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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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按照情侶的日常培養，應該去看電影，最差也該去逛逛街。戴文婧說手裏還有個案子，那邊等著化驗結果，所以先回去，藺言生將人送到市局門口，自己才取車回去。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之夜，案子，還有自己的婚姻大事......
第二天下午六點半，犯罪嫌疑人艷艷被當地警方押送至海市。但令人意外的是，張文斌並沒有和劉文艷一起回老家，所以還沒有找到張文斌，藺言生放下手頭工作，和副隊長審問艷艷。
這個叫艷艷的女人身穿紅色貼身短裙，從面容看已經不再年輕，厚厚的脂粉掩蓋不住她眼角的細紋，一雙泛著血絲的眼漂浮不定，盡管如此還是讓藺言生從中捕捉到一絲畏懼。
艷艷和藺言生還有錄口供的幹警對坐，“姓名。”
“劉文艷。”
“年齡。”
“三十七歲。”
“做什麽工作。”
“XX洗腳城員工。”
“7月18號晚上11點-淩晨3點你在做什麽？”
劉文艷的眼皮很明顯地往下拉聳，右肩膀不自然地聳動，“我們洗腳房是12點下班，下班以後我男人接我回家。”
“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為什麽急著回老家？”
劉文艷想了一大概十來秒，抿了抿嘴回答：“老家有事，走的急忘了給老板娘打電話。”
啪！藺言生重重的拍桌，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老板娘說當晚你和一名男性約好，那個人當晚就死了，小區保安證明你當天晚上淩晨3點半左右從死者家中出來，你怎麽解釋？”
錄用筆記的幹警將死者的照片和在死者家中找到的鞋印拓片擺在劉文艷面前，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眼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回來。不老實交代，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我怎麽沒老實了？說了，我就是上他家去正規按摩，然後就走了，我還能幹別的？”劉文艷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聽起來響亮，卻帶著顫音，眼神飄移，過了一會兒又變得非常堅定，“我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誰知道後面的事？”
從這些細微的動作足以看出劉文艷在撒謊，藺言生朝錄筆記的幹警使了個眼色，起身出門。
“你丈夫張文斌買了火車票怎麽沒和你一起回去？”
這回劉文艷沒有猶豫，“我婆婆癱瘓，兩個孩子才過來，回去兩個這家誰照顧？”
宮胤梓的檔案藺言生仔細研究過，因為一個案子，她自認為做錯自請降職做民警。藺言生一向欣賞有責任有擔當的人，加上宮胤梓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從上衣口袋摸出手機，從上百個號碼中找到宮胤梓的，撥通。
“小宮同志，案件有了新情況，到市局來一趟。”
另外法醫那邊報告也出來了，在死者的呼吸道裏找到一根呢絨纖維，死者心、肺表面漿膜下有大小不等的出血點，以及胃粘膜、軟腦膜及膀胱粘膜等有時也有出血點，這種血點通常稱之為塔雕氏斑，只有某些疾病、中毒死亡、窒息死亡照成的現象。
死者胃液以及血液中沒有檢測到有毒素，加上死者外耳道壁和鼻腔有滲血，和肺毛細血管充血，肺泡膨脹，屬於吸氣性呼吸困難時期，由於胸腔負壓升高照成。
法醫給出的結果是：死者死因是窒息死亡。另外死者的耳垂往下三道傷口屬於抓傷，傷口滲血，屬於死亡前造成，三道傷口中提取到硝化纖維和苯二甲酸酊，這種屬於指甲油的合成劑。
藺言生看完報告，讓法醫到審訊室提取劉文艷手上指甲油，做對比，結果證明和劉文艷手上的指甲油成分相同。
宮胤梓下午五點下班，和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出去逛到天黑，才到家裏準備放松下市局那邊來電話，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她將案發現場搜查過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案發現場似乎少了什麽東西。
市局那位是個急性子，宮胤梓沒敢多逗留，換了身衣裳出門，剛鎖門便碰到住她隔壁的小夥子，曹默，這位西裝筆挺，長相斯文有些書生氣的心理醫生曾經是宮胤梓想要追求的對象。但這位一直保持著距離，宮胤梓也不好太過主動。
“這個時候還出去啊！”
宮胤梓點頭，指了指樓下，“單位有點事兒。”
曹默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了一句：“人民警察是敬業啊！不過也要註意身體。”
宮胤梓沒接話，從曹默身邊走過，這個男人身上總是帶著若有如無的玫瑰花香氣，很淡，聞起來很舒服，就和曹默這人一樣，相處起來很輕松，只可惜這位一直和自己保持著距離。
曹默目送宮胤梓遠去的背影，知道看不見才回頭開門進屋。
9點35分，宮胤梓的車在市局停車場停下，直接上三樓。她走路帶風，目不斜視直接走到藺言生辦公室，宮胤梓來過，所以記得。
敲兩下門，直接推開，這是海市公安局裏的習慣，敲第一下之後停頓20秒再敲一次，然後直接開門進去。
藺言生坐在電腦前，正在研究法醫給的資料，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頭也沒擡，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小宮同志學的是犯罪心理學，正好找你突審。”
宮胤梓眼中閃過一抹不快，市局裏不是沒有訊問做的好，為什麽非要她來？
“我........”
“這是工作，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過問，警察的指責我不說你也知道，逃避現實有用嗎？心理素質太差了。資料發你郵箱，明早之前我要結果。”
還能說什麽？宮胤梓默默地從藺言生辦公室出來，整個大樓除了值班室，就這一層還在工作。
進審訊室之前宮胤梓先把劉文艷夫妻的資料過一遍，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廁所，閉目將資料在腦子裏過了一分鐘，整理好思緒才從廁所出來。
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緩解不了室內如火蒸一般的熱度，宮胤梓先到值班室泡三杯咖啡，送到審訊室，一杯給了還在做審訊工作的夥計，一杯給了劉文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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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註定是不眠之夜，案子，還有自己的婚姻大事......
第二天下午六點半，犯罪嫌疑人艷艷被當地警方押送至海市。但令人意外的是，張文斌並沒有和劉文艷一起回老家，所以還沒有找到張文斌，藺言生放下手頭工作，和副隊長審問艷艷。
這個叫艷艷的女人身穿紅色貼身短裙，從面容看已經不再年輕，厚厚的脂粉掩蓋不住她眼角的細紋，一雙泛著血絲的眼漂浮不定，盡管如此還是讓藺言生從中捕捉到一絲畏懼。
艷艷和藺言生還有錄口供的幹警對坐，“姓名。”
“劉文艷。”
“年齡。”
“三十七歲。”
“做什麽工作。”
“XX洗腳城員工。”
“7月18號晚上11點-淩晨3點你在做什麽？”
劉文艷的眼皮很明顯地往下拉聳，右肩膀不自然地聳動，“我們洗腳房是12點下班，下班以後我男人接我回家。”
“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為什麽急著回老家？”
劉文艷想了一大概十來秒，抿了抿嘴回答：“老家有事，走的急忘了給老板娘打電話。”
啪！藺言生重重的拍桌，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老板娘說當晚你和一名男性約好，那個人當晚就死了，小區保安證明你當天晚上淩晨3點半左右從死者家中出來，你怎麽解釋？”
錄用筆記的幹警將死者的照片和在死者家中找到的鞋印拓片擺在劉文艷面前，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眼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回來。不老實交代，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我怎麽沒老實了？說了，我就是上他家去正規按摩，然後就走了，我還能幹別的？”劉文艷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聽起來響亮，卻帶著顫音，眼神飄移，過了一會兒又變得非常堅定，“我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誰知道後面的事？”
從這些細微的動作足以看出劉文艷在撒謊，藺言生朝錄筆記的幹警使了個眼色，起身出門。
“你丈夫張文斌買了火車票怎麽沒和你一起回去？”
這回劉文艷沒有猶豫，“我婆婆癱瘓，兩個孩子才過來，回去兩個這家誰照顧？”
宮胤梓的檔案藺言生仔細研究過，因為一個案子，她自認為做錯自請降職做民警。藺言生一向欣賞有責任有擔當的人，加上宮胤梓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從上衣口袋摸出手機，從上百個號碼中找到宮胤梓的，撥通。
“小宮同志，案件有了新情況，到市局來一趟。”
另外法醫那邊報告也出來了，在死者的呼吸道裏找到一根呢絨纖維，死者心、肺表面漿膜下有大小不等的出血點，以及胃粘膜、軟腦膜及膀胱粘膜等有時也有出血點，這種血點通常稱之為塔雕氏斑，只有某些疾病、中毒死亡、窒息死亡照成的現象。
死者胃液以及血液中沒有檢測到有毒素，加上死者外耳道壁和鼻腔有滲血，和肺毛細血管充血，肺泡膨脹，屬於吸氣性呼吸困難時期，由於胸腔負壓升高照成。
法醫給出的結果是：死者死因是窒息死亡。另外死者的耳垂往下三道傷口屬於抓傷，傷口滲血，屬於死亡前造成，三道傷口中提取到硝化纖維和苯二甲酸酊，這種屬於指甲油的合成劑。
藺言生看完報告，讓法醫到審訊室提取劉文艷手上指甲油，做對比，結果證明和劉文艷手上的指甲油成分相同。
宮胤梓下午五點下班，和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出去逛到天黑，才到家裏準備放松下市局那邊來電話，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她將案發現場搜查過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案發現場似乎少了什麽東西。
市局那位是個急性子，宮胤梓沒敢多逗留，換了身衣裳出門，剛鎖門便碰到住她隔壁的小夥子，曹默，這位西裝筆挺，長相斯文有些書生氣的心理醫生曾經是宮胤梓想要追求的對象。但這位一直保持著距離，宮胤梓也不好太過主動。
“這個時候還出去啊！”
宮胤梓點頭，指了指樓下，“單位有點事兒。”
曹默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了一句：“人民警察是敬業啊！不過也要註意身體。”
宮胤梓沒接話，從曹默身邊走過，這個男人身上總是帶著若有如無的玫瑰花香氣，很淡，聞起來很舒服，就和曹默這人一樣，相處起來很輕松，只可惜這位一直和自己保持著距離。
曹默目送宮胤梓遠去的背影，知道看不見才回頭開門進屋。
9點35分，宮胤梓的車在市局停車場停下，直接上三樓。她走路帶風，目不斜視直接走到藺言生辦公室，宮胤梓來過，所以記得。
敲兩下門，直接推開，這是海市公安局裏的習慣，敲第一下之後停頓20秒再敲一次，然後直接開門進去。
藺言生坐在電腦前，正在研究法醫給的資料，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頭也沒擡，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小宮同志學的是犯罪心理學，正好找你突審。”
宮胤梓眼中閃過一抹不快，市局裏不是沒有訊問做的好，為什麽非要她來？
“我........”
“這是工作，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過問，警察的指責我不說你也知道，逃避現實有用嗎？心理素質太差了。資料發你郵箱，明早之前我要結果。”
還能說什麽？宮胤梓默默地從藺言生辦公室出來，整個大樓除了值班室，就這一層還在工作。
進審訊室之前宮胤梓先把劉文艷夫妻的資料過一遍，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廁所，閉目將資料在腦子裏過了一分鐘，整理好思緒才從廁所出來。
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緩解不了室內如火蒸一般的熱度，宮胤梓先到值班室泡三杯咖啡，送到審訊室，一杯給了還在做審訊工作的夥計，一杯給了劉文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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