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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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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後續如何蘇觀行並沒太關心,又和橘貓玩兒了一會兒後便先回了家。

晚飯時在泡泡面和點外賣中糾結了一秒,最後決定還是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燒烤一類的吧。

才出門,連小區門口都沒走到便聽見背後一連串的“喵喵喵~”由遠至近。蘇觀行扭頭一看,便見橘貓正吧唧吧唧的朝她小跑靠近,它的身後跟了一只純白的貓。

鴛鴦眼,健碩修長,眼睛不像橘貓那一看就是可愛傻白甜的圓滾滾,而是微斂了眼,似乎還皺了點兒眉頭的模樣。

有些酷的白貓。

“幹嘛呢?”蘇觀行在橘貓跑近後主動蹲下身,看著圍著她蹭了一圈兒,繼續“喵喵喵”的橘貓,又看了眼隔著兩步路的距離便蹲坐下,尾巴圈兒著腳腳的清冷白貓,笑問大橘,“你這是帶小夥伴和我認識嗎?”

話音剛落便迎來橘貓一連串的“喵喵喵”,支起身將兩只腳腳搭在蘇觀行的膝蓋上,繼續喵喵喵,並扭頭沖身後白貓看去。等蘇觀行的眼神再次落在白貓上,就重新沾地,往白貓的方向走,走兩步後扭頭看向蘇觀行,見她沒動就又是一串喵喵喵。

明白了,這是要帶她去什麽地方吧。

蘇觀行聳聳肩,反正現在也不是很餓,幹脆起身跟上橘貓。

原本蹲坐在那兒的白貓見了,這才慢吞吞站起身,兩只貓咪,一白一橘,就這樣帶著蘇觀行往小區外走。路上遇見已經吃過晚飯,帶著家裏孩子出來散步的小區大媽,見了這副情景後沖蘇觀行笑,“小白和小橘這是又要做什麽麻煩人的事了。”

蘇觀行回以一笑,隨即跟上。

等從小區另一出口出去,蘇觀行這才發現背後的都是最多五層的老式建築。在小巷裏穿梭一陣後便到了一周圍都是兩三層建築的地方,不寬的巷道,半高的紅磚圍墻裏,是三合院或小平房。

經過的店鋪均透著一股年代感,店鋪上方被太陽曬得已經褪色的三色遮陽蓬,蓬上油漆脫落顯得有些斑駁的二樓窗戶。

窗臺邊的月季花。隱約一晃而過的人影。

自行車鈴鐺的聲音,還有奶茶店裏飄來的奶茶香,以及互相打招呼的鄰裏。

飯菜香,暖黃的夕陽,頸項上有項圈兒,噠噠噠自己個兒回家的大黃狗。

全部都讓蘇觀行覺得很舒服。

大概這就是帶了濃濃人情味的市井生活吧?

橘貓跟著走了一會兒就累得不走了,往地上一坐,扭頭就沖蘇觀行喵喵叫,好像在讓她自己跟上前面的白貓,別管它,讓它歇歇一樣。

蘇觀行見了,經過它時腳步不停,只彎了下腰便把它撈了起來,抱著繼續跟上前面白貓的腳步。

既然有人抱著走,橘貓一點都不介意,很乖的耷拉著兩只前爪爪,任由蘇觀行像抱小嬰兒一樣的抱著它。

又走了一段路後,白貓扭頭看了蘇觀行一眼,便借著靠放在墻邊的破沙發,跳上去後又蹦上破木櫃,最後躍上墻頭,扭頭又看蘇觀行一眼,便跳下圍墻,消失在另一邊了。

看樣子是到目的地了。

蘇觀行將橘貓放在破沙發上往前走,而橘貓非常隨遇而安的在上面打了個滾,便趴著不動了。

這是一間規格較小的三合院,門上掛著鐵鎖,從落在上面的灰塵來看便知裏面已經有段時間沒住人了。

大概是蘇觀行是生面孔,斜對面便是賣包子饅頭等面食的店鋪,見蘇觀行打量門鎖,店鋪裏的老板娘便用圍裙擦著手,站在門口招呼蘇觀行,“哎?丫頭,租房子還是找人啊?”

蘇觀行應聲回頭,夕陽的映照下讓原本就樣貌出眾的她,更填幾分寫意風流的味道。惹得老板娘都不由暗讚了聲“真俊”。

對於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舍不得拉下臉的,所以看清蘇觀行後臉上便帶了點兒笑意,又開口,“那間房子沒人的。你要是沒什麽錢想租房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頓了頓又在蘇觀行走近後小聲,“不過不能住太久,暫時落腳倒是可以。”

“為什麽不能太久啊姐姐。”蘇觀行笑問。

“哎喲,你這個丫頭……叫我姐姐。”已經四十歲的老板娘心裏很開心,畢竟她看蘇觀行的年紀,其實叫自己阿姨是沒問題的,誰知道人這麽乖,知道叫姐姐。

不由又親切了兩分,偷偷給蘇觀行指了那房子說,“那房子,不幹凈。晚上鬧得慌。我晚上在這裏都不久待的。”

“這樣啊……”蘇觀行笑著說,“那姐姐你剛才說這房可以租,那你知道房主是誰嗎?我最近剛好手頭不是很方便,要是價格合適,我倒是不怕這些。”

“你要看房啊。”老板娘問。見蘇觀行又點了點頭後,想了想對她說,“那你等等,我去拿鑰匙。”

說完便轉身往店裏走。弄得蘇觀行難得懵了一下。

等老板娘拿了鑰匙招呼蘇觀行走後,蘇觀行才在跟上後笑著開口,“姐姐,你這人真有意思,人人都想自己的房子租個好價錢,巴不得只說自己房子好的地方,偏偏你卻說自己的房子有問題。”

“嗨。”老板娘一面開鎖,一面和蘇觀行說笑,“能賺錢我為什麽不賺?只是這個房子吧……”她頓了頓,語氣很是覆雜,“是我們家的老宅子,我很小的時候一直住在這兒,後來就搬走了。也是最近搬回來,想找個事幹,就說開個店鋪吧。也不怎的就想到這兒了。”

“原本只打算來看看,發現居然還在,而且剛好現在的人家要賣,價格也合適。我就買了。”

老板娘推開門,將蘇觀行讓進去後繼續說,“誰知道買了才清楚為什麽這家人賣得那麽急,還那麽便宜。賣也賣不掉,就幹脆掛了出租的招牌。我也不缺錢,所以也沒畢要為了點兒房租騙人是不是?再說了……就算租不出去也沒什麽,算是有個小時候的念想吧?”

蘇觀行進了宅院,在老板娘很是懷念的口吻中,往左一扭頭便看向白貓進來的地方,那兒有一小小的長方形花圃,地面鋪著土磚,倒也幹凈,一株約有人腰際那麽粗的枯樹立在那兒,樹幹支棱著,卻連一點兒綠意都沒。

而白貓便揣著爪爪瞇臥在主桿上,連老板娘和蘇觀行進來了也沒睜下眼睛。

倒是老板娘先給了解釋,指著白貓對蘇觀行說,“這是我租了隔壁的鋪子沒多久撿的貓,最喜歡到這兒來了。別怕,這貓雖然不太親人,但陌生人不招惹它,它也不輕易伸爪子的。”

“嗯。”蘇觀行點點頭,笑著應聲,“是只好貓。”

“是呀……”老板娘看著貓,以及那顆樹,很是感慨,“貓是好貓,樹也是好樹,可惜了,樹死了。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那花兒,開得滿樹都是,可好看了。”

……死了?

蘇觀行一楞,又扭頭看向那顆確實已經即將老死的樹,再看看慢慢睜開鴛鴦眼,和自己直視的白貓,似乎有些明白白貓帶自己來這裏的用意了。

就在老板娘正跟她說著今天早上也有個青年來看過這個房子,好像想租的時候,便聽外面傳來“老板?!”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面鋪來生意了,老板娘趕緊應聲,讓蘇觀行先自己看會兒後,便趕緊出去照顧店鋪的生意了。

等人走後,白貓慢慢伸了個懶腰,從枯樹上跳下來,也輕快的從大門離開,大約是跟著老板娘回面鋪去了。

蘇觀行收回視線,上前幾步後將手放在枯木上,慢慢閉眼細細感應後,果然察覺到了一絲很弱的靈力。

是即將老死的樹精。

過於弱小的靈體沒有能說話的能力,只能通過自身盡量將一些記憶的畫面傳遞給蘇觀行。

等蘇觀行了解到,並慢慢睜開眼看向面前這株很老很老的樹木時,忙完一陣子的老板娘又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臉上帶著笑,並連忙道歉,“ 哎喲真不好意思,現在剛好是下班放學的時間。”

“我明白。”蘇觀行轉身看向老板娘,笑著回答,“是我來的時間不太好,剛好我也沒吃晚飯。要不老板娘你就幫我下碗面吧。”

老板娘聽了先是一楞,隨即拍手一笑,“哎!也好,沒做成租房生意,但至少賣出去了一碗面。”

話音剛落便聽蘇觀行又笑著說,“老板娘,我可沒說不租您這房子啊。”

“啊?”這個答案倒是讓老板娘萬萬沒想到,楞了下又問蘇觀行,“妮子,你真要租這個宅子啊?”

蘇觀行點點頭,笑,“我覺得這房子挺好的,過來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附近的人情味兒,這宅子也蠻符合我心意。”看了看四周後蘇觀行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老板娘,“老板娘,你跟我說說這房子怎麽租的吧。”

“哎,行!”誰會有錢不賺呢?再說話也是提前說清楚了的,所以老板娘一咬牙便將租金多少,規矩如何全給蘇觀行|一次|性|交|代|清楚,臨了還補充一句,“如果你搬進來後覺得不合適,到時候提前搬走,剩餘的月租我可以退給你,但是押金是不退的啊。這個得給你說清楚了妮子。”

這樣的待遇已經是很善解人意的了,

蘇觀行點點頭,“很合理了。那老板娘,你先幫我下碗面,估計吃完我就考慮好了。”

“行吧。”老板娘笑,倒也不在意蘇觀行這點考慮的時間,畢竟這房子的情況自己也是清楚的。

兩人前後腳出門,至外將宅院重新落鎖後,便一起回了店鋪。

吃面時原本趴在外面破沙發上玩兒的橘貓也溜達進來,非常自來熟的踱步到白貓的碗邊,喝兩口水後又吃兩口貓糧。白貓蹲在旁邊,居然也不生氣只是看著。

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平時沒少來蹭飯。

等蘇觀行吃完面,又給了面錢後,便順道將租房的事給確定下來了,租房合同老板娘一直放在面鋪裏,所以倒也輕松,最後確定了一些細節後便交了訂金,簽好了合同。

各自將自己那份收好,又確定好搬家的時間後,蘇觀行就打算離開。

“對了梅姐。”蘇觀行抱起橘貓,扭頭沖老板娘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那顆樹不會這麽輕易的死。”

老板娘先是一楞,隨即伸手將耳邊的碎發挽至耳後,簡單的動作卻做得風情萬種,“哎,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特別想再看看這樹開滿花的樣子,就算是夢裏都好啊。”

“嗯。”蘇觀行點點頭,笑應,“這個願望一定能實現的。”

說完有和老板娘寒暄了幾句後,便離開。

沒人察覺一朵晶瑩透明,隱含佛氣的小小花朵從蘇觀行指尖滑落,一路轉著旋兒,飄至白貓面前,輕輕落至它的額間不見。

老宅的那棵樹,一直珍藏著自己最後一朵花。它想,那個一點點大的小姑娘一定會回來,因為告別的那一天,那個點點大的小姑娘曾抱著它哭,約定了要回來。還要再來看它。

所以它一直等著,它想它會等到的。

只是太老了,老到連生機也快斷了卻還是沒等到小姑娘。

好在就在它快死的時候,讓它等到了。

只是自己已經沒有那個力氣開花給她看了。但……如果可以,它想將自己最後一朵花,送給它一直在等的小姑娘。

你看啊。你沒失約,回來了。

我也沒失約,開花了。

你看,這是我最後一朵花。

好看嗎?

虛弱的花靈,借助蘇觀行的佛力,暫時藏進白貓的眼睛裏。

今天晚上,相信老板娘一定會做一個香香的美夢。

夢裏會有一顆開滿花的樹。

就在蘇觀行走了沒一會兒後,一腳上穿著夾板拖鞋,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青年走進面鋪,看見老板娘便笑著招呼,“哎?老板娘,我來租你這房子。”

老板娘聽了一扭頭便認出是兩天街外,天天在那兒擺攤算卦、賣小掛件、小視頻的小青年,笑著招呼,“是你呀,你來晚一步啦,剛才有一丫頭租了。”

“啊?”青年聽了急,“簽合同了嗎?交定金了嗎?”

“簽了,也交了。”老板娘將手上抹布折了折,繼續一面擦桌子一面說,“人家小姑娘利爽著咧,才沒你那麽墨跡。”

“哎。我這不是算著時辰來的嘛。”青年拖了根凳子坐下,自己動手夾了點兒泡菜後丟嘴裏,一面咀嚼一面說,“我算過了,這個時間來租房我能省一大筆錢。”說完頓了頓,“老板娘,老規矩啊。”

老板娘聽了,一面去給他下面,再打個雞蛋煎,一面開口調侃,“那說明你算得不準,還得練。”

“嘿……”青年不服氣,開始吹大家已經聽過很多次的”家族史”,“我是沒認真,認真起來可不得了,畢竟我家祖上,聽說很很很很久以前,可是出過護國大將軍這樣的人物的。”

“護國啊!帶這名號的都會福澤子孫,連氣運都會比別人好很多的。”青年正準備從他三歲就能撿五元錢說起,還沒張口就被老板娘笑。

將面端上來前多給他加了半勺肉臊子,這才放在他面前說,“吃你的面吧。”

還吹。

說完白他一眼,便繼續去收拾其他桌去了。

青年“嘿嘿”,笑著道謝後便準備動筷,還未動便覺剛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白貓好像和平時有點兒不同。放下筷子就彎腰去攔準備出門的白貓。

“哎?這位大爺請留步,我看你鼻子紅潤,印堂有光,行走間更有龍虎之姿,暗含靈佛之氣。是大富大貴之相啊,來來來,讓我摸摸你的爪爪。”

說完就要去摸人家的貓爪爪。

但是貓爪爪是那麽好摸的嗎?

要不是青年閃得快,白貓也只是虛晃一招,立刻就能讓他的手背上多三條杠。

“哇……還是和從前的每一天一樣兇。”青年看著出去的白貓,感慨。

“誰叫你胡說八道呢。”老板娘笑,“還大爺請留步呢,你算完了是要咪咪分它碗裏的貓糧給你嗎?”

說到這兒又覺得青年很可樂,翻他一個白眼。

“哎,貓糧也可以啊。”青年做好,笑瞇瞇的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面後繼續說,“老板娘,我是說真的,你家貓看起來特別貴氣。”

“行了行了,看你這麽誇的份上,那碟泡菜免費好了。”老板狼笑著說。

行吧。

青年聳聳肩,繼續大口吃面。

咀嚼時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微微偏頭,覺得自己之前算的“這個時辰來最省錢”這點還挺準。

怎麽是最省錢呢?

那就是不花錢。

嗯。這樣一想,自己的卦簽真是準得不能再準了,沒毛病沒毛病。

諸葛餘扉點點頭,自我肯定。

而另一邊,抱著橘貓回家的蘇觀行覺得很累。

“……咪咪啊……你真的是一只普通的野貓嗎?”

其實是小豬吧?

“咪~”橘貓耷拉著爪爪,被蘇觀行像抱小寶寶一樣抱著,就這樣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瞅著她,好像在譴責蘇觀行怎麽能說它這樣的小可愛胖。

就算胖了一點點,那也是雙倍的可愛呀~

蘇觀行又嘆口氣,自言自語,“……我開始想蒼耳了。”

第二天蘇觀行便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搬至三合院。中午也順便是在梅姐的面鋪多付的,隨便聽她說著昨晚做的夢,以及昨天蘇觀行前腳剛走,後腳之前和她提過的青年,就打算來租房的事。

“好險,還好我下手快,不然去哪兒找這麽便宜的房子。”蘇觀行聽了,笑著說。

位於這幾條街的三合院以及兩三層的建築樓,除了有作為店鋪用整套租下來的外,都是單間出租。

所以像蘇觀行這樣的,反而很少。而且租金確實就像梅姐說的那樣非常便宜,竟然和小公寓的租金差不多。

簡單解決完午餐後,蘇觀行又和梅姐閑聊了一會兒,順便知道了隔著兩條街的位置便是一花鳥市場,在那裏不管是什麽花花草草,小鳥金魚等,都一應俱全。

還有古董字畫,擺攤算命。算是個魚龍混雜,但也確實好玩兒的地方。

蘇觀行聽了點點頭,想起昨天進三合院時,有看見花圃角落放著的大水缸,倒是可以考慮過幾天空閑了去買幾尾金魚和睡蓮回來養。

梅姐畢竟還要做生意,又閑聊了兩句後便先離開,準備一鼓作氣將小公寓裏剩餘的東西搬到三合院,便算齊活。

剛走了兩步便聽見小狗奶聲奶氣的哀叫聲,尋聲看去便見一只半大的薩摩耶被法鬥按著玩鬧欺負。但法鬥下嘴估計沒什麽分寸,咬著薩摩耶的脖頸和耳朵皮肉來回甩,弄疼了薩摩耶。

蘇觀行見了上前,蹲下身勾住法鬥脖頸上的紅色頸圈兒,將它拖開,算是從它嘴裏“救”下薩摩耶,笑著教訓法鬥,“你比人家大,怎麽能這樣欺負人家呢?好好玩兒啊。”

法鬥別蘇觀行拉著也不生氣,甚至還想掉過頭來往她身上撲,一副一起玩兒的架勢。

至於剛才還被壓著欺負的薩摩耶,目測也是個不記仇的孩子,從地上翻身爬起來後便搖著自己的尾巴,圍著蘇觀行開心的轉了一圈兒,鼻子嗅嗅熟悉她的味道後,有搖著小尾巴去找法鬥玩兒了。

……行吧。

“多管閑事”的蘇觀行見了松開拉著法鬥項圈兒的手,放它們自己玩兒,不過起身時還是忍不住又多管閑事的拍拍法鬥的小腦袋,“記得下嘴輕點兒哦。”

說完便不理兩只毛團子,繼續往小區的方向走。

倒是薩摩耶這個傻白甜小可愛,搖著尾巴跟在蘇觀行身後歪歪扭扭的蹦跶了兩步,之後才站在原處目送她離開後,又一扭頭朝法鬥蹦去了。

等蘇觀行將東西整理完,再把三合院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就連閑置在花圃墻角的大水缸也被她洗幹凈接滿清水,這才松口氣趴回廊道上,偏頭看著庭院半響禁不住笑。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自己動手收拾過了,偶爾一次居然覺得很新鮮。

在擦幹凈的廊道上翻個身,又仰躺了一會兒享受了片刻悠閑後,蘇觀行便爬起來,沖澡換個身衣服後,便一身清爽的朝之前梅姐說的花鳥街去看看。打算先買些睡蓮,養在水缸裏。

但沒想到回來時竟感受到了陌生但又略有些熟悉的氣息,走至門口推門進去時便聽見水花四濺中,是“哈哈哈”的笑聲以及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哈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一個好地方落腳了哈哈哈!哼!我相信我以後一定會否極泰來,在這種地方也絕對不會遇見什麽兇巴巴的魔鬼的!哈哈……哈????!”

“……”蘇觀行站在門口,手上拎著才買回來的睡蓮,和同樣看見自己,已經僵硬在大水缸裏的小妖怪金魚蘭壽,四目相接,尷尷尬尬。

——居然是之前在火車上見過的妖怪。

“哎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蘇觀行笑瞇瞇的看著已經目瞪口呆不敢動的金魚蘭壽,慢吞吞繼續說,“既然來都來了,就留下吧?”

省得她去買金魚了。

好開心~~

看著蘇觀行一臉開心的表情,金魚蘭壽卻想哭。

這是什麽魔鬼一樣的人間啊,居然又遇上了這個笑瞇瞇的佛系魔鬼!

人世是什麽時候處處充滿危機的?!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它要離開人界啊!

“……我現在走可以嗎?”金魚蘭壽兩只魚鰭趴在水缸邊,縮在裏面像個小可憐,只露出胖乎乎的上半張臉,可憐巴巴的瞅著蘇觀行。

“不行。”蘇觀行笑瞇瞇反駁,並立刻給蘭壽安排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吧,房租就不收你的了,照顧好這幾株睡蓮,以及記得給你身邊的樹,每天澆水就可以了。很劃算吧?”

劃算?

這種硬塞給它的事,是可以說得這麽慈悲為懷的嗎?!

金魚小妖怪想嚶給蘇觀行看。

Q-Q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租房前房東都是要說清楚自己房子的情況的,比如是否是死過人的房子之類的。也就是兇宅。

要是住進入後才知道,聽說是可以要求賠償的。

但是有靈異情況的房子我就不清楚了。

畢竟建國後不許成精嘛233(玩笑)

總之租房前的告知義務是應該的——

早安匍匐進臥室,從床腳鉆進被窩裏,吧唧吧唧向上,然後在碼字工的胸口冒頭,眼睛在背光中閃閃發光。

起~~~床~~~了~~~~

直接把碼字工嚇醒。

……哼~它又不是什麽魔鬼╭(╯^╰)╮

假裝自己是鬼的早安裹著被子表示。

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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