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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愛生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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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廖暖開始做噩夢。

從小養成的壞習慣,她睡覺一直輕,一點聲響都能被吵醒,夢也不斷。

偶爾會做噩夢,“消極期”時被驚醒,就再也睡不著,盯著天花板看到天亮。

不過遇到沈言珩以來,廖暖一直處於“積極期”中。做噩夢驚醒了,再睡就是。

但今晚卻有點不一樣。

廖暖夢到溫雪芙。

盡管已經斷絕關系,也有很多年沒再聯系,但溫雪芙畢竟是廖暖生母,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也有許多年。雖然大多是不好的回憶,但也能從中挑出點溫馨的來。

如果不是溫雪芙有把她“賣”給別人的意圖,廖暖大概不會離開溫雪芙。

說一點心結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廖暖對溫雪芙,又愛又恨。

廖暖驚醒後,再閉上眼睛,噩夢連連。

輾轉反側十來分鐘,無法入睡。

陪護床上,沈言珩背對她側躺,陪護床長度不夠,他不得不微彎了腿。

讓他這個頭擠在這種小床上,也是難為他了。

廖暖坐起來,抱著被子不撒手。

被噩夢嚇到,現在再看哪裏,都覺得透著古怪。從病房門玻璃上映出的走廊的光,也怪異的很。

這種時候,風吹草動都能讓廖暖草木皆兵。

有點煩躁。

沈言珩也一直沒睡。

他是真的躁。

閉上眼睛,都是方才廖暖在他身-下面紅耳赤的樣子。他就是一凡人,在欲-望方面,不可脫俗。

沈言珩聽到廖暖翻身的聲音,頭往後偏了偏,問:“怎麽不睡?”

無意識盯著沈言珩看的廖暖嚇了一跳,擡擡頭,在黑暗中對上他的眸子。

深邃冷靜。

廖暖不知怎的,就有點委屈。

她從未主動對別人提及自己的童年,也不會因為生活和旁人不同自怨自艾,所有的苦打碎了自己往肚子裏咽,沒必要拉著旁人一起不開心,更不必以此來博取無用的同情。

可在沈言珩面前,她就是委屈的想哭。

她想,要是十五歲那年,她攔住他就好了,他們的相遇就會早一點。

想歸想,十五歲的廖暖畢竟不是二十五歲的廖暖,那時臉皮還薄,還端著最後一點無用的清高。

廖暖抱緊被子,聲音悶悶的:“沈言珩,你過來。”

沈言珩頓了一下,皺皺眉。

他現在實在不想和廖暖有任何接觸,他怕他會忍不住就地□□。

畢竟眼前是個可以名正言順,還會讓他產生原始沖動的人。

可廖暖的聲音不太正常。

想到她的過去,沈言珩便無法開口拒絕,他推了蓋著的外套,起身走過來。

走近時,眉深擰著。

他立在病床旁。

病房內拉著窗簾,唯一的光源就是被窗簾削弱了的月光。

昏暗朦朧下,她只能看清他的眼睛。

她從未發現他的眼睛如此好看。

沈靜深沈,與人談判時還多了幾分睿智,只要不碰到他心裏那根線,他永遠是冷靜的。

廖暖掀了被子,傾身抱住他。

抱住他的一瞬間,沈言珩咬牙。

惱,卻無奈,“廖小姐,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了後果嗎?”

總是這麽撩他,身世再悲慘也不行啊。

廖暖破天荒的沒反駁。

她只想這麽抱著他,很安全。

沈言珩眉頭又擰了擰,今晚的廖暖真的不正常。

垂了垂眸,看見她額頭上的虛汗,眉頭皺的更緊。

他伸手推開她,在床邊坐下,順手抽了張紙,替她把汗擦去,問:“做噩夢了?”

聲音難得溫柔。

廖暖被他的聲音暖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輕輕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自己都不知道想表達什麽。沈言珩也沒追問,只平靜的看著她。

廖暖低下頭:“恩,夢到我媽了,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媽?”擡頭時,眸色正常了些。

沈言珩頓了一下,搖頭。

他查到的那些事情,廖暖沒和他提過,既然她不想說,他還是當不知道的好。

廖暖訕笑:“她吧,我和她有點過節,好多年沒見面了,剛剛夢到她了,有點害怕。”她將自己和母親的關系形容成有過節。

咬唇頓頓,她小心翼翼的擡頭,正對上沈言珩沈靜的眸子,嘗試著問,“今晚我們一起睡吧,我……有點怕。”

病床比陪護床寬,兩個人躺著沒問題。

沈言珩靜默。

有那麽一瞬間,他在想,過了今晚,他大概就真的可以升仙成佛無欲無求了。

頭疼。

頭疼完,他“哦”了一聲。

聽到自己回答的聲音,他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廖暖枕著他的胳膊躺下。

兩人是緊貼著的,雖然病床還有空餘的地方。

廖暖主動貼過來,他不好躲,只能受著。

活了二十七年,原始欲-望從沒如此沖動過。

與廖暖貼著的每一寸皮膚都火熱的不行,熱到他雖然摟著廖暖,卻一動都不敢動,他怕……那就真要在醫院上演少兒不宜的一幕了。

沈言珩看著天花板數星星。

想象中的星星。

一顆兩顆……心好累。

廖暖人枕著他的肩,低低的說話:“我覺得我可能應該去見見我媽,也不知道她現在身體怎麽樣,畢竟老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她老了,估計也沒什麽人再願意照顧她的生意,現在說不定連飯都吃不飽。”

說這話時,廖暖的聲音軟軟的。

吐出的氣息正好順著領口往沈言珩脖子裏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在說話時,都會讓他把持不住。

停了兩三秒,廖暖的聲音忽然冷硬起來:“不過想到她要把我……我就恨死她了,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見面。”心中憤然。

沈言珩一楞,反問:“她要把你怎麽樣?”

他只知道廖暖在十五歲時離開家,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廖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了話。

傻笑兩聲,想糊弄過去:“沒什麽,就是她這個人嘛,忙,根本不怎麽管我。我倆關系又不好,所以我就從家裏跑出來了。”

沈言珩會相信才見了鬼。

廖暖不願意說,他也沒追問,不過溫雪芙生存的那種環境,他仔細想想就能想出個所以然。難怪廖暖會在小吃街那裏拿他做什麽實驗,還有,她討厭男人的觸碰。

大概小時候見過些……不健康的東西。

沈言珩心一緊,下意識抱緊廖暖。

從躺下到現在,沈言珩一直沒有主動過,廖暖忽然感覺到腰間多了只手,心裏蕩了幾下。

她不是男人,不用忍,但男色也會撩到她。

往沈言珩肩上蹭了蹭。

她輕聲道:“我剛和她斷絕關系那天,還遇到一夥流氓呢。”平平靜靜的語氣。

沈言珩皺眉“嗯”了一聲。

皺眉是難耐,“恩”是真的在敷衍。

他現在的註意力全在懷裏的人身上。

懷裏的女人身體柔軟,纖細的雙腿滑嫩白皙,現在正像蛇一樣纏繞在他腿上。這是廖暖無意識的動作,腿總想搭著點什麽東西,沈言珩在旁邊,就順勢搭著沈言珩了。

但對沈言珩來說,這簡直是致命一擊。

廖暖手指輕輕在沈言珩的白襯衫上畫圈:“不過後來有一夥高中生路過,他們救了我,其中有兩個長的特別帥。”她指的是沈言珩兄弟倆。

在別墅時她見過沈言程的照片,當真對得起公子溫如玉這五個字。

沈言珩又“哦”了一聲。

“哦”完,自己也覺得自己太敷衍,於是補充道:“有多好看?”

廖暖擡頭,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和你差不多。”

這話沈言珩聽著不太爽。

明明前兩天還誇他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爽了的沈言珩索性閉口不言,集中註意力抵抗內心深處的躁動。

廖暖已經完全忘記方才的噩夢,腦子裏全是高中時的沈言珩,開口惋惜道:“早知道我當時應該去勾搭一下,留個聯系方式什麽的,說不定早就成了。”

心不在焉的沈言珩沒聽出廖暖話裏的不對勁。

臉黑了黑,側過身,一把挑起廖暖的下巴。

揚著眉:“勾搭一下?”

廖暖被他抓的疼。

這男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

往後退了退,回答:“就是想一下嘛,幹嘛反應這麽大?”

沈言珩冷臉盯著她,不語。

不能做實際的,但做點別的好像也可以?

俯身吻上去。

廖暖身子天生柔軟,現在到了沈言珩手裏,更是被“蹂-躪”的變了幾個形。

沈言珩的吻失了溫柔,只剩下激-烈。原本還發涼的舌,在她口中迅速發熱,掃過每一個角落。

重重的撕咬,直奔主題。

一個吻的時間,廖暖已經跑到沈言珩身-下,身子軟成水。

好半晌,他才微微擡了擡頭,松開她。

廖暖大口的喘氣。

她覺得自己的舌尖都快被他咬破了。

心裏還有異動。

沈言珩意亂情迷。

開始了哪還有停下的道理,他轉而向下攻略。

廖暖身上的病服被他輕而易舉的拽下,身體裸-露在空氣中。

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在叫沈言珩過來之前,她可沒想過自己會付出這樣的代價。她對天發誓,她方才真的只是有點害怕,不敢一個人睡。現在廖暖想哭。

這可是在醫院啊……

沈言珩吻著她的耳根,一路往下。

細細麻麻的吻落在廖暖身上,留下紅色印記,偶爾沈言珩控制不好力-道,還會撕咬的廖暖痛的一哆嗦。

沈言珩只能放輕再放輕。

但精-蟲上腦,控制力再好的男人,也管不了那麽多。

所有前戲都被他做了個遍,廖暖在沈言珩懷裏打哆嗦,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他吃了。

急剎車,奮力推開他。

沈言珩動作頓住。

這一遠離,涼風往被子慣,廖暖這才想到,自己所有遮擋物都被沈言珩拉扯光了。她現在是……完全暴露在沈言珩眼前的。

沈言珩也很配合,目光下移,直直的盯著看。

廖暖臉紅的能點起火來。

伸手捂住沈言珩的眼睛:“在醫院呢,你幹嘛?”

沈言珩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推開她的手,聲音暗啞:“你說呢?”理智已經消失殆盡。

她說……她不想說。

廖暖繼續抗議:“不行,我是第一次,會弄臟床單,你想讓醫生護士都知道我們在醫院的病房裏幹了什麽好事嗎?”

這話簡直就是間接同意。

沈言珩靜默兩秒,起身。

一手抱起廖暖,另一只手順便拿起她的上衣,蓋住。

雖然有上衣遮著,但廖暖的其他衣服……

雙腿夾著沈言珩的腰,亂蹬。

身子就在某部蹭了又蹭。

沈言珩要是還能忍住,他現在就去剃光頭修仙,憑這樣的毅力,怎麽著也得修成上仙。

沈言珩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在這裏——就老實點。”

廖暖立刻乖了。

手抱著沈言珩的胳膊,怕他看到自己胸-前的光景,努力往他身上靠,借此擋住他的視線。

然而男人在這方面,觸感和視線是一樣的作用。

沈言珩臉黑了黑,擡腿往外走。

廖暖被他的舉動嚇到。

驚慌失措:“你要帶我去哪?”

……總不會是要去走廊吧?

沈言珩勾了勾唇:“換個不會弄臟的地方。”

廖暖:……

今晚是要來真的。

即將走出病房前之際,沈言珩身子一轉,踹開洗手間的門。

輕悄悄的走進去,順手關了門後,將廖暖頂-在墻上。身後有病服隔著,倒也不會覺得墻壁涼,但廖暖還是有些被沈言珩的舉動嚇住。

豪華單人間,洗手間的空間也足夠大,但是……

廖暖無意識的遮擋著自己的身體,皺皺眉:“餵,我第一次,你就要在這裏啊?”

沈言珩俯身貼過來,薄唇微起,聲音蒙著一層□□:“不想忍了。”

廖暖還是猶豫:“可是……”

可是這畢竟是洗手間?

沈言珩咬住她的耳垂。

撕咬,摩挲,吻了又吻,吻的廖暖意亂情迷。

沈言珩的聲音很含糊:“過了今晚,地方隨你挑。”

……他還想要幾晚?

沈言珩沒再猶豫。

蠢蠢欲動的某部湊了過去。

疼。

真疼。

感覺和生孩子可以相提並論的疼。

疼到廖暖的指甲,隔著襯衫還將沈言珩的背劃了幾個印。

完事後的廖暖終於明白,這種事說什麽醉仙欲死,醉的只有男人,她們女人只有死。

沈言珩已經很顧著她的感覺,但她全程只有疼。

在醫院,還不敢哭喊,只能逮著沈言珩咬。

廖暖被沈言珩抱到床上時,腿下還疼的厲害。

之前是假住院,現在她感覺自己可以真的住院了。

躺在病床上,廖暖對沈言珩又踢又打,沈言珩理虧,忍了會,最後終是一把將廖暖撈到自己懷裏。

懷裏的人終於老實了。

只限於腿腳老實。

她強調:“我要一輩子都記著,我的第一次是在洗手間丟掉的。還是在醫院的洗手間!”

沈言珩:……

感覺自己會被廖暖念一輩子。

理虧的沈言珩不敢有脾氣,調動自己所有溫柔細胞,努力的哄:“婚後住哪隨你挑。”

廖暖冷笑:“我想住火星,你去那買套房子吧。”

沈言珩:……

繼續溫柔著微諷:“我怕我買了你去不了。”

廖暖翻了個白眼:“別怕,你買我就去。”

沈言珩:……

行,他理虧。

理虧的沈言珩強調:“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誰經得住你……”頓頓,瞥了她一眼。

廖暖:……

合著這還怪她?!

好吧,雖然睡覺之前她是有一點點主動,但後來她真的只是害怕才叫他過來啊!

廖暖得出結論,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廖暖轉過身,生悶氣。

轉身的時候,還火辣辣的疼。

廖暖以前沒什麽經驗,但從事探員這一職業這些年,對這方面的事,也有點認知。從開始到現在,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去掉前戲的時間,這男人持久的有點可怕。

為自己日後的生活痛心疾首。

沈言珩強行掰過廖暖的身子,眉揚了揚,先前的溫柔不見了。

他道:“我看你精神還很好,還可以再來幾次?”

廖暖嘴也老實了。

所以說,溫柔點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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