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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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談婚論嫁
顧卓追上去，站在她身邊一起等電梯，抿著唇卻還是一直在笑。
電梯終於來了，是空電梯。
丁瑾稍稍側頭看他一眼，歪歪嘴角才走了進去。
一路直下，都沒有人進來。
最後打破沈默的，還是顧卓坐到了車上的時候，“今天下午你在財務部洗手間的事，我知道了。”
丁瑾頭也沒擡，“你還去看攝像頭！”
顧卓哭笑不得，“誰還在洗手間裏裝攝像頭！我是這樣的變態麽！是有人告訴我的。”
丁瑾繼續不看他，“我當然知道，誰還真說攝像頭了。”
顧卓開車，“你怎麽好像不高興了？”他話是這麽說，可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丁瑾嘆氣，從上面的後視鏡中看他一眼，“有必要這麽明顯嗎？”
“很有必要。”顧卓說：“我一向是看工作成績說話的。只是我沒想到財務部和人事部能這麽閑，一大堆人做一小撮事情是不符合我的原則的，太浪費。”
丁瑾再次嘆氣，“別這樣，你的關註點應該是股價，市場占有率，企業形象之類，絕對不是開除兩個基層員工這樣的雞毛蒜皮事情。我不想被人議論得更厲害。”
顧卓一笑，“對。成功的老板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她往外縮，他沒給她機會，“但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不是？”
丁瑾轉頭看著他，太多的情緒在眼底翻湧。
顧卓停好車，下車前轉過頭來，對她微微笑著說：“下月初我帶你回家。”
車門打開又關上，只是短短的一瞬，外面的風卷進來，與車裏殘留的暖氣相互消融。
丁瑾眼前只晃著他的笑，宛若滿山的桃花在一瞬間炸開，暖暖的粉色蓋住了所有冬意，細微的聲響震動了整個春天。她微微地咬著下唇，眨了眨眼，逼回眼底暖熱的濕意。
顧卓過來扶她下車，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我似乎該換臺車。”
丁瑾終於忍不住，緊緊地撲到他懷裏抱住他的脖子，“別對我太好了，人都有劣根性，你會讓我得一想二，得二望三的。”
顧卓摸著她的頭發，輕輕道：“傻瓜，我就是要讓你得一想二，得二望三啊。”
自這日之後，佛洲裏再沒有人敢議論丁瑾以及丁瑾肚子裏的孩子。甚至前臺還悄悄地問過丁瑾，怎麽還不趕緊跟老板結婚。
***
管朶朶看著捧花笑得既明媚又假，“還在想呢？今天是我和你結婚，連媒體都來了，你不做給我看，也得做給這麽些人看。”
薛皓看她一眼，死死地咬住牙，一句話也沒說轉頭看向了窗外。
管朶朶彎唇，“你覺得自己跟顧卓有競爭力嗎？不在一個重量級上好嗎？給你拉分的不過是那個野種。”
薛皓霍然舉手。
管朶朶迎上去，“你打呀，有本事你就在今天就在這裏打。”
司機插嘴：“薛先生，前後左右都有攝像的車子跟著呢，還有媒體。”
薛皓無聲地長長呼了口氣，勉強壓住火，手在管朶朶的發上捏走了兩粒禮炮的紙屑。
管朶朶卻仍舊笑著說：“我說錯了嗎？對於顧卓來說，那個不是野種嗎？我真不知道丁瑾那個賤人有什麽魅力，引得男人都鬼上身了一樣。”
這次司機大哥繼續插嘴：“管小姐，哦不對，今天改叫薛夫人了，適而可止吧，別真在媒體前鬧出點什麽笑話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
“管先生……”
“不要用我爸來壓我！”
司機大哥不說話了。
薛皓終於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這個樣子，也只有男人鬼上身了才會喜歡你。”
管朶朶不怒反笑，“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我就是要叫你得不到。人家現在攀上顧卓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吧。”
薛皓盯著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她。
管朶朶似乎能從他此刻的眼神裏看到了自己，只有怨和毒。她笑笑，很好，匹配了。她眨了眨眼看向車外熱烈的陽光，補充說道：“當初我讓你甩了丁瑾，你沒甩好；現在我讓你把種打掉，你也沒做好。所以，怪不得儷偲還到不了你手中。”
薛皓閉眼，“你可以停了，到酒店了。你要是還想說，一會跟媒體說，這些雖然我沒興趣聽，但估計他們有。”
管朶朶不甘心地歪了歪嘴，搭上薛皓脖子讓他抱了下車。
請媒體過來除了直播，還得應付他們各種不在預料中的問題。在管朶朶在化妝間補妝的時候，有幾個記住就圍住了薛皓。“薛先生，儷偲曾經是你家的企業，被你繼母奪去之後，後來又到了管家之手。你娶管小姐，是因為儷偲嗎？”
薛皓低頭微微笑了笑，還沒說話，話已經被人截去。
“我就知道你們要問這些問題。”管達生笑著從後面走上來，“現在年輕人沒有愛怎麽結婚？”他搭上薛皓的肩膀，岳父與女婿並肩站在一塊，立刻引來無數鎂光燈。他笑著看一眼薛皓，接著說：“他們還要去環球蜜月一段時間，所以儷偲繼續還是我這把老骨頭在撐著。”
薛皓的笑淡下去，低頭看著綠草坪緩緩又勾出笑來，擡頭對管達生說：“謝謝爸。”
又是一輪閃光燈。
薛皓能預想，這些雜志絕對會把今天這個和諧太平的偽裝下的洶湧給寫出來。
管朶朶出來掖著長裙出來，“爸讓我們過去合照。”
“剛才還沒照完嗎？”薛皓勾著嘴角哼笑一聲，“爸什麽時候把儷偲的股權過給我？他就準備直接甩我們去環球旅游了？”
管朶朶把他往角落裏拉，“你小聲點，沒看見那麽多媒體在嗎？”
薛皓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攬過來，湊在耳邊狀似親昵地說道：“要賭賭看明天怎麽寫嗎？是我們真愛還是儷偲真愛？當他們都是白癡還二貨？你說什麽他們信什麽？”
“爸也沒說不過給你，只是說等我們蜜月回來再過給你。”管朶朶抱著他的腰，“他要是現在過給你，不是落口實：說你並不愛我，而是為了儷偲娶我嗎？”
薛皓往後看一眼記者們，單手攬著管朶朶的腰把她往化妝間帶，“那是事實，無論表象怎麽改變，那都是事實。”
“薛皓！”
“噓……”薛皓沒有回頭，只笑著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真的結婚了，真的無法挽回了，他帶著蒼涼又玩世不恭的笑，低聲說道：“小聲點。是你不想讓記者過來問東問西，拍這拍那，我才跟你去化妝間的。”他關上化妝間的門，坐到了沙發上，翹起腿，“而另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我跟你結婚了，但我還沒拿回儷偲。無論你爸什麽時候把股權轉名，在外人的眼裏都會是我為了儷偲而娶你。”
管朶朶楞楞地看他一眼，然後在寂靜中緩緩地笑了。她轉身對著化妝間一遍一遍地用唇掃描著唇色，“嗯，我知道。”她笑，鏡中人明艷而絕望，唇色鮮紅得讓整個妝容都顯得蒼白。她用力地眨眼，把酸刺和憤恨都強壓下去，然後轉身倚在化妝臺上對著薛皓的側臉笑著說：“所以，你不會什麽都沒到手就跟我離婚，這不劃算。”
薛皓轉頭看她，右腿緩緩地放了下來，“當然，不會。”
管朶朶攏攏頭發，笑，“那就好。”
***
顧卓每天接丁瑾上下班，所以順道帶上了歐莎倩。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但歐莎倩實在覺得時間難過，要把丁瑾趕去顧卓那住。
“當初是誰要我跟她一起分攤房租的呀？”丁瑾摸摸肚子，雖然三個多月了，但她人偏瘦，就那一點點的肚子不穿緊身的根本看不出來。“我義氣了，你倒不講情義了。”
歐莎倩抓頭，“求你放過我吧，老板的車，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其實，關鍵的關鍵，是配角坐好車，心理壓力大呀！而且那個還是閨蜜的男朋友，她也看上了的！
顧卓很快停好車跟上來，“下周我就帶她走。”
歐莎倩一回頭看見老板，想想自己剛才沒說什麽過分的話才說：“為什麽是下周，晚上就可以走了啊。”
“明天的機票。”顧卓看著丁瑾，微笑。
“哦，想起來了。”歐莎倩挽著丁瑾的手臂搖了搖，“馬上見家長了啊，心情怎樣，緊張不？”
丁瑾只是略略低著頭，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下面，誰都沒睬。
顧卓笑著對歐莎倩說：“所以下周丁瑾就不跟你分攤房租了。”
歐莎倩嘆氣。
顧卓繼續笑著說：“記得上班別遲到就行。”
“哎，老板你怎麽能這樣！”
丁瑾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工作，連中午歐莎倩叫她去吃飯都沒聽見，直到歐莎倩放大的臉快貼上她的，她才回了神。
“今天估計是你跟我的最後私人時間了，以後就是你跟顧總的私人時間了，走吧。”
丁瑾跟在歐莎倩身後，一句話都沒說。
“很緊張？還有二十幾個小時呢，你緊張得也太早點吧。”歐莎倩見她還是不說話，又加了句，“連跟我說話都有障礙了？”
“就是覺得快，太快了。”
“老板是個好人，不對，是個好男人！”
“我不是說這個問題。”丁瑾挽上她的手臂，“從我生日到現在，不過兩個月，重見覆合，分手懷孕，談婚論嫁，都是一眨眼的事情，似乎統統發生了。”
“害怕嗎？”歐莎倩問。
丁瑾點頭，“害怕，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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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卓追上去，站在她身邊一起等電梯，抿著唇卻還是一直在笑。
電梯終於來了，是空電梯。
丁瑾稍稍側頭看他一眼，歪歪嘴角才走了進去。
一路直下，都沒有人進來。
最後打破沈默的，還是顧卓坐到了車上的時候，“今天下午你在財務部洗手間的事，我知道了。”
丁瑾頭也沒擡，“你還去看攝像頭！”
顧卓哭笑不得，“誰還在洗手間裏裝攝像頭！我是這樣的變態麽！是有人告訴我的。”
丁瑾繼續不看他，“我當然知道，誰還真說攝像頭了。”
顧卓開車，“你怎麽好像不高興了？”他話是這麽說，可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丁瑾嘆氣，從上面的後視鏡中看他一眼，“有必要這麽明顯嗎？”
“很有必要。”顧卓說：“我一向是看工作成績說話的。只是我沒想到財務部和人事部能這麽閑，一大堆人做一小撮事情是不符合我的原則的，太浪費。”
丁瑾再次嘆氣，“別這樣，你的關註點應該是股價，市場占有率，企業形象之類，絕對不是開除兩個基層員工這樣的雞毛蒜皮事情。我不想被人議論得更厲害。”
顧卓一笑，“對。成功的老板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她往外縮，他沒給她機會，“但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不是？”
丁瑾轉頭看著他，太多的情緒在眼底翻湧。
顧卓停好車，下車前轉過頭來，對她微微笑著說：“下月初我帶你回家。”
車門打開又關上，只是短短的一瞬，外面的風卷進來，與車裏殘留的暖氣相互消融。
丁瑾眼前只晃著他的笑，宛若滿山的桃花在一瞬間炸開，暖暖的粉色蓋住了所有冬意，細微的聲響震動了整個春天。她微微地咬著下唇，眨了眨眼，逼回眼底暖熱的濕意。
顧卓過來扶她下車，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我似乎該換臺車。”
丁瑾終於忍不住，緊緊地撲到他懷裏抱住他的脖子，“別對我太好了，人都有劣根性，你會讓我得一想二，得二望三的。”
顧卓摸著她的頭發，輕輕道：“傻瓜，我就是要讓你得一想二，得二望三啊。”
自這日之後，佛洲裏再沒有人敢議論丁瑾以及丁瑾肚子裏的孩子。甚至前臺還悄悄地問過丁瑾，怎麽還不趕緊跟老板結婚。
***
管朶朶看著捧花笑得既明媚又假，“還在想呢？今天是我和你結婚，連媒體都來了，你不做給我看，也得做給這麽些人看。”
薛皓看她一眼，死死地咬住牙，一句話也沒說轉頭看向了窗外。
管朶朶彎唇，“你覺得自己跟顧卓有競爭力嗎？不在一個重量級上好嗎？給你拉分的不過是那個野種。”
薛皓霍然舉手。
管朶朶迎上去，“你打呀，有本事你就在今天就在這裏打。”
司機插嘴：“薛先生，前後左右都有攝像的車子跟著呢，還有媒體。”
薛皓無聲地長長呼了口氣，勉強壓住火，手在管朶朶的發上捏走了兩粒禮炮的紙屑。
管朶朶卻仍舊笑著說：“我說錯了嗎？對於顧卓來說，那個不是野種嗎？我真不知道丁瑾那個賤人有什麽魅力，引得男人都鬼上身了一樣。”
這次司機大哥繼續插嘴：“管小姐，哦不對，今天改叫薛夫人了，適而可止吧，別真在媒體前鬧出點什麽笑話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
“管先生……”
“不要用我爸來壓我！”
司機大哥不說話了。
薛皓終於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這個樣子，也只有男人鬼上身了才會喜歡你。”
管朶朶不怒反笑，“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我就是要叫你得不到。人家現在攀上顧卓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吧。”
薛皓盯著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她。
管朶朶似乎能從他此刻的眼神裏看到了自己，只有怨和毒。她笑笑，很好，匹配了。她眨了眨眼看向車外熱烈的陽光，補充說道：“當初我讓你甩了丁瑾，你沒甩好；現在我讓你把種打掉，你也沒做好。所以，怪不得儷偲還到不了你手中。”
薛皓閉眼，“你可以停了，到酒店了。你要是還想說，一會跟媒體說，這些雖然我沒興趣聽，但估計他們有。”
管朶朶不甘心地歪了歪嘴，搭上薛皓脖子讓他抱了下車。
請媒體過來除了直播，還得應付他們各種不在預料中的問題。在管朶朶在化妝間補妝的時候，有幾個記住就圍住了薛皓。“薛先生，儷偲曾經是你家的企業，被你繼母奪去之後，後來又到了管家之手。你娶管小姐，是因為儷偲嗎？”
薛皓低頭微微笑了笑，還沒說話，話已經被人截去。
“我就知道你們要問這些問題。”管達生笑著從後面走上來，“現在年輕人沒有愛怎麽結婚？”他搭上薛皓的肩膀，岳父與女婿並肩站在一塊，立刻引來無數鎂光燈。他笑著看一眼薛皓，接著說：“他們還要去環球蜜月一段時間，所以儷偲繼續還是我這把老骨頭在撐著。”
薛皓的笑淡下去，低頭看著綠草坪緩緩又勾出笑來，擡頭對管達生說：“謝謝爸。”
又是一輪閃光燈。
薛皓能預想，這些雜志絕對會把今天這個和諧太平的偽裝下的洶湧給寫出來。
管朶朶出來掖著長裙出來，“爸讓我們過去合照。”
“剛才還沒照完嗎？”薛皓勾著嘴角哼笑一聲，“爸什麽時候把儷偲的股權過給我？他就準備直接甩我們去環球旅游了？”
管朶朶把他往角落裏拉，“你小聲點，沒看見那麽多媒體在嗎？”
薛皓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攬過來，湊在耳邊狀似親昵地說道：“要賭賭看明天怎麽寫嗎？是我們真愛還是儷偲真愛？當他們都是白癡還二貨？你說什麽他們信什麽？”
“爸也沒說不過給你，只是說等我們蜜月回來再過給你。”管朶朶抱著他的腰，“他要是現在過給你，不是落口實：說你並不愛我，而是為了儷偲娶我嗎？”
薛皓往後看一眼記者們，單手攬著管朶朶的腰把她往化妝間帶，“那是事實，無論表象怎麽改變，那都是事實。”
“薛皓！”
“噓……”薛皓沒有回頭，只笑著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真的結婚了，真的無法挽回了，他帶著蒼涼又玩世不恭的笑，低聲說道：“小聲點。是你不想讓記者過來問東問西，拍這拍那，我才跟你去化妝間的。”他關上化妝間的門，坐到了沙發上，翹起腿，“而另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我跟你結婚了，但我還沒拿回儷偲。無論你爸什麽時候把股權轉名，在外人的眼裏都會是我為了儷偲而娶你。”
管朶朶楞楞地看他一眼，然後在寂靜中緩緩地笑了。她轉身對著化妝間一遍一遍地用唇掃描著唇色，“嗯，我知道。”她笑，鏡中人明艷而絕望，唇色鮮紅得讓整個妝容都顯得蒼白。她用力地眨眼，把酸刺和憤恨都強壓下去，然後轉身倚在化妝臺上對著薛皓的側臉笑著說：“所以，你不會什麽都沒到手就跟我離婚，這不劃算。”
薛皓轉頭看她，右腿緩緩地放了下來，“當然，不會。”
管朶朶攏攏頭發，笑，“那就好。”
***
顧卓每天接丁瑾上下班，所以順道帶上了歐莎倩。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但歐莎倩實在覺得時間難過，要把丁瑾趕去顧卓那住。
“當初是誰要我跟她一起分攤房租的呀？”丁瑾摸摸肚子，雖然三個多月了，但她人偏瘦，就那一點點的肚子不穿緊身的根本看不出來。“我義氣了，你倒不講情義了。”
歐莎倩抓頭，“求你放過我吧，老板的車，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其實，關鍵的關鍵，是配角坐好車，心理壓力大呀！而且那個還是閨蜜的男朋友，她也看上了的！
顧卓很快停好車跟上來，“下周我就帶她走。”
歐莎倩一回頭看見老板，想想自己剛才沒說什麽過分的話才說：“為什麽是下周，晚上就可以走了啊。”
“明天的機票。”顧卓看著丁瑾，微笑。
“哦，想起來了。”歐莎倩挽著丁瑾的手臂搖了搖，“馬上見家長了啊，心情怎樣，緊張不？”
丁瑾只是略略低著頭，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下面，誰都沒睬。
顧卓笑著對歐莎倩說：“所以下周丁瑾就不跟你分攤房租了。”
歐莎倩嘆氣。
顧卓繼續笑著說：“記得上班別遲到就行。”
“哎，老板你怎麽能這樣！”
丁瑾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工作，連中午歐莎倩叫她去吃飯都沒聽見，直到歐莎倩放大的臉快貼上她的，她才回了神。
“今天估計是你跟我的最後私人時間了，以後就是你跟顧總的私人時間了，走吧。”
丁瑾跟在歐莎倩身後，一句話都沒說。
“很緊張？還有二十幾個小時呢，你緊張得也太早點吧。”歐莎倩見她還是不說話，又加了句，“連跟我說話都有障礙了？”
“就是覺得快，太快了。”
“老板是個好人，不對，是個好男人！”
“我不是說這個問題。”丁瑾挽上她的手臂，“從我生日到現在，不過兩個月，重見覆合，分手懷孕，談婚論嫁，都是一眨眼的事情，似乎統統發生了。”
“害怕嗎？”歐莎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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