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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太子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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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院判走後許久, 賈李氏還是回不過神, 抱著賈敏, 眼淚一個勁的掉。

不只賈李氏哭著, 就連一旁伺候的幾個跟著她們姐妹從朝鮮來的宮人也不住抹淚。

萬沒想到, 賈老太太竟然那麽狠心, 對自家的親孫女兒下手了。

李淑妃抹去了淚, 連忙安慰道:“姐姐也別太難過, 溫院判也說了, 敏姐兒還小,還是……還是能養的活, 不過就是要好生調養幾年, 緩緩把體內的胎毒給解了,只是……”

想到小小的敏姐兒竟然在子嗣上困難, 李淑妃也一陣糾心,這女人如果沒個孩子,這以後的日子終就是不穩?就像她一般,雖有聖寵,但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不知道那一天就沒了, 遠不如甄妃和葉嬪安穩。

像甄妃明明殘害皇嗣,但因為有九皇子之故, 聖上也不過就不輕不重的擡擡手就過去了, 而葉嬪雖然失寵多年, 但膝下只要有大皇子在, 便無人敢小看她,那怕是像窺視帝蹤這等子大事,也是僅僅只是撤了封號便罷。

如果今日做出這等事的人是她,只怕免不了被賜死不說,還說不定會連累到嫁進榮國府裏的姐姐,李淑妃越想越是泛酸,無奈聖上不允許她生子,也只有看著別人的孩子羨慕了。

李淑妃勸道:“溫院判也沒將話兒說死,說不定敏姐兒大了後,這身體就養好了也不定。”

好在今日錯有錯著,及早發現敏姐兒的事,敏姐兒還小,說不定還來得及。

賈李氏一雙眼睛哭的紅腫,恨聲道:“我只是恨著那老太婆,當年要不是她下藥,敏姐兒怎麽會生來就帶有胎毒!我本想著敏姐兒不過是個女孩,不影響爵位繼承,應當也不會礙了她的眼,就由得她薦醫給敏姐兒瞧瞧,沒想到險些誤了敏姐兒。”

賈敏出生時便就體弱,賈老太太便推了個太醫院裏長於兒科的太醫給賈敏治病,不過怎麽治著還是大病小病不斷,原本以為是孩子早產而生,身子骨弱了點,便聽信了太醫的話,慢慢將養著,原來……

原本是賈老太太壓根就不想讓敏兒活下來,這才故意薦了庸醫害人。

賈李氏恨的牙癢癢的,對賈老太太原本就有三分的恨意瞬間漲到十足十,要是賈老太太在她跟前,說不定她會忍不住直接給人一刀。

其實賈李氏是誤會了,賈敏不過是個女孩,賈老太太自不會擔心她搶了賈赦爵位,也是真心薦醫,只不過太醫院中除了溫院判外,還真沒幾個人學通了聽診器一物,小孩脈細,又說不出自身那裏不舒服,是以先前沒察覺賈敏身上的隱疾罷了。

李淑妃也是暗暗嘆氣,這後宮裏有甄妃,前朝裏有賈老太太,都是個能狠下心來對自個兒孫下手之人,經了此事之後,她可真不敢小瞧這些漢人了。

賈李氏哭成這樣,自然不好見人,李淑妃怕景仁宮大廳人來人往的引人疑竇,便親自把賈李氏引到內室,讓大宮女取了冰給賈李氏敷眼,又讓親自取了自己的妝盒讓她重上妝容。

這宮裏用的脂粉自然是最好、最貴的,不過自晉江胭脂作坊橫空出世之後,這最貴的,還是宮裏用的脂粉,不過最好的這句話可就不一定了。

李淑妃這小半心思都用在打扮上了,妝盒之中自然也有著晉江胭脂作坊出產的胭脂水粉。

晉江胭脂作坊裏自然不是只有胭脂水粉,還有些青樓女人秘密使用的保養品,這些保養品或化妝品大多是出自於青樓裏的配方,經過青樓女子代代改進,原就比尋常胭脂鋪子裏的配方要來的好些。

莫故再引進現代保養品與化妝品的概念,每年光是口脂便有好幾種顏色,像是前些年流行的什麽霧面,今年又流行起什麽水晶色,李淑妃自然次次不落的都收集全了,妝盒一字排開,光是口脂就有三十來只,色色俱全,盡由著賈李氏挑。

賈李氏也是個喜歡打扮的,加上李淑妃是自個親妹子,倒也不客氣的細細挑選起來。李淑妃的妝盒頗大,賈李氏和李淑妃同出一脈,一看便知道這妝盒下必有暗格,好奇心之下,趁著李淑妃不註意,賈李氏悄悄地把暗格揭開了一角……

暗格中不過就擺著一塊羊脂白玉佩,上面雕著合歡花的紋飾,合歡花枝葉相連,玉色溫潤,頗有幾分纏綿之感,玉佩無論玉質還是雕功都是上佳,一瞧便知是出自宮中,只是……上面卻掛著杏黃色的穗子。

賈李氏心中一驚,連忙把蓋了起來,不敢再看。

大晉朝規矩甚嚴,皇帝用明黃色,太子用杏黃,其他皇子則是金黃!

妹妹深受聖上寵愛,妝盒之中出現明黃色自不稀奇,因為養著九皇子之故,偶爾出現些金黃色也能理解,可為什麽是杏黃色?

賈李氏臉色微白,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李淑妃讓賈李氏把榮國府送的重禮回去,其意思非常明顯,夏德全亦是裝作不知,反倒勸起賈源來了。李淑妃與夏德全不敢管著,賈故這幾日又待在四皇子府,賈源夫婦找不到人說情,只無奈應了聖上所言。

賈源自然不可能真心獻爵,好在爵位傳承總有段時間,眼下莫故都還沒回賈家呢,這襲爵一事還得再耗上一段時日,說不得莫故說服了聖上,這事便可以不了了之,倒是小庶孫女入太子府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準備起來了。

他們當初無意讓孫女兒為妾,先前準備好的嫁妝都是以普通人家的正室標準備的,但如今要做太子貴嬪,好些東西自然都得換了。

那些帶紅的衣料、首飾都得撤下來了,打的家俱也用不上了,衣裳首飾倒是可以多備些,上等的布料也得備下,雖說宮裏自有份例,不過那點子份例那夠用呢,還有小件的,沒印記的金銀也得多備一些,以便打賞太監、宮女。

賈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便把這事交給賈李氏處理了,好在賈李氏對幾個孩子倒也沒什麽壞心,不怕她會貪沒了孫女兒的嫁妝。

賈李氏這幾日一直顧著賈敏,家裏旁的事便有些顧不上了,但是三個庶女都養在她膝下,她這個做嫡母的自然得過問庶女的婚事。

她勉按耐住對賈老太太的怨恨,跟賈代善一起來到榮慶堂商量三姑娘的婚事了。

一聽到聖上有意給將三姑娘賜婚於太子,賈李氏頓時驚的呆了,“聖上要把郁亭賜給太子做太子貴嬪!?”

賈代善膝下的三個庶女分別為詩亭、書亭、還有郁亭。郁亭便是賈代善最小的庶女,雖然年紀最小,但容貌是三個庶女之中生的最好的,是以賈李氏也不舍得把她嫁到平常人家,這婚事這才蹉跎到一十六歲,還未說定。

“是呀!”賈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她瞧了一眼隱露出幾絲憂色的賈李氏,話語中隱帶警告之意,“這可是喜事。”

這個兒媳婦也不知怎麽了,前些時候才抱著敏姐兒進宮了一趟,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什麽事兒也不願意做,就只顧守著敏姐兒,連代善都擺到一邊去了,待幾個孩子也不如往常盡心。

旁的事情由得她偷懶,但這次事關賈家將來,可不許她掉鏈子。

不只賈源看出了幾分,就連她也看出來了,聖上雖是捧著四皇子,這陣子又開始重要起大皇子,但聖上真正意屬的繼承裏還是太子,要不怎麽把大皇子舅父兵部尚書的職位給擄掉了,不就是怕大皇子勢大,太子擋不住嗎。

如果要是郁亭做太子貴嬪,雖然不過是個妾,不過皇家的妾可以和普通人家的妾相比嗎,如果要是僥幸能得個一兒半女,這將來的榮華富貴還在後頭呢。

賈李氏暗暗叫苦,若是以往,這自然是再好也不過的好事,可現在她猜出幾分自家妹子和太子之間的事情,那敢讓庶女去沾這趟渾水。

賈李氏推脫道:“郁亭向來是個心氣高的,做妾怕是不適宜,咱們也不求孩子們給家裏錦上添花,何不尋一戶好人家,讓她好好的做個正室呢。”

她那妹妹向來嬌蠻任性,又沒兒沒女的,行事只求個痛快,但她膝下還有親生的敏姐兒,那敢行差踏錯半步。她一方面為妹妹懸著心,一方面又怕這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若連膝下的庶女都扯了進去,只怕自己更是脫不了幹系了。

賈李氏此話一出,賈代善倒是先喝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那由得她挑的。”

見賈李氏面上微露幾許微曲之色,賈代善心下一軟,溫言道:“你也太過順著幾個孩子了,雖是為妾,但皇家妾那能和旁人家的妾相比呢。”

賈老太太亦說道:“堂堂太子貴嬪,一進宮便是正五品,要不是她生在賈府,那有這等子福份,況且將來太子繼位之後,郁亭只要不行差踏錯,一個嬪位自是跑不了,也算得上是一宮主位,大小也算是個主子了。再則,太子妃又和善可親,我看郁亭的小日子比尋常人家的媳婦還要好些呢。”

太子妃是真和善,不過就是太和善了,這些年才會被太子最寵愛的柳側妃給壓的死死的,莫說嫡子了,連個嫡女都沒有,要不是太子一心求嫡長子,只怕屋裏早有好幾個庶子,太子妃怕是連站的地都沒了。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她倒不擔心郁亭丫頭進去後會被欺負,況且他們賈家在宮中多少有些勢力,只要郁亭丫頭有運道,她自有方法護住她平平安安的產下皇孫。

賈源則是很簡單的說了四個字,“聖意已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堵住了賈李氏所有的話,那怕她是郁亭嫡母,也抵不過聖意兩字。

賈老太太讓人取了對牌,又取了五千兩銀子,交給賈李氏道:“這事就交給你了,公庫裏有什麽適合的,盡管去取去,郁亭能進太子宮裏也是咱們賈家的福份,她的嫁妝你可得好好打理,倘若不夠,盡管跟我說去。”

本來庶女出嫁是三千兩的嫁妝,但看在郁亭是入宮的份上,她便特意提到了五千兩,在加上公庫裏的東西,少說也能該有個七、八千兩的嫁妝,這份豐厚的嫁妝那怕是進宮裏做娘娘都成的,她們賈家也算是對得起郁亭這孩子了。

“母親放心。”賈代善連忙躬身應道:“李氏自會將這事打理妥當。”說著還瞪了賈李氏一眼,示意她乖乖應下這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賈李氏那好說些什麽呢,她垂下頭來,低聲道:“妾身明白了。”

賈李氏心念微轉,這事還是得跟妹妹商量一下,倘若妹妹同意,也就罷了,如果妹妹不同意,那……對不住也得做一次了。

且不論李淑妃得知這事之後,氣的柳眉倒豎,雖然不敢明著說這婚事有何不好之處,不過處處挑起賈郁亭的不是之處,無論是其出身還是容貌,並都被李淑妃貶的一文不值,聽得李淑妃此言,賈李氏便就明白了。

“妹妹說的是。”賈李氏笑盈盈的說道:“郁亭丫頭畢竟是個庶女,生的又纖巧了些,要做太子貴嬪,只怕是過了些啊。”

她也有幾分不明白,若說是要結兩姓之好,再怎麽的也不敢挑上郁亭啊?郁亭非長非嫡,能給太子的助力不多,況且太子貴嬪的份位有限,也不過就只有四個,怎麽算,總覺得太子未免太吃虧了些。

再想想突然放著正房嫡子不要,要讓二房的半嫡子繼承榮國府世子一事,賈李氏總覺得背後有其原因。

李淑妃先是恨恨的罵完之後,便有些不安,畢竟她不過一介庶母,對前頭元後嫡子太過關心,只怕會引起旁人疑心。她小心翼翼的瞧了賈李氏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李淑妃眼睛一轉,嘆道:“這太子即是儲君,想到敏姐兒將來還得給郁姐兒磕頭,我這做姨母的便忍不住為她心疼啊。”

這嫡女反得看著庶女的臉色過活,無論是那個做媽的都忍不了啊。

賈李氏眼眸微沈,她這妹妹真不愧是跟她同一個師父教的,竟然把這手段用在她身上了。要不是她早知道太子與妹妹之間的事,聽了這話,說不定還真會做出什麽來呢。

賈李氏眼眸微轉,順著李淑妃的意思說道:“郁姐兒不過是個庶女,那有這福份呢。”

她心下暗嘆,對不住也得做一回了,她得罪不起李淑妃,也著實不願見郁亭丫頭牽扯進這要命的事兒裏頭,橫豎郁亭丫頭還年輕,晚個幾年,一樣能有好兒郎相配。

李淑妃微微松口氣,笑的眉開眼笑,“姐姐說的是呢。”

明白了李淑妃的意思,賈李氏回家就動手了。

數日之後,賈府三姑娘不知吃了何物,整張小臉長滿膿包,膿包一碰就破,好好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毀容了,平康帝雖是指了太醫前去醫治,最後查出是沾上了毒花花粉所致,只是怎麽查都查不出毒花來源。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太醫雖是盡心醫治起賈府三姑娘的臉,但賈府三姑娘這臉好不了幾日又冒膿痘,病情反反覆覆的,始終不見大好。

雖然是拿了太子貴嬪之位做交換條件,但面對半毀容的賈三姑娘,平康帝還真不好意思讓太子閉起眼,狠下心來溱和著用了,這指婚一事最後也不了了之,且待賈三姑娘病好再說。

賈源夫婦雖是惋惜,不過也無可奈何,只能暗嘆孫女兒無此福份了。

這賈府內發生的種種,莫故一概不知,只是專心的陪著孫嬤嬤,並且與四皇子討論起當年莫家之事罷了。

四皇子為罪女所生,那怕貴為皇後養子,還是難免受到當年事的影響,始終有些擡不起頭來,他比莫故還想要翻案,無奈事隔多年,許多證據都沒有了,按著規定,皇子無詔不得出京,於是這事情便一年一年的拖了下來了。

四皇子先是把自己打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最後有些絕望的將筆一甩,嘆道:

“當年之事,本不該牽連到外祖身上。但成於是個出名的清官,當年又大張其鼓的自綁進京,一路上風風火火,惹人註目,又到處散撥莫家誤他,這朝中大臣又不懂水利,竟然就輕信於他,讓外祖家成了他的代罪羔羊。”

莫故嘴角微抽,“聖上是傻的?”

這分明就是帶節奏,利用輿論力量,怎麽平康帝是傻的,瞧不出來嗎?

四皇子面露尷尬之色,“父皇也有不得己之處。”

當時平康帝才親政未久,對政事還不是那麽清楚,再加上成於清官之名聞名朝野,不少人替成於說話,自然就聽信旁人所言了,等平康帝察覺出一二之時,大錯已然鑄成,他又拉不下臉,這不就……

莫故很明白的直接代他回了,“好面子嗎。”

平康帝想來是察覺出一二了,但又拉不下臉來承認錯誤,便讓莫家成了替死鬼,好面子好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前所未見的了。

四皇子臊的臉的紅了,尷尬的扇了扇風。

“煜兄能夠查到這些確實不易。”因為莫故還未認祖歸宗,又自持自己心裏年齡比四皇子和三皇子等人大,是以莫故直喚煜兄,而非以兄長稱呼。

莫故輕敲了敲四皇子收集而來的資料,憑心而論,四皇子收集的資料已經很全面了,不過要給莫家翻案,卻還是有些不足。

且不論這年代的人只懂詩書,不懂水利之事,這官場講究的是官官相護,只怕不少人都沾了修黃河的水利銀子,再加上事隔多年,有些資料終究是被饃糊了。

清官雖不見得是個好官,但不能否認確實是個護身符,看來要給莫家翻案,終究還是得去河南走上一趟。

莫故思忖道:“過兩日我且去河南一趟,這送上京的資料或可以用春秋筆法,但總不可能把全河南老百姓全都收買了吧。”

“如此也好。”四皇子讚同道。“故弟何時要出行,我讓人隨你一程。”

他早就有意親自去河南調查,只是礙於皇子不得出京的規矩,如今故弟還未認祖歸宗,倒是便宜。

二人就河南之行細細商討,倒是讓一旁等待的三皇子等的不耐煩了,著急道:“咳咳。都到了飯點了,有什麽事回來再說便是,難得故弟作東,咱們先去晉江樓好好吃一頓。”

雖然是因為德嬪殷殷勸留,莫故才在四皇子府中住了好幾日,不過畢竟是打擾了四皇子,莫故便特意回請了四皇子,並請三皇子做陪。

想著晉江樓裏的烤乳豬、水晶膀蹄、糟鰣魚,還有水晶鵝肝,三皇子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四皇子無奈的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三嫂也未免管的太狠了些,好好一個皇子竟然連上酒樓吃頓飯的銀子都沒有,著實丟臉。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來到晉江樓中,一到晉江樓中,便見到渣帝和夏德全已經等待他們許久了。

莫故見到渣帝,便忍不住瞪了三皇子一眼,還以為這家夥是個脾氣相投的,結果也是個坑貨!

為啥沒懷疑四皇子呢?因為和四皇子相處久了之後,便知道四皇子其實是個面直的人,雖有點小心思,但耐不住演技差啊,如果真要是四皇子做的好事,他面上早就帶出一點半點了,那會好幾日都不露出半點聲色。

三皇子無奈聳聳肩,雖然他跟莫故頗有幾分臭味相投之感,但也及不上父皇的一句話啊,父皇都開口要他引莫故來了,他能說個不字嗎,況且……

三皇子拍了拍莫故的肩,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口吻說道:“兄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是得面對的,去吧!”

去你媽的頭!莫故差點沒破口大罵了,老子就是能跑得了和尚也跑得了廟,你信不?

莫故還來不及說話,便見平康帝給莫故招手道:“故兒!你且過來,讓為父的與你好好說幾句話。”

莫故暗暗黑線,渣帝會不會認的太快也太簡單了點?在這沒有DNA的年代,他就不怕認錯兒子嗎?

不過三皇子雖然有些坑,但有一句話說的倒沒錯,早見晚見始終還是要見的,早些談開也算早了事。

因著平康帝只喚了莫故一人,三皇子和四皇子只能在外候著,夏德全也是個機靈的,讓人另開了包廂,安了席面給四皇子和三皇子兩人,兩人倒還當真吃了起來,除了四皇子的眼刃一刀一刀的往三皇子去外,一切如常。

平康帝仔細瞧著莫故的臉,越瞧越覺得莫故長的像他,他低聲道:“是父皇對不住你,當年便該把莫氏帶回宮中,父皇也不知道那時怎麽會忘了……”

如今想想,他竟然歡好之後,沒把莫氏帶回宮中,當真是件極奇怪的事,不過平康帝也就略略一想便拋到腦後了,畢竟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怎麽可能想得起來,況且解釋再多也彌補不了自己當年所犯之錯。

“呵呵。”莫故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喝口茶讓自己好好緩緩,省得被渣帝氣的直接廢了他的作案工具。莫故不懷好意的往平康帝的腹下三寸處打量,當他不是男人嗎?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還有一時忘了嗎?

“莫家女再嫁賈代善,一女侍二夫,父皇不好明著認你,不過其他皇子該有的,你也當有。”

莫故微微挑眉,他倒想知道,渣帝要怎麽一方面不認他,另外一方面還給他皇子待遇?

只聽平康帝續道:“皇子最基本也該是個郡王位,國公位比郡王,你母親既為榮國公二房,你也算得上是半嫡子,榮國公繼室無子,我讓榮國公貶其亡妻賈史氏為妾,你便可繼承榮國公之位……”

平康帝的話還未說完,莫故一口茶直接噴到平康帝臉上了。

莫故一臉黑人問號:“???”

他忍不住掏掏耳朵,剛剛耳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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