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北得意的樣子，其他還不能動的幾人同時給了他一個白眼，侯老最先道：“我老了，什麽脾氣火性都沒有了，也不用跟你們年輕人爭強好勝了，不過要是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這麽騷包的家夥我可忍不住，我們那時候肯定一起上去先將他胖揍一頓，然後一個個的跟他比上一比，誰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呢，這要換成以前年輕時候的我，我可忍不了。”

四人之間本身就是互相比拼互相競爭，如今南北因為陳寒的幫助領先了他們一點，但剩下的三人又如何會服氣，原本就都很不服氣的看著南北，侯老這麽一說更是挑起三人心中的戰意。

雷力身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不服的道：“陳寒說我的傷勢再有兩三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到時候我先陪你玩玩，我這新改進的雷神天罡體可還從來沒施展過呢。”

雷家修煉的是雷電之力，不過經過傳承對於電的掌控越來越弱，只有雷勁還行，現在雷電之力雷力根本控制使用不了，據他所說雷戰陽能控制一些，施展出雷家祖傳的一些雷電絕招，陳寒對於這方面都有研究，以前還研究過修煉雷電力量的修真者，於是針對雷力的情況給他做出一些調整，甚至幫他修改了後邊的一些修煉方法運勁方法，提出了許多新的意見。

這種改動讓雷力既激動又有些不敢相信，在陳寒說完之後他立刻偷偷的給雷戰陽打電話聯系，當他把陳寒說的那些告訴雷戰陽之後，雷戰陽足足沈默了半個小時之後突然道：“學，他怎麽說你就怎麽學，你要是學不會也要都給我記住，還有，將每天陳寒說的都一字不漏的告訴我，錯一個字回來我親自訓練你一年。”

不但如此，雷戰陽還說出了許多問題，借雷力的口提出來。

陳寒聽到雷力提出的那些問題就知道是雷戰陽提出來的，不過他也並不介意這些，憑借對人體的了解，融合九級體質的方法，針對達到破碎虛空境界可以使用一些修真者的方法，陳寒也都一一解答了這些問題。

寧一鳴拳頭一握，手指引動的力量瞬間發出比之剛才南北長嘯的聲音還大，寧家修煉的就是控制音波，這方面他最擅長，這爆起的聲音也是對南北做出無聲的挑戰。

只有廖晶，她的目光則是看向陳寒。眼中閃過無比的戰意，這次一戰之後她也清楚，就算自己達到破碎虛空初級境界也不是陳寒的對手，那種差距太大了，但廖晶卻並沒有因此而熄滅戰意，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即便她表現出來戰意跟敵意，陳寒在傳授幫助眾人的時候也沒有不教她，包括給她提出修煉跟改進的方法。

看著陳寒，廖晶經常都會在想，自信嗎？他是自信就算自己學了之後也超不過他嗎？還是他以為這樣的方式，能讓自己不找他挑戰，不過廖晶很快否定了後面這個想法，雖然跟陳寒接觸不多，但他顯然不是會如此想的人。

看到眾人的反應，侯老很是滿意，在一旁開心的看著南北，跟這群年輕人呆在一起比跟丹瑞那家夥呆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好。”南北晃了晃拳頭，興奮道：“我也正想找人好好拼一拼呢。”

南北說完又笑看向侯老：“要不您老也一起？”

“算了。”侯老連連搖頭：“年輕人的事情我還是不參與了，老嘍！”

南北笑的更壞：“您老可沒老，身體結實著呢，到時候我們先跟您討教，然後我們再比拼，要不我們先比拼勝的人再跟您老學習。”

能成為四大世家年輕一代最傑出的人物，四人哪一個不是聰明絕頂，這種小玩笑他們自然都知道，所以都很讚同的點頭，弄得侯老連連咳嗽的道：“陳寒，你看我這傷勢這麽嚴重，人又老了恢覆也慢，我看我不如到醫院先躺一個月吧。”

看著眾人隨意的說笑著，陳寒的心中也很是開心，不管怎樣，總算沒有人在這場戰鬥中死去，見慣了太多生死，能活著就比什麽都好了。

陳寒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鬥嘴，直接坐了下來，他這一坐在草地上眾人也都安靜下來，也都跟著坐了下來，他們知道陳寒要開始講課了。

陳寒從來沒有提過這是講課，最開始就說大家坐下來一起聊聊天交流一下，但到了如今所有人心裏都很清楚，這就是在講課。

如今南北已經痊愈，其他人也很快就會覆原，畢竟到了他們這種程度身體恢覆能力比一般人好上百倍不止，加上有陳寒的治療幫他們引動生命潛力，自然能很快恢覆。陳寒這幾天也已經準備回國，加之這一周以來已經將九級體質教到了五級給他們，很多基礎理論也都已經提到過，所以今天一上來陳寒直接問出了一個問題。

“今天咱們聊一個問題，武道的極限在哪裏？”

這話如果要是問一般人，肯定會立刻回答說什麽破碎虛空之類的話語，不過這些人則不會，他們本身都是接近破碎虛空境界的強者，自然明白這裏邊的事情。

看到眾人沒有立刻回答，陳寒等了有半分鐘，隨後將目光最先看向南北，既然他們不出聲那就點將吧。

南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在少林中對於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有聖僧之稱呼，據我所知這聖僧除了有尊敬的意思之外，還有一種意思就是超凡入聖的意思，指的是武道中的聖者，那種境界在以前據說少林有過，那是突破了破碎虛空大成境界的存在，現在更多的來說是一種尊稱，具體的情況就不是很清楚了。”

陳寒又將目光望向廖晶，這四個人中寧一鳴說話最少，猛男平時聊天還行，但這種交流也不行，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了解跟觀察，雖然廖晶對自己一直有敵意，不過廖晶的話語還是可以的。

廖晶毫不示弱沒有去看陳寒，只是道：“我廖家據傳說最早是得了劍仙的傳承，也就是前些天提到過的修真者，不過跟一般的修真者不同的是，我們廖家得到的傳承是來自於劍修的傳承所以對破碎虛空後邊的記載倒是有一些，不過多是關於劍仙的種種傳說，至於武道，破碎虛空境界之後肯定還有路，但是最終極限卻很難說，因為極限就是用來突破的。”

當陳寒看向雷力的時候，雷力直接攤手道：“差不多，雷家也有關於一些突破破碎虛空之後的種種傳說，只是說練成什麽雷電一體，雷電之神之類的可以突破極限，後邊的就沒有了。”

“突破自我。”這是寧一鳴的回答，在他看來，極限也是用來突破的，不斷的突破自我。

聽眾人都說完，陳寒淡淡一笑道：“這種話說來並沒有錯，極限就是用來突破的，但從練武之初你們的心底中想的最終極目標肯定要有，人不可能沒有目標，遠期的、近期的，如果你沒有一個目標那你的努力跟所謂的突破自我也就沒有任何意義，變得空洞跟虛假。

對於一般練武的人來說，破碎虛空就是武道的極限，對於你們來說雖然也能說出超凡入聖、突破自我、突破極限之類的話語，也知道破碎虛空之後還有，但你們自己捫心自問，是不是破碎虛空大成境界已經烙印在你們的腦海跟心底，你們終極的努力目標就是這個。”

原本充滿了自信，甚至在說出突破極限突破自我這些話後，變得心情有些動蕩的幾個人，此刻突然沈默了。

因為陳寒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底，即便他們知道有傳說中的艱險，知道超凡入聖，知道破碎虛空大成境界之後還有更強的，但他們一直在四位破碎虛空境界大成的人的栽培下，他們的心思跟一切努力就是為了追趕達到那個程度。

陳寒道：“你們短期目標是什麽那個我不管，你們自己決定，現在我跟你們說一下武道更遠的一些，叫終極又可能不算太合適，叫極限倒是也不無不可，至於能否突破這個極限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你們可以將這個作為你們真正遠期的目標，你們現在的境界說起來算是以武入道遠期的目標則可以是——以武證道，用強大的武力印證道的存在，武也是道，道也是武，武道合一，以武證道。”

侯老一直在一旁聽著，很少開口，此時忍不住道：“我舉手發個言，我怎麽感覺你像是在開壇講課呢，就像是佛法、道法，太玄了吧，你們聽懂了嗎？”

南北等人面面相覷，沒搖頭也沒點頭，都在沈思，思索陳寒剛才說過的話。

而陳寒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也沒立刻解釋，而是緩緩張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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