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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雙環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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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紅慢慢地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臉愁容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破軍見一點紅一臉愁容,打趣道:“哎,大哥,有什麽事讓你這樣發愁,一會兒兄弟陪你喝兩杯。”

一點紅看了看破軍,微笑道:“呵呵,兄弟就是這樣的漢子,甚好。”

文曲道:“大哥,發生什麽事了?”

一點紅搖搖頭道:“今天曹公公出關了。”

武曲道:“怎麽大哥?那狗東西想要過河拆橋?”

一點紅道:“不,只不過他這次出關明顯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我已經明顯看到了差距。”

文曲道:“聽說曹公公這次閉關主要是練一種叫‘玄元罡氣’的武功,看來這半年來曹公公的武功已成。”

武曲點頭道:“聽說江湖四大神功劍舞、狂刀亂舞、亢龍訣和鳳舞九天都不及這‘玄元罡氣’威力。曹公公以前的童子功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這‘玄元罡氣’,只怕武林中再無對手了。”

一點紅搖了搖頭,“曹公公還交給我一張地圖。”說到這一點紅頓了頓道:“是聖龍杯和鸞鳳鏡中的地圖,他讓我們北鬥兄弟半年內把寶藏帶回來。”

文曲疑惑的眼睛看著一點紅,然後結果地圖展開,驚道:“曹公公真的破譯了聖龍杯和鸞鳳鏡?”

一點紅笑了笑,“很顯然。”

文曲臉上的驚訝還未消失,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巨門走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文曲回了一個微笑道:“沒,沒事。總感覺哪不對。

一點紅問道:“文曲,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說出來聽聽。”

文曲接過地圖仔細地看著,片刻後道:“這?如果不是,那會是為什麽呢?”

“什麽是不是的?地圖是假的?”武曲著急道。

一點紅也盯著文曲楞住了,顯然是不相信這地圖是假的。

文曲問道:“大哥,曹公公一個人給你的地圖?”

一點紅搖搖頭道:“也奇怪,曹公公此次出關一直有兩個陌生的人跟著他。”

文曲點點頭笑道:“哼哼,老東西,想過河拆橋。大哥依我看是這樣……”

天剛剛亮了不久,皇宮養心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直在養心殿中照顧和保護皇上的瘋子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就聽見外面聲音不大地問道:“聖上醒了嗎?”

瘋子聽到是馮公公的聲音,幾步來到殿外,回道:“還沒,這幾天一陣清醒一陣混亂,我聽馮公公腳步聲音沈重,發生了什麽事嗎?”

馮公公一臉的焦急道:“虎侍衛,出大事啦,韃靼和瓦剌聯合派出了兩個使者來朝見了。”

瘋子聽到這話也一臉愕然,嘀咕道:“這韃靼和瓦剌一直和我大明不合,多年來征戰不斷。先帝景泰年間的土木堡之變還歷歷在目。他們這次一定是來者不善啊。”

馮公公點頭道:“是啊是啊,如今聖上龍體堪憂,如何是好啊!”

正在馮公公和瘋子兩人左右為難時,一旁想起另一個聲音道:“馮公公,什麽事啊左右為難。”

瘋子和馮公公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正在走來一個兩鬢斑白的太監,左手抱著右手搭過來的拂塵,手指甲上帶著修長的假指甲,滿臉笑容紅光滿面。這樣的距離上,瘋子都能感到迎面來人強大的氣場。

瘋子和馮公公知道是曹公公走了過來,見後面還跟著兩個護衛,一人一身白衣,一人一身黑衣;兩人都四十多歲左右,白衣人臉上不算難看,但是一絲表情沒有;黑衣人一臉的兇神惡煞,只面相就足夠懼人三分。

瘋子見曹公公身後的兩個人也是目光如炬、身輕如燕,看來也是高手之列,難不成這是北鬥中至今未露面的巨門和文曲?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黑衣,看來很有可能。

瘋子和馮公公行禮道:“曹公公。”

曹公公也一擺拂塵輕蔑地說道:“什麽事呀把馮公公和虎侍衛急成了這樣?”

馮公公見曹公公那高傲的眼神,有轉頭看了看瘋子,口吃道:“這個……”

瘋子看了看馮公公,又看了看曹公公,也沒有說話,因為瘋子現在也拿不定主意如何是好。

這時,裏面跑出來一個小太監著急道:“大喜,大喜,聖上醒了,說要見虎侍衛和馮公公。”

馮公公和瘋子一聽這話臉上也露出了許久不見的喜色,沒顧曹公公的話二人轉身進了養心殿。

只見養心殿中,皇上躺在龍榻之上虛弱的舉著手,嘴唇哆嗦著,半天說出一個名字道:“虎……虎……虎牙,到……朕身前來……”

瘋子趕緊兩步走到榻前,握住皇上的手道:“虎牙在,黃上請講。”

皇上臉上微微擠出一個笑容,說話變得不哆嗦了,但是聲音虛弱得很:“朕是恐怕來日無多了,朕打算讓太子繼位……”說到這皇上微微搖了搖頭,“只可惜影妃未孕,不然……馮公公,你正好給做個見證。”

馮公公跪下道:“遵命。只不過聖上,如今瓦剌和韃靼派來了兩個使臣,說要朝貢,只不過態度即為囂張。奴才等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看了看馮公公,“這……如今……朕不能……起身……”

“皇上,既然皇上決定不日讓太子繼位,那依老奴看,不如讓太子出去召見,也不至於失了體面。”曹公公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站在了離馮公公不遠的後面,表面謙恭道。

皇上微微擡起頭看了看,見是曹公公立於不遠處,“曹公公?只怕太子年幼,失了威懾啊。”皇上見到曹公公後,突然不結巴,但依然很虛弱。

曹公公輕躬身子道:“皇上放心,老奴全程陪同,定不會讓我大明失了體面。”

皇上微微點了點頭,“就這麽辦吧,都下去吧。”

曹公公、馮公公一起道:“遵命。”

皇上跟瘋子說道:“虎牙,你叫上內閣大臣張居正一起去吧,保護一下太子。朕想休息一下了。”

瘋子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一瘦一胖兩個蒙古使者在保和殿上被召見。二人並排一起走進了殿內,殿內兩側站定一些文武大臣,來壯壯聲勢。二人見正座上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孩子兩邊各站定一人,一個太監裝扮,一個跨刀直立。二人對視一眼,覺得明朝對待自己有些失禮,臉上各帶有不悅的表情。

前面的馮公公道:“二位使節,我朝聖上體察民情未歸,現在太子監國。不知二位使節所來何事?”

胖子瞧了一眼瘦子,然後上前一步用蹩腳的中原話道:“我二人奉大汗之命前來朝見,除了這些金銀珠寶外。”胖子指了指身後一些隨從擡進來的東西,“還有一件珍貴的寶貝。”說完走到了一個隨從的身前,接過隨從雙手平端的錦盒向前走了幾步道:“這是我們韃靼大汗無意中得到的寶貝,但是我們大汗解不開,我們整個韃靼都沒有人能解開,所以特意來獻給天朝皇帝,希望天朝有能人能解開這個寶貝。如果有能人的話,我們韃靼願意年年進貢歲歲稱臣,永不再起刀戈。”說完把盒子交給了走過來的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馮公公。馮公公也像捧著星星一般的走上了寶座,輕輕地放在了龍書案上。然後將盒子對準自己輕輕地打開,生怕裏面有機關一樣。等到馮公公將盒子打開,一道刺眼的光瞬間射出,那不是暗器,而是裏面的寶物發出的光亮。

馮公公定睛觀瞧,不由得呆在了當場。因為這件寶物真是美輪美奐,世界無二。太子左右兩邊的曹公公和瘋子都鄒著眉看著馮公公發呆。頃刻,曹公公終於忍不住地說道:“馮公公,什麽東西呀,讓你這樣癡迷?”

馮公公被曹公公的這句話驚了個寒戰,趕緊下跪道:“老奴失禮,請太子恕罪。”

殿上的兩個使者見到馮公公這一幕,不由得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好像在意料之中一樣。

太子才是一個九歲的孩童,左右看了看,曹公公說道:“起來吧,快讓太子看看是什麽東西。”

馮公公將盒子轉了過去,只見裏面是黃布包裹著兩個相連的玉環,一個呈粉紅色,一個呈翠綠色。都是晶瑩剔透,泛著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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