天直接交給黃晉安就行,他知道該給誰看。”

筆記本的問題就算告一段落了。一周後按照黃晉安回憶畫出的草圖和在國安局得到的細節,李一多將時空儀器進行了重大調整;擴大了傳送艙,並以純凈水為媒介進行時空旅行。

傳送艙的擴大導致能耗劇增,竟然導致附近地區又一次大面積停電。時空儀器也有不小的損壞,實驗被迫暫停。

一月後,李一多安裝了多個大量大功率蓄電池來輔助電力,並對一只安裝了計時器的公雞進行時空傳送實驗。目標是將這只公雞傳送到兩年前,呆上5分鐘,然後再在將公雞被傳送回傳送艙。

在實驗室中的人看來,這只雞只是在有水的傳送艙中度過了一秒鐘,而再次打開傳送艙後它身上的計時器卻過去了5分鐘,這說明試驗成功了,不過只是成功了一半。

打開傳送艙後發現公雞已經死亡。也就是說這個實驗非常不安全。

劉嘉問道:“這只公雞不會是被淹死的吧?或者是被嚇死的?”

黃晉安:“有這個可能,要不下次換條魚試一試。”

李一多想了一下說:“要想找到答案就要對公雞死亡的原因進行分析。劉嘉你現在就將這只雞拿到生命科學學院去進行檢查,根據檢查結果我們才能進一步判定。”

黃晉安說道:“這個跑腿的活,就讓我去吧!”

李一多說:“不行,還是讓劉嘉去,越少的人知道你的存在越好。你幫我給時空儀器充電。”說完後將死雞身上的計時器取下,然後將雞放入白色塑料密封袋,最後將密封袋放入一個密封的塑料盒中。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不會被汙染。

劉嘉抱著塑料盒就離開了實驗室。

兩小時後劉嘉回來了,劉嘉拿著一張紙說到:“雞死亡原因的報告出來了。”

李一多手上沒空於是叫劉嘉:“你把重要的說一下就行。”

劉嘉看著手中的報告說道:“報告顯示,雞的肺部沒有積水,這說明雞不是窒息而死。真正誘發雞死亡的原因是,血液中水分含量在短時間大大增加,導致血紅細胞因為吸入大量水分破裂,發生溶血反應,電解質失衡。此外,血管極度膨脹導致全身的器官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

黃晉安問道:“醫學的這些概念我不清楚,你能不能說簡單一點?”

劉嘉做了個鬼臉,嘴一裂說:“簡單的說這只雞是慘死的!死得很慘!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黃晉安立即點頭回答。

李一多說:“看來我把實驗看得太簡單了,我一直認為水是一種密度不錯的媒介,但是時空分離的時候,水會大量的融入公雞的身體。看來還需要改進。今天就到這裏,劉嘉你先回去,黃晉安留下幫我做些事情。”

劉嘉走後李一多對黃晉安說:“看來傳送的媒介只用水是不行的,我要你回去盡量找一下,你以前傳送過來的時候穿的衣服或者任何一樣東西,只要有可能接觸過傳送艙裏面的水的物品都拿過來。”

黃晉安:“我暈!這麽多年了,我哪裏還找得到?再說我帶來的所有東西基本上都被國安局沒收了。”

李一多點頭說:“嗯,我只是假設可能有這樣的東西,沒有也沒關系。看來問題的答案還在這兒。”說完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覺得,我們離成功已經很接近了。”

“你先回去吧,什麽液體能夠成為媒介,這個需要進行一系列實驗。我要整理一下思緒,你先回去吧。”

“好的,我這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黃晉安準備洗漱一下就睡覺了,刷牙時通過鏡子黃晉安看到自己的衣領已經夠骯了,於是決定明天換一件穿。

睡覺前黃晉安打開衣櫃準備找一件衣服穿,眼睛的餘光看到衣櫃的最下面有一件很久之前穿過的牛仔褲。黃晉安並沒有在意這條褲子,因為這條褲子已經不可能再穿了,至少腰圍已經不夠大了。黃晉安拿出其他的衣服整理好放在床邊,準備明天起床後穿,然後就躺下、關燈、睡覺。

在半睡半醒進入夢鄉的時候,一些往事和經歷交織著出現在黃晉安的腦海,也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看起來都似真似假,這也不是黃晉安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夢是一個很覆雜的東西。心理學家弗洛伊德則認為,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人在清醒的狀態中可以有效地壓抑潛意識。但當人進入睡眠狀態或放松狀態時,有些欲望就會避開潛意識的檢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識層面,以各種各樣的形象表現自己,這就是夢的形成。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個人的經歷會通過不同的演繹方式轉移到他的潛意識中,從而影響自己的夢境。黃晉安以前的經歷會經常在夢中浮現:水中、國安局、精神病院、實驗室,又從實驗室的傳送艙的水中、到景區的水中、然後是國安局、精神病院、實驗室如此循環,往事像電影一樣在自己眼前放映,又仿佛自己身在其中。黃晉安自己也分不清在哪裏了。

另有心理學家認為人類做夢是大腦在虛擬環境中對如何處置危險情況的預演。還有人相信做夢就是時間線的合並的最好證明,一種思想被另外一種思想覆蓋。

當夢到自己剛傳送到景區後,黃晉安身上沒有穿衣服、褲子,只有一條游泳褲,一種羞恥心迫使他要找到換衣服的地方。

夢中場景一轉,黃晉安就來到一間更衣室,黃晉安立刻打開手上拿著的塑料袋,從中取出衣服穿上,正準備在穿褲子的時候,黃晉安突然從夢中驚醒了。

黃晉安突然睜開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立刻起床開燈,打開衣櫃,找到他在睡覺前看見的那條舊牛仔褲,並從兜中找出一個塑料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塑料袋應該就是我通過傳送器的時候用來裝衣服的袋子。”黃晉安暗道:“沒想到這個記憶被藏在我的潛意識中。”

次日一早,黃晉安將塑料袋交給了李一多。

李一多說:“10年了,這個塑料袋受到氧化等原因,已經無法還原到10年前的樣子了。裏面即便有可能進入的傳送艙裏面的液體,這麽多年受到各種化學變化,也很難辨認了。”

“你們拿個袋子研究什麽?”劉嘉好奇地問道。

黃晉安說:“這個一言難盡啊。”

“我不趕時間,你可以慢慢的說。”

黃晉安將這個塑料袋的由來告訴了劉嘉。

劉嘉說:“我想到一個方法,不知道可以不。”

李一多說:“說來聽聽。”

“塑料袋是死的,所以即便用它來做時空傳送實驗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具體怎麽做?”

“我們用時空儀器把塑料袋送到10年前的時空,那麽它裏面就可能含有10年前時空儀器傳送艙裏面的液體,再將它拿出來化驗到底是什麽水就可以了。”

“目前時空儀器只能是短時間打開一個空間隧道,讓物體回到某個空間。還不太可能將其他空間的物體傳送到傳送艙內。也不能將物體還原到某個時空下的狀態。”

“這麽說我這個辦法不行啰。”

“這個辦法行不通,但是啟發了我找到了方法。”

“什麽方法?”黃晉安和劉嘉兩人同時發問。

李一多指揮兩人,說:“你們去把以前小傳送艙找出來,代替現在的大傳送艙。然後將這個塑料袋放進去。黃晉安你還記得被傳送到這裏的準確時間嗎?”

黃晉安說:“這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下午3點30分。”

劉嘉說:“是啊,有的事情過了就忘,有的事情終身難忘。”

李一多問道:“年月日?”

“1995年8月7日下午3點30分。”黃晉安對這個時間倒背如流。

“好,我們先用光譜分析器看看這個塑料袋的光譜,然後將這個塑料袋在真空的狀態下傳送到1995年8月7日下午3點30分的時空。通過光譜分析儀器看看塑料袋上增加了什麽元素的光譜,增加的光譜就是水中需要添加的物質。”

“涉及光學的內容,我不太明白,能解釋一下嗎?”

劉嘉不削一顧地說:“這都不懂嗎?每種物質吸收的光的頻率是不同的,用廣譜的光源照射物體後,就可以通過比較透射或反射的光與光源的差異來確定物質成分。舉個簡單的例子,假設說光源赤橙黃綠青藍紫有100個頻率1到100,如鐵元素可吸收頻率為66的光,那麽如果該光線通過某物質後頻率為66的成分被吸收,就可以認為被照射的物質中含有鐵元素。”

黃晉安:“我明白了。”

李一多:“嗯,測量宇宙中遙遠的星體含有什麽元素就是用這種方法。現在就開始安裝光譜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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