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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這個婚我離定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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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正事, 兩個人對看一眼,尷尬癥又犯了。

司淵的心裏知道蘇志成肯定跟她提了生孩子的事情, 別看他那天那麽橫, 說生兩個來著,其實只要一提起生孩子,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心裏有包袱,還是比偶像包袱還重的思想包袱。畢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就算是要發情,隨便拽那個仙子都成, 拽桐雪,他委實難以下手。

兩個人經歷了萬年的光陰,就算要發生點什麽, 也早就該發生過了,何必等到現在。

更何況,桐雪遲早有歸位的那天,他們現如今已經弄出了一個悠悠,要是再弄出一個別的孩子,他怕桐雪會弄死自己。

蘇雪桐的尷尬不言而喻了,最開始想離婚來著, 怎麽就變味了!

都是被他的怪病給害的。

有些事情扯不明白,那就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蘇雪桐小心翼翼,又重新換了個話題,“那個桃見公司該不會也有審計局進入吧?”

司淵沒好氣地笑:“你當審計局是我家開的啊!不要拿公職單位開玩笑,我都說了, 林氏是真的有事。”

“那桃見呢?”

司淵哼笑了一聲,“也有事兒!”

“說說唄!”

司淵扯開了嘴角,露出神秘的笑來,“說了就不靈了。”

搞得特別像街頭算卦的半仙兒,蘇雪桐撇了撇嘴,不理他了。

審計局進入林氏,成了這兩天最勁爆的新聞,圍脖和貼吧,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林猛感受到了世態炎涼,說起來好笑,手機聯系人有五百多個,可他連兩千塊都沒借來。

平日裏去公司,別人都是林少前林少後,現在的公司亂成了一團,根本就沒有人能顧得上理他。

只有薛伊給他發來了一個信息。

林猛看見她的名字時,還感動了一下,可點開一看,只有苦笑。

[林猛,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接受調查的時間,告訴調查人員離婚分給我的房子,是我家出錢買的。]

林猛也忘記了在想自己是什麽心情,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林氏企業,擡眼看了看暗沈的天,不由自主想起前幾天做的那個夢。

夢裏的那個林猛,如有天助,蘇雪桐真的離婚了。

他沒費吹灰之力,便和她在一起。因為蘇志成的阻攔,兩個人沒有結婚,但是和結婚也就差了一紙證書而已。

他先先後後從蘇雪桐那兒弄來了上億的資金,銀行也因著蘇家大小姐這張王牌,對林氏放寬了借貸,林氏的危機順利度過。

而他和蘇雪桐的危機就是這時候悄然來臨,他和薛伊自從離婚後還保持著藕斷絲連的關系。

一次醉酒,薛伊拍下了兩個人的床|照,發給了蘇雪桐。

她受不了刺激,跟他大吵大鬧。女人嘛,一吵一鬧,就變得特別不可愛了。他的心徹底偏向了薛伊。

眼看兩個人就要覆婚,蘇雪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也跑去想跟司淵覆婚。

司淵和鹿齡正愛得死去活來,嫌她礙事,一腳踢開,她一時想不開,抑郁了。

半年後,她給他打了個電話,約他在OS酒店談還錢的事情,他不疑有他,才到酒店的門口,天降飛女,她跳樓了,正正好摔死在自己的面前。一灘鮮紅的血漫流開來,像一朵妖艷盛開的花朵。

夢醒之後,林猛一直想沒準兒這世上真有平行空間,而這裏的他被那朵鮮血做成的妖艷之花詛咒了。

林猛正想得出神,忽然被一只低空飛過的鳥兒嚇得渾身一顫。

這年月,人多到快把其他的物種吃滅絕了,就連麻雀的嘰嘰喳喳聲也很少能夠聽的到。

林猛嚇得臉色發白,一低頭鉆進了汽車裏。

他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人想要害他,又覺得受詛咒的肯定不止他自己。

人一旦做了虧心事,恰好心裏的素質又不夠強,總是會產生一些妄念。

林猛的癥狀還算是輕的,畢竟反反覆覆地夢見平行空間裏蘇雪桐死時候的場景,沒被嚇瘋,只能說明他恐怖片看的多,心理素質好歹是有那麽一點點。

鹿齡一介女流,心理素質就不大行了。

她最近也總做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一座高樓的頂樓上,風特別的大,吹得人都快站不住了。她伸手輕輕一推,那個討人厭的蘇雪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了下去,發出駭人的“砰”的一聲滔天巨響。

沈天把手裏的水杯重重地拍在了會議室的長條形桌子上。

那突如其來的“砰”的一聲,嚇得鹿齡下意識抱住了頭。

“你現在知道害怕有什麽用!”

沈天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時,鹿齡才分辨出她此時身在桃見公司,而非夢裏。

她是恨蘇雪桐不錯,可要是有那個機會,她也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殺人啊!

沈天在圈裏還是有些人脈的,聽人說了,鹿齡和蘇志成的照片爆出去,直接惹怒了大佬。

而惹怒的大佬還不止一個人,有蘇志成,還有蘇志成的一幫老朋友,比如組局的王茂林,然後就是司淵了。

沈天計算過了,以自己的能力,就算能扛得住一個大佬的沖擊波,也扛不住接二連三的沖擊波。

能怪誰呢?!

他怎麽就忘記了鹿齡是為什麽被美期公司給解約的,還不是她心比天高,喜歡不聽公司安排,進行沒頭沒腦的炒作。

炒作是看人的,有些人惹不起,見了面都得繞開了走。

這個蠢女人倒好,居然敢楞沖。

沈天不止心狠,用起人來也狠,就跟吃甘蔗一樣,嚼碎了吐出來的都是渣渣。

這邊的鹿齡終於想起來沈天為什麽生氣了,她還記得自己幹了些什麽。

她緩了一會兒,期期艾艾地說:“沈總,我,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

以後?還有以後?

沈天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厲,他垂下了眉眼,唯恐鹿齡看見了自己的煩躁,再擡起頭來時,他的嘴邊噙著笑,和藹地說:“行了,看把你嚇的,晚上哥哥帶你去個飯局。”

要是往常,鹿齡會想方設法地拒絕,可今日不同以往,她不敢把沈天得罪狠了,弱聲道:“沈總,我正在風口上,外面的狗仔……”

“放心吧,這個飯局,沒人敢跟拍的。”

沈天拍了拍她的手背說。

晚上六點,沈天催促著鹿齡打扮,還囑咐她一定要穿的性感一點。

有時候,鹿齡想想她現在過得叫什麽日子啊,和外圍女基本沒有兩樣了,只不過套了個明星的皮,要價更高而已。

鹿齡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連體包臀裙,大晚上的也沒化太妖艷的妝容,她只擦了點粉,匆匆地上了沈天的汽車。

汽車在大馬路上飛馳,沈天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她的打扮,心裏稍微熨帖,心說,要早這麽乖巧,也沒那麽多事了。

沈天算是清楚她是個主意大的女人了,唯恐中間再生什麽變故,故意恐嚇道:“我明明白白跟你說吧,你這次惹怒了很多人,要想保下你,並不容易。今天我給你找個靠山,你自己貼過去,只要他肯幫你,以後咱們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不成,咱倆一拍兩散,我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鹿齡的眼皮子咯噔一跳,扯了扯嘴角,笑得並不成功,“沈總,你別嚇唬我了,我膽子小!”

“哼,你膽子小!”沈天輕嘲:“我他媽也是常年玩鷹,卻被鷹琢了眼睛。”

鹿齡怯生生地看了看他。

沈天轉了方向盤,拐彎,車往山上疾馳而去。

鹿齡要是沒猜錯的話,他是往靠山別墅去。

她悄悄地給鹿鳴發送了信息,[你到靠山別墅外等我。]

鹿鳴收到妹妹信息的時候正在打排位戰,要是平時還好,可現在他很忙。

他心無旁騖,壓根兒就沒有聽見手機的響聲,他的手快速地操縱著鼠標,這會兒除非是停電斷網,否則誰都別想喚醒他。

鹿鳴幾個小時後,才看到鹿齡發來的信息。

此時已經快十二鐘了,鹿鳴的第一反應是聯系鹿齡,他撥打了她的手機號碼,話筒裏明明傳來了振鈴的聲音,卻又被人掛斷了。

鹿齡很少會掛自己的電話,鹿鳴的心驟然提起,再打過去,對面關機了。

鹿鳴焦慮地等到早上,他熬紅了眼睛想要再次撥打鹿齡的手機前,新聞APP給他推送來了一條早間新聞——

靠山別墅莫名起火,燒出來一個淫|窩。

鹿鳴的耳邊嗡嗡作響,他面無表情地點開了新聞,又面如死灰地退了出去。

林氏的帳都還沒查完,桃見公司的負責人被有關部門以組織賣|淫的罪名逮捕,旗下的十三名藝人,也一同被捕,其中就有與美期公司剛剛解約的鹿齡。

“好吧,都說桃見是皮|條公司,這下子實錘了。”

“哎呀,鹿齡啊,真是不敢相信。”

“在美期多好,可她非得自己作死。”

“是她自己心術不正的好嘛!這個時候別CUE美期,我們司總和太太好著呢!如膠似漆!”

“樓上真搞笑,說得好像你看見了似的!不過話說回來,美期的藝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清高,我喜歡那種清高!超級仙俠IP的選角,基本選的都是她家的藝人。”

“司總和太太的氣質也超級好!”

蘇雪桐圍觀完了圍脖上的彩虹屁,悄悄地下線了。

司淵說桃見有事的時候,她其實也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桃見會比林氏死的更快。

真不知道是司淵動手太快,還是沈天上趕著作死。

還有那個鹿齡,網絡上有幾張搗毀淫|窩的照片,被捕的幾個女人中,並沒有鹿齡。

聽聞那個別墅是給一些特殊愛好者準備的,搗毀淫|窩那天,除了幾個女人能自己走出來以外,其餘都是被擡出來的。

蘇雪桐想到此,不僅皺眉。

鹿齡活是肯定活著的,只是往後娛樂圈再也不會有她的身影了!

蘇雪桐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近黃昏,一抹殘陽的餘暉落進了窗子裏,倒出了她的身影。

不遠處的廚房裏,有司淵忙碌的聲音,好像他天生就長在那裏似的。

蘇雪桐的心裏一動,沖著廚房喊:“司淵,我想吃蔥油拌面。”

“什麽?”

司淵從廚房裏探出了頭。

“蔥油拌面。”

蘇雪桐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勾了勾嘴角,如是重覆。

四個字仿佛打開了什麽奇妙的開關,蘇雪桐只覺一陣奇冷但讓她感覺特別舒適的風襲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蘇雪桐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記憶像是流沙,一秒鐘流了個幹幹凈凈,眨眼間功夫的楞神之後,她就想起來是公司裏的老黃狗讓她出外勤。

作為一個程序員,還得出外勤,不得不說碼農界現在也是與時俱進。

蘇雪桐背著包,煩躁地在路邊等綠燈。

信號燈閃了又閃,終於變成了綠色,她迫不及待地走上了斑馬線。

一輛沒有減速的汽車呼嘯著駛了過來,砰的一聲,她被撞飛了出去。

身體的劇痛還來不及放大,被撞離了地面的蘇雪桐,像是與什麽剝離,缺了被剝離東西的壓制,那些曾經似流沙一樣被抽走的記憶,一齊湧進了她的腦海裏。

蘇雪桐還來不及理清楚自己到底是那個會釀酒的民國小妞,還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修真界大拿……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聽見自己沈重的呼吸聲音,心臟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眼前發黑,緊跟著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昏迷前,非常務實的蘇雪桐許了兩個願望:一,能不能不死?二,不死的同時若是還能不失憶,那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

——

三天後,躺在醫院病房裏的蘇雪桐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個反應是——自己還真是走了個狗屎運。

沒死,也沒有失憶。

而且,找回了很多其他的記憶。

蘇雪桐在自己的世界中,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每個人都有來處,她當然也有,可她的父母在她成年前先後故去,沒能留下什麽寶貴的財產給她,也沒有債務讓她償還。總的來說,這麽些年,她除了孤單一點,沒有其他的不適應。

而人類的孤單,平日裏並不顯山露水,一旦遇到點糟心的事情,就凸顯出來了。

蘇雪桐住的是個雙人病房,兩張床用一道淡藍色的簾子隔開。

隔壁住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上體育課,摔了一跤,骨折了。

從姑娘的遭遇可見,人類的骨頭和生命一樣脆弱。

姑娘是獨生子女,爹媽的眼珠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寶貝疙瘩蛋子。

於是,姑娘床前絡繹不絕的親人和蘇雪桐這邊的冷冷清清,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她孤單寂寞冷。

姑娘的媽媽興許是覺得她可憐,有時候熬湯,還會送給她一碗。

說實在的,姑娘媽媽的手藝很一般,比起那個司淵還是司鋮來,簡直差太多了。

是的,蘇雪桐什麽都記起來了。

不管是少帥、大魔王,還是剛剛上一個世界能伸縮大小的司淵,他們有著一張共同的臉。

記憶覆蘇,蘇雪桐只震驚了片刻,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仿佛這些事情並不奇怪稀松平常。

她活得像個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因為是外勤時間受的傷,所有算了工傷,公司給的待遇不錯,基本工資照常發放,醫療費公司報銷。

也就是說她享受的可是公費醫療,除了斷了腳踝骨行動不便之外,簡直沒有比這更開心的日子了。

說起來也怪,那麽大的沖擊力,她以為自己的心肝肺都要被撞出來了,結果只斷了腳踝,可能也跟狗屎運有關系吧!

蘇雪桐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個月,反正回家還不如在醫院,在這兒好歹還有病號飯,也能跟隔壁床的姑娘話話家常。不像家裏,點個外賣,還沒人送到床面前。

一個月後,黃老狗打來電話,委婉地詢問她的傷勢怎麽樣了?還說要抽空來看她。

蘇雪桐一心慌,趕緊道:“哦,醫生剛剛來說,下午就可以辦理出院證明了!”

黃老狗裝模作樣地囑咐她不著急工作,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

蘇雪桐哼呀嗨呀地感謝了領導的關心,信誓旦旦地保證最多再有一個星期,她就能上班了。

掛了線,隔壁床的姑娘探頭問她:“姐姐,石膏都沒拆,你怎麽上班啊?”

蘇雪桐沈重地嘆了口氣,“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腳踝打了石膏,又不是腦子,能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已經是姐姐我裝瘋賣傻外加不要臉才弄來的。”

“一個星期零七天。”姑娘好心地糾正道。

蘇雪桐一聽還有七天可以休息,頓時瞇了眼睛笑,得瑟地說:“姐姐我厲害吧!”

“厲害。”姑娘的眼睛一彎,像細細的月牙兒一樣漂亮。

可七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蘇雪桐跳著一只腳上了汽車的時間,滿心都是憤恨。

如果現在有個像蘇志成那樣智商在線,又有錢的老頭兒跳出來告訴她,“乖乖,我是你爸爸啊!”

她連考證一下都不要,會直接撲上去叫爸爸,然後毫不猶豫地辭職,在家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似乎成了蘇雪桐的執念,這麽跟陳瀾念叨的時候,那丫的起哄道:“你搞定司大佬,就可以混吃等死一輩子了。”

“切,男人靠不住的!”蘇雪桐在電話這邊翹了下嘴角,嘆了口氣道:“說真的,我覺得我不缺老公,我就缺個爸爸。”

陳瀾啼笑皆非,“你要點臉行不行啊!”

蘇雪桐咯咯直笑,可電話那邊忽然安靜了下來,緊跟著聽見陳瀾壓低了聲音道:“臥槽,司大佬好多天沒來公司,今天居然來了,都說他病了,我看怎麽腿也瘸了呢!”

“也瘸了?”蘇雪桐下意識重覆。

陳瀾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你瘸的意思!”

“呸!你當我傻!”蘇雪桐悻悻地說完,掛線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砰砰亂跳。

按理說,她都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司鋮和悠悠不應該不來看她啊!

也瘸了是嗎?

蘇雪桐下意識按了按胸口,跟隔壁桌禿頂的師兄打了聲招呼:“唉,我有事先走,要是黃老狗問起來,你就說我腳疼,覆查去了。”

師兄很是仗義地沖她比了個“OK。”

蘇雪桐拎著包,快速撤離辦公室這個危險區域。

她的腳傷還沒好,上下班都靠出租車,一伸手招停了一輛,報上了陳瀾公司的地址。

陳瀾和司大佬在一家公司工作,陳瀾是前臺接待,大佬是總經理。

這個公司不是大佬開的,聽說大佬屬於幫忙性質,而大佬自己另外開了一家公司,別看公司小,產值很是驚人。

蘇雪桐準備去堵人,她想讓司鋮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名字的事情是個巧合,那悠悠呢?

人的記憶要是好了起來,什麽事情都記得,其實也是一種非常折磨的事情。

比如,她記得自己和少帥哥哥是怎麽恩愛的,也記得他燉的魚湯是什麽味道。

還記得她和大魔王在他的三千虛空裏過得有多麽的快樂,更記得她要死要活地疼了三天,生下的粉團子有多麽遭人稀罕。

她一共生下悠悠兩次,最後一次,她只要一想起會突然離開悠悠,就會心如刀絞。

半個小時之後,蘇雪桐按著如刀絞一樣抽痛的心,站在了司鋮的面前。

“我該叫你什麽好呢?”她仰著頭看他,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探究。

司鋮的眉頭一蹙,低沈地道:“還沒想起來嗎?不應該啊!”

“你指的是什麽?”蘇雪桐下意識摳了摳手心,“是和你一塊兒穿越異世界的事情嗎?那個,我全都記起來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忍住了莫名的心跳加速,又提起:“悠悠呢?”

司鋮眼裏的光黯淡了下去,他想了一瞬,言簡意賅地說:“還沒到抽離世界的時間,我跟著你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悠悠和養養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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