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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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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錢的問題,重點是你的文化分上去了才有用, 才能考一個好的大學……”初晚試圖跟他講道理。

謝眺越看著眼前認真說教的初晚, 越發覺得她和某個人真像, 只不過這位小家教可比她可愛多了,因為那姑娘不僅倔得要死, 還蠻橫。

“行了。”謝眺越掏了掏耳朵。

初晚看他不耐煩的樣子識趣地閉嘴。謝眺越仰頭把可樂一咕嚕地全喝下去, 將易拉罐捏成兩半, 姿勢利落地扔進垃圾桶裏。

“要我乖乖聽課,可以啊。”謝眺越那個尾音拖得懶洋洋的。

“什麽條件?”根據以往的經驗, 初晚下意識地問。

謝眺越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挺上道。他笑笑:“過兩天幫我做一件事。”

家教課結束後, 初晚踩著暖黃色的路燈回家。

一下午家教課下來, 初晚整個人都累散架了。她現在開始後悔當初自作虐為什麽要去當家教。

謝眺越學習能力不怎麽樣,插科打諢的本事倒是強。註意力永遠不在學習上, 好不容易教他一些重點, 他看過一眼就忘了。

到現在, 她居然淪落到要幫謝眺越追女生, 他才答應好好聽課。

冬天的夜很短,也格外的冷。初晚走在路上,整張臉都埋在圍巾裏面了。

小區附近的路燈有些模糊, 初晚從包裏摸出手機想打開手電筒。

她才發現手機一直沒開機。之前是因為初晚在上課, 她本著職業操守索性把手機關了,然後一直忘了開機。

初晚按開機鍵,三十秒後, 手機接連叮咚響起。

初晚劃開屏幕,20個未接來電,全是鐘景。微信裏也是他發的消息。

初晚急急回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金屬殼摩擦的聲音,鐘景先開口:“手機怎麽關機了?”

明明是一句平淡的話,在初晚聽來就像是質問。心裏的那份委屈被放大,兩人剛在一起,她就先回了臨市。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個星期,她的男朋友才想起來聯系她。

初晚的回答有些別扭:“在上課。”

“什麽時候去上課了?怎麽不告訴我。”鐘景挑眉。

鐘景不問還好,一問初晚就有點鼻酸,她嘟囔道:“你人都找不到……”

電話那邊發出輕輕的笑聲,鐘景的聲音在冷天裏聽起來尤為質感:“回頭。”

初晚下意識地回頭,看見鐘景站在離她兩米之外的路燈下。初晚怔了一會兒一路小跑到鐘景面前。他穿了一件煙灰色的大衣,襯得皮膚冷白,可仔細湊前一看,那是冷風凍的。

初晚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去捧鐘景的臉,試圖溫暖他。“你什麽時候來的,等了多久呀?”初晚問。

鐘景為了配合她,俯下腰笑著說:“沒多久。”

其實是等了好久,一忙完空下來,腦子裏全都是她。一下車就趕來見初晚,在這附近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四處晃蕩了三四個小時。

初晚主動鉆進鐘景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她忽然想起什麽仰頭:“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的。”

“輔導員。”鐘景淡淡地提醒她。

鐘景的風塵仆仆初晚不是沒有感受到的,他下巴的青茬冒出,紮得初晚的額頭有一絲絲疼。初晚推開他,忙說道:“你肯定很累了,早點回去整理休息一下,我們明天見。”

初晚急急地撤離,鐘景側頭舔了一下後槽牙,她這麽急急地趕自己走是怎麽回事?鐘景拉住她,示意初晚:“走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初晚瞬間明白過來,她的臉有些紅,踮起腳尖飛快地往鐘景臉上輕輕一吻。鐘景扯了扯嘴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親了下去。

一開始是淺嘗輒止的輕吻,等初晚完全沈浸在這個輕柔的吻裏出不來時。鐘景伸出舌頭在裏面來回掃了個遍,最後勾住她的唇瓣含在嘴裏,允得她舌頭發麻。

一個吻下來的,初晚被親臉頰通紅,烏黑的眼睛蒙了一層霧。鐘景側眸看她,視線緊接著移到她脖頸那塊嫩肉上,喉頭一緊。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嘗一下那是什麽滋味了。

初晚看他的眼神漸漸變暗,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不料鐘景捧住她的腦袋,往脖子那親了下去。

鐘景輕輕地舔了一下弄得她皮膚戰栗,接著不停地吮吸。初晚摸著他短寸的黑茬,忍不住開口:“嗚嗚嗚,好疼。”

其實只有一點疼,還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酥麻感。

可初晚那句看起來是輕微抱怨的話,在鐘景耳朵裏完全是撒嬌。

完全沒辦法抵抗。

鐘景親得更用力了。

最後他把初晚弄得衣衫不整才滿意地放開她,初晚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拔腿就跑。初晚回到家準備洗漱,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脖子那一塊印子紅得鮮艷,像剛摘來下來的草莓。

初晚只希望第二天上課前趕緊消掉。

結果第二天脖子上還是有明顯的吻痕在,初晚塗了遮瑕膏又有些不放心,最後換了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初晚去謝眺越的時候,他正好剛起來。初晚笑著催促他趕緊收拾好準備上課。謝眺越定睛一看,“嘖”了一聲。

“男朋友回來了?臉上都懷春了。”謝眺越挑眉。

今天的謝眺越難得沒有捉弄她,可也明顯不在狀態上。初晚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她用筆敲了敲桌子,開口:“你把我給你劃的這些文綜重點背出來,什麽時候背出來什麽時候下課。”

謝眺越瞇著眼看她,有一瞬間想揭竿而起,但一想到他拜托初晚的事。整個人就像拔了胡須的老虎,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謝眺越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忍氣吞聲過,背著跟蝌蚪文一樣的玩意,都是為了許芽那個臭丫頭。

好不容易背出了個大概,謝眺越已經迫不及待地進屋收拾自己了。謝眺越本身長相就很英氣的那種,這會把額前的碎發梳上去,挺鼻薄唇,氣勢逼人。

初晚仿佛已經看見將來他在生意場上生殺予奪的樣子。

謝眺越整理好後,嫌棄地看了素面朝天的初晚一眼:“你去洗手間倒騰一下,用我媽的化妝品。”

初晚感到無奈,卻還是去收拾化了個淡妝出來。化完妝的初晚清純之中多了一絲嫵媚,特別是那張櫻桃唇,泛著瀲灩水光,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謝眺越邊戴腕表邊吹了個悠長的口哨,初晚留了個白眼給他。

今千裏。很特別的一家酒吧的名字,讓人馬上想到了酒一杯這句話。這家酒吧很大,兩邊的輪旋樓梯和打下來的燈光交錯。一樓則是一個開放性的酒吧,晃眼的燈光和迷離色彩幾乎讓人眩暈。

有個大概是領事的,一見到謝眺越忙過來招待:“呦,小謝總,這是帶你女朋友來了,還是老地方?”

初晚剛想反駁的,謝眺越回答了他的問題:“嗯,算是吧。”

領事立馬彎腰,伸出手熱情地說:“上面請。”

領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納悶。有錢人的心果然摸不透,之前看謝眺越天天來今千裏,只點許芽,還眼睛都不眨地專點上好的酒。

今天這是移情別戀了?

領事心想。按男人正常的眼光來看,兩個人各有千秋。今天小謝總帶的這個女孩子,青純又乖巧,讓人產生保護的欲望。

許芽,長相嫵媚,眼睛勾人,十分妖治,可偏偏是個嗆口小辣椒,脾氣大,骨子裏脾氣大得很。

是個男人都會選今天這個姑娘吧,許芽太難治服了。

謝眺越單獨開了一間包廂,裏面安靜,隔音效果也好。謝眺越約的朋友還沒到,他邊拿出手機邊催促他們快點。

“行了,我正刷著五三呢,你一通電話打來,我這馬不停蹄地穿襪子趕過來嗎?”電話傳來隱隱的聲音,初晚聽了個大概。

謝眺越冷笑道:“前天是誰用五三壓泡面的?”

初晚撐著下巴坐在一邊,愈發不懂現在的高三生。以前的她們都是腳踩涼水,騎著單車穿過大街小巷,在學校和家裏兩個點之間來回跑。她們兢兢業業地備戰高考,腦門上就差沒刻認真讀書四個字了。

哪像現在的高中生,什麽都玩得熟練,並不把學習放在心上。

謝眺越的幾個朋友還未到來,他已經等不及,撥打一旁的座機:“把許芽叫上來。”

許芽上來的時候敲了敲門,謝眺越一聽就聲音就自動拉近了與初晚的距離。

許芽捧著謝眺越常點的酒進來時便看到這一幕。謝眺越側對著她,手指纏繞著身旁女孩的發絲,眼神專註地看著她。

許芽“嘭”地一聲把托盤連酒往桌上放,笑瞇瞇地說道:“小謝總要開幾瓶酒呀?”

那個呀字尾音上揚,簡直像只小狐貍輕輕勾著謝眺越的心。

謝眺越聞言這才轉身,舍得用他那高貴的眼睛去看許芽一眼。

結果這一看,原本還神情愉悅的臉徹底沈了下來。

“你穿得像什麽樣子!”謝眺越厲聲問。

許芽穿了一件一字肩掐腰小黑裙,香肩圓潤,黑色腰帶勾出她婀娜的身材,底下是一雙筆直的長腿。

許芽依舊笑盈盈的:“小謝總出來帶女朋友玩,關心別的女生是怎麽回事?”

眼看謝眺越就要被激怒時,他又變了個臉似的,施施然地松開襯衫衣袖的扣子:“今兒個我不要這酒了,太貴,你不值得。”

許芽得臉瞬間漲得通紅,她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指甲陷在掌心裏毫無知覺。

謝眺越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輕描淡寫得就能把她羞辱得擡不起頭來。

“給我上你們這最便宜的酒,來一打。”謝眺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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