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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誰為誰心動(月票180+)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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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鋒離開的方式很特別。

雖說他認為不會再有壞人敢大天白亮時出入出租房了,但畢月那種驚恐的眼神,還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小窗戶被人從裏面打開,只見一名男子雙手一撐,“嗖”地一下,只感覺人影一閃,利索地跳到了窗外,腳尖落地的同時,手肘後推、窗戶隨之關上。

前後也不過五秒鐘的時間,楚亦鋒兩手同時撣了撣褲子,眼神四處一掃,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扇小窗,大步離開。

開車趕路去往軍區的楚亦鋒,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抄起在畢月家附近買的煎餅,邊吃邊想著:走門哪成,無論有沒有壞人進來,裏面的反鎖要是他敢大大咧咧給打開了,他的小月亮醒了一看,就憑那腦袋瓜的想象力,恐怕得被嚇壞。

……

誰走進誰的生命,是由命運決定,猶如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誰停留在誰的生命,卻是由自己決定,之於楚亦鋒這些年的“拒絕戀愛”,之於畢月的主動叫了“楚大哥”,也之於……

熬了一夜的畢成,終於回了家。

站在門外仰頭看了看日頭,他姐這時候一準兒睡覺呢,這才幾點……

臉色為難,咧了咧嘴,站在門外晃悠了一會兒,躊躇著,要不要挑戰他姐的極限。

最終,他姐和錢放一邊兒,道義擺中間!

試著使勁推搡推搡門,裏面反鎖著,再使使勁,木頭門晃了晃、咧開個縫隙……畢成閉了閉眼,哐哐哐,兩個拳頭開始砸門。

“啊!”正做著噩夢的畢月被嚇醒,迷迷瞪瞪地坐起,眼裏充斥滿滿的驚恐。僵硬地轉頭看向木頭門方向,狀態還是有點兒懵懵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門外響起畢成的:“姐?姐!給我開門!”

即便聽清了,可剛剛被驚醒的那個噩夢實在太嚇人!

畢月打著顫音兒確認:

“是畢成嗎?”

……

木頭門打開,等畢月看清真是她弟弟,拍著胸口緩著,連續咽了幾口吐沫。

“姐,那什麽,我找你有事兒,急事兒!”畢成主動交代。

畢月急了,緩過來了,一把拽住畢成的胳膊往屋裏面拖,一面兒直接對著畢成開炮道:“你還知道回家?我說你那心曬幹了得八斤大!我是姐姐,不是哥哥,你就給我一人扔家?你也放心!你個沒良心的!”

畢成懵了,還有點兒冤:“我都跟你請過假了,咋了?”

“咋了?!”畢月使勁推搡了一下畢成,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畢成質問:“你昨天回家來沒?翻沒翻錢?水缸後面?你給我仔細想想!”

這回聽出點兒不對勁了:“沒有,我一直在醫院。”

畢月深吸氣,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你知不知道咱家招賊了!就剩我一個人,你還給別人守夜去?!要不是昨天楚慈他哥送我回來的,你就該去醫院給你姐送行了!”

“啊?啊?”再覺得不對勁吧,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和他姐窮的、都這樣了,賊還不放過嗎?

畢成傻眼,略微貓著腰,驚愕的和畢月對視。

畢月罵完,反應過來了,呃?楚慈他哥呢?!

……

是,昨晚聽起來是有點兒對不起姐姐,可現在他姐管咋地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但是醫院裏“羅麻花兒”可比他姐嚴重多了。

那關乎著一個大好青年的人生,他不能眼瞅著吧?

畢成想起昨個兒在場的哥們裏,數他塞給“羅麻花兒”的錢最多,當時那小子掛著傷不能動,都流下了男兒淚……

咬了咬牙,舔著臉兒拽住畢月的胳膊打著商量:“姐,就五百,借了吧,賠給對方才能事兒了。對方家有能耐!”頓了一下,畢成咽了咽吐沫繼續為難道:“姐,你放心,我那同學羅剛家條件還成,一準兒能還上,瞎不了!等他爸上班了,打通電話了,就能坐車趕過來,你先給墊上,銀行開門取五百吧,也許就墊半天兒時間,要不然對方要找學校,還要去公安局報案,他就完啦!”越說越急切。

畢月抓狂,先是二百,現在改五百了,她總共也沒有多少!

“我個慣孩子的!我跟你說畢成,你要是敢以後再破車好攬債,我就削死你!走!”

洗臉只是簡單摩挲一把,畢月大清早就開始火冒三丈。

“嗯?”

“嗯什麽嗯?!”畢月掐腰,一派厲害樣兒:“我不能去醫院瞅瞅他啊?!瞅不瞅他不要緊,我得知道我那錢是怎麽沒地!”

——

緣於糖炒榛子,始於醫院相遇,鬼迷了心竅又一遇再遇。

……

軍輝抓撓了一把毛寸短發,他也和畢月一樣,大清早被破事兒擾了夢,給氣的不行。

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假期,沒了無時無刻的集訓,軍輝本想好好休息,再可勁兒的折騰著和朋友們會會面,卻沒想到,臨了臨了還得跑趟醫院,給他表弟擦屁股。

他表弟左弘明,他打小就瞧不上,見一次揍一次,敢和他老娘告狀,下一次揍的更狠。

可話說回來了,表弟也是弟弟,來了京都念大學,據說被人削了個腦震蕩。因為爭個什麽什麽哪個學校的小妞。

你說他表弟有正事兒沒正事兒!

在軍輝心裏,表弟再欠揍,他伸手揮巴掌沒問題,但在皇城根兒腳下,有人敢欺負他的人,那就不成!

媽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軍”姓,那是一般人能姓的嗎?擱在古代,都得給他行禮!

軍輝腳步匆匆,直奔醫院主任辦公室,他得弄腦震蕩的證明,浪費那個時間斷官司呢,直接誰打的給扔進去!

可當他推開“羅麻花兒”的病房門,正準備狂傲不羈揚著下巴撩兩句狠話時,畢月轉過了身。

……

一筐糖炒榛子,一個小袋又一個小袋的擺在軍區作戰參謀辦公室,基本每個辦公桌上都有“畢月牌榛子”。

楚亦鋒出完早操回來,他就拎著筐進了辦公室開始分發,這叫“愛的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沿帽下的那張俊臉,邊裝袋兒、邊嘴角翹起,笑的有點兒燦爛。

葉伯煊不是好眼神的站在門外瞧著:這小子最近閑出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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