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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別浪費人家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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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傳出了司徒弘要納妾的消息,不知為何,一夕之間,滿金陵城都在傳言入選的會是江家二房的大小姐江佩蓉,江佩蓉會嫁給晉王爺司徒弘,姐妹兩個共侍一夫。

江佩蓉因為傳言,來找江素娥。

江素娥心知自己不能為王爺開枝散葉,身子骨又是這樣,不知道自己還能照拂江家多久,所以也樂見其成,積極的引薦江佩蓉見司徒弘。

卻不想本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司徒弘卻突然說要納秦秋雪為妾,還匆匆將人迎進了門。

江佩蓉顏面盡失,心中氣惱,跑來和江素娥哭訴,說秦秋雪是個賤.人,定是故意為了害她失面子,才去勾.引晉王爺。

江素娥這才知道秦秋雪和江佩蓉之間還有那麽一段過節。

可人已經進門了,江素娥想組織也晚了。

如今,江素娥擔心,她去以後,秦秋雪因為和江佩蓉之間的恩怨,對付江家,從她入府之初的行為來看,絕對不是個省心的人。

到時候,秦秋雪是枕邊人,而江家的儀仗,王妃不在了,司徒弘未必會護著江家。

已逝的江副統領膝下只有江素娥一女,兒子是從二房抱養的,就是江佩蓉的親兄弟。司徒弘未必會再顧念什麽救命之恩,本來這救命之恩,也和這些江家人搭不上太大的關系。

江素娥家中的叔伯兄弟又都不成器,能吃不能做,在朝廷裏掛個閑職,也能到處得罪人,若以後沒了晉王府這座靠山,江家的未來,江素娥想都不敢想。

江素娥想到這,眼中隱隱升起一層憂慮,她靠在床頭,越發無力的咳嗽了起來。

林嬤嬤看著江素娥,眼中升起一絲心疼,“王妃,萬萬不可操勞過度,禦醫說了,要王妃少思少慮,方才對身體好。您好好養病,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佩蓉小姐不爭氣,不討王爺喜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已經盡力了。更何況以佩蓉小姐那個性子,進了王府,也是鬥不過秦秋雪的。不若,除了秦秋雪……”

林嬤嬤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壓低,眼中掠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除了秦秋雪?!”江素娥眼中掠過一絲錯愕,“怕是不妥,讓王爺知道,只怕要恨死我了,到時候我去了,王爺更不會照拂江家了。”

“當然不會讓王爺知道,老奴有一計策。”林嬤嬤嘴角揚起一絲狠毒的笑意,俯首在江素娥耳邊說著。

江素娥聽後搖搖頭,“不妥,太過冒險。”

“老奴不怕,老奴就是拼著一死,也會和秦秋雪同歸於盡,絕不能讓她禍害江家。她處心積慮進王府,只怕就是為了報覆佩蓉小姐,她若不死,他朝江家必然會傾覆在她手中。夫人老爺對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們都不在了,老奴必盡全力為王妃解憂。”林嬤嬤臉上帶著決絕和狠辣,儼然一副要和秦秋雪同歸於盡的樣子。

江素娥還是搖搖頭,蒼白的臉上現起幾分無奈,抿唇嘆息,“就算你和她同歸於盡,還是會被王爺看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秦秋雪死了,王爺卻恨上我和江家,那拼的什麽意思。林嬤嬤,金杏你們附耳過來。”

江素娥招手讓林嬤嬤和金杏過來,而後低聲在她們耳邊說了些什麽。

林嬤嬤和金杏聽後,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叩頭。

林嬤嬤:“王妃娘娘不可,王妃娘娘不能冒這麽大的險。您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金杏附和著:“王妃娘娘,林嬤嬤說的對,您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這樣折騰啊,還請王妃娘娘保重貴體!”

江素娥虛弱無力的靠在床頭,擡頭側眸,望向窗外天邊的一輪明月,眉頭輕蹙,勾唇苦笑:“將死之人,無用之軀,珍惜來做什麽?如此,我也便能放心的去了……”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

林嬤嬤、金杏跪地不起,卻最終還是沒有說服江素娥。

第二天,暖香閣內。

“王妃請我過去?”

秦秋雪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一臉的驚詫的看著金杏,“金杏,我可是被禁足的人,怎麽出的去?”

“雪夫人說哪裏話,雪夫人養傷的事情,王府上下都知道。如今雪夫人身體大好了,王妃身體也好轉了許多,便想著請雪夫人一同去賞花,以此化解從前的誤會,雪夫人不會不賞光吧?”

“哪敢?我哪敢不給王妃面子!”秦秋雪瞧著金杏眼底帶著兇光,知道她沒安好心,不過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的目的從來都是作死,完成系統君給的任務,然後拍拍屁.股回家去。

她現在巴不得有人出手來陷害她,省的她浪費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腦細胞。

只是她還是得小心點,別對方的目的不是把她弄死,而是弄殘。

到時候她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不起也活不起了。

花園內,花開的正是旺盛,石桌前面,秦秋雪百無聊賴的坐著,和王妃江素娥三言兩語的攀談著,說來說去都是些客氣話,王妃還不時的咳嗽著。

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王妃完全是在硬著頭皮在花園裏坐著,這更讓秦秋雪確定,王妃這是居心不.良啊!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硬撐著來害她,還真是敬業,可敬可嘆。

秦秋雪默默為王妃點個蠟,感謝她的成全。

金杏端著藥碗走上來,提醒江素娥:“王妃娘娘該喝藥了。”

江素娥手絹捂著蒼白的唇,不斷地咳嗽著,眼眸一擡,看向秦秋雪,秦秋雪一楞。莫非藥裏頭有玄機?!

既然人家都給預備好了,那也別浪費人家的圈套,鉆吧!

秦秋雪抿唇呵呵一笑,站起身來,順著江素娥預備好的路線走下去,而且十分的配合,都沒讓江素娥費口舌,只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她懂得。

“王妃娘娘,讓賤妾伺候您喝藥吧?”秦秋雪朝著王妃蹲身行禮。

江素娥眼底劃過一絲銳利的光,低聲抿唇道:“好!”

秦秋雪端著藥碗,緩步朝著江素娥走去,蹲在江素娥身前,白皙的素手舀起翡翠碗中褐色的湯汁,往江素娥嘴邊送去,江素娥撂了手絹,剛要張口,卻聽到花園之內傳來一聲低沈溫和的笑聲,“王妃和愛妾在這裏賞花,怎麽不叫上本王?”

低沈的聲線還未完全落下,那青白色的長袍轉眼便到了眼前,輕輕一揮寬大的衣袖,司徒弘大掌掠過秦秋雪手中的藥碗,修長的指尖拂過藥碗,似是在試著藥碗的溫度。

他低聲冷笑,朝著一眾奴婢厲聲訓斥:“你們這幫奴才是怎麽當差的?藥都涼了,還拿來給王妃喝?去換一碗來。”

話落,司徒弘大掌端起秦秋雪手中的藥碗,寬廣的華緞長袖一揮,將藥碗放在了金杏手中的托盤上,朝著金杏揚了揚手,令她下去,“去換一碗熱的來。”

金杏蹲身接碗,低眸,餘光看向江素娥。

江素娥眉心一蹙,蒼白細弱的手指捏著手絹,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而後悄悄的揚了揚小手指,使了個眼色,叫金杏下去。

金杏端了藥下去。

司徒弘大掌一揮,抓著秦秋雪的衣袖,扯著她令她站在自己身後,而他坐到了王妃對面的凳子上。

“王妃可好些了?”司徒弘眉宇柔和,笑容溫柔,似是春風拂過細柳,眼眸中滿滿的溫潤謙和。

江素娥微微紅了臉,低著頭淺笑一聲,捂著白絹卻又不斷的咳嗽了起來,“有勞王爺掛心,妾身的身體……咳咳咳……好多了……”

“怎麽還是咳的這樣厲害?王妃病久,不宜吹風,你也得多註意些身體才是……”

司徒弘一聲聲關切叮囑著,江素娥時而低首淺笑,時而捂著白絹咳嗽,兩個人簡直是在旁若無人的撒狗糧。

秦秋雪站在一旁目光染起幾分好奇,既然這麽恩愛,而且恩愛了那麽多年,為什麽要納妾呢?如果司徒弘納妾,她是不是就不會被卷進這個奇怪的系統君,也不用在這受這份洋罪了。

司徒弘和江素娥說了一會兒,便囑咐江素娥回去:“王妃臉色不好,還是早些回房去休息。來人,送王妃回去!”

奴婢們齊聲:“是!”

江素娥笑著起身,微微向司徒弘行禮,而後在一群奴婢的前呼後擁之下,江素娥離去。

望著那些身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司徒弘眼中的溫柔漸漸消失,眉宇間現起一片幽冷,唇畔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轉頭,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秦秋雪,漆黑寒澈的眼眸猶如黑雲裏翻滾的驚雷閃電,危險至極。

秦秋雪忽然感覺後脊背有點發涼,她手背滑過額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瞇眸咧嘴,硬生生的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笑意,她勉力牽著嘴角,看著司徒弘:“王爺!那王妃走了,賤妾也走了!”

秦秋雪轉身就要跑,腿剛擡起來,就感覺後脖領子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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