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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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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陸小姐昨天是怎麽看出問題的,當然,這個問題如果陸小姐不回答也沒有關系。”

姜堰目光熠熠,對陸薇能力和人品的欣賞幾乎達到極致。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陸薇救了他。

姜堰的請求反倒是正中陸薇的下懷,昨日幫姜堰躲過埋伏只是無心之舉,但今早知道林獨這個名字以後,陸薇倒是有了新的主意,故作沈吟片刻,答道:“不是不能說,但要姜副局長保密。”

姜堰連忙答應:“我會替陸小姐保守秘密的。”

“昨日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畫面,你正與一個男人搏鬥的時候,身後又沖出來另一個覺醒者,你躲閃不及受重傷,支撐不久便被那兩人聯手殺死。”

陸薇說得輕描淡寫,但姜堰聽得卻是心驚膽戰。

如果他昨日沒有心血來潮帶著姚菲去,他的結局就會像陸薇說得那樣。

姜堰背後的脊骨竄起一絲絲冷意,再次感受到與死神擦肩而過,仍然無比後怕。

這麽一來,姜堰更堅持來之前做得決定。

他掏出一個紙條,遞給陸薇,語氣誠懇道:“陸小姐,這是我前來的第二件事。元旦過後我們分局會再招一批新人,如果你暫時沒有別的去處,希望你能優先考慮我們分局,條件還是不錯。這是覺醒者協會內部網址,登錄就可以找到報名窗口。”

陸薇接過紙條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姜堰頓了頓:“陸小姐要是還沒有到分局註冊覺醒者信息,到時候別忘抽空去一趟。”

姜堰這麽一提醒,陸薇才記起來,覺醒者要在三十天內在當地覺醒者協會分局註冊信息,不然被發現,輕則繳納處罰金,重則接受分局長期監視。

陸薇答應道:“過幾天我會去一趟。”

就在陸薇與分局不知情的時候,某覺醒者組織收到新的消息:

“0345任務目標陸薇沒有死,任務接收者王德元瘋了,查一查,是哪方插手介入,0345任務暫停。”

這幾日陸薇試著查林獨這個人,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甚至讓小老鼠去精神病院聞王德元身上的味道,也沒有找到那個林獨。

陸薇思襯,故意在姜堰展現出能力,就是想讓分局對她能看中,憑自己找不到林獨,就只有等入職分局可以獲得更多權限,再去找人。

作出決定之後陸薇特意登錄姜堰給她的網址,了解考核的內容。

考核分為兩步,第一天筆試,考公共基礎知識。第二天試煉任務,要跟其他覺醒者組成一隊,完成分局隨機分配的任務。

她現在的煉金玩偶太水,煉金玩偶也有生命期限,材料越差,報廢的越快。

小老鼠和藍色紙人需要不斷以新換舊,這對她實戰很不利。

陸薇在網上買了些做娃娃的材料,打算在分局考核前做出新的玩偶。

之後幾天裏,陸薇向老板提出辭職,又去趟分局註冊覺醒者信息,四天過後她拿到做娃娃的材料。娃娃本體是黑色的,裏面裝得棉花,她把衣服做成可拆卸,這樣可以換洗。

玩偶沒有性別,但陸薇還是把玩偶做出男孩子的形象,頭發特意又在網上買的金色系迷你仿真發,要比真發更柔順。

戴上之後,發絲垂在額頭和耳尖。

陸薇挑一對深紅色的紐扣當它的眼睛,看起來稍微呆滯,有點奇怪,又調整一些細節,才變得好一點。

服飾是賽馬禮服,上身是長西裝配襯衣,下半身是灰色紋理西褲。

玩偶外形做完,陸薇就像上回那樣紮破手指,把血滴在玩偶身上,然後低聲念咒語。

鮮血浸透在布裏,咒語的力量把血液全部吸收幹凈。

一分鐘。

玩偶沒有任何反應。

陸薇目不轉睛地看著它。

兩分鐘。

玩偶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陸薇有些焦急,但按捺住了。

三分鐘。

陸薇打算再滴些血試試,也許是血液不夠,讓咒語失敗?

她剛要行動,玩偶金色發絲下的那對深紅色眼眸,忽閃微弱的光。

玩偶緩慢地擡起頭,紅色紐扣的顏色更為幽暗,眼眸波光靈動,水汪汪地倒映著陸薇的影子,對著陸薇眨了眨。

陸薇心裏泛出濃郁的喜愛之情,意識裏除了小老鼠和藍色紙人,又多出新的玩偶。

這個玩偶的意識不像小老鼠和藍色紙人思維僵硬,只能機械的聽候命令,它更活潑,更有生命力。

陸薇手指捏了捏玩偶的臉,輕輕道:“叫你小軒,好不好?”

小軒用腦袋蹭了蹭陸薇的手指,表達它的依賴,陸薇的意識裏也接收到小軒的回應。

“小軒,喜歡!”

……

明天就是分局招聘的筆試,陸薇休息很早。

當她已經睡著的時候寫字臺坐著的小軒忽然動了,瘦小的腿踩在桌子上,躡手躡腳,走到桌邊,轉過身夾著桌子腿,滑到地面。

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走到床頭,沿著床底攀爬上去,因為不能用靈力,不然就會驚擾到陸薇,所以它爬的很費力,好幾次都滑下來,把自己弄得滿身灰塵。

但從始至終,它的面孔都顯現出堅毅的表情。

終於爬到陸薇的床頭,它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臉對著陸薇。

幽紅的眸子仿佛燃燒起火焰,凝視陸薇帶著幾分炙熱,過了許久,緩緩地閉上眼睛。

京城,覺醒者協會總部。

謝樂杉剛要敲門,手腕忽然被一只纖細的手抓住。

“幹嘛?”

謝樂杉差點下意識的要反擊,指間淬著藍焰,擡頭看到對方的面孔,提起的心才放下來,指間的藍焰瞬間消失。

童婉松開他的手腕道:“別敲門,老大睡覺呢。”

“哈哈,開什麽玩笑,我還不知道老大嗎,他什麽時候睡過這麽早?”

童婉握著門把手,輕輕把門拉開小縫,擡了擡下顎,示意謝樂杉往裏看。

謝樂杉滿臉表示不信,探過頭,稍許片刻便驚訝地張開嘴巴。

如果是平常,就算老大睡著也會被拉開門的聲音吵醒,甚至只要走廊有人路過,他都可能驚醒,總部成員們都認為這是因為這些年老大承擔的壓力太多造成神經衰弱。

可是現在,謝樂杉看到沙發正睡得香甜,絲毫沒有被外界幹擾的人,不就是老大嗎?

謝樂杉瞪著眼睛:“童婉,這真的是老大?”

說完話謝樂杉忽然意識到他的聲音太大,把門輕輕關上,又低聲道:“我是最早一批跟著老大的,還沒見過他睡得這麽好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能讓老大睡得這麽香?”

“我哪知道?”童婉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夾:“原本想過來向老大匯報工作,沒想到讓總部加班到瘋狂的默老大,竟然會有不在工作崗位的一天,我感覺今天晚上整個總部的職員們都能歇口氣了。”

翌日清晨,陸薇醒來洗漱完後,回到臥室,發現剛做好的煉金玩偶小軒,腳底和袖子竟有灰塵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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