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擡頭看了肖子雅一眼，神色上看不出個具體的什麽情緒，這感覺覆雜。

“你不該這樣。”

肖子雅有些激動了：“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待我的。”

蕭靈有一瞬間的動容。她究竟是利用了肖子雅的，在那些關鍵的時刻裏，她總期望著肖子雅能夠來為她善後，這種潛移默化的依賴，在蕭靈的心底解釋因為知道肖子雅對自己的心而已。

“我。。。”蕭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她和肖子雅之間互相欠下的太多，他們彼此有情，卻永遠不能跨越雷池一步。

蕭靈深呼吸了一口氣，狠心的對肖子雅說：“你應該處理我的，我造成了那麽大的破壞，還發生了人命。你是將軍，你應該秉公執法，不要被任何感情左右。況且我們之間，就不應該存在那種東西。”

她從坑裏爬出來，就要往前走，身形決絕得大有訣別的意味。她的身影從肖子雅的餘光中慢慢遠去，肖子雅終於受不了般的從背後擁抱住蕭靈的身體，將她禁錮住。

“我做不到，因為我愛你。”

當一個鐵血硬漢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流露出真情的時候，蕭靈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你必須做到。”

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蕭靈感到了對方流在自己脖頸上的眼淚，將手搭在肖子雅緊緊抱在自己肩膀的手臂上。

“我的所作所為，終究要我自己去承擔的。你已經為我做了足夠多了。”

肖子雅強壯的手臂緊緊的攬在蕭靈的肩膀，她的手輕柔的搭在他的胳膊上，卻並沒有去挪動他。

她不忍心。

“子雅。”

一道驚訝的女聲響起，讓蕭靈和肖子雅同時擡起頭，正對著基因理療學院那已經變了形的鐵藝大門口，那還剩下一半的門框裏面，正站著一個人，穿一身紅色衣袍，還帶著一頂紅彤彤的寬檐帽子。

是呂雅愫。

她畢竟是正妻，肖子雅自然而然的松開了手臂，而蕭靈甚至不願意看對方一眼，低著頭側臉對肖子雅說。

“完全不必為我遮掩什麽，在指揮中心沒有傳召我的時候，我會一直在這裏，修繕校園，修覆那些受傷學生的心靈。而如果要帶走那些學生，那麽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她說完，就從肖子雅身邊離開，往教學樓之中走過去。

肖子雅再看呂雅愫的時候，瞬間恢覆了冰冷的眼神，讓呂雅愫不由自主的笑出來。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你的表情，大概會以為蕭靈才是你的正妻。”

肖子雅不置可否，上寫打量了下呂雅愫的裝扮，挑剔的說：“今天這裏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麽？這樣冒失的來找我，還穿了這樣一身紮眼的紅色。”

呂雅愫的高跟鞋在這樣一片充滿荊棘的土地上確實非常格格不入，但她今天特意穿了這樣一身衣服，好像是一個儀式。

“肖子雅，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麽，跟我回家，陪陪我，好麽？就聽我這一次？”

呂雅愫今天很不尋常，即便平素她也會任性，但從不會像今天這樣執拗，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肖子雅皺著眉對她說：“回去吧。等忙完了這裏，我會回去的。”

肖子雅的一句話，將呂雅愫扔下冰窟。她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追隨著蕭靈的腳步走進屋子裏，眼中浸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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