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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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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景吸了一口煙,姿勢慵懶地窩在沙發上, 他勾唇淡笑:“看不上。”

一句話紛紛讓在場的人放了心, 他們都怵鐘景的手段和財勢。畢竟能用這麽短的時間爬到鐘氏當家人頭上, 並把鐘維寧扳倒的狠角色不多見。

雖然如此,他們又將話題移到別的地方上去了, 也沒了動那女人的心思。

初晚趴在吧臺上, 胃裏難受, 等了姚瑤又一直等不回去,索性一個人呆在那。

迷蒙中, 她把高跟鞋給蹭掉了。倏忽,一個男人走過來單膝跪下。

“你是幫我穿鞋嗎?”初晚笑嘻嘻地問。

男人想抓住她的腳, 幫忙穿鞋,

醉酒了的初晚臉色陀紅,勻實白嫩的小腿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裙子底下的風光看得人喉嚨發癢。

前來搭訕的男人遠看初晚以為是個清冷女神, 想來得用紳士禮節博得好感, 誰知她喝醉了, 正中下懷。

那個男人一把抓住她的玉足,盈盈一握,手感極好。

鞋他也不想幫忙穿著了, 順著那瑩白圓潤的腳趾頭一路往上摸。

他摸得正爽, 忽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鐘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攥住他的手往後掰。

骨節發出咯噠的聲音,男人發叫出聲出了一身的冷汗。

“救命啊, 殺……殺人了。”那人無措地坐在地上嚷嚷道。

這一喊,一下子把所有人吸引過來,可是沒人敢上前一步。

“經理,你們經理呢?我要去投訴你們。”

鐘景的朋友走前來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嚎了,這家酒吧就是他的。”

鐘景生生將他的手指掰折,那人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忙著求饒,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須臾,鐘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要碰她。”鐘進啞著聲音說。

酒吧裏面有兩個世界,一個是舞池的人們一邊用喝酒,一邊瘋狂地扭腰,企圖麻痹自己。而另一個世界,而是鐘景這塊區域。

場內的人都等著看好戲。初晚醉了一半,光滑的腳丫子四處亂晃,勾著圍觀男人們的眼睛。鐘景不鹹不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其他人紛紛把視線收回來。

鐘景冷著一張臉將女人橫打抱在懷裏,偏偏懷裏女人不安份,揪著他的領帶鬧道:“我的鞋不見了。”

讓陳氏太子爺這一幹人驚得掉下巴的是,在生意場上冷酷無情,生活上從來都有女人貼上來的份的鐘景,認命得蹲下來一手抱著她,一手給撿鞋。

鐘景近乎粗暴地把喝得爛醉的女人扔進車裏,囑咐司機開車。不到兩分鐘,姚瑤給初晚打電話,鐘景給接了。

“我的小姑奶奶,怎麽我上個廁所的時間你人就不見了?”姚瑤說道。

鐘景凝神看了一眼坐在車裏還不安分的初晚,簡短地說了句:“在我這。”

“哦,你多照顧著點她。”姚瑤不放心道。

“嗯,”鐘景低低地應了一聲,又想起什麽,“以後別帶她去那種地方。”

姚瑤心虛地點頭,餘光瞥一下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的江山川,眼睛一轉想借機逃走。

“哼,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跟我回家。”江山川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車平穩地向前駛著,鐘景也被灌了一點酒,他按了按眉骨,企圖把心裏的那股煩躁壓下去。

為什麽一見到她,什麽冷靜理智都沒有了。

看著她毫無顧忌的對著別的男人笑,那一刻,嫉妒沖上頭腦,恨不得將她的翅膀折斷,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看著男人趁初晚不備去摸她,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以前他放在心尖裏的寶貝,不舍得罵一句的人,憑什麽被人這樣對待。

鐘景闔眼思考著,又覺得當場把她帶走太沖動了。為什麽會有這麽狠心的女人,就連下跪求她也可以漠視的人。

想到這,一股憤怒湧了上來。倏忽,一只白藕似的手臂伸了過來,鐘景還沒有反應過來。初晚已經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初晚喝得半醉,但她不至於連眼前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她借酒裝瘋,想試一下鐘景對她還有沒有感情。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攔住鐘景的脖頸,用腦袋輕輕地拱他的腦袋:“我難受。”

貓叫的女人撒嬌的聲音傳來,司機自覺地升上門板,繼續心無旁騖地開車。

初晚穿著紅色絲絨吊帶連衣裙,香肩裸露,深V的領子下是一對若隱若現的挺.圓。因為坐在他大腿上的關系,裙子縮到纖腰處,半露處挺翹的蜜.臀。

無限春光,是赤.裸.裸的勾引。

可惜鐘景酷著一張臉不為所動,似乎在看好戲。初晚有意地去磨蹭他那裏,一下又一下,西裝褲那個部位很快鼓起來。

明明起了反應,還能面不改色地恐怕只有鐘景一個人了。初晚跟從前相比,已經成熟獨大膽了許多。

以前連接吻都喘不上來氣,還需要他教著換氣的小姑娘是,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了,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鐘景的眼睛一沈,緊盯著初晚不放。呵,可能有過其他男人有技巧了吧。

初晚仰起頭想去親鐘景的嘴唇,不料男人仗著身高優勢,把頭往後仰,下頜線緊繃。結果她只親到了他的下巴,軟軟的嘴唇貼上來的時候,鐘景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當然,初晚沒看見。

初晚有些洩氣,更多的是難受。她與那些主動貼上去求男人歡心的女人有什麽不同呢?她偏頭想從鐘景大腿上下去,鐘景攥住她的手臂,陰沈著一張臉,嘲諷道:“怎麽?想來就來想走,還真是你的風格。”

初晚眼睛有些沈,她的意識裏是她主動親鐘景被拒絕,這會兒怎麽被他罵起來了。鐘景不樂意地她走神,掐了一把她的臀部:“不是要勾引我嗎?繼續。”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初晚多少清醒了幾分,她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滑落的吊帶給拉上,整理好裙子。

她笑了一下:“我就是找外面的狗也不找你。”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鐘景,他攥住初晚的下巴,冷眼看著她:“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說,外面的男人都比你強。”喝醉了的初晚膽子大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回懟。

鐘景怒極反笑,一只手鉗住她的兩只手,正個人壓著她親了下來。鐘景親得用力,大口允吸著她的舌頭,霸道地闖入初晚的牙關,唇舌交纏。

有多久沒有碰過她,嘗過她的滋味了?

夜夜肖想,卻求而不得。

現在終於嘗到她甘甜,竟然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她是他的劫數,他認了。

初晚坐在他大腿上,被親得虛的難耐,主動去蹭他的腫.脹。

什麽時候到家的都不知道。鐘景抱著她,一件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將裏面的遮得嚴嚴實實的。

電梯字數不斷變更,鐘景抱著她,解鎖,去剝她的衣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了床上。

鐘景像憋著一口氣連前戲都等不及做,就要進去。初晚攔住鐘景,淚眼迷蒙地看著他:“你有很多女人。”

言外之意是他有其他女人,還和初晚在床上搞,這不公平。

鐘景沒有回答她不顧阻攔地沖了進去。裏面很暖也很緊致,鐘景俯在她身下不停地律動起來,鋒利的嘴唇譏諷她。

他撞一下,就問初晚一句話:“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

“啊……”

鐘景又沖了一下,他不放過初晚臉上的表情:“你走後,我遇到了很多類型不一的女人,她們或風情或很優秀……”

初晚知道鐘景是故意說這些話刺自己的,可她聽不下越聽越難受。初晚別過臉去,推他的肩膀:“你給我出去。”

可是每一個都不是你。鐘景在心裏默念道。

很可惜,鐘景已經不是初晚一鬧脾氣他就來哄的鐘景。初晚推不動他,只能一邊掉金豆子,一邊情難自已的發出細碎的聲音。

鐘景在她身上沖撞著,十分兇猛,一點也不溫柔。

太久沒有經歷過性事,初晚唯一的感覺是又酸又漲,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等著著舒服。

鐘景倚在她身上,汗水已經濕了額前細碎的黑發,性感又迷人。他突然抽身而去,抵在她那裏慢慢地逗弄她,就是不給她。

“外面的男人好還是我比較好?”鐘景攥緊她的下巴。

“你。”初晚吐出一個字,主動夾緊他的腰。

鐘景繼續磨她,惡狠狠地問她:“那你還愛我嗎?”

初晚靜了好一會兒,不肯作答,無奈身下又空虛得難受。她被逼得不行,又哭,過去五年獨擋一切困難都沒這麽哭過。

“還愛,可……”

不等初晚說完後半句,鐘景終於滿足她,終於撞了進去。

因為這個答案,鐘景興奮起來,將她折騰到下半夜,來了七八回。初晚求他,越求他越兇,最後居然做暈了過去。

宿醉後的初晚被爬上日頭的太陽照醒,她緩緩睜開眼睛,移一下腿,下身便火辣辣的疼。頭疼欲裂的初晚掙紮了起來,陸續回憶起昨晚的片段。

不完整,但足夠憶起一些事。

初晚光著腳在這套房子走來走去,空無一人。房子裏黑白的色調彰顯著主人的冷漠無情。

都說和人做完親密事後,醒來後可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愛人。

鐘景沒有,他冷靜得可怕。初晚甚至猜到了他第二天提起褲子,將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準時地去了公司。

仿佛不過是一夜風流。

真正讓初晚崩潰的是,她回房間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發現床頭的小桌子放著一對珍珠耳環,還有一張卡。

呵,真把她當成什麽女人了。為了錢就可以在酒吧隨便找人上床的那種?

這些都是什麽,一夜情的獎勵?

初晚閉了閉眼,酒後亂性果然可怕。她將自己收拾了一番,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留下才離開鐘景家。

當然,那張卡和珍珠耳環她沒要。

不至於。

室外的陽光刺眼,初晚一邊打車一邊思考問題。

借酒裝了瘋,主動挽留,承認了還愛,可又有什麽用呢。

初晚站在太陽底下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誰會一直等著誰,所有人都是往不前,揮了揮手,過去的記憶便可煙消雲散。

初晚離開鐘景家後在家待了幾天。周千山還窩在臨市,她便帶他在四處逛了逛。

看日落,吃美食,也是一種享受。

這期間,鐘景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她,說不失落是假的。

好在周千山這人比較有趣,三兩句就逗笑了她。初晚甩甩頭,下定決心要將那人拋在腦後。

既然決定重新開始,在國內好好生活。

初晚索性搬了出來,組了一套小房子並且開始投簡歷。

她的求職方向很簡單,去一些劇團或專業的舞蹈工作室。

初晚的履歷很豐富,沒過多久,電話邀約不斷,她選擇一個國家級的文工團。

初晚正式報到沒兩天,就被推著上了臺。

說省文化大劇院臨時缺個節目,要找她們劇團。

除了集體舞之外,初晚還獨挑大梁,要表演一段現代舞。

鐘景正在公司簽字處理事情,秘書敲門進來。

“什麽事?”鐘景的聲音清清冷冷。

秘書一副公式公辦的口吻:“樓小姐這幾天在省文化大劇院有場演出,這是給您的邀請函。”

鐘景沒有片刻猶豫:“推了。”

“好的。”助理禮貌地點頭。

再忙完,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江山川和顧深亮跑來邀請他一起去公司樓下吃飯。

“景哥,我聽說初晚回來了……你們……”顧深亮試探地問了一句。

鐘景喝了一口水:“知道。”

????知道,然後呢?兩個人死死地盯住鐘景,無奈他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誒,初晚在文化劇院有一場演出,邀請了我們,還有姚瑤,你去嗎?”江山川問道。

鐘景臉色微變,這麽多人都被邀請了,就他沒有。

“不感興趣。”鐘景面無表情地說道。

周六晚上七點,坐標省文化大劇院。

鐘景坐在貴賓席上,長腿交疊,神情放松,手指輕輕扣著扶手看著臺上的演出。

剛好輪到樓芬言演出,一曲《天涯歌女》,飄渺又婉轉的聲音飄蕩在舞臺上方,觀眾紛紛鼓掌。

她一出場便看到了鐘景,心中暗喜,唱得也越發動聽了。

她以為鐘景之前的拒絕是真的沒時間。

她以為這次鐘景是為她而來。

初晚接著就在下一個出場,與樓芬言交臂而過的時候,聞到了刺鼻的香水,莫名對她沒有好感。

初晚自是發現了鐘景的。可她跳自己的舞,視線未曾投到鐘景身上去。

旋轉,跳躍,在舞臺下,她伴隨著音樂翩躚起舞。

臺上的她,美麗大方又自信,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向著東南方飛舞。

鐘景眼睛片刻沒有從初晚身上移開。當初那個不敢讓人碰的雛兒,現在成了一只美麗的發著光的白天鵝。

江山川看見鐘景餓狼盯食一樣的眼神打趣道:“肯定又要栽人身上了。”

鐘景把玩著打火機,銀質的打火機發出嗤拉的聲音。他冷笑著說:“我還沒瞎。”

後來事情證明,鐘總心甘情願地瞎,瞎得徹底。

初晚表演完坐在後臺卸妝,她正在拔假睫毛的時候。一位工作人員給樓芬言送來了一大捧玫瑰花。

大馬士革玫瑰,嬌艷又芬香。

一群人圍了上來,看著這花不停地感嘆:“誰這麽浪漫啊?”

“讓我看看卡片上寫的誰的名兒……我靠,鐘景。”

“言言,你也太好命了吧,臨市女人們夢想的男人正向你示好呢!”

樓芬言被捧得雲裏霧裏的有些飄飄然。她有些疑惑,之前鐘景一直對她冷冰冰愛搭不理的樣子,這會突然殷勤起來,她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不過女人,掙的就是虛榮,她臉紅到:“不要亂講,還不一定的事呢。”

初晚卸睫毛卸到一半停了下來,她淡著一張臉,將臉上的濃妝給卸了,轉而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塗上暗紅的口紅。

增添了一位性感。

她喜歡黑色,黑色掐腰長裙配大紅唇,微卷發,頗有畫報裏走向來的氣質女神之感。

初晚知道跳這種商業舞一般都有聚餐之類的,所以當劇場老師喊她去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妥。

可在飯局當中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吃飯。劇場的人想要重新修整劇院,剛好趁這次表演拉來她們這些年輕的表演者來陪幾位老總吃飯,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初晚不好當場發作,雖說她不是省劇院的人,沒必要陪這場飯,可是以後去他們劇院演出的次數還很多,因此她只能把這頓飯吃下。

在場的還有樓芬言,還有幾位的年輕舞蹈小演員。

坐在初晚旁邊的是一位中年發福的王總,一臉色瞇瞇地看著初晚。後者味如嚼蠟,卻還要硬向這位老總擠出一個笑容。

初晚掃過去,場內的兩位小姑娘也免不了同樣的遭遇。除了樓芬言,因為她旁邊坐著的是鐘景。有大佬照拂著,旁人自然不敢碰樓芬言。

鐘景一只手臂搭在她椅子後背上,微微側過臉聽她講話,樓芬言一臉的巧笑倩兮。

“鐘總和樓小姐看起來真是天作之合,來,我敬您。”王總笑得一臉諂媚。

鐘景朝他晃了晃杯中的酒,給面子地喝了一口,場內的人無一不叫好。王總喝了眼神愈發大膽起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把手往她大腿上摸。

初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側身往裏躲了躲,那只鹹豬手又跟了上來。

初晚看向鐘景,他慵懶地坐在她謝對面,水晶袖口泛著冷漠的光。鐘景握著酒杯,根根手指搭在上面,骨節分明。

他側身去聽樓芬言說話,狹長的眸子專註地看著她,讓人產生專情的錯覺。

不知道鐘景說了什麽,惹得樓芬言嬌笑連連。

全程鐘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也不在乎她是否被人冒犯,完完全全只她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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