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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愛生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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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綿的手輕輕勾住他的脖頸,沈言珩的心驟然亂了。

像幾團破舊的毛線毫無規則的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他身子僵在原地沒動。說不清為什麽沒動,或許他此刻應該推開她,應該翻臉,應該拂袖離開,可他什麽都沒做。甚至在廖暖的動作停住時,他心裏還有一點失落。

這些年他雖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他不會喜歡女人,譬如現在,他盯著廖暖的唇,就很想吻上去。

狠狠的吻。

這個想法不是第一次有。

某個部位蠢蠢欲動,躁動沖破心底最後的防線,他眼睜睜看著她的紅唇慢慢移動到自己眼前,又驟然停住,心臟急速墜落。身子便無意識的向前傾了一厘米。

又猛然定住。

恍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荒唐。

他眼尾便帶了寒意。

廖暖還費力的墊著腳,昂頭看著沈言珩,看著看著便笑了。暖洋洋咯咯地笑,一笑起來身子便左右搖晃,差點摔倒,沈言珩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她。

扶著她的腰,讓她站穩,又瞥了她一眼,眼尾寒意還沒散。

方才她的唇幾乎要貼上來的那一瞬,沈言珩忽然想到自己剛掛廖暖電話時,易予說的話。

沈言珩開車快,晉城晚上車流量小,馬路又寬闊,從別墅到調查局,其實只要十五分鐘就足夠。多出來的那五分鐘,就是易予和沈言珩“談心”的時間。

羅裏吧嗦五分鐘,中心思想只有一句話,快點把廖暖娶回家。

這句話沈言珩其實已經聽過很多遍。

第一次聽時,沈言珩只覺得可笑。可類似的話聽多了,在廖暖又時常在他眼前轉悠的情況下,易予再提,他忽然就覺得,這樣似乎挺順理成章。

廖暖說的對,再花時間找一個與自己興趣志向各方面都相和的女人,還不如直接找廖暖來的痛快。他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也是互相了解,彼此之間沒有階層地位的繁瑣關系,相處起來也很簡單。

她偶爾也能激起他的荷爾蒙,這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

沈言珩向來不會花太多時間在感情上,他也懶得深思,到底為什麽只有廖暖能勾起他內心潛在的*。

幻想一下身邊多了個一起生活的人,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例如剛才。

沈言珩極其厭惡逛街,尤其厭惡陪女性朋友逛街。在這項運動上,他的體力遠不如她們好,沈言珩大部分時間都很費解,她們是怎麽做到連續逛一個下午不休息的。

他逛十分鐘就覺得累。

可剛剛和廖暖逛了一路,他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要從什麽方面打擊她,吃吃喝喝沒多久,街也就走到盡頭了。

沒覺得累。

有沈言程和淩羽馨做榜樣,沈言珩對婚姻生活並不抵觸,他現在很想娶個人回家……欺負。

好好的欺負。

心思靜了靜,一確認自己的想法,他的目光便稍沈了些,盯著她不動。

廖暖此刻卻沒多想什麽。她只知道自己對男人天生有抵觸,可是剛剛她故意接近沈言珩時,身體一點都沒有猶豫,如果不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做一個女流氓,她會真的吻下去。

真好,世界上還有存在這樣一個她可以接受的男人。

等過幾天夢琳的案子結了,她一定要制定一套詳細周密的計劃,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男人搞定。三年抱兩個,最好一個男娃一個女娃,她這輩子就算圓滿。

廖暖越想越開心。

開心的廖暖忽視了沈言珩逐漸深邃的目光。如果她現在有心思瞟他一眼,就會發現他的目光與往日完全不一樣。

定定的盯著廖暖的眼睛,如餓狼。

兩人距離還很近,廖暖便推了推他,語調歡悅:“實驗做完了,謝謝配合,走吧。”

走?

男人沒動。

手還放在她腰間,聽到廖暖說要走,甚至又用了用力。

廖暖終於感覺到自己腰間那顆不正常的火苗,正借著東風努力成長為奮力跳躍的彌天大火。她怔了怔,下顎輕擡,這才看到沈言珩目光深處那一丁點不正常的情緒。

平時還算靈活的腦子此刻轉不過來。

臉上還有寒意,目光也沈冷,可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熱度越來越高,力度越來越大。

她腰細,他稍一用力,她便覺得有點痛。

不敢亂動。

躲開他的目光,廖暖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舉動有多暧昧,她心跳倏然加快,腦中先前的想法全沒了。就在剛剛,她還在想,如果她什麽辦法都用上了,沈言珩還是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就直接給他下-藥。

推倒再說。

不負責她就找媒體找記者,看看他們到底誰需要名聲。

哦,推倒之前她還得補補身體,爭取直接命中,讓沈言珩想逃都逃不掉。

十分陰險的想法,她覺得憑自己的性格一定做的出來。

事與願違。

沈言珩現在只不過沒松開廖暖,她的心臟……就好像要爆掉了。

少女心萌動。

廖暖偷偷用餘光看他。

她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少女心的悸動,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不受控制。被一個長得帥的人這樣擁著,她丟了多年的少女心終於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

羞的不行。

就這還想直接推倒?廖暖對自己有點絕望。

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就慢慢的縮了回來,往下滑。

沈言珩的手忽然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他擁的她更緊,快要完全滑下去的手也卡在中間,貼在他胸前。

……這是要幹什麽?

廖暖努力從已經完全被少女心占據的混沌腦海中搜尋理智。

然而……

理智是什麽,不知道。

廖暖頭埋了又埋,小聲道:“再不走……公交車真沒了。”

她也好意思提公交車。

沈言珩想笑。

從把廖暖勾到自己懷裏的那一刻起,他心情沒由來的好,身體裏的某處雖然還在蠢蠢欲動,但這種蠢蠢欲動和好心情配合在一起,便十分舒適了。

他彎了唇,從他的角度,低頭看廖暖。

看著她難得露出羞赧的姿態,嘴角揚的更甚。

臉蛋也紅撲撲的。

他還蠻喜歡這個時刻,但欲動的某處不允許他再花時間欣賞,心裏癢癢的,想做點什麽。

於是廖暖再擡頭催促他走時,他空著的手便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壓過去,薄唇停在她唇前兩毫米,他抽空瞥了她一眼。

花容失色。

沈言珩毫不猶豫咬了上去。

真的咬,咬住她的下唇,吸-吮。

廖暖身體僵住。

身子躲的不能再往後仰,全靠他手拉著,為了避免摔下去,她和他的接觸就更親密了幾分。

可再親密也比不過……

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吻。

他只是輕咬住她的下唇,沒進一步動作,但也沒立刻分開。

她和他的目光還有一瞬間的接觸,她看見他濃密的長睫,和微微揚起的劍眉。

眼中有笑,不知算不算是諷刺,看不懂含義。

整個過程約有十秒。

他松開她,順手拽住她的胳膊,避免她摔倒。

雖然被放開,廖暖整個人卻都還在懵掉的狀態,瞠目結舌:“你……”

“你”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沈言珩半邊唇勾起,眉眼間多了幾分少年時的桀驁,他用極其緩慢的語調,一字一頓的說。

“你說的挺對,如果我一定要找一個人結婚,與其從相識開始重頭來一遍,還是跟你結婚比較方便。”

省時省力。

深夜十二點,易予和敏琦坐在客廳喝茶。

今天酒吧忙,加上為了沈茜的事,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便早早的都去休息了。

易予和敏琦卻睡不著。

從沈言珩出門去找廖暖起,易予便興奮異常,摩拳擦掌,一定要等個結果。敏琦陪他一起等。

雖然陪著易予一起等,但敏琦還沒忘給他潑涼水:“予哥,不是我說話不好聽,就珩哥那個脾氣,他是不會主動追求誰的,就算他喜歡廖暖姐,他自己肯定都意識不到。要我說,還是我們幫廖暖姐追他更實際。”

易予眉頭挑了起來:“打賭?”

敏琦重重點頭:“賭。”這個賭他不可能輸。

易予定下一系列賭約。

“輸的人要替贏的人打掃衛生兩個月,做早飯兩個月,且在這兩個月期間,輸的人必須遵從贏的人命令,也就是說,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去幹什麽。”

敏琦撇嘴:“你還沒贏呢。”

易予就笑了起來:“行,等著吧。”

方才他用自己那套不著調的言論勸沈言珩時,後者非但沒打斷,反而還有讚同的意思,他就知道,絕對有戲。畢竟沈言珩對易予混亂的關系一向采取無視的態度,以往也從不會聽他說什麽有關感情的話題。

偏偏遇到廖暖後,他便聽他胡謅了。

世界上哪有什麽非結不可的婚,只有自己察覺不到的情。

十二點半,沈言珩開門進去,便看見客廳內目光灼灼的兩人。

易予問:“脫了嗎?”他指的是脫單。

沈言珩:“——脫?!”

兩人理解的意思不在一個層面。

敏琦和沈言珩理解的卻是一個意思,他大驚失色:“直接全壘打?”

原來……珩哥和廖暖姐是這麽開放的人?

本要掛在門後的外套便被丟了過來。

沈言珩皮笑肉不笑:“敏琦,皮癢了吧?”

敏琦:……

怎麽錯全成他的了?!

第二天廖暖坐在會議室開會時,走了兩次神。

她工作態度向來認真負責,以往從不會在開會時分心,尤其是在面對這種惡性案件時。

埋頭盯著案件報告,原本還想認認真真參與討論,可想著想著,思緒就飄到九霄雲外……的沈言珩那。

昨天的發展太出乎她的預料。

她聽說過沒來得及實施的計劃,但卻沒怎麽聽說過還沒來得及制定的計劃,她就這樣搞定沈言珩了?那可是各方面條件都屬上乘,自身是塊臭疙瘩的沈言珩。

用沈言珩的話說,他和她結婚,各取所需,十分和諧。

他說這話時,只是單純的認為重新熟悉一個人結婚太麻煩,而廖暖卻自動理解成其他方面的需求,比如……在床-上。

今天廖暖一整天都在思考沈言珩這句話。

他是在暗示她什麽?

還是希望她主動?

哦天,十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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