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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幹這種事,否則正常商人哪裏需要這麽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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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陸閑,更讓李想好奇的是陸慶。

這位如今陸家在位的實權人物,站在現場,手拿酒杯的姿勢都極其的端正,整個人很高大魁梧,臉看起來比較忠厚,眼睛不太大,額頭也許是常年戴軍帽的原因,那一塊膚色比別處的白。

上輩子李想對他有所耳聞,李曼的大舅,在部隊裏一路扶搖而上,級別蹭蹭蹭的漲,一直都是很強大的存在。

陸家振上輩子也是活的很久,陸家也發展的非常好,一個軍界,一個政界,一個商界,齊頭並進。陸家發展的好,陸美顏也就更好了,那時候的李曼沒有憂愁,想要什麽都可以給她,她有一堆厲害的表哥和舅舅。

而那時候李家一直發展的不錯,但是也沒有太好,陸美顏在李家地位很高,李建華偶爾出出軌,被陸美顏逮住,解決了一個,又來一個,在外面倒是夫妻恩愛。

陸羽長的不太像他爸陸慶,倒是跟他媽媽韓玲更像。

韓玲不太漂亮,或者說這張臉太男性化了,沒有什麽女人味,作為女人不漂亮,要是看作男人還是很清秀的。

陸羽是個男孩,很好看,眉眼有著雌雄莫辨的感覺,眼神堅毅,是個讓人第一眼看就會覺得值得托付的感覺。

看到韓玲,李想不自覺的想到了陸羽。

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孩,雖然很驕傲。

而對於陸慶,李想不知道為何,盡管他是陸羽的父親,她還是感覺不太好,或許因為那糾纏不清的仇恨,對陸家這一輩的人完全好感不起來。

她決定一會就離開,該看的也看了,面子也給了,對於這些人的冷落刁難,她根本沒有看在眼裏,反而覺得放松,如果陸家振對自己客氣,她才會覺得更擔憂,那說明對手把她看的很重,被敵人看重,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李想此刻恐怕走不了了。

這個外國男人走上前來,李想想裝作不認識都不行,因為他清楚的開口,說的還是中文,簡直讓所有人的節操都掉碎了。

剛剛這老外還冷艷高貴的,什麽話都要跟翻譯說,讓翻譯翻譯出來,自己一副不愛說話,一副沈默是金的樣子。

現在居然走過來,對一個小姑娘,冒出一口很隆重的中文,連久仰這樣的詞都出來了。

這一瞬間,大家都想的是,這女孩是誰啊?

而剛剛那些嘲笑李想的少男少女們,此刻臉色有點掛不住了,尤其是剛剛那個叫李想去倒茶的男孩,更是臉一陣白一陣紅的。

李曼都擺好嬌羞的姿態了,而且羅伯特比較高,她此刻是半仰著頭,斜四十五度角,露出好看的側臉和脖子,還有脖子下面一點點隱晦的春光,這種姿態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來是不太合適的,但是顯然,李曼很容易就嘗到了容貌帶來的好處,對這種好處更是上癮,隨時隨地都能發揮的很好。

這也是陸家振郁悶的地方,大家閨秀真的不必要這樣,對每個男人都露出這副模樣,誰敢要你?要矜持,矜持有時候也是一種美,而且更高貴,更能吊著對方。

不過此刻,對象是羅伯特,陸家振倒是有些期待,然而看到羅伯特完全對李曼視而不見,而是轉身對著一直默默不出聲的李想的時候,這一瞬間,陸家振的右眼皮直跳。

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陸家振很不舒服。

陸家人也個個表情怪異,今天能進來的自然是經過默許的,老爺子讓李想來,當然不是讓她來出風頭的。

可是此刻顯然,李想是出盡風頭,恐怕今天過後,帝都這一圈的人,都會知道李想這個人,居然讓傳媒大亨上前說出久仰久仰的話,顯然羅伯特是做過功課,也不是不愛搭理人,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

李想楞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就恢覆過來了,時間很短,短的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只聽到她面帶微笑的道:“羅伯特先生的中文說的很好。”

她知道羅伯特,陸萍兒回來的時候,李想就去調查了陸萍兒的這個養子,防範未然。

據她所知,羅伯特跟陸萍兒關系絕對不好,敵人的敵人,暫時可以算是朋友,只是不知道這羅伯特居然也知道自己。

曾經的陸萍兒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功不可沒,李想可不相信他是真的來國內旅游的,對待這樣的人,能不惹就不惹,能客氣就客氣。

“我比較喜歡你稱呼我為霍華德。”羅伯特自然發現了李想的詫異,雖然時間很短,不過馬上就調整過來了,不由得覺得高興,這證明這個神秘的東方少女也是知道自己的,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李曼見自己姿勢都擺好了,卻被冷落了,人家壓根不再看自己,而是找李想,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老外跟李想這小賤人什麽關系?居然有說有笑,很熟悉的模樣?

她應變能力極快,立刻用英語和羅伯特打招呼,落落大方的開口道:“原來霍華德先生認識我妹妹啊。”

剛剛別人羞辱李想的時候,她在一邊冷笑,事不關己,此刻羅伯特上前來,她立刻湊上來,親密的說李想是她的妹妹,這臉變的,雖然是英文,但是大家真的都聽得懂。

李曼的英文不錯,陸美顏還在的時候對她的學習要求是很嚴的,跟老外聊天對話完全沒有問題。

李想也很努力,原本條件不如別人就更需要努力學習,所以李曼說的她自然也聽懂了,對於這位姐姐這般急切的貼上來,李想是有點好笑的,很想提醒她節操掉了。

羅伯特看了一眼李曼,皺眉用英語道:“我不喜歡陌生人喊我霍華德,那是朋友間的稱呼。”

李曼臉刷的紅了起來。

這一瞬間她期望所有人都聽不懂英語,不過她的希望很快落空了,羅伯特的翻譯很盡責的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

“羅伯特先生說他不希望你喊他霍華德,這是朋友之間的稱呼。”

剛剛還羨慕李曼立刻跟這英俊的老外說上話,而且英文還這麽好,大多數人的英語還是應試教育英語,會考試,但是並不太會說。

聽到翻譯翻譯的這句話之後,都忍不住笑了。

靠,人家說跟你不熟啊!

而站在李曼身邊的英俊的少年軍官溫文此刻臉色也有些赧然,不懂得自己剛剛看到的天仙一樣的女孩,忽然會變得這麽諂媚,讓他接受不了,覺得太丟面子。

“霍華德先生,您太幽默了。”李想也用英語跟他交談。

羅伯特聽到李想這麽叫自己,顯然很高興,開口道:“你真有眼光,我的屬下只有在我給他們加工資的時候才覺得我幽默,平時背地裏喊我吸血鬼。”

李想上下打量了一下羅伯特,這副打扮,還真有點像,個子高,又是長風衣,能把風衣駕馭住,很筆挺,還很神秘,琥珀色的眼睛非常幽靜,皮膚很白,臉上幾乎沒有什麽表情,臉部的肌肉組織非常結實,好似平時有什麽心思從來不會表露在臉上,這樣的人最會撒謊了,因為他撒謊別人看不出來。

“那也是一只很帥的吸血鬼。”李想有些狗腿的讚揚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很開心的模樣,這個時候翻譯識趣的不再多事的翻譯,而李曼也不知道何時,被擠開了。

因為羅伯特的關系,那些想和他說上話的人,都紛紛擠了過來,李想周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沙塔王子自然不是來旅游的,東方國家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好玩的,他是來采購的,現在但凡是搞采購的,都是跟二大爺一樣,不像過去那年代,買東西的要求著賣東西的,想買個化肥還要扯二尺紅頭繩送去走個後門。

如今是賣東西的求著買東西的,而且尤其喜歡這個國外來的,給錢爽快,不像是國內的,買個東西,對方把東西都賣了一年了,錢還沒有打回來。

看到羅伯特原來不是冷艷高貴,看樣子也很好說話的,只是不愛跟你說話罷了,那些個政界商界名流都是人精,外國友人不想說話,但是咱自己人應該要說話了吧。

於是一個個都很熱心的跟李想認識,交換名片。

她別的優點沒有,勤學肯記,這些人來找李想聊天,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想客客氣氣的打聽了對方的來了頭,然後總結介紹給羅伯特聽。

一時間李想身邊人氣極高。

小姑娘做翻譯介紹,不僅聲音好聽,人甜美,說話也極其有條理,比翻譯似乎還好用。

羅伯特的翻譯很會看眼色,是一個老男人,就規矩的站在一邊,只有李想翻譯不上來的時候,他跟著解說一兩句。

似乎在李想身邊,羅伯特一下子好脾氣起來,臉上居然一直有淺淺的笑容,對她介紹的人,都會說兩句話。

沙塔王子也過來湊熱鬧,一個明明是來拜會陸老爺子的活動,居然被兩老外喧賓奪主了,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周圍的人太熱情了。

陸家振臉色是青紅交接,想發作都發作不出來,又拉不下臉去找對方攀談,只能氣呼呼的任由場面越來越失控。

陸閑最郁悶,這人是他好不容易請來的,結果卻替別人做了嫁衣,那李家二小姐如何會跟羅伯特認識?簡直就是截胡。

陸家振過了最不舒服的一個年。

原本是風光的很的,不過近幾年,似乎陸家都是流年不利,不在大運的路上啊,人心散了,早些年,陸家振還在位的時候,是多麽的風光無限,這一天人來人往,是從早到晚絡繹不絕,現在到下午就沒有人了。

人走茶就涼,就是這副光景。

等人都散了,老爺子氣的摔碎了工藝美術大師蔣塑生前親手制作景德鎮的茶杯,平日他很喜歡這一套茶具,其實他並不太愛喝茶,但是喜歡把玩這茶杯,所以也喝點,可是今天,顯然是情緒很不好,連他這麽大年紀,居然也沒有控制住。

茶杯碎了,陸家振的心也跟碎了一樣,更難過了。

韓玲不知道公公又怎麽情緒不好了,只覺得上了年紀的人都很情緒化,不過她平日向來不是會說話的,所以也不會安慰老爺子。

倒是陳碧兒開口就道:“碎碎平安,爸,這是好兆頭,今年一定會平安如意,花團錦簇。”

韓玲聽陳碧兒這麽說,總算也找到話題說了,跟著誇一句:“爸,你真的好氣魄,這蔣大師的杯子說摔就摔,眉頭都不皺一下。”

陸家振一臉傲然,轉身卻一臉肉疼:“好心痛,好心痛……”

羅伯特想邀請李想吃飯,李想以明天還有事情,所以晚上要準備一下,給拒絕了。

聽到李想說她要去參加醫學交流會,羅伯特一副很驚訝的模樣道:“太巧了,布魯斯也是應邀嘉賓,他明天也會過去,我一起去湊熱鬧。”

大包頭的布魯斯看起來很老成,實際上剛剛成年不久,還是個小孩,或許國外一些基因看起來有點早熟,他這副模樣咋一看居然跟羅伯特差不多大。

顯然他雖然是王子,但是只是眾多王子中間的一位,沙塔是可以多妻的,他上面有六個哥哥三個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四個妹妹。

年紀雖小,但是應該是個拎得清的,能認識羅伯特,並且關系密切,使得他在眾多王子公主中,算是脫穎而出。

聽到羅伯特說去醫學交流會,他就一陣牙疼。

等到微笑的跟李想告別才掐著羅伯特的胳膊喊道:“霍華德,你不知道我暈血嗎?”

“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那艘沙漠之舟,明天如果你願意過去,那游艇就給你了。”羅伯特一臉嚴肅的道。

大包頭王子一陣向往,仿若看到自己抱著黝黑的麗莎在船上纏綿,立刻點頭成交了,並按照羅伯特要求的那樣,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反而“意外”的洩露了出去。

結果第二天,大包頭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很多人都“意外”的在那裏。

消息靈通的陸閑尤其來的早,還把陸爽也拉過來了,他發現王子也就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看起來也是不靠譜的年輕人,年輕人一起更好交流。

父子倆有心結,都沒有提,如今是彼此的蜜月期,盡量保持好的關系,最近陸爽在陸閑面前跟乖寶寶一樣,畢竟是他理虧。

這件事陸家三人都各有心思。

每個人都在找劉思思,其實都沒有花大力氣找,因為找不到人,都以為是被對方帶走了。

等到李想跟著孫福清,穿著白大褂出現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好多人了。

李想老遠就看到那大包頭,想不看到都難,萬黑從中一點白,那大包頭,一般人真打不出來那種結。

陸閑看到李想出現,就覺得挺冷的,現在都形成條件反射了,涼颼颼的。

而陸爽則是眼前一亮,因為這一剎那,看著穿白大褂,頭發筆直馬尾的女孩,好似真的看到心目中那很清純美麗的女孩的感覺。

她一手插在口袋走出來,一手拎著工具箱,隨意的模樣,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讓陸爽覺得好看。

就像當初他看見劉思思那樣。

陸爽就是個花心的,那一段時間,他是覺得他是真愛劉思思,可是後來,那麽清純的劉思思不僅僅是二奶,還是自己爹包養的二奶,瞬間擊碎了他的玻璃心。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頹然很沒有必要,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攻略對象,這樣別人沒話說了,爸媽也不會每天很尷尬。

他殷勤的走上前去,居然是笑臉相迎:“我幫你提吧!”

李想看到陸爽的笑容,一瞬間有些錯愕,陸爽好皮囊,笑的時候極其親切好看,花心大少關自己花心是不夠的,也要足夠英俊,對方才會配合。

不過李想一直以來對陸爽都沒有好感,實在是前世記憶太深刻。

還有那個留學生女孩的事情,劉思思的事情,花心也不算大錯,每個人可能都有點這種毛病,可是每個人要做自己能負責的事情,不能負責就不要做。

如果可以她會弄死他的,不過他老爹守的很嚴,連進看守所都帶著保鏢。此刻看到自己想弄死的對象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李想有點傻。

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他。

陸爽看到李想這有些傻的模樣,更取悅了他,忽然間發現,曼兒不是討厭這個人嗎?自己要是泡了再甩掉,可比直接玩死有趣多了。

不過還沒等他想入非非,只覺得手上一沈,胳膊被千金拉下去一樣,像是把胳膊拉斷,好重。

他想立刻松手丟掉,可是又不好意思,只能硬咬著牙提著,心中很奇怪,看起來很輕啊,為毛自己拎著這麽重?難道最近身體孱弱,有點太虛?

看到兒子上前去招呼,陸閑滿意一笑,覺得兒子好樣的,對付敵人就要微笑,才能降低對手戒備心。

卻不知道兒子此刻十分艱難。

羅伯特老遠也看到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李想,寬松的衣服套在她纖細高挑的身軀上,顯得很舒服,這樣的她身上很安靜,就一眼,讓人感覺歲月靜好。

一瞬間羅伯特真以為自己是一只吸血鬼,穿越幾百年,看到那個女孩緩緩向自己走來,他就想走上前,咬住她的脖子,吸一口血,鮮血會滴濺一滴到她的白衣上,釀出一朵漂亮的血花。

他走上前去了,當然不是去吸血,而是跟李想說話。

陸爽在後面艱難的提著東西。

“那個手無抓雞之力的男孩在討好你?”羅伯特操著中文笑道。

聲音不小,陸爽聽到了,恨得只咬牙,只得裝作沒有聽到。

李想一聽就笑了。

孫福清看到這個外國老男人,跟自己範範比差多了,這都多大年紀了,老牛吃嫩草,還賣萌?

一下子替自己兒子很有危機感,咳嗽了一聲道:“交流開始了。”

李想吐了吐舌頭,從陸爽那裏把工具箱拿回來,也沒有跟羅伯特多說,就進了一間實驗室。

這實驗室是全玻璃透明的,外面可以看見裏面,不少專家圍觀,本來就是一些醫學界的專家,還有衛生部的領導,可是現在卻多了好多非專業的人士,連沙塔的王子都來了,還有誰不能來。

今天的討論話題是腦部手術是如何進行比較安全成功。

孫福清在這方面非常權威,由他主講。

正常是需要現場給大家演示手術過程的,不過頭部手術非常覆雜和艱難,恐怕不是很容易演示。

看到孫福清帶一個十分年輕的小助手,還跟蘿莉一般,大家都以為是一位小護士,給他拎包遞工具的,就羨慕不愧是孫教授,護士都選的這麽嫩這麽漂亮。

陸爽剛剛被打擊了,看到李想那淡然的模樣,鬥志卻愈發的強大了。

陸閑對什麽開顱手術不感興趣,他對沙塔王子和羅伯特感興趣。

可是別人對他沒有興趣啊,他只好拋出一個橄欖枝道:“尊敬的布魯斯王子,過六天,皇城大廈裏有一場別開生面的地產拍賣會,相信你可能感興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果然布魯斯一聽就來勁了,還想問問具體情況,就聽到羅伯特開口道:“布魯斯,精彩開始了,可不要錯過!”

人家這麽一說,陸閑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反正有的是時間,只要有點興趣就行。

只得跟其他人一樣,專心看實驗室。

這時候裏面多了一具屍體,福爾馬林泡的很好的屍體,就見裏面那個穿著白大褂,有一張很年輕白嫩的小臉的少女,手裏拿著刀,卻並不是遞給孫福清孫教授。

她站在那裏認真的比劃著那屍體的腦袋,像是做衣服剪裁布,用那粉餅在布上做記好,方便一會剪下來的模樣。

比劃了一會,就見她忽然擡頭對著外頭的陸閑父子倆的位置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溫柔,有江南女子的柔軟的感覺。

然後就見她拿著刀飛快的動手,當著陸閑和陸爽的面,把那屍體的腦殼剝開,速度極快,剝了腦殼就繼續在撬裏面的東西,她的手的動作十分利落漂亮,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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