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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絕對不可以未婚先孕(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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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沒有跟蘇雪桐細講,不過她長了腦子, 略微一想就和趙四正的事情聯系上了。

趙四正突然就沒來學校, 饒是蘇雪桐有心理建設, 也覺得太快了一些。

她偏了頭又去看司南:“和趙四正有關對嗎?”

那事兒發生的時候, 班裏的同學都走了個差不多, 只剩下幾個和趙四正關系還不錯的男生,以及不知道怎麽愛心泛濫要送趙四正回家的趙瑞。

趙瑞自己當然是不會亂說的,但十七八歲的男生, 吹起牛來, 嘴巴都不帶把門的。

蘇雪桐仔細回憶了一下,其實她多多少少聽到了幾句風言風語。但根本來不及懷疑, 那些風言風語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銷聲匿跡了。

現在看來, 多半是趙家在後頭做了些小動作。

白匯美的作為,大概可以用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形容。

她想陷害蘇雪桐和趙四正, 沒想到自己徹底栽了進去。

蘇雪桐哼呀嗨呀嘆了幾口氣,說起來這事兒是白匯美自己作死, 但對於她來說,都還沒有正面剛過, 她還沒發力, 完事了,等於躺贏啊。

蘇雪桐和司南才議論完這個事情, 蘇自有便也聽說了一些。

長夏本來就這麽大, 白氏的女老板因為幫丈夫買毒|品而抓了起來, 簡直猶如爆炸性的新聞。

蘇自有回家跟何蓮說起,她唏噓不已。

尤其是何天順翻了翻法律方面的案例,說白匯美說不定得判十年的時候,她嘖嘖了兩聲,緊跟著又嘆了口氣。

蘇家的危機在何蓮看來,並沒有徹底的發生,就已經解決了。

蘇自有給她買的那件碎花裙子,她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了衣櫃的最裏頭。

衣服那麽漂亮,可她不準備再穿了。就好比有些記憶,不管是美好的,還是心煩的,她都準備封存起來。

畢竟年過四十,已知天命,何苦還糾結曾經。

時間進入七月,熱辣辣的太陽籠罩在城市的上空,釋放著猶如烤箱一樣的威懾力。

蘇家的人沒誰再去打聽白匯美的事情,仿佛那個人從來沒有在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何天順找到了一個分揀快遞的暑期工作,早五晚五,一幹就是整整一天。

蘇自有連續三天沒有見著何天順的人,到了第四天下午他下班早,好不容易撞上了拖著沈重步伐回來的何天順。

“那麽累,不要做了,家裏也不缺你這幾個錢。”

何天順初入社會,沒有想到掙錢那麽難,和他一起工作的,有好多都是從農村進城的農民,大字不認幾個,只能做這些賣力氣的活。

對比了他們,又看自己,他心裏覺得慶幸,倒是深知了文化的重要性,越發的覺得現在的生活太難能可貴了。

尤其是蘇自有對他還真算不錯,他不是個淚窩淺的人,興許是今天的天氣實在太熱,還有就是今天他分揀了三輛車的貨,有一家也不知道從網絡上購買了什麽東西,看起來箱子不大,可死沈死沈的,總之他累壞了。

何天順一聽到他的話,眼眶不由自主就紅了起來。

“謝謝!”何天順憋了許久,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要跟他說一說,可男人和男人之間,天生就不善於表達情感,他脹紅了臉道:“我,我能叫你爸爸嗎?”

蘇自有楞怔了片刻,誰的心都是肉長的,尤其是這孩子一直養在跟前,眨眼間的功夫,仿佛從小豆丁就長成了這麽大。養個貓狗什麽的,尚能培養出感情,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不可否認,一開始,他對這個孩子的感情特別覆雜,他們單位裏的人早就知道他有一個繼子,卻小心翼翼的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提起他。

誰都知道,這個繼子讓他有多尷尬。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尷尬著,尷尬著,就變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何天順改口。

何天順的問題出口,兩個人其實都楞住了。

問問題的覺得自己是不是癡心妄想了?

被問的一時緩不過來勁,總覺得身在夢境。

還是何天順先反應了過來,他沒有等來蘇自有的回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湧在了臉上,眼底裏的落寞,想要掩飾都掩飾不了。

他宛如受驚的小獸,想要躲回自己的洞穴中,卻也沒有忘記最後的禮貌,“叔叔,我上樓了。”

何天順轉了身。

蘇自有叫住了他:“不對。”

“怎麽不對?”何天順下意識問。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說好了叫爸爸的,怎麽又變成叔叔了?”

何天順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再轉了身,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爸爸,我,我上樓了。”

“哎,去吧!”蘇自有瞇著眼睛笑了笑,老父親滿臉的慈祥,朝他擺了擺手,又說:“等飯好了,叫你下來啊!”

何天順點了點頭,又來了力氣,噔噔跑上了二樓。

廚房的門沒有關,何蓮耳聞了整段對話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有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流下,緊跟著她展顏,笑得很是舒心。

家裏的氛圍越來越好,蘇雪桐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一家四口,三口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

連何天順也以過來人的模樣勸她好好學習,不要早戀。其實是不要跟年紀大的男人早戀。

蘇雪桐:“司南也就比我大10歲!”

何天順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他比你大的可是一個時代。”

10歲就能是一個時代了嗎?蘇雪桐不以為然。

何天順掰手指頭跟她例舉,“你也不想想10年前這世界是什麽樣子,10年後又是什麽樣子?BB機都換成了手機,還有10年前你知道什麽叫QQ嗎?你會相信有一天自己能從網絡上購買東西嗎?”

“這只能說時代發展的太快,不能說我和他之間隔了一個時代。”

他的話有些強詞奪理,然而蘇雪桐辯駁的理由也弱爆了。

何天順一本正經地說:“桐桐,17歲的喜歡,可不是真的喜歡,你知道自己27歲的時候,還會不會喜歡一個37歲的老男人啊?”

碰上感情問題,蘇雪桐就發懵,她自己根本就理不清楚,又下意識覺得何天順說的不對。

她拿出了17歲少女的叛逆,“可喜歡就是喜歡!喜歡是藏不住的。”

確實沒藏住,要不然家裏的人怎麽都知道了呢!

何天順嘆了口氣,道:“我覺得像咱爸咱媽這種喜歡才叫喜歡,看起來感情沒有那麽濃烈,可細水長流,能經得起考驗,能流一輩子,尤其是咱爸,都能容得下我。”

他感慨完了之後,停頓了片刻,眼前和自己幾乎相同的小臉,又說:“桐桐,你告訴我你願意為他做出犧牲嗎?”

蘇雪桐本來就懵,頓時一秒變成了傻缺,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幹嘛說的那麽恐怖,還犧牲!又不是打仗。”

“愛的本質,本來就是犧牲和奉獻啊!”何天順看她的眼神像看個智障,多聰明的一個孩子,輪到自己怎麽就傻了呢?

殊不知,蘇雪桐是被他的論調給嚇傻的。

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的皮相,想和他呆在一起,做一些開心愉快的事情,怎麽就跟奉獻和犧牲扯上了關系?

何天順奉了母命來和妹妹談天,沒談出所以然來。

而何蓮跟蘇自有商量過後,也單獨找了司南。

有些話,何蓮真的是斟酌了許久,再憋下去唯恐自己都得提前進入更年期,索性不吐不快。

蘇自有不好出面,囑咐了何蓮要迂回,不要將趕人的話,說的那麽明顯。

可司南多聰明啊,電話一接起來,他就知道何蓮要找他說的是什麽事情。

“阿姨,我家的房子基本修整好了,我準備通一通風,下個月就能搬進去。”

何蓮真的準備了長篇大論,她寫了一天一夜刪刪改改,準備動之以情。

手裏的稿子,她隨手扔在了茶幾上,嘆口氣說:“司南,你是個好孩子。就是我們家桐桐,實在是太小了。要是等到她20,還想跟你在一起的話,我這個當媽的一定不會反對。”

司南笑了笑,他可不是什麽好孩子,一切不過是托詞而已。

蘇雪桐一放暑假,就成了死宅,輕易不會出門一趟。

快做晚飯的時間,何蓮發現家裏沒有姜了,站在樓下喊:“桐桐,媽媽要去超市,你和我一起出門轉轉吧!”

蘇雪桐躲在空調屋裏,連頭都不願往外探一下,“媽,太熱了,我不要出去!”

“這孩子!”何蓮拿她沒有辦法,自己拎了購物袋,悻悻地出了門。

何蓮前腳離開,司南後腳就回來了。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的空調外機嗡嗡響,他站在她的門前,敲了敲門。

“媽,我不出門。”蘇雪桐以為是何蓮又來叫她。

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她總有一種自己會化掉的錯覺,好像她是根冰糕。

門又響了兩聲。

蘇雪桐無奈地離開了座位,蔫蔫地走到了門前,她拉開了門,“媽……”

一股清涼的涼意襲來,蘇雪桐看清了立在門前的男人,高高大大的,如同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

“是你啊!”她敞開了門,示意他進來說話。

說來也奇怪,司南一進來,屋子裏的氣溫都似降低了幾度。

蘇雪桐喜歡他的涼意,恨不能鉆進他的懷裏。

但是,她還記得矜持這個東西。

“此間事了,你準備準備吧!”

“什麽?”

“字面意思。”

蘇雪桐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是司大佬啊?”

“我是誰重要嗎?反正一離開這裏,你肯定又會忘記。”司南的聲音悶悶的,伸手點了點她的頭,不留情面地吐槽:“哪怕是臺電腦,重裝個系統,也就C盤的東西丟失,其他盤的東西還會好好的!”

蘇雪桐悻悻地說:“那我可能是中了病毒的電腦!”

她自己也知道的,她的記憶不完整,腦袋裏像是分成了無數個格子,只有一個格子是滿的,其餘全部都是空的。

“能有辦法嗎?”蘇雪桐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臉上,他既然什麽都知道,是不是說明她還有救?

他感受到她炙熱的眼神,卻無奈地搖頭,“只能靠你自己。”

“靠我?”蘇雪桐笑了起來,她這麽不靠譜,靠她能行嗎?

司南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伸出了手,攬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

他的大手滾燙,可奇怪了,畏熱的她卻突然間心安了。

她踮起了腳尖,吻上了他的下頜。

帶了些草木般香味的氣息鉆進了她的鼻間,他的吻壓上來的時候,她心裏在想,沒關系的,她快要知道他是誰了!

迷霧遮住了眼睛那又怎樣?霧總有散開的時候。

何天順開學之前,何蓮去了一趟山上的寺廟,雙目緊閉,內心虔誠地長跪在佛前。

運氣這個東西,玄妙起來,恐怕只有天知道。

“佛祖,我願意把自己的好運氣分給一雙子女,願她們未來的路順遂並且身體康健。”

何蓮在心裏默念完了心願,一頭磕到了底。

她的眼前出現了幻覺,兒子何天順背著行囊離開了家,一眨眼的時間褪去了稚嫩,變成了青年,他娶妻生子,幸福美滿。

她和蘇自有早已兩鬢斑白,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偶爾回首半生,往事如夢境一般,兩個人相視一笑。

何蓮再擡起頭來,好像忘卻了什麽事情。一道陽光照在了佛像頂端,照得滿室華光,猶如佛光普照。

何蓮被這滿室的金華吸引住了,她楞楞地看了一會兒,奇怪了,腦子裏好像空了一片,她的心裏咯噔一跳,四下張望,她好像忘記了頂頂重要的事情!

那感覺,好似丟了珍貴的寶物。

——

蘇雪桐睡飽了一覺,渾渾沌沌的時候,猶如從天邊傳來的嘈雜聲音灌進了耳朵裏。

她的眼睫顫動,可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一動不能動。

悠悠趴在床邊,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低聲說:“我媽媽快醒了!”

乾坤袋裏的小黑影子晃了晃身子,並沒有吭聲。

悠悠習以為常,對著乾坤袋又說:“養養,你可別讓媽媽發現你,要不然,哼哼……你想你一個施害者,我媽一個被害者,而且我看我爸的臉色,不用問就知道,我媽肯定又沒順利渡劫。”

養養掰了掰黑黑的小手指頭,他心裏有數,就是不出聲音。

蘇雪桐半夢半醒,那感覺太奇怪了,好像是神魄游離出了身體,明明都聽到了床邊的動靜,可身體好比困在在夾縫中,就是醒不了。

耳邊有風,呼呼地刮著,眼前的場景轉變了。

她站在曠野裏四下張望,這兒可真大,放眼望去,哪裏都不著邊際,廣闊的原野上,平坦的如同沒有一塊石頭,而這裏仿佛只有她自己一樣。

忽然,無數的黑影子在天地中飄蕩,她好像聽見有誰在叫她的名字。

誰?到底是誰?

蘇雪桐在風裏奔跑,那些黑影子繞著她飛來飛去,一團一團穿過了她的身體。

她一驚,徹底從夢裏驚醒。

一只小手探上了她的額頭,“阿姨,你出了好多汗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蘇雪桐對上了悠悠清澈靈動的眼睛,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她的眼睛環視著四周,認出了這是她家,腦海裏有什麽記憶如同退潮一般,迅速地撤退了幹凈。

蘇雪桐擰著眉,抓住了殘留的最後一根細絲,猶如抽絲剝繭一般,認清楚了一個事實。

她剛剛從任務的世界裏回來。

蘇雪桐沖著悠悠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幾點了?”

悠悠擡起了手腕,她細小的胳膊上戴著一個粉色的電話手表,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道:“九點半!”

“你餓嗎?”蘇雪桐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

“不餓,我爸爸剛剛來過,帶來了早飯。”

悠悠脆生生的童音特別好聽。

蘇雪桐懵了片刻,又抽了些記憶出來,“你跟你爸爸和好了?”

“沒有,我都沒讓他進門。”悠悠撇撇嘴道:“不過,東西都買來了,不吃多浪費。”

蘇雪桐笑出了聲兒,點了點她的小額頭:“小機靈鬼!”

悠悠得到了誇讚,滿臉得色,她拍了拍自己腰間的粉色小袋子。

養養窩在袋子的角落裏,雙手環胸,生悶氣。

就連蘇雪桐也闖進了他的虛空,雖然暫時被他的虛空給困住了,但有澤楚那個變態在,破掉他的虛空,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虛空就是他的家,現如今家都快被人戳個窟窿,養養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蘇雪桐踢著拖鞋走到客廳,悠悠像個小尾巴似的,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餐廳的桌子上還放著油條和豆漿,彰顯著司鋮來過的痕跡。

蘇雪桐抓了抓頭,又問:“悠悠啊,你在阿姨家住幾天了?”

悠悠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她仰起了頭,仔細地打量著蘇雪桐的表情,撅著嘴問:“阿姨嫌棄我了是嗎?”

“啊,不是!”蘇雪桐連連擺手,“我就是想著,你和你爸也該和好了!”

“我才不要搭理他。”悠悠晃悠著腦袋,兩根揪揪隨著她的擺動,一翹一翹的。

蘇雪桐心說,現在的孩子可真難搞,才幾歲啊,就敢離家出走了。

中午的時間,司鋮發來了信息,約她共進晚餐。

有悠悠在這兒,蘇雪桐沒有理由拒絕。

這次約飯的地點比較高檔,是城中比較有名的意大利餐廳,位置臨江,透過餐廳的窗戶可以俯瞰江面,夜景堪稱一流。

蘇雪桐帶著悠悠,五點鐘準時出發,幸運地錯過了晚高峰堵車的時間,比司鋮早到了半個鐘頭。

蘇雪桐還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等他了。

就是悠悠比較生氣,小手叉著腰道:“阿姨,我爸爸也太過分了。”

蘇雪桐笑彎了眼睛,勸她:“要不先給你點個冰淇淋。”

“要最貴的。”

蘇雪桐翻開了菜單,悠悠湊了過來,還補充了一句:“阿姨,你點什麽都要點最貴的,最好吃到我爸破產。”

有悠悠在,蘇雪桐覺得自己能活到一百歲,這孩子太會逗人開心了。

正說著話的時間,司鋮匆匆趕來。

“不好意思,蘇小姐,又遇上堵車了。”

蘇雪桐擡起眼睛,忍不住打趣:“司總的運氣不太好啊,好像一出門就會遇上堵車!”

有些事情,現在還沒法跟她解釋,司鋮笑了一下,道:“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倒是說到做到,司鋮連喝了三杯紅酒,仍舊面不改色。

蘇雪桐讚了句:“司總好酒量。”

忽地記起了,也不知道是誰,一沾酒就醉。

她直直地盯著司鋮,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別處去。

蘇雪桐腦袋裏的格子間,原本只有一格是滿的,現在有幾個格子裏裝著一個她自己無法解答的問題。

編號為一的格子裏:誰的酒量不好來著?

編號為二的格子裏:季江潮是誰?說他不能轉世的男人又是誰?

蘇雪桐喝醉了,她搖晃著腦袋,試圖打亂腦海裏的格子。

司鋮開車送她們回家。

悠悠擔憂地問:“爸爸,媽媽到底能行嗎?”

蘇雪桐忽然捧住了她的小圓臉,咯咯地笑了起來,咕噥道:“咦,這個小姑娘和我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悠悠煞有介事地嘆息:“媽媽,你可別傻了!”

悠悠還是不肯跟司鋮回結界。

司鋮給她渡了點靈力,趁她昏昏欲睡的時間,拿走了她腰間的乾坤袋。

養養那個靈體,若是沒有乾坤袋的保護,早就被炙熱的太陽給烤化了。

養養原本入了定,離開了虛空,自己的影子越來越淡了。入定,是唯一能夠保證他不散形的修煉方式。

一股危險的氣息陡然逼近,養養蓄積了所有的氣力,準備拼死一搏。

黑影子陡然變大,像是深夜裏的觸手怪,張牙舞爪地向他襲來。

司鋮冷然揮手,那黑影子瞬間就如放了氣的氣球,縮小了無數倍,最後猶如一個黑點,還被定在了原地。

雖然技不如人,但養養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人差了那麽多。

他惱羞成怒地道:“澤楚,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可你私闖虛空,令我丟失了控制任務的能力,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司鋮皺了皺眉,桐雪的情劫未過,可前路白茫茫的一片,連他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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