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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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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已經漸漸揮著翅膀飛來了,那些在春天用光了勁的花兒如今已睡意朦朧,在夏天用光了綠的小草如今也不願動彈,在秋天舞得盡興了的大樹如今邊背靠著墻叉著手光著身子曬太陽,大地也想沈睡,就讓陽光開始“遲到早退”。

清晨,一輪橘紅色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給籠罩在氤氳迷霧的大地塗摸上了一層霞光,濃重的白霜蓋住了草叢、田垛、菜蔬、田間、原野,而這絲絲縷縷黃燦燦的光亮驅散了霧障霜凝朦朧的早晨。冬天的早上,陽光明媚是美麗的,給大地披上一層光輝,冬天的陽光是和藹可親的,淡淡的,舒舒的,不帶一點暴戾、驕橫,尤如蘭花幽幽飄散著淡雅芳香。

本應是窩在暖暖地被窩裏熟睡的時刻,一群人卻癱倒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中,重重的喘著粗氣,身上由著升騰的汗液冒著縷縷白煙,他們的年齡有大有小,個子有高有低,身材又胖又瘦,每個人都背著厚厚的裝備,盡管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可他們的眼神依舊堅定,因為他們身上穿著同樣的服裝,他們有著一樣的身份,急救人,守護在人民生命第一線的堅強衛士。

這是省會緊急醫療救援隊真正集訓第一天,昨天在120緊急醫療救援中心召開過成立大會之後,眾人就被帶到了這裏,大家都不知身在何處,周圍沒有賓館,沒有飯店,在這裏吃的只能是餐車上的快餐和山林中的原始食物,喝的只能是從旁邊溪水中流過的冰冷山泉,住的更只能是他們隨身攜帶的帳篷和睡袋。

一夜的冰冷與疲勞,眾人幾乎還沒來得及捂熱雙腳,就被清晨響起的一陣起床哨聲從睡夢中驚醒,簡單的整理之後,就背上重重的行囊踏上征程,這一踏上就是負重越野五公裏,在各自醫院裏都是青年才俊的眾人那裏吃過這樣的苦,看似不長的五公裏去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時間,可是奇怪的是,從開始一直到最後,就算癱倒在地上,也沒有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吟,有的只是相互較勁的眼神。

就連120緊急醫療救援中心的領導們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癱倒一片的集訓隊員,今天的他們可是與昨天剛開始的狀態有著明顯的差別,昨天的他們可並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他們都在一個勁兒的叫苦,都在一個勁兒的抱怨,絲毫沒有今天的狀態,這樣的隊伍如何能打勝仗,這樣的隊伍如何能夠守護在人類生命的第一線,領導們不由的擔心起來。

“你們都自詡為自已醫院的精英,多麽多麽能幹,那麽這樣和我比一下,咱們比站,而且為了公平起見,我站校準化軍姿你們呢,想怎麽站怎麽站,前提條件是不能有任何依靠,如果有一個人能夠站的時間比我長,集訓的時候你們想怎麽樣都行,有膽量嗎?”

集訓的總教官是一名從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段曉光。說是老兵,年齡也不過剛剛三十歲,比肖然還小。一身國外特種兵制式服裝,一頭剪得短短的平頭,寬寬的額頭顯出了他的剛毅,挺直的鼻梁顯出了他的不屈,他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他如同秋天原野上的一棵白楊,魁梧挺拔,樸實健壯。這就是軍人,如大山般的堅強,如大海般寬廣,如非一般的犀利,如獵豹般的迅猛。

段曉光望著眼前這群紀律散漫,眼神渙散的散兵游勇,他們的確優秀,但是卻沒有真正的鬥志,這樣的一群人放在真正的災難面前別說是去救援別人,自己能否順利存活都是問題。顯然他們需要強力的刺激,去喚醒他們,去重塑他們,去改造他們,讓他們有信心可以面對各種艱苦的場面,讓他們有欲望去征服各種困難,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真正蛻變,成為一名合格的省會緊急醫療救援隊隊員。

征求了120緊急醫療救援中心領導們的建議,段曉光決定用自己的方法來刺激眼前的這一百多號人,他小聲的對著自己的助手囑咐了幾句,走到了前臺,對著眼前的眾人說出了眼前的一番話。

“比站,以為我們是泥捏的,我們做手術的時候可是一站好幾個小時呢,雖說你是退役特種兵,可是你站軍姿,我們隨便站,就不相信贏不了你,到時候可別耍賴!”

“比就比,誰怕誰!”

“別說話不算話!”

“就是,別到時候輸了哭鼻子。”

“……”

都是年輕人,似乎大家瞬間就被段曉光的話激起了血性,指著臺上的段曉光不服輸的叫喊著。肖然在其中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的看著段曉光,他嘴角微微露出的戲謔的微笑一定隱藏著什麽,也許狂妄的他真的認為這樣不公平的條件下他能夠戰勝所有人,肖然絕對不願相信。肖然清晰的記得那一次自己和二導,也就是普外科主任一起上過的那臺手術,那可是長達十三個半小時,一個人怎麽可能站軍姿十三個半小時呢?

“那好吧,開始計時。”

隨著段曉光的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了。段曉光率先立正站直,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分開約60度,兩腿挺直,膝蓋繃直,小腹微收,上體正直,自然挺胸,兩肩要平、稍向後張,身體前傾,兩臂自然下垂,雙手五指並攏,拇指貼於食指第二關節,中間貼褲縫,頭正頸直口閉,兩眼平視前方,一動不動,好一副標準的軍姿。這樣段曉光似乎還嫌不夠,他的助手走過來在他的頭頂和肩部各放了一粒既圓又滑的石子,這些東西只要軍姿稍不標準就會滑落,顯然段曉光不僅對自己有這充分的自信,更重要的是他根本看不起眼前的眾人,在他看來即使他加上諸多的難度,這些人也根本沒辦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威脅。

眼前也挑釁的一切讓所有的人自尊心都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大家也都望著段曉光站直了,眼神中滿是恨意和不屈。他們甚至並沒有像段曉光要求的那樣,隨意的站立,他們的站姿也是一樣的標準,一樣的挺腿、挺胸、挺脖、瞪眼,一樣的虎虎生威、不可侵犯,。雖然他們不是軍人,但是這樣的屈辱仍舊不是他們願意承受的,他們更希望的是在公平條件下的較量,那樣即使輸了,他們也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出賽場。

望著眼前和他一樣站立的眾人,段曉光的嚴重多了一絲滿意與尊重,眼前所有的人似乎並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樣無力,至少他們在知道自己是退伍特種兵的前提條件下,還敢在自己的強項上選擇公平一戰,這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他向旁邊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們在他的授意下,走向了眾人,在每個人的頭頂和肩部各放了一粒既圓又滑的石子,一場絕對公平的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120緊急醫療救援中心的領導們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軍姿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完成的,軍人的軍姿源於軍隊鋼鐵的紀律約束,軍人的軍姿源於軍人服從的天職是,令必行,禁必止,軍人的軍姿源於他們無窮的戰鬥力。即使烈陽當頭,細雨拂面,留下的是甜中帶苦的面容,帶不走的是眼中閃光的痕跡。

軍姿動作雖然簡單,堅持不動的站上這麽一段時間卻不容易。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眾人眼中,初冬溫煦的陽光似乎變成了夏季炎炎的烈日,光線讓人感到頭暈目眩。大家雙腿繃直了站著,站一會而就感覺腿發麻了,紛紛稍稍移動身體的重心,輕微的活動一下一條腿,過一會兒,再換另外的一條腿,盡量不影響到頭頂和肩膀的上的石子。他們不想輕易地認輸,眼前的身影依舊矗立著,如同釘在地板一般沒有絲毫晃動,他們如何能輕易地接受屈辱,接受失敗。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漸漸開始有人支持不住了,石子落地的聲音如同雨打芭蕉般的此起彼伏,紛紛有人坐在地上,揉著自己酸痛的小腿,一臉怨恨的看著面前的段曉光,甚至嘴裏嘟嘟囔囔著,似乎自己的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完全忘記了剛剛的豪言壯語。

肖然依舊站立著,筆直地沒有絲毫晃動。在部隊大院長大的他,從小就在父親訓練的時候,在一旁比劃著軍姿,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如同自己身體一般熟悉,這樣的時間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旁邊一個嬌小的身影也向肖然一樣筆直的站立著,肩頭微微的晃動顯示著她已經極度接近自己的極限,但她並沒有放棄。她的眼神出奇的沒有像眾人一樣死死的盯著段曉光,而是一直註視著肖然,那裏是她的目標,那裏是她的男神,即使自己沒有辦法做得像他一樣的好,但至少不能差的太遠。

段曉光同樣註視著面前的所有的人,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個小時,面前卻只有這麽幾個身影依舊站著,並且都在不停的晃動。雖然他對於肖然的堅持有著一些好奇,但是對於其他人的表現,他非常失望,他早已意料到剛剛豪言壯語的眾人會很快的敗下陣來,畢竟他們不想自己一樣經過專業訓練,但是,他的不屑與失望在於這些人的不知自我檢討,反而一味指責比他們做得好的人,這才是他認為眾人不可原諒的地方。

段曉光示意助手打開臺上的大屏幕,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影片資料投放在熒幕上。熒幕上顯示的是二零零八年汶川大地震時的救援場景,畫面中天上一大片灰塵的雲,地上一座座倒塌的房子,一輛輛變形的機動車,無情的地震像一只巨手摸平了汶川倒塌的樓房,像傾瀉的洪水淹沒了無數祖國的花朵。餘震不斷發生,鋼筋和樓板搖搖欲墜,殘存的墻體時不時往下掉。

可是就在這樣的威脅下,仍有著眾多的身影不過危險在廢墟中奔來跑去,搜尋殘存的生命。他們之中有軍人,有醫生,甚至還有著一些志願者,手掌磨破了,手指頭出血了,鞋底被鋼筋磨透了,黑著眼圈,臉上寫滿了疲倦,卻仍然沒有停歇。一些人剛被換下來,塞了幾口饅頭,灌上一口水,就有一次匆忙地奔上了廢墟,對他們來說時間只夠讓他們用濕潤的舌頭舔一下幹裂的已經出血的嘴唇。

“眼前的場景放在你們面前,你們能像他們一樣堅持下來嗎?以你們現在狀態,你們不僅不能,而且只會坐在遠離廢墟的地方,像現在一樣抱怨將你們派到這些地方的人,像現在一樣仇視比你們做的好的人,這在我看來是無能。”

伴著影片中的音樂,段曉光鏗鏘有力的聲音不斷沖擊著所有人的神經。他們審視著眼前的畫面,審視著自己的內心,但是他們並不與輕易接受別人的批判,尤其是這樣一個戰勝他們說出的帶有刺耳字眼的批判,自己的確不一定能夠做到影片中的人那般,但是面前這個在他們眼中只會站軍姿的家夥就行嗎,有本事也到地震現場去展示一下,在這裏對著他們耀武揚威有什麽本事。

“你們中的很多人對於我所說的話感到不屑,您們甚至會認為我沒有資格這樣說,因為我也沒有經歷過這一切。但是你們錯了,那一年去我去了,而且我們還是第一批盲跳空降在廢墟上的,在那裏我的第一次奮戰就是七天七夜沒有合眼,因為我們沒有候補隊員,那些日子我們救出了無數的人,直到接替我們的人到來,我們才發現我們沒法睡覺了,因為我們一批已經僵硬的合不上了。”

段曉光回憶著那時的歲月,那些日子他勞累著,奮戰著,卻無怨無悔,甚至他認為那是他人生中到目前為止最快樂的一段時間,雖然沒有睡覺,但是他們讓更多的人可以誰上安穩覺了。段曉光深情的訴說著一切,眼神中充滿著無盡的快樂,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激動而有絲毫顫動,石頭像釘在他身上一般紋絲不動。

眾人聽著他的話,紛紛站了起來,望著段曉光的眼神中充滿著敬意,他們知道他輕松的言語中代表著怎樣的一切。首到,盲降,這些都是極其危險的,這幾乎意味著他們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註。七天七夜的不合眼,眾人最多經歷過三天三夜的不合眼,但還是在勞動強度遠低於段曉光的情況下,他們完全能夠體會眼瞼僵硬的痛苦。

“當時我覺得我們是最偉大的了,但是知道我們見到他們,也就是你們眼前的醫生,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沒有經過體能訓練,但是他們和我們一樣沖在最前面,和我們一樣幾天幾夜不睡覺,甚至他們的腦力消耗遠高於我們,但是他們沒有退縮,沒有抱怨,有的只是堅持,我知道那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有等待著他們去救援的生命,根本忘記了自己。其實我相信,你們也能做到這一切,就像他們一樣,你們也能戰勝我。”

眾人聽著段曉光的話,紛紛撿起地上的石頭,又一次放在自己的頭頂和肩上,筆直的站立著,似乎在這一刻他們的身上再也沒有了酸痛,準確的說,他們明白自己的這點酸痛比起熒幕中的醫護人員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望著眾人再次變的堅定的眼神,段曉光笑了,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這些人的蛻變更在於他們眼中已經消失的那份抱怨。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經歷了前一個小時疲倦的眾人似乎站的更穩了,雖然也還有著雨打芭蕉般石子滾落的聲音,但是大家依舊堅強的站立著,沒有一個人癱倒在地上。

肖然的身體也開始晃動了,這顯然也是他的極限了,但他已經艱難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不讓石子滑落,段曉光依舊好奇的看著肖然,不過隨即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肖然身旁那個嬌小的身影,臉上的身影疑惑了很多,這個身影的主人顯然早早地已經超出了自己身體的極限,但依舊還在堅持著,這個女孩該有一顆多麽好強的心啊。

可就在段曉光註視著於瑞的時候,接近極限的肖然肩膀的一陣顫抖,石頭瞬間從他的身上滾落。於瑞看著眼前的肖然,終於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甚至一歪向後倒去,在她心目中這一刻自己真的戰勝了心中的男神。

一旁的肖然看著倒下的於瑞,想要伸手去接住她,卻發現身體的僵硬已經完全不受大腦的支配了,他甚至無法挪動一步,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倒下,一臉的焦急。可是,於瑞並沒有想眾人想的那樣重重的倒在地上,一直強有力的臂膀在最後的時刻托住了她,於瑞扭頭看著臂膀的主人,正是這次集訓的主教官,段曉光。

“男神,我這次算是贏了你吧?”

於瑞回過頭看著艱難的挪到她身旁的肖然,低聲的說著,那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但是肖然聽到了,他重重的點著頭。段曉光也聽到了,他並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只是驚訝於眼前女孩兒較量的對象並不是自己這個主角,而是身旁站到最後的男人,並且他最興趣的還是於瑞口中的稱呼,男神。段曉光搖了搖頭,驅逐了這些本不應該呆在自己腦海中的念頭,將於瑞扶到肖然的懷中。

“你們今天的表現讓我非常滿意,你們的執著,你們的堅強更是讓我感動,在這樣的力量下,我相信只要你們堅持下去,你們會和視頻中的醫生一樣優秀,甚至更優秀,我期待著那一天,以為那一天經會誕生一支戰無不勝的真正的大型公共突發事件緊急醫療救援隊。”

120緊急醫療救援中心主任喬向劍渾厚的嗓音響徹在場地上空,聽他對於這突然到來的一場訓練感到滿意,他看到了隊員的蛻變,他也看到了這支隊伍的未來。

《孟子?告子下》曾經言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這是肖然對這次集訓的感覺,這次集訓與以前的拉動演練完全不同,不像往常般枯燥,不像往常般無聊,自然也不像往常般輕松。在這裏所有人都領略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內涵,所有人都凝聚了“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團隊精神。

眾人來到這裏的集訓自軍訓而始,也從軍訓而終,甚至每天的上午都是枯燥的軍訓。所有人都在群山環繞和濃林密布中感受著軍訓中的每一個動作,軍姿、立正、稍息、四方轉、齊步走、……,每一個步驟都是那樣的認真,沒有人發出任何抱怨,第一堂課的視頻依舊回蕩在大家的腦海中,大家知道僅僅只是一名好的醫護工作者在面對災難的時候是不夠的,這根本不足以維系自己戰鬥在第一線的能力。

軍訓是在大家高中或者大學的時候曾經經歷過的,但卻沒有這一次這般體會,也沒有這一次這般一絲不茍。在這些課堂上有嚴明的紀律、有緊張、有歡笑、……。身體上的痛苦如同火焰般的炙烤著所有人的身軀,時間如同數個世紀般的難熬,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找一個逃避的理由。望著眼前的教官們,他們的眼中比以前多了一份崇敬的火熱,因為在他們面前都是經歷過汶川救援的英雄,面對這些人自己何談些許驕傲,自己只有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多的鍛煉,才能屹立在救援的戰場上。

軍訓不僅僅是對所有人的身體的考驗,更多的是意志的磨練,同時提高所有人的思想水平和團隊精神。段曉光曾經說過:“想盡一切辦法,克服一切困難,完成一切任務,爭取一切榮譽。”所有人的思想都在這裏接受歷練,開始升華。大家知道了對於災難救援來說,掌握醫療技能並不意味著全部,還有眾多的責任等大家去抗,還有好多的義務等大家去盡。掌握醫療救援方法只是第一步,那種“船到碼頭車到站,兵器入庫馬放南山”的思想都將拋在腦後。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人是在不斷的磨練中成長,就像一棵小樹一樣經歷風雨後才能變成參天大樹,教官們身上軍人的氣質和鋼鐵般的意志深深的影響著眾人,他們的奉獻精神和大公無私深深的打動每個人,他們每天陪著所有人做著一樣的動作,重覆著一樣的枯燥。本來,大家都以為這是他們的職業,面對酬勞,他們必須這樣做。後來通過彼此的相互了解,大家才知道,原來他們這次是義務教官,原因只是因為這次他們面對的是緊急醫療救援隊的集訓,經歷了汶川救援的他們一直都希望有這樣一支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醫療隊伍,那樣他們會倍感欣慰。

軍訓中有酸楚的淚水,有苦鹹的汗水,有飄揚的歌聲,有歡樂的笑聲,這些就像不滅的音符跳動不已,充實著眾人,所有人都是快樂的,苦與累已化作美與甜,沒有人不後悔這一次的軍訓。軍訓讓大家學會了如何去面對挫折,如何在以後的人生路上披荊斬棘,如何去踏平坎坷,讓大家比以前更加堅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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